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隻有星瀾一個孩子,定親對象又是知根知底十分滿意的江雪,荀青香直接擼起了手腕上傳給趙家兒媳的翡翠手鐲,添到了原本就豐厚的聘禮中。


    星瀾已經跟江雪在不同的世界成婚多次了,但每一次他仍舊悸動,跟江雪交換過信物後,星瀾滿懷喜悅按照原劇情中那樣走了南邊的小路。


    小路上果然有人在尋釁滋事,星瀾一眼瞧見了那個挨打的人正是先知陳樂誌,他自然要上前去阻止,星瀾亮出警證剛喊出警察二字,打陳樂誌的人便全跑了。


    陳樂誌雙手抱膝瑟瑟發抖地蜷縮在牆角,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流的到處都是望著星瀾畏懼道:


    “警官大人,我沒有鬧事,是他們先打的我,不要抓我,我交不起罰金的。”


    星瀾觀察著眼前破衣爛衫,布鞋露出腳趾渾身髒兮兮,頭發比雞窩還亂一臉膽怯的陳樂誌,怎麽也聯想不到陳樂誌日後兇神惡煞的先知形象。


    “他們為什麽打你?”


    陳樂誌詫異地望向星瀾,這還是頭一個沒有對他破口大罵還詢問他狀況的警官,陳樂誌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那些人是包子鋪的夥計,之所以打他是因為發現他這幾天一直在偷包子。


    “不知道,也許是看我這個叫花子不順眼吧。”


    陳樂誌沒有選擇說實話,他是沒上過學,不識得幾個大字,但他又不傻,同著警察說自己偷東西不是找死嗎?


    陳樂誌看星瀾很有同情心的樣子,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可憐,希望星瀾能放他一馬,他不想在被關起來了,勞改所裏沒有一個好人,他根本玩不過他們。


    星瀾照著原劇情那樣,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陳樂誌:“身上的傷去找個大夫看看,洗個澡換身衣裳,挺大一大老爺們有手有腳的去找份工作,何必要邋裏邋遢地乞討為生。”


    陳樂誌仰視著星瀾驚疑不定,但饑寒交迫促使他顧不上這是不是個陷阱,伸手把錢接了過來。


    接錢的時候,陳樂誌注意到了星瀾修長的手,修剪整齊的幹淨指甲,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長出了一大截,指甲縫裏藏汙納垢,手背髒兮兮。


    陳樂誌突然感到很自卑,他攥著紙鈔將手藏在破洞的袖子中,低下頭衝星瀾小聲道謝。


    “我叫趙星瀾,再遇上麻煩了可以去警署找我。”星瀾說完這次見麵的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陳樂誌望著星瀾挺拔的背影和意氣風發的姿態,捏緊了那一小疊紙鈔。


    出手大方有同情心,長得好有一份體麵的工作,那個趙星瀾一輩子一定過得順風順水,沒經曆過挫折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陳樂誌撐著牆緩緩站直了身子,他用袖子擦去鼻血苦笑一聲,為什麽別人能擁有這麽好的人生,而他卻要這麽狼狽不堪隻為了能填飽肚子?


    這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他也想向趙星瀾那樣過上光鮮亮麗的生活,他也想心懷善意樂善好施,給別人溫暖和關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遇到了一個好心幫助他的人,他說不上多感激對方,反而怨天尤人,甚至嫉妒對方。


    陳樂誌自己都討厭這麽卑劣的自己,可他從小父母雙亡,在街上流浪著長大,他經曆了太多太多的冷言和嘲笑,受了太多譏諷,他早就沒有單純和善意了。


    他連自己的心,自己的血都捂不熱,更別提溫暖別人了,。


    陳樂誌得了趙星瀾的名字,現在他隻想借助趙星瀾的善意和同情心,通過趙星瀾之手活得像個人。


    陳樂誌按照趙星瀾吩咐那樣買了一套最便宜的衣裳鞋襪,他去澡堂洗澡的時候老板捏著鼻子嫌棄他髒不許他進。


    陳樂誌早就料到如此,他拿出買衣服省下的錢出了雙倍的價錢,且在老板的注視之下,隻用淋浴不泡大池,這才將自己洗涮幹淨,換了整潔的衣衫。


    將自己的舊衣服扔到了澡堂門口的垃圾堆上,陳樂誌迴過頭死死盯住清華池幾個大字,再望望市儈的澡堂老板。


    陳樂誌發誓,他若一朝得勢必定將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統統踩在腳底下。


    星瀾給江雪傳信兒說陳樂誌已經出現了,江雪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想想今日不僅是陳樂誌結識星瀾的日子,更是陳樂誌和華清池老板結怨的日子。


    因著華清池老板沒讓陳樂誌泡大池,陳樂誌在成為先知以後,靠著巧舌如簧的嘴,把華清池說成了一塊窮兇極惡之地,華清池無人敢光顧很快就倒閉了,老板欠了一屁股債還不起,最後拋下自己的妻兒抹脖子自殺了。


