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就算有怨氣,也不會在不知道夏知了底細的情況下,在這些比她還要低等的小妾通房們麵前表露出來,更不敢貿然對夏知了下手。


    這一次,她是故意打聽了夏知了的行蹤,堵在這裏攔截夏知了的,無非也就是想跟夏知了套套近乎,探探她的虛實。


    夏知了見她表麵一派恭順,眉眼卻傲氣凜然,一副小姐做派,心底已是不喜。


    但又想著自己現在還沒有找好後路,還要在侯府住上一段時間,遇不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能與人為善,也就不想與其交惡,免得秦澈難做。


    當下,她便淡淡笑道,“原來是小嫂子,知了見過小嫂子!”


    夏知了這兩聲“小嫂子”,雖然是小戶人家的稱唿,但卻恰好愉悅了隻有妾侍地位而沒有正兒八經名份的李靜儀,對夏知了的笑容也親切了幾分。


    李靜儀馬上從兜裏掏出一隻香囊,帶著一點討好地將香囊送到了夏知了的手裏,“大小姐,靜儀一直想找機會和大小姐親近親近,可卻一直沒能有機會見到大小姐,今兒個好不容易遇上了,靜儀正好借這個機會,給大小姐送上這遲到的見麵禮,希望大小姐不要怪罪才好。這個香囊裏麵的金鳳,是我娘家特地給靜儀打造的,還算能入得了眼,希望大小姐能喜歡,以後還要請大小姐多多照顧靜儀才是。”


    夏知了深深地嗅了一口香氣,歎了一聲,“嗯,好香啊!”


    當香囊上的異香嗅入她的鼻尖時,夏知了的眸底瞬間一冷。她可是個煉藥高手,她這鼻子,比那獵犬還要靈,一聞就知道這香囊……有問題!


    夏知了絕美的臉上露出的笑容越發燦爛,“那我就先謝謝小嫂子了,知了有機會,一定會好好謝謝小嫂子的。”


    “都是一家人,大小姐不用客氣。”


    李靜儀笑得很是虛偽,看著夏知了笑著將那香囊放入懷裏,她看向夏知了的眼裏,更有著濃濃的不屑,但臉上的笑卻還是裝得挺親切。


    夏知了既知她有心算計自己,便不想與她多糾纏,淡淡地說,“小嫂子若是沒別的事,知了就先告退了。”


    李氏也不阻攔,側身讓開,“大小姐請!”


    她的眸底卻迅速閃過一抹冷笑,心裏暗暗怒罵,小賤人,我看你還能得意幾天,去死吧!


    夏知了迴到瑜園的屋裏,對玉蘭說,“玉蘭,你馬上去請世子爺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秦澈和她的關係好了以後,就極少外出,他剛剛在葉氏那喝茶的時候,夏知了還見著了他,知道他此時應該還在府裏的。


    而秦澈也如她所料,這會他正在自個的房裏,尋思著明天該送夏知了什麽玩意才好。


    突然,他聽到小樹在門外稟報,“世子爺,大小姐差玉蘭姑娘過來傳話,說有急事請您馬上過去一趟。”


    秦澈馬上舉步走出門來,大手一揮,“走!”


    小樹一愣,趕緊舉步跟了上去,心裏暗暗忖著,這世子爺對大小姐的事還真是上心,他這話剛說完,這世子爺已經急上了。


    秦澈確實是很喜歡夏知了,感覺隻要跟她在一起,他這心就安靜了!


    這一會沒見著,他就想她!


    這一聽到她說有急事召見,可不就馬上急了!


    “知了……”


    夏知了一聽到秦澈那大嗓門,忍不住笑了笑,覺得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秦澈的性子,真有向侯爺那火爆性子看齊的潛力。


    秦澈一進屋,看夏知了坐在那裏喝著茶,也不理他,隻是將目光落在桌上放著的那香囊上麵,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秦澈走近她的身邊坐下,伸手在她的眼睛揮了揮,一臉擔心地問,“知了,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夏知了輕歎一聲,收迴了目光,看向秦澈,“阿澈,看來我在侯府是呆不下去了。”


    秦澈臉色一變,“為什麽這麽說?”


    夏知了冷冷嗤笑一聲,“你看這桌上的香囊,是你的侍妾李氏送給我的,你聞聞,那上麵有什麽味道?”


    秦澈濃眉一皺,拿起那香囊聞了聞,“這味道好香!我好像在哪裏聞到過。”


    夏知了站了起身,走到窗前,“這香味是尋歡花的香,普通人吸了,有強烈的催情作用,如果是孕婦吸收入體,就會造成胎兒流產。”


    “什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秦澈猛地站了起身,連夏知了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他都不懷疑一下,直接抓起桌上的香囊,一臉狠厲地說,“這賤人,竟然敢下毒害你,我這就收拾她去!”


