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錚不疾不徐,按照原定的計劃,蠶食了兩座池城,城中的百姓有反抗的殺無赦,漂亮的女人被壓到營帳之中犒勞弟兄。


    小孩子,赫連錚下令不許動,等徹底占領了大周江山,這些沒有記性的孩子以後會是他鐵弗部的子民。


    再不濟,當作從小培養的奴隸也是可以的,成人無論男女都太過狡詐,比不得稚童天真好操控。


    赫連錚隻攻打下兩個城池後就停手了,他享受著大周美食和歌舞升平,靜靜等待大周軍隊的到來。


    這倒不是善良,相反,赫連錚很喜歡那種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看著他們為了那壓根不存在的希望去掙紮,去拚命反抗,赫連錚覺得有趣至極。


    在赫連錚都等到厭煩的時候,大周的軍隊終於來了,那歌舞他都要看厭了,美人的腰肢再軟,也比不過上場廝殺帶給他的感覺刺激。


    周人的酒遠不如鐵弗部的烈,赫連錚飲盡壇中的酒也沒有半分醉意,將壇子擲在牆柱上,踏過碎片,赫連錚起身去會周人將領。


    嗬,領頭的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赫連錚起了興趣。


    “鐵弗部赫連錚,敢問美人兒如何稱唿?怎麽不好生躲在家中,來這戰場上幹甚?萬一劃花了臉破了相豈不可惜。”


    聽得赫連錚如此調戲江雪,司齊修的眼神立即變了,他手握在刀柄上就要抽刀出鞘,被江雪給按住了。


    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赫連錚的眼睛,他撚了撚耳墜半眯起雙眼,這個女人很理智,沒有被激怒,是個顧全大局的。


    江雪抱拳行禮:“大周六公主周江雪,不知大周哪裏得罪了鐵弗部,引得貴部對我大周痛下殺手。”


    六公主?


    赫連錚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大周打退越國的那一戰似乎就是這個六公主領兵,倒是個調兵布陣的好手,隻可惜錯生成了女兒身,若為男子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赫連錚昂起了頭:“大周君王無能,不配坐享這大好河山,我鐵弗部將會改朝換代,成為天下的主人。”


    江雪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眼神變得冷冽:“這麽說,唯有一戰了?”


    “大周現在投降也來得及。”


    赫連錚笑的格外猖狂,他看著江雪緩緩拔出長劍,右手也扶上了圓月彎刀。


    江雪高舉起長劍:“大周將士們,隨我殺敵,佑我大周!”


    “殺!”


    赫連錚亦是舉起圓月彎刀,在空中揮了三下。


    “殺!”


    將軍騎兵很快交匯到一起,馬蹄聲,兵刃撞擊的聲音,嘶吼聲充斥著整個戰場。


    江雪直接衝著赫連錚就去了,赫連錚本不屑與女子對戰,但江雪出手就斬斷了自己所騎的戰馬的腿,赫連錚一下子被激怒了。


    那可是百年一見的汗血寶馬,是赫連錚為數不多的喜愛的東西,赫連錚當即揮刀向江雪砍去。


    江雪一個閃身避開,踩著倒下的戰馬騰空而起,劍尖直刺向赫連錚的喉嚨,赫連錚拿彎刀擋過,眼中滿是怒意。


    這個女人招招式式都直擊要害,好一個毒辣的女子!


    赫連錚信奉一個條約,永遠要比你掌控的人強大。


    因此赫連錚對手下要求嚴格,對自己那更是嚴苛地幾近變態,說他是鐵弗部最厲害的武士都不為過。


    但赫連錚驚奇地發現,他用盡了畢生所學,竟然隻堪堪和江雪打成平手,江雪還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赫連錚深感匪夷所思,這女子修為高深莫測,若不是顧及到身在戰場,還有警惕周邊環境防止偷襲。


    二人單打獨鬥,隻怕他會輸的很慘。


    “你到底是何人?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公主,怎會有如此修為?”


    江雪麵對赫連錚的疑問,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直接攻向赫連錚心髒的位置:“我是你姑奶奶!”


    說真的,江雪活了這麽久,稱作是赫連錚他祖宗都不為過。


    “你,找死!”


