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見他還是抱緊了她,不願放下,隻有哄著,“天天,快放我下來!我們牽著手走!好不好?”


    夏知了內牛,怎麽感覺她這像是在哄孩子?


    好在,宇文天總算是放下了她,但卻直接將她的手握入大掌中,緊緊地握住,“走!”


    當夏知了堂屋的大門一打開,守在門外的一幹人等,全都鬆了一口氣,再看著他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心中又各自滋味不同。


    倒是夏知了一見秦成觀、葉氏、還有秦澈還守在門口,大門的兩邊還各有玉蘭和圖騰在守著,驚訝過後,便是紅臉。


    “義父,幹娘,阿澈,你們怎麽還都在這裏?”


    秦成觀哼了一聲,“還不是擔心你們!”


    夏知了頓時感覺愧疚,“那你們都還沒吃飯吧?”


    秦成觀又是一哼,半帶戲謔,半帶責備地說,“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個小麻煩精,弄得整個侯府都雞飛狗跳。哼哼,還有六王爺,本侯倒是不知,六王爺是什麽時候拐走我家的寶貝閨女的?您可想好了,要怎麽向本侯交待?”


    “義父……”


    夏知了正要替宇文天說話,宇文天卻按住了她。


    他將夏知了護在身後,一臉坦然地直麵侯爺,以無比誠懇的語氣說,“請侯爺放心,我已向知了求婚,並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隻要知了肯點頭,我隨時可娶!”


    侯爺挑眉,“你的意思是……知了這丫頭不肯嫁囉?”


    宇文天拱手彎腰,“請侯爺和夫人成全!”


    夏知了在他身後直咬銀牙,這男人,此舉是擺明了想讓義父和幹娘出麵來壓她了。


    侯爺一聽,倒是樂了,看向一臉不情願的夏知了,想到自家被她拒婚的兒子,這六王爺竟然也吃憋了?哈哈,倒像是這個丫頭會做的事!


    秦成觀當即哈哈一笑,“好,既然六王爺有心,本侯怎麽著也要想法子成全。走!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談去!”


    剛才他們在外麵等候的時候,圖騰已經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跟侯爺和夫人他們交待了一下,才會有宇文天和夏知了一出來,就被侯爺問責的事發生。


    如今侯爺見六王爺肯負責,知了的終身也有了著落,他總算是放了心。


    圖騰和管家在前開路,侯爺和宇文天並肩而行,葉氏和夏知了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的後麵。


    而秦澈則走在夏知了的身後,看著她窈窕優美的背影,心裏是苦澀難擋,悔痛難當,不知道該怎麽排泄心裏的痛和鬱悶才好。


    如果當初他好好地迎娶知了,將生米煮成熟飯,今日又怎麽輪得到六王爺來獻殷勤。


    隻可惜,人生如棋,一步錯,步步皆輸!


    眾人迴到飯廳,桌上的菜又再重新熱好,還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就連一向不在意口腹之味的宇文天,也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歎了一聲,“好香!”


    他尚不知,不管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胃,從今天起,都被某個小女人給抓在了手掌心裏,永世不得釋放。


    夏知了是不管他們男人談些什麽,一上桌見了那些飯菜,就感覺肚子餓得更厲害了,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待侯爺一說“吃飯”,她便放開喉嚨猛吃。


    眾人看著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但在座的卻沒有一個人舍得訓她,隻有無奈苦笑的份。


    宇文天坐在她的身邊,倒是侍候周到,一邊和侯爺聊著,喝著,一邊還不忘給她斟茶倒水,硬是把玉蘭的活都給搶了。


    夏知了吃了個滿肚飽,一臉滿足地灌了一口茶,正高興著,這肚子裏的三個小壞蛋會看形勢,今兒個竟然還沒使壞,讓她好好地吃了一頓。


    這想法還沒落呢,就感覺胃部一陣翻騰,直往喉上逼來。


    夏知了馬上伸手捂住了嘴,起身衝了出去。


    宇文天愣了一下,便馬上追了出去,一見夏知了手扶著圍欄,吐了個昏天暗地,他緊張得臉色都變了,“知了,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來人,快請大夫!”


    夏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用請大夫,我沒事……”


    緊跟而來的葉氏看到夏知了吐成那個樣子,心裏一驚,看向夏知了的雙眸中多了一絲擔憂,“知了,你是不是有喜了?”


    雖然葉氏是湊在夏知了的耳邊低聲問這話的,可圍在夏知了身邊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隻是低語,也被他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刹時間,除了已經知道的秦澈和玉蘭以外,一個個男女都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全身僵在了那裏,連動都不會動了。


    特別是六王爺,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先是震驚,然後是狂喜,然後,便是被她隱瞞了事實的怒火騰騰。


    夏知了暗暗叫苦,她不用看身邊的那男人,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巨大憤怒,心裏哀嗚一聲,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急切解釋著,“幹娘,不是的,我就是剛才吃得太多了,可能吃壞了肚子,沒事的,沒事的,我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夏知了急急地說完,伸手一抹嘴巴,就想開溜。


    結果,手臂卻被人給緊緊拽住。


    她驚愕地一扭頭迴眸,便看見宇文天那張黑氣沉沉的俊臉,心裏又顫了一下。


    下一刻,便感覺自己的身子橫空飛起,又穩穩地落在他的懷抱裏,聽到六爺霸氣地向侯爺下令,“麻煩侯爺請個大夫過來,給知了好好看看!”


