這市郊區的一棟豪華別墅內,一男一女在床上相互擁抱,女的一臉驚恐的躺在男人懷裏麵,嘴裏麵一直在說她來找我,來找我了之類的話,而男人極盡全力的安慰她。


    “寶貝,你別著急,她不一定能找到我們,以往不都有陰差來查過了嗎?我們可是奪舍了這兩個活人的軀體”男人輕輕的撫摸著女人光滑如玉的肩膀。


    “你懂什麽,她可是我師傅,我的咒術都是她教的,如果這次不是為了讓你成功當上副市長,我才不敢用咒術呐”女人輕輕的錘了幾下男人的肩膀。


    “我覺得我們還是馬上離開這裏吧,我有不祥的預感”女人麵露擔憂的看著男人。


    但男人猶豫了,他想起剛剛逃出地獄的時候,鬼差,城隍,土地都在追捕他們。


    作為一個鬼,他們都知道私自叛逃地獄,逆走黃泉路是什麽樣的罪名,那可是要在十八層地獄裏麵曆經各種懲罰才能繼續審判的。


    搞不好可能就會被壓在泰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所以他們拚命的逃竄,甚至出賣了當初一起逃出來的其他鬼魂。


    最後竟然隻剩下他們兩個,恰巧這時候他們在野外遇到了正在行苟且之事的這對男女,於是他們奪舍了身體,將他們的靈魂吞食,偽造了身份。


    結果發現這男人居然是市長的兒子,而市長要被調到省裏麵,所以市長一職空了出來。


    這男人心裏麵有了小心思,萬般要求之下請這女人下咒幹掉和他競爭最大的副市長。


    但是沒想到這才幾天居然就被人解了,同時還發現了他們二鬼的存在,估計要不了多久鬼差就會上門來。


    之前不是沒有鬼差來過,但是他們吞食靈魂以後和身體的契合度很高,鬼差也沒看出破綻。


    所以男人心裏麵有一絲僥幸,他還是不舍得即將到手的權利。


    “我……有點不舍得”男人皺起眉頭說,女人聽到他這句話臉色瞬間變了。


    她也有點生氣,也有點慌恐,但是自己要不要跑,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問題,難道又迴到那種亡命天涯的生活。


    自己這師傅似乎實力和自己差不多,可以與之一戰,但她會不會帶著其他鬼差來?


    就在男人和女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別墅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男人和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裏麵泛起一陣驚訝,來的這麽快?


    男人和女人起床穿好衣服,男人去開門。


    門打開一看,門前麵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你們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家門口做什麽”男人見隻是兩個孩子,心裏麵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升起一陣火氣。


    “叔叔,才八點鍾你就睡覺了,你的生活習慣有問題哦”那個小女孩開口說了一句。


    男人聽到這句話冷哼了一聲,打算關門不和這兩個孩子計較。


    但當他關上門轉身的時候,背後突然冒起一陣寒氣,使他背上冒出一陣冷汗。


    他急忙往旁邊一閃。


    “哢嚓”的一聲,木門應聲而倒,隻見門口的小男孩小女孩一個穿著黑衣,手裏麵拿著黑亮的鎖鏈,一個穿著白衣,手裏麵拿著一根類似雞毛撣子的大棍子,最明顯的就是她那條垂到胸前的紅舌頭。


    “黑白無常?”男人見是鬼差,立馬朝屋內跑去,小黑小白見這男人想跑,於是身體一動,小黑的鎖鏈嘩啦啦的飛了出去


    在空中如同黑色的毒蛇撲向獵物一般撲向男人,小白手中的招魂棒則是變長了一些,直奔男人的後背而去。


    那男人見小黑小白出手氣勢洶洶,於是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開了小黑的鎖鏈。


    “砰”的一聲,小白的招魂棒砸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原來是這男人舉起旁邊椅子擋住了小白的招魂棒。這時候小黑小白的背後又飛進來兩條紅綾和一陣笛子聲響起。


    男人見勢不妙,於是白眼一翻,昏死過去,而他的眉頭上則是冒出一團黑氣。


    這黑氣見縫就鑽,一下子消失在地上不見了。而男人的屍體也開始出現屍斑。


    小黑小白相互看了一眼,開始去找那女人的痕跡,子衿和憐雪也走了進來,開始打電話報警,同時也跟上小黑小白的步伐,以防不測。


    等小黑小白來到二樓臥室,發現床上也躺著一具出現屍斑的女人屍體。


    看來那兩個鬼已經逃了,於是四個人合計了一下,慢慢消失在房間裏麵……


    那團黑氣從別墅逃了以後,剛剛出別墅就遇到了女鬼,於是二鬼決定朝南方跑,先離開這座城市再說。


    二鬼貼著建築的黑影逃竄,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麽怪事。


    隻不過跑著跑著,那女鬼突然停了下來。


    “你怎麽了,怎麽不跑了?一會他們追上來了”男鬼著急的看了後麵一眼,發現背後並沒有人追來,心裏麵鬆了一口氣。


    “你個蠢貨,沒發現周圍不對勁嗎?”女鬼恨鐵不成鋼的說,她的語氣裏麵充滿了怨恨,以及不甘。


    男鬼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樹還是樹,月光照耀之下,一切都披上銀色的外紗。


    “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男鬼撓撓頭,自己兩個就是鬼,難道還會怕這荒郊野外的出來一個鬼?


