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青香看直勾勾盯著她的陳樂誌有些不自在,她尷尬一笑輕聲道:“你就是我們星瀾所說的那位朋友吧,來,快坐,天氣冷了喝杯熱茶。”


    荀青香的笑容讓陳樂誌腦子裏有什麽東西轟然炸裂,連嘴角的梨渦都一模一樣,陳樂誌失神坐下,他鬧不明白,荀青香本該是他日後的老婆,怎麽成了趙星瀾的母親?


    陳樂誌抬起頭仔細端詳著荀青香,發現她跟他記憶中的有所不同,年長了許多,周身氣質也不同,他的荀青香樸素無華,這個人舉手投足都是氣勢。


    會不會隻是容顏相似?他的荀青香今年按說應該才十九歲,眼前這個雖然保養得當,卻也得四十歲上下了。


    陳樂誌左思右想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穩了穩心神試探道:“晚輩看伯母很眼熟,長得跟我一位故人極為相似,你們許是親戚呢,她叫荀青香,不知伯母可聽過她?”


    “啊呀,巧了,我也叫荀青香。”荀青香理解了為何剛才陳樂誌會盯著她看了,原來是把她認作故人了,隻是這人竟然和她同名同姓還真是有緣。


    荀青香起了興致:“你這位故人現在身在何處啊?我還真想見一見跟我名字和長相都相似的人呢。”


    陳樂誌身上忽然沒了力氣,心底仿佛也空了一塊一樣,他強撐精神著答道:“我跟她失去聯係已經很久了,若是還能見到她,定然帶著她來一起拜訪伯母。”


    星瀾可不知道這一茬,他本就隻知道大致的劇情,對陳樂誌重生的記憶更是不了解,又怎麽能想到由於法則出了錯,荀青香這次陰差陽錯遠離了陳樂誌,成了趙星瀾的母親。


    陳樂誌跟荀青香客套了幾句,婉拒了荀青香留他在這吃飯的邀請,逃也似的離開了趙家。


    陳樂誌尋了一個小茶攤坐下,望著街上湧動的人群,一片樹葉掉到了陳樂誌的肩膀上,陳樂誌拿起來看著樹葉枯黃的脈絡,突然覺得這個秋天分外的冷。


    荀青香這一次怎麽提早出生了?怎麽變成了別人的妻子?


    雖然說陳樂誌這一世沒打算再度娶荀青香為妻,但是看著她嫁給別人,還成了他要加害對象的母親,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陳樂誌抓了抓頭發煩躁至極,他上輩子虧欠了荀青香不少,這輩子他該怎麽麵對已為他人妻他人母的荀青香?


    看荀青香的樣子,她這一輩子過的很好,至少比跟著他的時候好。


    可是怎麽會呢?上輩子趙星瀾的母親明明是另外一個女人,怎麽會變成荀青香呢?


    陳樂誌有些彷徨,他還要騙趙星瀾嗎?以後對著荀青香那張臉,他還下得了手嗎?


    要是他就此作罷,荀青香無疑會過的更加幸福,可是他但憑著這個狗屁先知的名頭,是無法賺下他想要的巨額財富的。


    那可是一座金山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遠遠比這輩子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聯係的荀青香要重要。


    陳樂誌做好了決定,荀青香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已經被他放棄的女人,這輩子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何必要心慈手軟?


    趙星瀾還是要害的,否則怎麽能取得蓮花鐲,趁現在時江雪還未發現鐲子的玄機,陳樂誌必須得加緊腳步。


    在陳樂誌的記憶中,通過趙星瀾的透漏,時江雪是在跟趙星瀾成婚以後,偶然間被茶杯上的缺口劃破了手指,血滴在蓮花鐲上這才發現了鐲子內藏著的金山。


    現在離趙星瀾和時江雪成親的日子已經不足半年了,蓮花鐲每留在時江雪身邊一天,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


    陳樂誌絞盡腦汁去想計劃,打算利用即將發生的大事件,來徹底打響自己先知的名頭,有了可信度和號召力,行事起來多少方便一點。


    如果他一直加害不了趙星瀾,那就試一試從直接從時江雪身上下手,他就不信了,到時候他成了名氣斐然的大師,他說的話時江雪會不聽。


    陳樂誌聯係了幾個把他供養起來以求庇護的土財主,告誡他們十一月十三日那一天不可往西邊去,盡可能躲在家裏避禍,那一天西邊有大事情要發生。


    過了半月到了十一月十三日這天,他們依照陳樂誌的話暫停了一切生意往來,躲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然後,他們在收音機裏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百星大樓塌方,死傷無數,現場慘叫哀嚎不斷,昔日最熱鬧的百星大樓成了人間地獄。”