    她弱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瞪他“宇文天……”


    “你給我閉嘴!”


    聽到他的怒喝,夏知了乖乖地閉上了嘴。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縱然強悍如她,也扛不住啊!隻好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將她抱迴了瑜園屋裏的大床上。


    一路感覺著他那緊繃著的身體,夏知了一路提心吊膽,腦海裏也開始亂七八糟地想這想那的,再看著眾人又是雞飛狗跳似的為她忙碌不停,她煩惱抓狂,直想要扯著頭發尖叫幾聲。


    宇文天從吩咐了侯爺去找大夫之後,就一直沒再說話,心裏如火燒,如火燎般的難受,像是有一條惡獸在身體內亂竄,讓他想要狂怒爆發。


    可是,一看著她那絕美的臉,一對上她那雙清純無辜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時,那一身的火氣就全沒了。


    對她,打不得,也罵不得,更舍不得,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這個小女人,剛才還答應了,說要好好陪著他,可她連懷孕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他,現在看來,她不是一時被他迷惑,就是壓根是在應付他,指不定,轉頭她又跑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讓她再也跑不掉才行。


    在宇文天焦慮的等待和思謀中,大夫終於來了!


    眾人全圍在夏知了的屋裏,看著大夫微眯著眼,認認真真地給她把脈,再看著大夫慢悠悠地放下手,伸手捋著他的須,一幹人等被大夫這高深莫測的模樣搞得這心都吊了起來。


    葉氏心急地問,“怎麽樣?錢大夫,知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錢大夫站了起身,見這床上躺著的絕色佳人還紮著閨秀的發髻,就算是喜事,他也不敢亂笑,隻是恭敬地迴道,“這位姑娘是……有喜了!”


    葉氏驚唿,“啊?真的有喜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齊落在宇文天的身上,看著他那雙微眯起的充滿危險的眼睛,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宇文天沒讓其他人煎熬太久,沉著張俊臉,一字一句地鏗鏘有力地說,“今本王的六王妃夏氏有喜,身子不宜大動,待本王的麟兒出生之後,本王再與六王妃舉行大婚典禮!”


    此言一出,名份已定!眾人大喜!


    隻有夏知了直翻白眼,這個死男人,擺明了是趁火打劫啊!真是太壞了,一點機會都不肯放過!


    葉氏又小心地問了一下錢大夫其他的注意事項,這才笑眯眯地打了賞,又親自送錢大夫出了門,當然,最後也是適時地提醒一下,此事未定,還請守好您老的嘴。


    葉氏心裏明白,雖說宇文天是說了那話,可那畢竟事還未成,這世道,從來是成王敗寇,若有朝一日,知了和六王爺真的成就了好事,那她未婚先孕的事,也會被傳為浪漫的愛情美談。


    可萬一呢?


    若是一旦兩個人以後發生點什麽意外,成不了事,那知了可不就成了千夫所指不守婦道的蕩婦嗎?葉氏不得不為她操心啊。


    除了錢大夫,府裏的其他人,她也一律下了封口令。


    可葉氏的緊張兮兮,卻影響不了夏知了的決定。


    她此時正在和宇文天做沉默對抗。


    “知了,嫁給我!”


    不理你!


    宇文天見她別過臉不看他,忍得牙根都發疼,又耐心地扳過她的臉,繼續好脾氣地哄勸,“知了,你就忍心咱們的寶寶沒名沒份地生下來,被人指指點點地難聽叫罵?”


    她還是垂眸不理!


    宇文天都快要給她跪下了,“我的好知了,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到底要怎麽樣才肯嫁給我?隻要你說,我一定給你做到!好不好?”


    夏知了這時才挑眉看了他一眼,伸手輕勾住他的脖子,妖嬈地嗲聲壞笑,“我說王爺,您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本王的六王妃沈氏有喜,身子不宜大動,待本王的麟兒出生之後,本王再與六王妃舉行大婚典禮!這難道不是你說的?難道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對上她那雙慧黠靈動的眸子,宇文天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我那麽說也是權宜之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現在就成親,這樣我們的寶貝兒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生下來,成為人人羨慕的小王子,你說是不是?”


    夏知了裝作沒聽見他的話,掩嘴打了個嗬欠,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天天,我累了!你讓我先睡一覺,好不好?”


    宇文天無奈,著手開始脫外袍。


    夏知了瞪大了眼,看著他脫完衣服,直接爬上她的床,將她直接抱入懷裏,攬緊,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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