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的虎符為調兵遣將的憑證,分一大兩小三枚,大的那枚在江雪手中,可號令魯國三軍將士,另外兩枚分別在馮友和與賀蘭山手中。


    賀蘭山為將軍,馮友和為元帥,馮友和職位雖高,但排兵布陣整治軍紀的本領卻不如賀蘭山。


    原劇情中若是賀蘭山還在朝野任職,這江山也不會輕易換了主人,李昶禩也不會做了半年傀儡皇帝後,小小年紀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賀蘭山得了江雪的密旨,當時就想生刮了馮友和,亂臣賊子膽敢行謀逆之事,想要黃袍加身,也得過了他賀蘭山這關才行!


    莫說江雪身為皇上恪盡職守勤政愛民並無錯處,哪怕江雪真的德不配位,也輪不到秦有誌和馮友和這兩個敗類討伐!


    賀蘭山乃忠君愛國之人,斷斷容不得此窩藏禍心之輩,哪怕不為了魯國,不為了江雪,為著自己嫡親的女兒和親親的外孫,這魯國皇上的寶座都不能換個人來坐!


    賀蘭山心裏門兒清,江雪一旦死了,他的女兒和外孫絕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豁出這條老命也要保得江雪安全無虞。


    魯國皇宮有一暗道,是曆代皇帝用來保命的,江雪安排好應對之策後,立將後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們送進了暗道。


    閆婉婷知道朝局將發生動蕩,她堅持要跟江雪一起麵對叛軍:“臣妾身為皇後,是魯國國母,皇上的發妻,你我夫妻一體,自當同生共死。”


    江雪自是不願意的,她的任務就是護得他們周全,怎會讓閆婉婷身陷險境,最後還是賀蘭心的勸說讓閆婉婷迴心轉意。


    賀蘭心抱著乖巧的李清雲,扯著臉上還掛著稚氣的李昶禩,對著閆婉婷堅定道:“你身為皇後,應當為江山社稷考慮,皇上若是遭遇不測,你要扶持太子登上皇位。”


    “身為母親,你又怎麽忍心拋下昶禩?”


    閆婉婷眼眶泛起淚花,她蹲下身子抱著麵色有些惶恐的李昶禩失聲痛哭,向江雪請罪決定留在暗道裏陪伴李昶禩。


    第二日,秦有誌和馮友和沒有來上朝,江雪鎮定的同群臣商議著國事,靜靜等著號角聲吹起。


    巳時剛過,把守宮門的禦林軍滿臉血跡,倉促來報:“稟皇上,秦太師和馮元帥反了!現已攻破宮門,朝著正元殿來了!”


    大臣們一片嘩然,秦太師和馮元帥為人一向正派,好端端的,怎會行謀逆之舉?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大臣們慌了手腳,謀逆總是伴隨著血流成河,他們都是家有室的,哪怕半截兒身子入了黃土,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大臣們看向龍椅上鎮定自若的江雪,不知怎的慌亂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他們相信這個少年老成,善於謀略的君王,一定有辦法平息這場叛亂。


    在江雪和賀蘭山的刻意縱容之下,秦有誌和馮友和的大軍,很快就攻到了正元殿,正元殿的大門甚至都沒有關,似乎是做好了迎接叛亂的準備。


    一切都進行的太過順利了,順利的讓人覺得詭異,可秦有誌和馮友和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兩個老狐狸一樣的人,都沒有發現殿前少了一個賀蘭山。


    秦有誌身著青色螭紋袍,白玉發冠將有些灰白的頭發高高束起,眼梢被緊繃的頭皮扯著往上吊,顯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目光中透露出的滿是銳利。


    秦有誌站在大殿中央,手持著一柄滴血的長劍,指向江雪,正義凜然道:“昏君,你持政不公,引得上天發怒降下神罰,還不趕快退位讓賢,我可饒你一命!”


    江雪理了理衣襟,居高臨下的望著秦有誌,緩緩道:“哦,朕不知哪裏犯了錯,引老天降下神罰,還請秦太師賜教。”


    秦有誌冷哼一聲,大聲喝道:“百姓無故化為白骨森森,出現在黑風林中,吏部查了月餘都沒找到兇手,能把人的屍骨處理的這麽幹淨,連一絲血肉都未留下,不是神罰是什麽!”


    江雪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對秦有誌的迴答嗤之以鼻,滿不在乎的樣子讓秦有誌尤為惱火。


    秦有誌衝著江雪吼道:“你笑什麽?死到臨頭了,還不認罪!”


    “認罪?”江雪反問道:“子虛烏有的事我為何要認罪?朕繼位以來,更改了戶籍製度,減免了徭役賦稅,扶持農商,開辟運河。”


    “我魯國經濟蒸蒸日上,百姓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朕說句托大的話,如今魯國可比先皇在時要富饒強大的多,朕何錯之有?”