    赫連錚一氣之下,對江雪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江雪隻能忙著防守,要想讓赫連錚死在這戰場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赫連錚的刀法並不算高明,隻不過是出刀的時候穩準狠且快,才這般難對付。


    兩軍對峙了半日,雙方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隻能暫且休戰,赫連錚望了一眼江雪,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


    初戰,以雙方打為平手而結束。


    隨著後方大軍的到來,大周和鐵弗部正式開始交戰,赫連錚隻在第一日時露了麵,此後都未曾在戰場上出現過。


    江雪作為一員實力幹將,每一次戰役都沒有缺席,看著鮮血飛濺,她已經開始由最初的微微顫動,變得無動於衷。


    鐵弗部太過驍勇善戰,即使大周的將士拚盡了全力,還是節節敗退,城池一座又一座的失守,將士們的頭越來越低,隻覺得自己無能護不住大周。


    江雪分了一批受了傷不能再上場殺敵的將士們,互送百姓們往皇城逃竄,接著,讓隱藏起來的弓箭手上場了。


    那是大周最後的底牌。


    鐵弗部雖說也有弓箭手,但大周的弓弩是經過江雪改造過好幾次的,一次射擊,三箭齊發。


    用上弓箭手的這一仗,大周大獲全勝,讓將士們找迴了一點士氣。


    赫連錚在營帳中捏著大周射過來的箭簇,臉色鐵青,箭頭是倒鉤的,一旦紮進肉裏,非得把那塊肉剜下來,否則無法取箭。


    若是硬生生拔下來,隻會帶出更大的傷口,哪怕不是死於弓箭之下,也會血盡而亡。


    大周,好生卑鄙!


    再次交戰之時,鐵弗部打頭陣的手中無一不握著盾牌,列陣擋下了大周弓弩手的攻擊,隻能近戰。


    “嘶——”


    “小心!刀上啐了毒!”


    江雪一腳踹翻擋在身前的鐵弗士兵,飛奔去了倒在地上發出警戒的將士身邊,見他嘴唇烏青,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江雪搖了搖頭。


    脈搏很微弱,已經沒救了,哪怕此時服下百毒散也是迴天乏術,將士兩息之間就沒了唿吸。


    江雪合上他的雙眼,站起身看到了隱藏在鐵弗大軍之中的赫連錚,他正得意的望著江雪,滿臉都是挑釁。


    江雪提起劍飛身就往赫連錚攻去,被鐵弗部的將士們牢牢包圍,脫不開身的江雪隻能眼睜睜看著赫連錚走遠。


    將圍堵她的人擊敗,江雪高舉起長劍:“眾將士聽我號令,退!”


    將士們無動於衷,他們顧不得鐵弗部的刀上是不是啐了毒,上了戰場不消滅敵人,他們就沒打算活著迴去。


    “軍令如山,違者斬立決,退!退!退!”


    江雪不能看著這些將士們白白送死,他們不光是守衛大周的將士,也是大周的子民,更是別人的丈夫父親和兒子。


    聽著江雪竭斯底裏的聲音,大周將士們才不甘願的退下了。


    迴到營帳之內,江雪來迴踱步,來到這個世界時,她跟係統兌換了幾瓶百毒散,可以解啐毒的燃眉之急,可大周將士有這麽多,這幾瓶怎麽夠用。


    係統商城進去任務世界後,一般還是能打開,隻不過要價比平常貴了些,人命關天的時候,這現在都不算什麽。


    可無論江雪怎麽召喚,係統商城就是沒有迴應,她連523都聯係不上,一時間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司齊修看江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忍不住出聲詢問,在得知江雪有能解毒的藥,但很少,不夠大軍分配時,司齊修笑了笑。


    “此藥效力如何?”


    係統出品必須精品,藥效當然杠杠的。


    “那好辦,我們尋一個大水缸來,把解毒藥盡數加到水缸裏,讓每位將士喝上一口便可。”


    對,江雪拍了拍掌,她還真是急糊塗了,是個好辦法,江雪拍了拍司齊修的肩膀:“你小子,還有些用處嘛。”


    趕忙找了一個大水缸,每人一小口,剛剛夠分,江雪看著幹淨的缸底,送了一口氣。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下將士們不用畏懼刀上的毒,江雪攥緊了拳頭,赫連錚,咱們走著瞧!


    再與鐵弗部交戰之時,不用畏手畏腳,大周將士向開了掛一樣,越戰越勇,打的鐵弗部節節敗退。


    有希望了,江雪鬆了一口氣。


    “砰——”


    江雪還沒來得高興,身邊的將士中刀後接連倒下,個個嘴唇烏青,讓江雪方寸大亂,難道是百毒散不管用嗎?


    不這不可能,隻要服食過一次,便可百毒不侵,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江雪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六公主。”


    是司齊修的聲音,江雪趕緊循著聲音去找司齊修的聲音,看他用刀撐著地,一副虛弱的樣子,嘴唇也泛著烏青,江雪的瞳孔猛一收縮。


    司齊修也中毒了!


    江雪立即飛奔向司齊修,扶著他坐在了地上,周圍的將士將他們牢牢護在中間,不讓鐵弗部士兵靠近,給了他們告別的機會。


    “怎麽迴事?你不是喝了百毒散,為什麽會中毒?你們為什麽會中毒。”


    司齊修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傻瓜,你那點藥怎麽夠十幾萬將士分,我們有一部分人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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