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一把將他抱入懷裏,輕輕撫著他的背,“阿澈,這事都過去了,你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蘇彎彎,錯的是修羅閣,錯的是魔王拔雅,我們要振作起來,將這些兇手全部抓起來,讓他們為侯府的人償命!”


    “我知道你心裏現在很難過,也很痛苦,我也和你一樣痛苦難過,但是,我們不能頹廢,不能什麽都不做。死者已逝,可我們這些生者,還得好好地活下去。隻有你活得好,義父和幹娘才能走得安心,你明白嗎?”


    “侯府這支血脈,就隻留了你一個,你若再不好好地活著,這血脈就斷了,義父和幹娘活著的時候就一直希望能抱上孫子,不管怎麽著,你也得讓他們如願吧?”


    “你中的控魂術,隻要呆在這裏,就不會發作,我和宇文天會傾盡一切去幫你尋求解決的辦法,你隻要安心地呆在這裏,先養好身體,等我們的好消息,行嗎?”


    聽著夏知了的叮嚀叮囑,秦澈冰冷的心,又漸漸地暖了起來。


    他感激地看著她,“知了,錯過你,是我一生的悔痛。可是,能有你這樣的好妹妹,卻是我秦澈一輩子的幸福!”


    雖然,這不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但是,我可以把這個幸福,看成是另外一種能更加久遠、更加溫暖的至親之情,用一輩子來守護它。


    秦澈醉倒之後,夏知了便讓雪狐和白狐進來,將他抬迴了客房那頭去安置好。


    她自己則留在這書房裏,開始查找著那些古書籍裏,對於控魂術的解救辦法。


    就這樣一本又一本地翻過去……


    夏知了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反正餓了就吃些靈果,渴了就喝靈泉或靈茶,累了就靠在沙發上睡一會,又或者修煉一下《天醫心訣》。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在一本古醫典裏找到了關於控魂術的記載。


    控魂術:顧名思義,乃修為高深者對修為低於自己者施下的一種極為歹毒的控製魂魄的術法。


    中了控魂術的人,會失去自己的意識控製,聽命於施術者,任憑施術者對他為所欲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意誌堅強者,在對方施術的過程中,尚能殘留一些意識,若是意誌不強者,則事後毫無記憶。


    解除控魂術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施術者死亡;二,找一個比施術者修為更高的人來解除控魂術。


    需要注意的是,控魂術因涉及魂魄,若一個不慎,隨時有可能讓被施術者魂飛魄散,在沒有把握之前,最好不要輕易嚐試。


    夏知了哀歎一聲,頹然地放下手中的書。


    她按了按有些疲憊的眉眼,這古書裏記載的這兩種解決辦法,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一時半會不可能解決的。


    之前,宇文天就幫秦澈試著解過這控魂術,可是,卻隻讓秦澈痛不欲生,根本解不開他所中的控魂術,所以,他們那會才猜這個施術者肯定是魔王拔雅。


    所以說,這第一個辦法不靠譜,以他們現在的修為能力,根本沒有辦法破開位麵結界去魔界,更何況,他們誰都不是魔王拔雅的對手,更別說讓他死了。


    第二個辦法,是要找一個比魔王拔雅的修為還要高的人來解除控魂術,這個看似比較容易,其實更加難如登天。


    以魔王拔雅的修為,他都已經去了魔界。


    比拔雅魔王修為還要高的修者,隻要修為一到,肯定直接到仙界、魔界這一類高層位麵去了,誰還會留在凡人界呢。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有某位大仙被仙界或魔界派下來做任務,又恰好被他們碰上了,又恰好對他們有好感,又恰好願意救秦澈,在這麽多的恰恰好之下,可能這是唯一可以靠幸運得到的機會。


    可是,會有這麽多的恰好嗎?


    夏知了長歎一聲,不管怎麽樣,現在總算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若實在不行的話,就先讓秦澈呆在這空間修煉,指不定哪一天,他的修為上去了,也能解了這控魂術。


    她自嘲地苦笑,再苦再難,咱也得往好的方麵想,是吧?


    夏知了透過空間看向外麵,發現宇文天已經商量完了事情,正一個人在剛才的側房裏轉來轉去,時不時望上兩眼,似乎是在盼著她出現?


    她壞壞地笑了笑,要不要突然出現,嚇他一下?


    就在夏知了想要閃身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嬌嬌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小女子有要事稟報王爺,可否容小女子進來一敘?”


    夏知了秀眉一挑,喲嗬,六王爺豔福不淺哪,這是誰家女子三更半夜還找上門來了啊?


    隻見她家六爺瞬間沉下了臉,聲音冷若冰,寒入骨,“有什麽事先向圖騰大人稟報,別來煩本王,滾!”


    夏知了聽見屋外的女人嚶嚶低泣,跑了開去,雖沒見著她人,但也可以想像,這個時代的女子,這樣壯著膽夜半三更地來叫人門,那得多有勇氣才能做得出來啊!


