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文天那欲語還休的表情,夏知了就知道,這家夥是又要她給好處了,“好吧,你想要什麽?”


    夏知了這也是本著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暫時對他妥協。


    宇文天見她如此上道,高興地親了她一下,“我的知了就是聰明,不過,我倒還沒真想到現在要跟你討什麽才好,先記著帳,等辦成了事,我自會向你討債的。”


    一聽他說要“討債”,夏知了就想到剛才那火熱的一幕,她的臉色又開始發熱發燙,怕再這麽折騰下去,這男人又不知道要出什麽花招來對付她。


    說起來,這一天下來,她和他交手過招這麽久,每次看著都是這男人在吃虧討好她,可他總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向她把債給討了迴來。


    而她總是在吃了虧之後,才恍然大悟,糟糕,又中了他的計!


    別人說她腹黑,可在她看來,這男人才是真正的腹黑,真正的扮豬吃老虎,還讓你被他吃得心甘情願,吃得不知不覺。


    如果這男人真的一心要算計你,恐怕你是被他賣了,還會傻傻地幫他數錢。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一定要小心才行!


    也許是宇文天不忍心再折騰她,這一晚,他倒是真讓她睡了一個安穩覺,直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她才醒了過來。


    這一次是睡飽了,渾身充滿了活力勁,這精神好了,連帶著看人也特別順眼。


    夏知了一見宇文天已經穿戴整齊,馬上想到他們昨天說的,今天是要去看他的那幾座山,還沒等宇文天反應,她就立馬坐了起身。


    她那急急的動作,倒是把宇文天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著她,“知了,你起那麽急幹什麽?小心別摔著了。”


    夏知了嗔笑著睨了他一眼,“哪有這麽容易摔著,玉蘭呢?讓她來侍候吧!”


    “她忙去了,還是我來吧!”


    看著宇文天俊臉上的笑,夏知了撇了撇嘴,“你這個王爺可真是閑啊!”


    宇文天笑,“現在你最大,我的責任就是保護好你和咱們的寶貝兒。”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在這窮緊張!”


    “等八字有一撇再來獻殷勤,你還不得拿鞭子抽我?”


    “這倒是,算你識相!”


    兩個人打完情,罵完俏,吃完了早點,待出門的時候,太陽都高高掛在天上了。


    夏知了又特地和宇文天一起,去觀雲軒跟侯爺和夫人說了一聲,宇文天婉言拒絕了秦澈想要陪同前往的好意,堅持自己和章魚帶夏知了去看看即可。


    侯府派出的豪華馬車在路上行進了幾個時辰,坐得夏知了這腰都酸了,宇文天見她撫腰皺眉,趕緊運起靈力,伸手按在夏知了的腰眼上。


    當夏知了感覺到他掌中有靈力透入時,頓時又驚又喜,“宇文天,你也是修真者?”


    宇文天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待用靈力在她的體內轉了一圈之後,他才驚訝地發現,她的體內,竟然也有他所熟悉的靈力。


    宇文天挑了挑眉,隨即便明白了她問話的意圖,禁不住啞然失笑。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謹慎!


    她肯定是想著,在沒有全然信任他的情況下,不想暴露出自己是修真者的事實,所以寧願強忍著腰痛,也沒有在他的麵前運起靈力,進行自我修複肌體。


    他不被信任?這感覺……還真的讓他很不爽呢!


    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得到她完全的信任?


    他到底要怎麽做?她才願意在他的麵前,毫無保留地展現出自己的所有風采?


    雖然心裏有些鬱悶,宇文天收迴了手掌,第一時間還是溫柔低問,“感覺好些了嗎?”


    夏知了抬眸笑看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笑得眉眼彎彎,表示心情極好。


    她輕靠在他的懷裏,手環抱著他勁瘦結實的腰身,喜悅地歎息,“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高興你是修真者,我也是,如果你不是修真者的話,我還在愁要拿你怎麽辦才好呢?現在你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少一些顧慮了。”


    宇文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眸底盈滿了寵溺,“你這個傻丫頭,怎麽還想這麽多,對我來說,不管你是什麽人,我愛上了,你就是我的!我愛上了,我就會傾盡全力去爭取,如果我付出了所有努力,你還不愛我,那就是我的失敗,而不是你的錯!”


    夏知了突然感覺,與他的思想這麽一比,自己就顯得有些小心眼了。


    沒錯!她確實是有些現實,顧慮也多。


    但通常,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她不希望自己會受到傷害,自然也希望在受到傷害之前,將這些外在的危險因素給剔除個一幹二淨,讓自己可以安全無虞地快樂地生活。


    她本就是心思比較淡漠的女人,在經曆過上一世的情傷之後,對感情就更有一種畏懼的心態,所以,她才會這樣謹慎,這樣小心翼翼。


    但至少,她還是給了他機會,是吧?


    宇文天其實也沒指責她對他的不信任,但就是他的大度,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狹隘,在感情上,她終究還是放不開!


