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直噴出的鮮血,又好死不死全都落在了黃正昌的臉上,噴了他滿頭滿臉全都是血黃正昌帶來的這一幹人等,看著那倒在地下死得不能再死的侍衛,再看了一眼被噴了滿臉滿身全是血的黃正昌,再看向神醫山莊這扇不算很高壯的大門,卻全都打了個冷顫,噤若寒蟬。


    不過是一個守門的老頭兒,功力就如此之高,隻隔空一擊,就要了一個武將的命,那這裏麵的護衛和當家的主子,他們得有多強?


    黃正昌伸手一抹臉,一身怒氣,拔出大刀,正欲運勁砍門,就被城主丁不凡給一把拉住。


    丁不凡附在黃正昌的耳邊低聲說道,“黃將軍,息怒啊,你也看到了,咱們現在還不清楚這山莊的底細,不能跟他們硬來啊,不如先讓人去把裏正給請過來,讓裏正請他們開門,如果這軟的還不行,再跟他們來硬的也不遲啊!再說了,這裏這麽多人,就算硬來,也輪不到咱們出手啊!你說是不是?”


    黃正昌眼睛一亮,“有道理!來人,去請這裏的裏正過來。”


    “是!”馬上有侍衛領命而去。


    而山莊內部,在這些人到了神醫山莊的門口時,嘎子爺就知道了,他趕緊讓人去通知沈冰嬈。


    可沈冰嬈這會卻正在空間修煉,守在外間的紅狐兒一得了消息,馬上通知田一笑,召集了所有的護衛,守在莊子的圍牆四周,其他的人,全被她領著到了山莊的大門口。


    嘎子爺湊到紅狐兒的麵前,低低地說了幾句。


    紅狐兒朝田一笑點了點頭,“開門!”


    守在門外的黃正昌等人已經等得很不耐煩,此時一見大門突然打開,嚇得愣了一愣,隨即在看到領頭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子,頓時不屑地笑了起來。


    還未等他們說話,紅狐兒那雙狹長嫵媚的眸子已經眯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私闖神醫山莊,是想來找死嗎?”


    黃正昌一雙三角眼閃著毒蛇一樣的光芒,陰陰地笑著,“小姑娘,你還是快叫沈冰嬈出來吧,她有膽子敢殺害侯府幾十條人命,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我們也不想跟你們這些人動粗,你們現在最好把沈冰嬈給交出來,否則的話……”


    紅狐兒不怒反笑,“否則的話又怎麽樣?”


    黃正昌傲然一抬頭,揚著威武的王八之氣,一臉得色地說,“否則,我們這些駐軍可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全都要被列為謀害侯府的共犯,若被朝廷通緝,本將看你們還能往哪裏逃?識相的,就乖乖地把沈冰嬈交出來,本將可以酌情放你們一馬。”


    嘎子爺在一邊甩著手直嚷嚷,“唉喲瑪,你們哪個王八蛋在老子麵前放臭屁的?真他媽的薰死老子了……”


    眾山莊護衛看著被氣得臉色發青的黃正昌,哄然大聲冷笑。


    “哈哈哈,真的是好臭啊!”


    “奶奶個熊,放臭屁也不看這是啥子地方,小心連屁都給人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紅狐兒在聽到他說侯府幾十條人命沒了的時候,內心就已經震驚得發顫,她都不敢想像,主子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是如何的震怒和傷心?


    但現在,她卻被這個顛倒是非黑白的無恥之徒的言論給氣笑了。黃正昌手指著那幫故意笑得東倒西歪的山莊護衛們,“你們這些刁民,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敢辱罵嘲笑朝廷命官,真是膽大包天……”


    紅狐兒笑眯眯地看向黃正昌,眸底卻冰冷一片,“嗬嗬,朝廷命官?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是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這侯府的毒殺案,是我們大小姐做的?你們身為朝廷命官和將領,竟然不經調查,就這樣信口雌黃,誣陷他人,你們就不怕世人笑話?不怕出門摔死?不怕天打五雷劈嗎?”


    “就是,壞事做多了,總會遇上鬼的!”


    黃正昌一介武夫,論吵架哪裏會是紅狐兒的對手。


    丁不凡見勢不對,趕緊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姑娘,我們既然會拿著公文上門來逮捕沈冰嬈,自然是拿足了證據的,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在,你們沈大小姐就是想抵賴也不可能!”


    紅狐兒冷笑著譏諷,“嗬嗬,我們大小姐一直在這山莊裏,連大門都沒出一步,誰知道你手裏的那些證據是怎麽來的?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想要帶走我們大小姐,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踩過去!”


    田一笑也帶頭吼道,“就是!我們誓死保護大小姐!”


    “誓死保護大小姐!誓死保護大小姐!誓死保護大小姐!誓死保護大小姐!”