    可她家這位爺,門都沒開,一聲“滾”就打發了,真的好沒麵子啊!


    這就是女人犯賤送上門的代價啊!


    哈哈哈……夏知了在空間樂得捂嘴直笑。∥


    送上門的女人,你若遇上個風流種,也許會存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把你吃個一幹二淨,還不一定負責。


    若可遇上個不識情趣的呆子,可不就像她家六爺一樣嘛!直接見都不見,就把你給轟走了。


    唉呀,她家這位爺的反應,她可真是愛死了!


    嗯,表現不錯,沈冰嬈決定獎勵獎勵他。


    她偷偷閃身出來,走到他的身後,張手便抱了上去。


    可她麵前的男人卻身形驟動,往前移了一步,輕易就躲開了她的手,讓她抱了個空。


    可下一刻,宇文天的鼻間聞到了專屬於她的那股熟悉的清香氣息時,又瞬間狂喜,猛地轉過身來,張開雙臂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抱得死緊死緊地,就怕她再跑了似的。


    他還像個孩子似的,將頭埋在她的頸側,使頸嗅著她的香氣,嗬得她癢癢的,嘴裏不滿地嘟囔著,“知了,你可出來了,想死我了……”


    夏知了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故意打趣著說,“我是怕早出來,打擾某些小女子向王爺表白了。”


    “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宇文天猛地抬起眼,直直地看進她的眼,有些著急地解釋著,“知了,那你該知道,我連見都沒見那女人的,除了你,任何女人都別想近我的身,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知了,我發誓!永遠隻愛你,隻讓你一個人親!”


    看著他舉起手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夏知了真是愛死了他這個呆萌樣。


    她嗔笑著拉下他的手,輕靠在他懷裏,環抱著他的腰,“好啦,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對我不會變的。你若是敢對我有二心,嗯……我就帶著我們的小寶貝一起跑了,讓你永遠也找不到我們。”


    宇文天一聽,臉色都變了,馬上將她抱得更緊,急切地說,“不會不會,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好嬈嬈,你別嚇我了,好不好?我永遠不會有二心,也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


    隻要聽到離開這兩個字,他就會想起前段時間找她時的那個日夜煎熬思念成狂的痛苦日子,他再也不想經曆了。


    看到他擔心害怕身子都在顫的模樣,夏知了的心裏劃過一絲心痛,整顆心軟成了一攤水似的,“好,隻要你對我好,我便永遠不離開你!”


    他急急地表示,“我會對你好的,相信我,嬈嬈。”


    兩個人抱著膩歪了一會,夏知了想起了秦澈的正事,馬上推開了宇文天,將秦澈說的話轉述了一遍給他知道。


    宇文天聽完,俊眉一沉,“很好,秦澈的證詞,跟我們的猜測基本一致,現在有了他的指證,我們可以馬上去封那百花樓了。


    宇文天說完,馬上大喝一聲,“圖騰!”


    “屬下在!”


    章魚響亮地應了一聲,馬上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夏知了靠在宇文天的懷裏,他有些意外,但還是趕緊地向她行了個禮,笑笑地喊了一聲,“章魚見過王妃。”


    之後,他才又轉向宇文天,“王爺有何吩咐?”


    宇文天冷冷地瞄了他一眼,“剛才你到哪去了?”


    章魚被他的冷眼一掃,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趕緊狗腿地笑著解釋,“剛才宮少莊主說有事找屬下,屬下便去了一會,主子,屬下就隻去了一小會,這不馬上就迴來了。”


    宇文天冷哼一聲,話題直接轉向正事,“秦世子所中的控魂術是栽在百花樓蘇彎彎手裏的,你和趙副將現在馬上帶人去把百花樓給本王封了,把那些人都給本王抓迴來好好審審,看能不能找出修羅閣的一些線索出來!”


    章魚拱手領命,“是,屬下馬上就去!”


    看著章魚轉身而去,夏知了提醒了一句,“王爺,這事耽擱了這麽久,怕他們這會早就逃跑了,留下來的,估計也是些不知情的人物。”


    宇文天冷冷一笑,“不管他們人還在不在,先把他們的這個窩給端了再說,至於修羅閣的那些人……哼,本王遲早要帶人滅了他們。”


    說罷,宇文天又握住夏知了的雙手,懇求著,“知了,明天我要先迴宮一趟,不如你跟我一起迴去見見父皇吧!”


    見她猶豫,宇文天又補了一句,“父皇可是下了口諭的,你看那大內總管樂學珠還在這等著咱們迴京複命呢。”


    夏知了這會突然想起了相府那個買通修羅閣的人殺她、又恨不得她早死早好的厲氏,也是時候迴京跟她算算總帳了。


    於是,她便笑著對宇文天說,“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塊迴去。”


    宇文天見她點頭,喜得連親了她幾下,“謝謝你,知了。”


    夏知了看著他那傻樣直笑,“謝什麽啊,瞧你那傻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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