    百星大樓正是在西方!而他們中恰恰有人在這日有要去這個地方洽談業務的,因為陳樂誌的話才躲過一劫撿迴一條命。


    陳樂誌收到了他們不菲的答謝金,先知的名頭在上流階級廣為人知,陳樂誌收獲了一批忠實信徒。


    然而,讓陳樂誌真正一戰成名,為老百姓所熟知崇拜的,是他預言的股市泡沫事件,十二月股市低迷,數億資產蒸發。


    聽從陳樂誌的人及時拋售收手沒有收到低迷股市的影響,甚至小賺一筆,不信的人幾乎賠了個血本無歸,傾家蕩產。


    陳樂誌在大眾麵前徹底打響了名號,正式成立了靈門,籠絡了一大批信徒,這些人非富即貴,每個人都向陳樂誌供奉了一大筆錢,他們稱陳樂誌為先知大人。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陳樂誌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說是前唿後擁被人奉若神明都不為過。


    陳樂誌奠定了大業基礎,這才騰出手來,再去跟趙星瀾聯絡,陳樂誌認為他現在也算有錢有勢一唿百應,就連警察署署長都是他的門徒。


    他肯屈尊將貴跟趙星瀾一個警士聯絡,把趙星瀾一如往前的當作朋友,趙星瀾還不得對他感恩戴德。


    可是,陳樂誌怎麽也沒想到,趙星瀾對他的態度還不如從前熱絡,說不上冷言冷語,但麵上的疏離遮都遮不住,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他。


    陳樂誌鼻子都氣歪了,認為趙星瀾不知好歹,他本來想在留趙星瀾一段時間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半個月後城中會出現一樁滅門慘案,兇手逃亡了兩年才被抓,這一次,陳樂誌打算讓趙星瀾替那位兇手背黑鍋。


    時江雪肯定會求到他跟前兒,到時候他借機把蓮花鐲給要走,當作給趙星瀾洗脫罪名的報酬,然後把真兇的名字給說出來,讓趙星瀾得以無罪釋放。


    等他一得到蓮花鐲內的金山,他立馬找人滅了趙星瀾和時江雪以絕後患。


    陳樂誌自認為定好了萬全之策,也不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了,他如今一唿百應,想整誰易如反掌,陳樂誌不禁想起了那些在他落魄是欺辱他的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華清池的老板,陳樂誌對外揚言華清池是塊兇煞之地,囑托民眾最後不要往華清池去,以免煞氣入體傷了根基。


    陳樂誌此話一出,熱鬧的華清池立刻沒有人來光顧,時刻注意著華清池動向的江雪,知道了陳樂誌展開了他的報複。


    從這一刻起,陳樂誌已經在通過他的喜惡影響這個世界的秩序,接下來的事件都是可以挽救彌補的了。


    江雪雇了幾個窮苦老百姓去華清池洗澡,他們本就不信這個,且江雪肯出錢請他們泡澡,何樂而不為呢?


    去華清池泡過澡的這幾個人,接下來的這幾天都分別遇到了漲工錢,升職,做成了一筆大買賣等好事。


    老百姓之間藏不住事,大家一五一十的傳開了,逐漸有大膽的人願意去華清池試試水,江雪挑了人最多的時段,掐訣在華清池幻化了一條水龍出來。


    水龍在華清池內盤旋了兩圈,龍須龍尾活靈活現,發出一聲龍吟後散去,重新化為水沒入池中。


    華清池有水龍庇佑,是個祥瑞之地的流言飛速傳開,對於水龍的形象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老百姓們早就忘記了陳樂誌的話。


    華清池一時間人滿為患,都是想沾一沾祥瑞之氣,若是能有幸再見一見水龍那就更好了。


    華清池老板可算露出了笑模樣,之前那段時間沒有客人的虧空一下子就補迴來了,他終於不用擔心關門歇業的事情了。


    陳樂誌知道後又惱又氣憤,水龍?這世界哪裏有龍?那華清池老板還真是精明,知道這樣造勢洗白,那些說見了水龍的人,定然是嗎老板請來的托!


    可事已至此,眼看他說的兇煞已經被水龍頂替取代,急也沒用,但最起碼他讓那個看不起他的華清池老板一連幾天都沒有客人,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就暫且放過他吧。


    還有曾經毆打過他的包子鋪等著他去收拾呢,想當初他不過是偷吃了幾個包子,包子鋪的夥計就追了他兩條街打他,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現在也該讓他們嚐一嚐被人拳打腳踢的滋味兒了。


    這迴陳樂誌親自出馬,他趕在早上人最多的時候,去包子鋪要了一籠肉包子,坐下來細嚼慢咽吃著,趁人不備撿起了腳邊的小石子兒。


    當陳樂誌剛用筷子撐開包子皮,打算將石子兒塞進包子裏的時候,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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