    “一樁白骨案,成了你和馮友和造反的遮羞布,秦愛卿,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嗎?”


    江雪死死盯著臉色青紅交加的秦有誌,目光如寒劍直射其心,厲色道:“說起來,朕還想問你,吏部隻說屍骨在山林中發現,秦愛卿又怎麽知道在黑山林?”


    江雪故作驚訝道:“莫不是白骨案跟秦愛卿有關係?是你為了謀奪皇位一手操辦的?”


    秦有誌身軀一診,眼神微微閃躲,長劍指向江雪氣急敗壞道:“休要胡說!白骨案怎會跟我扯上關係!明明是上天不滿你做這個皇位才降下的神罰!你別想抵賴!”


    江雪輕笑一聲:“朕不該坐這個皇位,那誰來坐?秦愛卿你嗎?還是馮元帥?你二人聯手謀逆,可商議好如何分配了嗎?畢竟,這皇位隻有一個。”


    馮友和身著銀色鎧甲,手拿七星大刀,刀柄撐地衝著江雪辯駁道:


    “什麽謀逆,我們這叫清君側!你品性敗壞不配為皇,秦太師為人正直,心係天下萬民,他才是這個皇位的最佳人選。”


    秦太師聽馮友和這麽說,剛剛有些懸高的心放了下來,他驕傲的衝著江雪抬起了頭,麵色狠厲道:


    “今日這皇位,你必須得交出來,否則這大殿中的所有人,你的妃嬪子嗣都將為你陪葬。”


    江雪拍了拍胸口,唏噓道:“啊呀呀,朕好怕怕啊,秦太師,即使朕要退位,這皇上也輪不到你來坐,你以為你的真麵目隱藏的很好嗎?”


    “你藏在太師府地下密室的秘密,敢暴露在人前嗎?要不要朕派人去將密室打開,把裏麵的人給帶到正元殿來,讓諸位大臣看一看?”


    江雪說的其實是秦有誌之前豢養的女奴,但秦有誌還以為江雪說的是陸念念,他勃然大怒衝著江雪吼道:


    “敢打我仙子的主意!狗皇帝,你今日必死無疑!”


    江雪眉心微跳,仙子,莫非陸念念藏在太師府中?這白骨案就是陸念念指使秦有誌做的?秦有誌這次理由不充分也要起兵謀逆,是不是陸念念的授意?


    得趕緊通知蓮華大師才行,江雪收斂了戲謔的神色,衝著秦有誌冷笑道:“仙子,你被妖怪當成了奴隸還不自知,甚至將它奉若神明,秦有誌,你還真是可悲。”


    秦有誌氣得胡須都在顫抖,他暴跳如雷道:“不許你汙蔑她!哪怕她真的是妖怪,也是老天對你,對魯國的懲罰!是你不配為皇的鐵證!”


    秦有誌看著江雪的目光猶如冷箭一般,他咬牙切齒道:“如果你是個受人愛戴,受老天庇護的好皇上,魯國又怎會出現妖怪?”


    “趕緊交出傳國玉璽,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江雪搖了搖頭,秦有誌這家夥已經走火入魔了,她也沒有了興趣再跟秦有誌爭辯,雙手舉起擊了三下掌,全副武裝的軍隊立即從後宮冒出,將秦有誌和馮元帥的人團團圍住。


    秦有誌雙目赤紅,看著突然間扭轉的局麵,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對著同樣不知所措的馮友和質問道:


    “這是怎麽迴事!你不是說萬無一失?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馮友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看著與他敵對的將士們,強壯鎮定,出言誘惑道:


    “放下武器跟本帥一起討伐昏君,等到新皇即位你們便有從龍之功,封侯拜相,封妻蔭子統統不在話下,比當一個小士兵要強過百倍千倍。”


    沒有一個人搭理馮友和,馮友和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這到底是誰的人馬,他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是誰呢?到底是誰?!


    “放你娘的狗屁!馮友和,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上趕著當叛國賊!你們馮家軍不要臉,我賀蘭麾下還要呐!”


    賀蘭山穿著玄色軍甲,手提長槍氣勢洶洶從偏殿走出,高聲將馮友和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尊你一聲前輩,沒想到你這麽無恥,老了老了名節不保,連累你全家跟著去送死,馮友和,你真是愚蠢!”


    馮友和看著如戰神般威風的賀蘭山,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是賀蘭山!他怎麽會忘了賀蘭山!


    賀蘭山可是在軍營跟他平分秋色,甚至要勝過他一籌的統率將領,他怎麽會忘了賀蘭山的存在!


    馮友和麵如死灰,他閉上了眼睛,內心拔涼,有賀蘭山在,這個反他算是白造了,還有背負謀逆的重罪,他馮氏一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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