    要是真的有,那就是送上來給自己當宵夜的。


    “笨,你見過如此安靜的野外?另外今天不是十五,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圓的月亮,我看我們是中了圈套了”女鬼看了周圍一眼,她在找突破口。


    “不會吧”男鬼安靜的側耳細聽,發現這野外很靜,非常的安靜,就連蟲吟,鳥叫,風聲都沒有。


    他的心裏麵也不由得驚慌起來。


    “不愧是我徒弟,心思居然如此縝密”就在男鬼和女鬼尋找自己入圈套的證據時,一顆樹後麵傳來一陣女聲。


    “誰,快出來”女鬼立馬擺開陣勢,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樹後麵的人。


    “怎麽,逃出來才多久,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柏舟”樹背後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名叫柏舟的女鬼突然將手裏麵的什麽東西照著雲霓的麵門扔了出去。


    雲霓抬手一抓,攤手一看,一隻全身赤紅的蟲子被雲霓捏死在手裏麵。


    “你的詛咒術都是我教給你的,你覺得用它來對付我,合適嗎?”夜雲霓淡淡的說,她對自己的徒弟的行動可以說了如指掌。


    “嗬,那你就看看我們兩個誰的詛咒術厲害吧”柏舟盤坐在地上,從自己的包裏麵取出來一個人偶,灌輸自己的陰氣在人偶上。


    人偶突然像是有生命一般直立起來,它的麵前也緩緩地升起一團黑氣,黑氣越聚越多,最後竟然變成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惡鬼。


    “詛咒術分為巫蠱,控邪等,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在控邪上有過人的天資”夜雲霓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也盤腿坐了下來,取出一個人偶,同樣用陰氣催動。


    她麵前則是出現一個手裏麵拿著長刀,穿著鎧甲的鬼兵,這鬼兵身上散發出濃重的死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惡鬼和鬼兵交戰在一起,柏舟和夜雲霓作為咒師自然不可以移動和分心,所以柏舟身邊的那個男鬼覺得找到了機會。


    手裏麵舉著大刀朝夜雲霓走來,臉上還帶著邪氣。


    就在他距離夜雲霓還有兩三米的時候,秦風和清月道人跑了出來。


    清月一個符紙扔了過去,這男鬼急忙躲開,符紙打了一個空,而秦風則是跟上去補刀,他沒想到這鬼經驗這麽豐富。


    自己一刀砍空了,這男鬼在地上滾了一圈還反踢自己一腳,秦風被踹倒在地上,但他立馬爬了起來。


    這樣一弄,秦風他們和夜雲霓和柏舟的距離就拉遠了,這反倒是讓夜雲霓沒了後顧之憂。


    “你們兩個想出風頭?”那男鬼站好以後看著秦風和清月。


    兩個人居然想挑戰自己這個惡鬼!


    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試試怎麽知道,清月,一會你找機會下手,我去吸引注意”秦風對著清月嘀咕了兩句,然後突然衝了出去,手裏麵的天星變成長槍朝著男鬼的麵門捅了過去。


    那男鬼見秦風突然發起攻擊,雖然隻是愣了一會,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手裏麵的大刀一揮,將長槍撥開,刀直直的朝秦風的腦袋上砍去。


    就在他認為秦風會被他劈成兩半的時候,眼角餘光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他立馬一閃,一道符紙從自己麵前飛過。


    男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旁邊手裏麵還拿著符紙的清月。


    他刀鋒一轉,直撲清月而去,清月也不是什麽好捏的柿子。


    反手將背上的桃木劍一拔,直接迎著刀一擋,一人一鬼僵持在一起


    突然男鬼覺得背後一冷,手上使勁將清月推開,同時整個鬼朝旁邊一閃,一杆長槍唿嘯著砸了下來。


    男鬼一閃,他前麵的清月就暴露在秦風眼前,他急忙收住長槍下砸的勢頭,終於在距離清月的腦袋五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不然清月的頭肯定會被打爆。


    男鬼趁他愣神的時候直接一腳踢在秦風和清月胸前,二人直接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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