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玉知道,他這六哥在年少時,親眼見到了當年母妃受辱的事,對所有試圖靠近他的女人,從來都是不假辭以色。


    女人對六哥來說,就是一種厭惡的生物,沒有任何女人能靠近他的三尺之內,那些試圖走近他禁區的女人,全都非死即傷!


    六爺今年已經過了二十,別的皇子到了這個年紀,早就有妃妾通房一大堆的女人在身邊侍候著,可他,卻從來沒有女人。


    不近女色,不苟言笑,軟硬不吃,這“三不”,就是戰王宇文天的招牌!


    戰王府裏,除了洗衣燒菜的老嬤嬤,還有幾個像綠荷一樣為了方便行事的暗衛之外,其他的,全是男人。


    九皇子宇文玉一直把給六爺開葷的這件事,當成了一件重要任務。


    這也是為什麽九皇子那日在靈山寺得知六爺中了“一日歡”之後,會這麽興奮地讓章魚給六爺找來女人解毒的重要原因。


    宇文玉很想看看,這位一向冰冷得像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六哥,在知道自己和女人上了床之後,會有怎樣精彩的表情?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位六哥,這不開竅則已,這一開竅,竟然一鳴驚人,他咋就真對這個來曆還沒有查明的女人認真上了呢?


    而更糟糕的是,他六爺這一頭認真了!人家那位大美人竟然偷偷地跑了!


    宇文玉真有些想不明白,這年頭,一個女人被男人給強占了,不都該哭哭啼啼地找這個男人認帳負責的嗎?


    可為什麽這個女人的反應會這麽特別,且這麽讓人意外呢?


    宇文玉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張精致絕美的嬌顏來,心裏突然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輕輕刷過,就這麽癢了一下。


    待再一想到六哥的那張冷臉,他又打了一個寒顫。


    這萬一真要是找不迴她來,這六哥一暴怒起來,嘖嘖嘖……以他那讓人畏懼的恐怖脾氣,恐怕要受牽連的人可多囉!


    宇文玉滿眼憐憫地看著那正忙著指揮衛隊四處找人的章魚,搖頭歎息一聲,趕緊朝六爺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追到後山的小竹林,看到那負手而立的孤寂身影,紫眸深處閃過一絲憐惜,心裏隱隱為他的六哥心疼。


    他打小就跟六哥好,看著六哥這些年的努力,他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他們說,冷漠無情的男人一旦動了心,便是一生!


    六哥現在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可她卻不見了!


    宇文玉真的希望,六哥的身邊能有這麽一個溫柔貼心的女人長伴在他的左右,他希望,能有這麽一個女人溫暖著六哥,然後,再給六哥添一雙兒女,讓他的好六哥能真正得到幸福。


    而他的這個願望,會有機會實現嗎?


    而他們心心念念派出了無數人出去找卻找不到的小女人,此時在哪裏呢?


    此時的夏知了,她正悠然自得地躲在她的神域空間裏呢,喝著靈泉,吃著靈果,正在努力調養著這具嬌弱無比的身子,她正在勤奮地修煉著她的《天醫神訣》,在現代的時候,夏知了的修為已修到了第三重的金丹期。


    根據原主的記憶顯示,這個武盟大陸因為靈氣雜亂狂暴,所以修道者罕見,民眾是以武修煉體為主。


    夏知了在修煉時就已經發現,這個異世界空氣中所含的能量很不純粹,靈力中還夾雜著狂暴的因子,如果沒有秘法修煉,極容易走火入魔,難怪這個大陸存活下來的全是修武者。


    好在,她有神域空間,可以繼續修煉《天醫神訣》,有了前麵的這些認知,夏知了就更淡定了。


    她現在可以確定,隻要自己小心一點,憑著她的《天醫神訣》,和她那熟練的煉藥術和製符術,完全可以在這個異世活得很好。


    當然,前提是,她得快點提升自己的修為。


    隻要她洗去凡胎,進入先天之境,才有可能和別人爭上一爭。


    了如此一想,夏知了便不再管那空間外的事,專心地呆在空間裏,利用神域空間內她以前留下的洗髓丹,配合著服用靈泉和靈果,對這具天生體弱的原體,進行改造和洗髓伐骨。


    七天後,夏知了終於滿意地長透了一口氣,她洗髓伐骨成功了!


    她開心地走出空間小樓,看著那果實累累的桃樹,腳尖一點,輕輕一躍,身輕如燕地飛向那桃樹的枝頭,伸手迅速摘下幾個有如拳頭大的水蜜桃,又再飄然落地。


    看著手中那大大的泛著粉色的水蜜桃,她張嘴便咬了一口。


    感覺著滿嘴的甜蜜,她輕眯著眼,滿足地感歎了一句,嗯!真甜啊!


