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的文理科分為兩幢相隔甚遠的教學樓,聽說林江柔和張雯雯被迫分離,江雪高興的在家引吭高歌。


    之後的兩年學業繁重,張雯雯雖然鐵了心要黏著林江柔,但林江柔卻忙著上各種輔導課和興趣課,張雯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林江柔慢慢疏遠。


    時間一晃來到了高考成績放榜,林江柔和貝詩蕊去了本市同一所優秀的大學,張雯雯因為沒了要接近林江柔的那股勁兒,本身就不愛學習的她一下子鬆懈下來。


    張雯雯最終的成績還可以,夠不上本市的好大學,但可以去外省上不錯的學校,張雯雯思忖再三,決定在本市上個一般的大學。


    林江柔替張雯雯覺得可惜,張雯雯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說她舍不得林江柔,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學就不能經常看到林江柔了,讓林江柔既感動又內疚。


    江雪被張雯雯的騷操作閃了腰,這丫的還真是個人形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張雯雯也因為私自做決定跟張麗華大吵了一架,張麗華發現她越來越想不通女兒是怎麽想的,她懷疑女兒談了戀愛,可她查來查去也沒發現張雯雯跟那個男生交往過密。


    木已成舟,被氣得差點心肌梗塞的張麗華隻能由著張雯雯去了,她越發努力賺錢要給女兒多準備一條後路。


    江雪在這兩年時間裏,把那兩家公司經營得很好,超額完成了林誌豪給她的任務,江雪正式接手了林氏集團,在商界開始嶄露頭角。


    在林江柔十八歲前一個月,白承澤從國外迴來了,密切關注白承澤的江雪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個消息,林家才富了三輩,人脈底蘊遠不及白家,所以對上白承澤,江雪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白家是個名門望族,祖輩上留下的蒙蔭,出過的風流韻事不少,曾是民眾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白德海從小耳濡目染,繼任後除了明媒正娶的老婆還添了三個情婦。


    四個女人給白德海生了四子二女,白德海的孫子輩更是多,婚生私生加起來夠一個排,四房各成一派,個個生活奢靡揮霍無度,卯足了勁兒往自己口袋裏斂財。


    他們心裏清楚若是等到白德海兩腿一蹬,按著遺囑拿錢,指定不會分的公平,所以每個人都在中飽私囊,借著各種機會插手白氏的業務。


    他們才不管白氏會不會衰敗,能繼承白氏的人太多了,隻有一個能吃肉的,其他的說不定連湯都喝不到,所以趁著白德海還在位,能撈一點是一點。


    白德海是個老人精了,他怎會不知白氏已經從根上爛了,徒有一副外強中幹的空殼子罷了,且一個個的鼠目寸光不能堪當大任,唯有二房的白承澤還能入眼。


    白承澤的爸爸是私生子,他也是私生子,雙重的不堪身份讓他從小就爭氣,幹什麽事都目的性極強,狠厲且果決,像極了白德海年輕時的樣子。


    二十多個孫子輩中,白德海最屬意白承澤,為了不讓他參與家族中的勾心鬥角的暗戰,白德海將白承澤派到了海外去,明麵上是流放,背地裏是卯足了勁兒的扶持。


    白德海曾對自己的心腹說過,白家能不能再現巔峰時期的輝煌,希望全在白承澤一人之肩。


    白家需要強大的資金鏈支撐運作,作為商界後起之秀的林氏集團,被白德海納入了考慮範圍。


    在江雪完成了幾件大單子給,林氏盈利兩個百分點的消息傳到了白德海的耳朵裏時,白德海拍板定案,相中了江雪做白承澤的未婚妻。


    林家家底豐厚,林誌豪江琳琅夫妻膝下隻有兩女,若是能娶的其中一位,就相當於擁有了半個林氏集團,這個道理商界各家都明白,所以江雪一直不乏追求者。


    林江柔還未成年,且林誌豪是把江雪作為繼承人在培養,因此江雪在林氏比重更大也更有話語權,再加上江雪自身能力也比較強,嫁到白家來也是很大的助力。


    白德海便將白承澤從國外叫了迴來,帶著這個氣宇軒昂的孫子,親自上門拜訪林家。


    林誌豪熱情款待了白德海,按照輩分他得管白德海叫一聲白叔,白德海跟林誌豪攀談了一會兒生意場上的事,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引到了江雪做的那幾個案子。


    白德海笑眯眯的說一浪更比一浪強,誇林誌豪生了個好閨女,真真是後生可畏,並提出了想見一見江雪的想法。


    林誌豪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舉止有禮的白承澤,再看看白德海手邊一個古樸的木匣,林誌豪對白德海的來意有了大致的猜測。


