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預想中的憤怒並沒有出現,錢金秋先是一怔,而後拍手大笑顯得十分高興,當然,她高興並不是因為江雪沒有病,而是……


    “沒病好啊!沒病就不用花錢了,你就還按照五千萬給我,啊,就這麽定了!我這就把卡號發給你。”


    江雪有一刹那的失神,轉念一想原劇情中錢金秋更奇葩的事情都做了,這種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


    錢金秋喜滋滋地翻包找卡,江雪懶得搭理她抬腳就走,錢金秋餘光瞥到江雪的動作,踩著高跟鞋衝到門口攔住了江雪,錢金秋疾言厲色道:


    “錢還沒有給我,你要去哪裏?!”


    江雪眼皮都不抬一下:“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錢金秋鼻子都氣歪了,威脅道:“賀江雪,你可是知名作家,不會連五千萬都拿不出來吧,我告訴你,要是我拿不到錢,我就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是怎樣一毛不拔不贍養親生母親的!”


    “贍養你奶奶個腿!”陳美含的咆哮聲從門外傳來,她剛接到江雪的消息就往這趕,正巧聽到錢金秋沒臉沒皮的宣言,憤怒的陳美含一腳就踹開了門。


    江雪知道陳美含的脾氣,一早就躲到了一邊,錢金秋則被隔著門一腳踹倒了地上,她穿著黑色的半裙都翻到了大腿根,披散的卷發遮住了臉,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錢金秋撐著地站了起來,一手拉裙子一手將頭發扒拉到腦後,雙眼噴火去看是誰踹的她。


    陳美含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西裝,女強人範兒十足,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閃閃發光,看得錢金秋眼饞至極。


    錢金秋已然落魄了,身上的裝扮雖然也是大牌,但已經是去年的款式了,對比陳美含的私人定製,多少有點自慚形穢。


    錢金秋不想落於下風,她挺直了脊背,昂著頭不屑道:“我還當是誰呢,就是你撿了我不要的男人吧,看在你幫我養大了女兒的份兒上,你剛才的無禮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陳美含沒有理會錢金秋,她走到江雪麵前,柔聲道:“都說了別跟她來這套,醫生那裏沒有露餡吧。”


    江雪搖了搖頭:“沒有,我隻說了需要配型檢測,沒說誰需要動手術。”


    “那就行,幸好院長是咱家一個親戚,要不然事情還真的不好辦,好了,我們迴家吧,姥姥給你煲了你最愛喝的湯。”錢金秋拉著江雪的手抬腳往外走。


    錢金秋牢牢把持著大門,警惕道:“你們去哪裏?先把錢的事情給談妥了,否則一個都別想走。”


    陳美含那個暴脾氣也就麵對自己家裏的人溫柔,她能慣錢金秋這個臭毛病嗎?直接拽著錢金秋的頭發拉到了一邊,將錢金秋抵在牆上放狠話:


    “我警告你,少來打擾我們一家人,你再騷擾我女兒,我會動用我全部的力量讓你在b市呆不下去。”


    “哦,對了,想要錢,可以,盡管去告我們吧,到時候法院判多少我們給多少,多一個子兒你都別想要!”


    陳美含送來了錢金秋的衣領,帥氣十足地往門外走去,錢金秋是個欺軟怕硬的,看陳美含態度強硬,便把目光轉移到了江雪身上。


    錢金秋跪著來扯住江雪的衣袖,聲淚俱下:“女兒,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要餓著肚子睡大街了。”


    “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五千,不,兩千萬就好了,我隻要兩千萬,以後絕不會再打擾你了,我發誓!”


    江雪睨了一眼錢金秋,彎腰將錢金秋扶到椅子上坐下來,看著一臉期待的錢金秋,江雪勾了勾嘴角:“錢女士,要贍養費早了點吧,而且在你要贍養費之前,先把這些年欠下來的撫養費補一下。”


    “否則,免談。”


    江雪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錢金秋追趕不及刮花了自己的真絲襯衫,這是一件血貴的襯衫,錢金秋捏著脫線的地方,怨毒的盯著江雪離去的背影。


    你無情休怪我無義,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


    【新晉作家嫌貧愛富拋棄生母,為了巴結有錢養母無道德無底線!】


    這個帖子在錢金秋爆料的電視台運作下,席卷了各大網站頭條,打開電視,是錢金秋素麵朝天痛哭流涕,指責江雪不認她的臉。


    錢金秋在跟電視台的通力合作下,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一心為女兒好,害怕打擾女兒生活,一直默默支持女兒關注女兒的慈母形象,而江雪成了隻認錢不認人的不孝女。