    在黃正昌吆喝著什麽“交出兇手”之類的混話時,紅狐兒就向夏知了傳了音。


    當時的夏知了,還沉浸在剛剛發現寶寶們又大了一點的喜悅中,猛地一聽紅狐兒說有急事要請她出來,沈冰嬈聽紅狐兒聲音不對,便馬上出了空間。


    這一出空間,她便看見玉蘭和王嬤嬤正抱在一起,默默地流著淚。


    夏知了心裏一驚,但還是故作輕鬆地打趣著說,“玉蘭,嬤嬤,你們倆這是怎麽了?是誰欺負你們了?還是說,這天要塌了?”


    王嬤嬤正要迴答,玉蘭就已經哭出了聲,捂著嘴奔了出去。


    夏知了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直直地看向一臉悲痛的王嬤嬤,俏臉一沉,“嬤嬤,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王嬤嬤抹著眼,哽著聲音說道,“主子,侯府……侯府出大事了!”


    夏知了隻感覺手腳一冷,聲音微微發顫,“出什麽大事了?”


    王嬤嬤垂下頭,她連看都不敢再看夏知了一眼,隻是低低地說,“侯府上下一共五十八條人命,包括侯爺和夫人,全部被人毒殺了!世子爺也失蹤了!”


    “你說什麽!”


    夏知了頓時感覺如被天雷重擊,雙腿一軟,身子一個踉蹌,便跌坐在椅子上。


    王嬤嬤趕緊趕緊上前給她順氣,“大小姐,你別擔心!你還懷著小主子呢,你先別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啊!”


    “誰幹的……”


    夏知了喃喃喃低語,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在做惡夢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飄的,整個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才好。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丁城主和黃副將還在門外,他們還說、他們還說……”


    王嬤嬤看著一臉雪白的夏知了,心裏隻覺得揪痛揪痛的,都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此時的夏知了,隻感覺自己的體內好像有一隻受傷的小獸在亂跳亂竄,嗷嗷嗚鳴,腦海裏像是有一把烈火在燃燒。


    “他們還說什麽了?”她說話的聲音又冷又沉,絕美的臉如染霜雪。


    王嬤嬤一邊抹淚,一邊顫著聲音稟報,“他們還說,大小姐就是毒殺侯府眾人的兇手,現在他們要逮捕小姐歸案,狐兒姑娘已經讓田隊長他們守在了大門口,堅決不讓他們進門!”


    夏知了咬著牙,站直了身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她如同宣誓一般,一字一句說道,“不管是誰毒殺了侯府的人,我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她美到極致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冰冷噬殺的笑意,“嗬嗬,嬤嬤,你怕不怕?你若是不怕的話,就陪我出去看看,看看這幫人渣……到底想要幹什麽?”


    王嬤嬤用力一抹臉,一臉堅定決絕,視死如歸地說,“老奴不怕!老奴這就陪小姐出去!”


    “好!那就走吧!”


    等夏知了在王嬤嬤地陪同下,走到山莊大門口的時候,兩邊的人已經劍拔弩張,就快要打起來了。


    裏正雖然被人找了過來,可大門已經打開,他現在已經派不上用場了,正一臉驚怕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現在也不知道這位城主大人說的所謂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裏正看來,以夏知了這等有著仙姿玉骨、渾身上下都透著仙氣的人兒,怎麽可能會做出毒殺侯府上下幾十口人的這等兇殘暴戾的狠辣事來呢?


    再說了,他可是知道的,這幾天大小姐一直都在這莊子裏忙活著事情,張千還說他家主子忙得連莊子都沒出過,又怎麽能去策劃這毒殺侯府的大事呢?


    這些人還說她是為了貪圖侯府之財,這才下的狠手,可她都能舍得出這麽大的利,讓給這麽多農戶,又怎麽可能會是貪財之人呢?


    這一個一個的疑點也太多了!


    他真的怎麽都不相信這夏莊主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啊!


    但是,這世道,若真有人想要動你,在這些強權霸義之下,真給你安上個什麽罪名,那有些事,你還真的是百口莫辯,說不清楚的啊。


    老裏正也開始擔心起夏知了來了,這麽好的地主,可不能就這麽沒了啊,他這心裏頭才剛剛升起了有人能讓這十裏八鄉的村民過上好日子的希望之火,可不能就這麽沒了啊!


    可他一個小小的裏正,連官都算不上,就一個十裏八鄉村的帶頭人,能起到什麽作用啊?


    正一個人縮在邊上糾結個沒完的老裏正,突然見很多人的眼睛直直地看進山莊裏頭,就再也不會動了,他好奇地跟著看了過去,瞬間也愣愣地看直了眼。


    隻見山莊裏頭,正緩緩地走來一位身穿淡藍色紗裙的女子。


    她的肌膚若雪,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周身仿似是籠上了一層清雅高貴的華光,纖細輕盈的身姿,卻又透著一種如仙般的出塵脫俗,落在眾人眼裏,正是恍若仙子,驚若天人。當夏知了一步一步地行至眾人的麵前時,眾人這才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


    她是那麽地淡然,那麽地疏離,明明看著是一臉平靜,但那一雙幽深得仿佛像是能吞噬人的暗夜一般的漆黑眸子,卻又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她身體深處那深深壓抑著的狂滔怒意。


    黃正昌這是第二次見夏知了,他隻感覺每見她一次,心便悸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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