    出於禮貌和對長輩的尊敬,林誌華把在公司處理事物的江雪叫了迴來,江雪掛了電話,靜坐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給自己補了補妝。


    她要以最好的姿態去見敵人。


    “爸,我迴來了,這是白爺爺吧,久仰大名,您的事跡在業內可是廣為流傳,今天能見真容,晚輩屬實幸運。”


    江雪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白承澤,剪裁得體的西裝,精心挑選的領帶和袖扣,麵上努力做出謙虛有禮的表情,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搭配薄唇,總裁範兒十足。


    江雪一瞥略過,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比起惡狼一樣的白承澤,旁邊這個慈眉善目的滿頭銀發的老爺爺才是千年的狐狸,林家隕滅的幕後推手。


    白德海放聲大笑,語氣甚是和藹:“你這丫頭,嘴真甜,我跟你爺爺是舊相識,不必如此客氣,這位是我那不爭氣的孫兒白承澤,比你虛長了兩歲。”


    江雪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握住了白承澤伸過來的手:“林江雪,初次見麵,多指教。”,指尖傳來的涼意讓江雪更加清醒,白承澤體溫這麽低,活脫脫就跟個冷血動物似的,這符合常理嗎?


    白承澤同樣報以微笑,他見江雪隻握住他的指尖,就知曉這個女人戒心很強,對他有所防範,為什麽?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而已。


    白承澤默不作聲地觀察著跟爺爺談笑風生的林江雪,肌膚勝雪,精致的眉眼,纖細的腰肢,烏黑的中長發燙著自然的紋理,身上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花香。


    這個女人,麵麵俱到,恐怕不是個好打發的角兒。


    當爺爺跟他說聯姻之事時,白承澤欣然接受了這個決定,一絲抵觸的情緒都沒有,他不想浪費時間去談戀愛,身邊隻有幾個固定的床伴。


    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是他一早就打算好的,白承澤提前看過江雪的照片,相貌不錯,又能給自己帶來助力,白承澤樂得促成這樁姻緣。


    白德海看話聊的差不多了,將手邊刻著蓮花的楠木盒子推給江雪:“做長輩的,第一次見小輩怎麽能空手呢。這個啊,是白爺爺的一點心意,你可別嫌棄。”


    江雪接過來打開盒子,是一對兒水頭極好的翡翠圓鐲,看著成色接近帝王綠,價值不菲,若是作為見麵禮不可謂不貴重。


    “這太貴重了,恕晚輩不能接受。”


    “哎,這有什麽的,我今兒見著你就覺得合眼緣,這個鐲子是我們白家祖傳下來要給女主人的,我瞧著你膚色白皙,這鐲子你帶肯定好看。”


    白德海的話,幾乎就相當於把聯姻的事兒擱到了明麵上去說,江雪麵不改色,仍舊推諉著:“那我就更不能收了,若是讓以後嫁進白家的女子知道我拿了她的東西,還不得被記恨死。”


    “白爺爺這麽慈愛,總不會讓晚輩陷入兩難之境吧,若是白爺爺真心喜愛晚輩,那晚輩厚顏跟白爺爺討要一件東西如何?”


    白德海聽到江雪話裏話外的拒絕,麵上稍微有些掛不住,幸好江雪懂事會看眼色,知道給白德海個台階下,白德海隻能笑著收迴了鐲子,問江雪想要什麽。


    “聽聞,白爺爺手底下有個馬場新進了一批賽級馬駒,不知晚輩能否有幸購得一隻?”


    白德海目光如炬凝視著進退得體的江雪,點了點拐杖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麽,不過一匹馬,白爺爺送你。”


    “哎喲,你看這時間過的真快,人老了容易犯困,就不多叨擾了。”


    “白爺爺,您不老,我看著呀您跟我爸差不多大。”


    江雪親熱的挽上白德海的手臂,一直將他送到了車裏,跟江雪揮手告別,堆滿了笑容的白德海麵色凝重,摩挲著拐杖上的龍頭,他沉聲問白承澤對江雪的看法,


    白承澤鬆開領帶,將梳的板正的頭發撥亂,迴憶著江雪的一舉一動,吐出了一句話:“心思縝密,滴水不漏,若當不成盟友,會是個要命的敵人,”


    白德海點了點頭,為白承澤的透徹分析露出了讚賞的目光:“不錯,如今你看問題的眼光,要比從前全麵了些。”


    “林氏是塊肥肉,狼多肉少,為了白氏交到你手中時還能保持如今的地位,這個林江雪,你勢必得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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