    “知了,在想什麽呢?”


    夏知了迴過神,對上宇文天擔憂的雙眸,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唇,然後抵住了他的額,低低地說,“我決定了,以後要好好愛你!你記住,不許辜負我!不許有其他的女人!也不許騙我!不然的話……”


    夏知了還沒有說出如果他做不到,她會怎麽處置。


    宇文天已經用斬釘截鐵的不容置疑的語氣一臉認真地說,“沒有不然!知了,即使是要下地獄,我也絕不負你!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不用你動手,我會自絕於你麵前!”


    夏知了輕輕地笑,“好!我記住你的話了,隻要你不負我,我便不離不棄!”


    他溫柔相許,“好!不離不棄,永不分離!”兩個人在馬車裏溫存膩歪了一會,終於到了目的地。


    要下車時,宇文天又是一彎腰,將她穩穩地抱在自己寬大的懷裏,眸子帶笑,內含極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今天先給你一份聘禮。”


    “好!”夏知了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以這個男人的心性,出手絕對不會小。


    他所說的聘禮,依她猜測,應該是想把這幾個山頭都送給她吧?


    馬車不能上山,隻能放在山下。


    章魚身子靈活地在前麵引路,宇文天抱著她緊跟在後麵,夏知了暗中吩咐紅狐兒,密切注意四周的情況。


    一路前行,所過之處,夏知了發現,四周隱有不少高手的氣息。


    她的秀眉微挑,眸底閃過一絲興味,看來這山頭,果然不同尋常啊!隻是不知道,這裏麵會藏著什麽秘密?阿辰又會帶給她什麽樣的驚喜?她期待著!


    終於,在穿行了一刻鍾左右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小山穀前。


    他們三人的身形一出現,馬上有四個黑衣大漢迅速地從各處閃了出來,直接擋在他們的麵前,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就在這一刻,夏知了抬眸,這才驚訝地發現,宇文天的臉上已經幻化出了一個特殊的麵具,遮住了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隻見他手掌輕輕一揚,她的臉也在瞬間被他蒙上一塊白紗,掩去了她的絕色容顏。


    那幾個男人在其中一人發出喝問之後,這才看清章魚和宇文天的模樣,瞬間一驚,全跪了下去,“屬下參見門主!參見護法!屬下該死,竟未發現門主駕臨,有失遠迎,請門主恕罪!”


    門主?


    夏知了的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她家阿辰的身份,還真的是不簡單啊!


    “起來吧!”


    宇文天的話音一落,人已經如疾風一般地飄進了穀內。


    章魚迅速跟了上去。


    這個山穀內,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四麵環山,隻有一個小小的入口,就是剛才他們進來的地方,而且地處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會進入到這裏麵來。


    穀內看似普通,卻布有一個巨大的十麵埋伏陣法,誰若不小心誤入,便有生命之危。


    穿過了十麵埋伏陣,他們才真正到了一個洞口的門前。


    洞口依然有四個渾身散發出強大氣息的黑衣男人在守著,他們之前在感覺到陣法有動的時候,就已經全神戒備,嚴陣以待,但又見陣法安穩,便知是熟人到來。


    待一見到章魚和宇文天,他們心裏一驚,但也在瞬間齊齊跪了下去,“屬下參見門主!參見護法!”


    宇文天淡淡地說,“起來吧!開門!”


    待走進了山洞內,夏知了這才發現,這是一個礦洞,而且裏麵的靈氣非常密布,也不似外麵空氣中的靈氣那樣狂暴,這裏麵的靈氣非常的天然純淨。


    她輕輕對宇文天說,“天天,你放我下來!”


    就在這時,夏知了聽到腦海裏傳來紅狐兒的一聲驚唿,“天哪!主子,這是一個天然的靈石礦啊!好大好大的一個靈石礦啊,這要是被那些修真者們知道,絕對會引發一場暴亂和搶奪殺戮的!”


    夏知了暗歎一聲:人說有龍脈的地方,必出靈物,古人誠不欺我!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靈物竟然如此駭人,竟然會是一個靈石礦!


    在修真界,是靠靈石行走的,靈石就像是修真者們的食物,想要提升修為,除了日常的修煉之外,就是靠靈石和丹藥,誰的靈石和丹藥多,誰就是那個大贏家。


    那一般的世俗之物,如珠寶銀子,早已經不放在修真者的眼裏,在修真界,僅是一小塊最差的下品靈石,在俗世就能換得一百兩銀子。


    一百塊下品靈石,才能換一塊中品靈石;


    一百塊中品靈石,才能換一塊上品靈石;


    一百塊上品靈石,才能換一塊極品靈石。


    可想而知,靈石在修真界是有多珍貴,有多稀罕。


    而在這裏,竟然有一個靈石礦,這全挖出來,得有多少的靈石啊!難怪紅狐兒剛才會驚歎,一旦被人知道,絕對會引起瘋狂的搶奪和殺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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