    看著秦澈的身影迅速消失,夏知了冷笑一聲。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而她夏知了現在最碰不得的逆鱗,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誰若敢對她圖謀不軌,她絕對不會輕饒!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聖母,她的善良,隻針對心懷善意的人,不管此人是百姓,還是公侯。


    但麵對惡人,她絕對不會姑息養奸,她會用最快的方法,掐滅所有的危險。


    如李靜儀者,對她來說,不過是一隻螻蟻般的存在,若她真想要讓李靜儀死,隨便派出一隻空間靈獸,就能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她不打算親自下手,如今有了孩子,她得多為孩子們多積積德。


    所以,她才讓玉蘭把秦澈請了過來,讓他去處理這個“家務事”。


    侯府,容華園。


    容華園地處侯府的後院,是秦澈的八位侍妾和四位通房所住之處,園內共建有十座小院,除了八位侍妾各占一院外,四位通房合住一院,還空著有一座。


    一般情況下,秦澈需要她們侍候或做戲的時候,會派小樹前來傳喚她們前往他住的承安軒,他自己是極少上這裏來找她們的。


    所以,當他的身影一出現在容華園的時候,各院守門的婢女馬上急急地告知了自家的主子。


    李氏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秦澈來容華園的消息,趕緊讓婢女給自己打扮打扮,準備迎接秦澈。


    她還沒有打扮妥當,秦澈已經跨進了她的院裏,直接闖進了她的房裏。


    李氏欣喜若狂,趕緊上前拜見,“妾身見過世子爺!世子爺,快請坐!”


    她的話才剛剛落下,就聽到秦澈大喝一聲,“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你這瞎了眼的賤人,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下手去害大小姐。”


    李氏還沒有反應過,就見一物朝她的臉上飛來。


    “啪”地一聲,正擊中她的臉,痛得她驚唿一聲,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來不及多想,李氏直接跪了下去,“世子爺,妾身怎麽敢去害大小姐?請世子爺明察啊……”


    秦澈厭惡地看著哭得淚流滿臉妝花如貓的女人,朝外大喝一聲,“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本世子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再休離出府,送交官衙公辦。”


    李氏頓時驚得魂飛魄散,淒厲地喊道,“世子爺,求您明察,不是妾身做的啊,妾身是冤枉的,世子爺,妾身是冤枉的啊……”


    那一幹原本看到秦澈進了她屋裏正嫉恨不休的侍妾通房們,見李氏被兩個護衛從屋裏拖了出來,一個個心驚膽顫,縮著身子,冷汗直流。


    她們眼睜睜地看著李氏被護衛拖到院中,強押在那張專門用來執杖責之刑的長板凳上,一左一右兩個護衛,開始掄起杖板,“啪啪”地朝李氏的臀部打了下去。


    “啊……啊……世子爺,饒命啊……饒命啊……世子爺……妾身是冤枉的啊,世子爺,世子爺……”


    秦澈不但沒饒她,反而厲聲對執行杖刑的護衛說,“死不認錯!給本世子狠狠地打,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都看清楚了,膽敢下手謀害大小姐的賤人,都有什麽下場!”秦澈的冷眼掃過之處,那些妄圖上位和試圖想要打壓夏知了的侍妾們,一個個渾身如墜寒窖,再不敢生出一絲不軌之心。


    這些個小妾通房們,暗自慶幸自己還沒有動手,這迴見了李氏的下場,一個個終於也長了記性,以後在這侯府,惹誰都不能去惹這個夏大小姐!


    夏知了在收到玉蘭傳來李氏被打二十大板,又被休離出府,最後送官法辦的消息時,仍在埋首寫計劃的她,連頭也沒抬,隻歎著說了句,“害人不成終害已!人哪,還是善良些的好!”


    接下來的三天,靈鷹傳來的消息是:大皇子已返京,修羅閣再無動靜,就連淮北據點被人挑了,修羅閣主竟然也沒有反應,更不見他再迴來查探。


    夏知了記掛著自己的生意,也擱下了這些事,專心埋頭苦寫計劃書。


    三天之後,寧錦昕如約而至。


    夏知了差玉蘭守住了大門,將他迎進了室內,將自己對酒樓的設計和規劃圖交給了寧錦昕。


    寧錦昕越看,越是震驚,待看完整份計劃書,他看著夏知了的眸內,除了不敢置信,更多了一份敬重和欽佩,“知了,這真的全是你的想法?”


    夏知了淡淡地笑,“怎麽?不相信我?”


    寧錦昕趕緊搖頭,“不!不是!我是太震驚了!這麽驚才絕豔的計劃,你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


    夏知了但笑不語。


    她的這個計劃書和圖紙,完全是按照現代綜合型的大酒店來設計的,她在現代就是經營酒店、醫藥和靈酒,在這裏,不過是再複製一次她在現代成功的經驗罷了。


    對於這些沒有集體化和連鎖經營觀念的古人來說,她的計劃才會顯得有些驚人,但夏知了可不敢小看寧錦昕這些古人的智慧。


    他們寧家既然能夠坐上商界龍頭的位置,就代表著他們有強大的實力和靠山,無懼任何勢力的挑戰和阻撓。


    和他們合作,對她來說,確實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沈冰嬈又說,“寧二哥,你仔細看看,如果分成和各自負責的任務方麵沒有問題,咱們就簽約,如果有問題,你說說你的看法,我再修改。”


    寧錦昕看了一下,分成寫著是五五分,他們寧家負責場地、人員和管理部分,人員工資也由他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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