    心裏,脹滿的全是快樂和幸福,她再一次感歎,活著,真好!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脫胎換骨,原本和這具身體的不協調感也已經消失,原身和她,已經身心融為一體。


    掐指算算時間,她來到這異世已經有十五天。


    人都是群居動物,夏知了又是一個妙齡少女,有著崇尚自由和不甘寂寞的靈魂,縱然前世已將她的性子磨練成熟,但這樣天天呆在空間裏修煉,她還是會感覺枯燥無味。


    想想,也是時候該出去轉轉。


    她想著,那些六爺的人這麽久都找不到她,應該都已經撤光了吧?


    但為了小心起見,夏知了還是利用空間存放著的那些衣服,重新縫縫補補的,做出了一套村姑的衣服穿上。


    然後,她又把那張雪白的臉也給抹成了古銅色,給自己整了個土裏八唧的村姑造型,直至再也看不出她原來的模樣,才滿意地住了手。


    因靈山寺是在城郊,按著原主的記憶,夏知了直接朝著京城的方向,迅如疾風一般掠去。


    在經過靈山下的那個必經路口時,如她所料,果然看見有兩個男人還在那裏守著。


    夏知了停下疾進的步伐,輕蹙秀眉。


    從這倆人的衣著看,明顯是那官家的侍衛服,不用說,這倆人一定是那六爺留下的人。


    為了自己的安全,她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她的行蹤。


    夏知了眼珠一轉,唇角勾起一絲壞笑。


    要對付他們,那還不容易?


    她淡定地從空間裏召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粉末,纖掌一揮,那粉末便朝那倆男人的方向飄了過去。


    如她所料,那倆男人很快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下,昏睡不醒。


    夏知了拍了拍手,使出輕身術,笑著閃身而去。


    按原主的記憶提示,今天,正好是這位原主出嫁的日子。


    雖然說,她已經不想再迴相府,但她還是很好奇,想看看相府到底會以什麽樣的辦法去解決和應對那侯府的迎親一事?


    走到城門口,天色未亮,城門未開,離開城門大概還有一個半時辰。


    夏知了無奈,隻能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運起靈力,直接飛身躍過城牆,一個閃身便入了城。


    走在渺無人煙的街上,見這時辰還早,夏知了隻好又找了個僻靜處,閃身進了空間,繼續閉目修煉。


    待她再睜開眼時,透過空間,見外邊的天色已經大亮。


    夏知了閃身出了空間,朝著正大街走去。


    此時,街道兩旁的店鋪已經有大部分都開了門,路上趕早集的行人也有很多,還有擺著散攤吆喝的小販們,看著很是熱鬧。


    夏知了按著腦中的記憶,迴到了離相府不遠處的福記茶樓,準備在那裏打探打探相府的消息。


    就在她正要舉步踏入福記茶樓的時候,茶樓裏麵也舉步走出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夏知了一見那領頭的男人,大概有三十來歲,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麵容剛毅,看著怎麽感覺挺臉熟的。


    她還沒想明白,對方那雙銳利的雙眸,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在看清楚夏知了的臉時,對方頓時怔了一下,隨即便閃過一絲激動和驚喜,驚唿一聲,“大小姐!”


    夏知了被他那如刀鋒一般的眼神給看得寒毛直豎,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不安,正欲舉步遠離開他,就聽到那個青衣男人這一聲喊,頓時嚇得轉身欲跑。


    青衣男人閃身攔在了她的麵前,笑了出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小姐,屬下總算是找到您了,您快跟屬下迴去吧,相爺還在府裏等著您呢!”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扣住了夏知了的雙臂。


    一股暗勁從他的掌中傳來,夏知了竟控製不住地隨著他的腳步而去。


    待走到街上,夏知了這才反應過來。


    她手腕一翻,使出暗勁甩開了那男人的手,柳眉橫豎,嬌聲斥道,“我說你這人是怎麽迴事?你亂認什麽親戚啊?我可不是什麽大小姐,我不認識你!”


    那青衣男人陰著臉湊到她跟前,冷冷一笑,“大小姐,您就別再裝了!你以為你改了裝換了麵我就不認識了?敢情大小姐是忘記了韓某的綽號是什麽了?”


    他身旁的一個男人接嘴諷笑道,“就是,韓爺可是大名鼎鼎的獵鷹!想當年,韓爺當捕頭的時候,那些小賊怎麽逃都逃不過韓爺的手掌心呢!”


    獵鷹?敢情這男人很厲害?


    夏知了心裏一驚,表麵卻仍不動聲色,冷笑著迴啐他,“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管你什麽獵鷹獵犬的,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那青衣男人臉色一沉,冷笑出聲,“大小姐要是不願意配合韓某,那韓某隻有如相爺所說的那樣,把大小姐給強押迴去!”


    夏知了厲喝一聲,“你敢!”


    這個時候,她已經從記憶裏找出了這個男人的資料。


    韓青,現年三十五歲,修為已到武宗境界,原是朝廷名捕,卻因得罪了某些官員而被下放,被夏三思看中,尋機救入府中,現在是夏相府內的護衛隊隊長。


    他做事沉穩,小心謹慎,深得相爺夏三思的器重。


    夏知了暗暗想著,以她煉氣中期的修為,和他武宗的境界比起來,肯定是他贏她輸!但要她就這麽跟他迴府,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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