    江雪認為華清池老板是有些看人下菜,但也迫於無奈啊,陳樂誌那個形象出現,要是老板大咧咧就讓陳樂誌進去了,那澡堂裏的其他人多膈應啊。


    老板總不能為了做陳樂誌一個人的生意,得罪其餘的客人吧,都是為了生計,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說不上誰對誰錯。


    但陳樂誌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睚眥必報的人是肯定的,不光有仇必報,還恩將仇報。


    趙星瀾對陳樂誌有恩,陳樂誌卻因個人原因恨上了趙星瀾,最後不光害死了趙星瀾,為了以絕後患還害了趙家和姻親時家。


    陳樂誌,是個不折不扣的,黑心爛肺之人,這樣的人卻在害死了這麽多人,奪得蓮花鐲後,靠著蓮花鐲裏的金礦過上了好日子,唿風喚雨受萬人崇拜。


    這讓那些枉死的冤魂如何安息?陳樂誌得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行。


    星瀾一連幾日都沒再看到過陳樂誌,直到半個月後星瀾當值在警署守夜,陳樂誌才再次出現在星瀾麵前。


    陳樂誌剪了寸頭,露出了額頭上的刀疤,穿著整潔拎著幾盒子點心,來感謝星瀾對他的幫助。


    星瀾推諉著跟陳樂誌客套了幾句,陳樂誌透露他現在在碼頭上給人扛大包,這半個月下來也能掙些錢糊口,但他身體著實吃不消。


    陳樂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知道有些麻煩趙警官,可是我也就認識您一個好心人了,您能不能給我尋個別的活計?”


    “錢多錢少無所謂,隻要能吃飽飯,有個地兒睡覺就成。”陳樂誌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歉意地望向星瀾:“您聽,我這身子是以前落下的虧空,幹不得重活,可我又沒有旁的門路,您行行好,給我找口飯吃吧。”


    星瀾眉毛微挑,陳樂誌還是跟原劇情中一樣過來投奔他了,星瀾先寬慰了陳樂誌一番,讓他保重身體要緊。


    接著提議讓陳樂誌留在他身邊,他正巧還缺一個副手,薪資不多,但警署管吃管住。


    能留在星瀾跟前兒對陳樂誌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他趕緊答應下來,對星瀾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趙警官,多謝多謝,您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星瀾笑了笑讓陳樂誌迴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過來報到,陳樂誌還是不住道謝,一步三迴頭做足了姿態才離開。


    星瀾的笑容在陳樂誌走後瞬間消失,他到底不是那個真正善良天真的趙星瀾,他一眼就能穿陳樂誌的小心思,也知道陳樂誌以後會幹出什麽事。


    要是在主界,遇上陳樂誌這種人,星瀾一般就直接湮滅以絕後患,但這是在小世界中,身為主神他不能幹涉這個世界中的大致走向,否則這個世界的法則很有可能崩塌。


    而且陳樂誌重生的命運是既定的,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定點,不管他和江雪怎麽阻止,陳樂誌終究是要重生的,他們隻能改變陳樂誌重生以後的事情。


    星瀾對這個世界的劇情隻是了解個大概,所以每當有重要的節點要發生的時候,都需要江雪提醒,星瀾則要忍受心頭的不爽嚴格執行。


    比如說現在的,陳樂誌說星瀾每日公事繁忙太過辛苦,他知道一個好地方能帶星瀾放鬆一下,星瀾不想去,可是劇情使然必須跟著去。


    陳樂誌帶星瀾去的是一個私密賭場,他想要星瀾染上賭癮。


    陳樂誌跟在星瀾身邊的時間越長,他對星瀾的人生越加羨慕,良好的出身,優秀的家庭氛圍,警校畢業順利當上警察,甚至還擁有一個門當戶對貌美溫柔的未婚妻。


    星瀾跟陳樂誌完全是雲泥之別,星瀾是潔身自好的白雲,陳樂誌是肮髒不堪的泥濘。


    陳樂誌知道星瀾對他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但陳樂誌就是看星瀾不順眼,他不喜歡工作時受星瀾指派,對著星瀾點頭哈腰,更不喜歡星瀾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施舍。


    為什麽星瀾能擁有那麽完美的人生?即便星瀾是白雲,陳樂誌也要用自己的滿身淤黑,把他變成一朵烏雲。


    星瀾跟著陳樂誌來到了煙霧繚繞的賭場,原劇情中,第一次來到賭場的趙星瀾在賭場和陳樂誌的操作下,一晚上大殺四方連贏了好幾把,賺了不少錢嚐到了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星瀾想著多贏些錢又不幹涉劇情,為了氣陳樂誌和賭場老板,把把翻倍把把贏,最後贏到陳樂誌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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