    陳美含氣的把電視機都砸了,不停打電話找人,要這個為了博眼球博流量,歪曲事實誤導民眾的無良電視台付出代價。


    江雪嘛,手中握有多重證據,絲毫不慌,她在討論度達到最高,民怨沸騰,從最受人喜愛的作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後,這才不慌不忙地在自己的實名製微博上先後放出了錄像和錄音。


    當初錄的時候,江雪就沒打算在法庭上用,而是考慮到了錢金秋卑鄙的為人和無恥行徑,提早做了準備而已。


    觸底反彈,江雪自證清白後,錢金秋的名聲徹底臭了,全國人民都知道錢金秋是個惟利是圖的偽善之輩,是披著羊皮的惡狼。


    錢金秋妄圖通過輿論壓迫江雪低頭的辦法沒有奏效,但是錢金秋仍然不肯放棄,她的捉襟見肘讓她選擇了孤注一擲,上法院告江雪,要求江雪承擔起贍養她的的責任。


    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江雪發了微博,評論裏清一色的在罵錢金秋無恥,感歎江雪怎麽攤上了這樣奇葩的母親。


    幾乎是在全國人民的關注下,案件開庭了,當錢金秋大言不慚要求江雪每月給她不低於十萬的贍養費時,法庭上詭異的沉默。


    江雪出示了錢金秋當初要走六萬塊錢後,寫下的斷絕關係的書麵證明,這還是當初錢金秋怕賀家翻臉要求她盡母親的義務寫下的,沒想到成了一項關鍵的證據。


    最後在雙方律師的爭辯下,這件受人矚目的案子落下了帷幕。


    錢金秋的要求被駁迴,且因其具備勞動能力,江雪在其六十歲之前無需向錢金秋支付贍養費,在六十歲之後,考慮到錢金秋未曾撫養過江雪,江雪每月隻需支付兩千五百元的贍養費。


    錢金秋不服氣,這跟她想的差遠了,她不斷騷擾江雪要求江雪支付贍養費,向法院申請上訴,統統以失敗收場。


    錢金秋敗訴後需要支付給律師一大筆訴訟費,這讓她不得不向銀行申請破產,她負擔不起b市高昂的房租,隻能離開。


    臨走前錢金秋去見了江雪最後一麵,她一改從前的偽善可親,對著江雪破口大罵,說江雪不事親母,一定會遭報應的。


    江雪聽了這話把準備好的信封又放迴了包裏,信封裏有兩萬塊是給錢金秋當路費用的,就當了結最後一絲絲的母女情分,可惜錢金秋到底是不配啊。


    星瀾從封閉實驗室裏出來的時候,錢金秋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他為沒有幫上江雪的忙而愧疚,一有空閑了就黏江雪黏的很緊。


    江雪碼字他就在一旁安靜工作,江雪一伸懶腰他趕緊按摩捶肩,削水果熱牛奶殷勤的不得了。


    江雪也很喜歡這種無聲的陪伴,暫時忘記了做任務的緊迫感,有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


    解決了錢金秋這個大麻煩,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等著江雪。


    這一次江雪選擇了跟原劇情中截然不同的道路,她不再是高中肄業,而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也不再混跡酒吧夜店做個啃老的無業遊民,成了有行走的印鈔機之稱的作家,甚至趕在陳家催婚之前,早早找到了一個極為優異的男朋友。


    陳家人雖然疼愛江雪,但江雪畢竟跟陳家隔了一層,身為一個拖油瓶,又加上委托者的報恩需求,江雪十分有自知之明。


    不僅能管好自己,還能把陳家真正的掌上明珠賀江寶培養的同樣優秀,半點不讓陳家人操心。


    江雪盤算著這次她不是夜色酒吧的常客,李陽不會再跟原劇情中那樣跟她在酒吧結識,但該來的總會來的,哪怕人生軌跡改變,該出現的人也還是會出現。


    江雪不能主動去找李陽,她能做的,也隻有靜靜等待李陽的出現。


    李陽是個跟委托者一樣的富二代,但與委托者不同的是,李陽是家中獨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李家比陳家更富裕,李陽是個實打實的出生在了終點的人。


    委托者和李陽都是酒吧常客,結識於夜色酒吧,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很快就談起了戀愛,李陽貪圖委托者貌美,迷戀委托者身上頹廢又狠厲的氣質,而委托者純粹是為了刺激陳家人獲得關注。


    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愛,所以委托者膩了以後果斷甩了李陽,結果個性偏執,被李家縱容的無法無天的李陽,在挽迴委托者無果後,決定對委托者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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