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人們似乎比往常更加情緒化,悲傷,易怒,抑鬱,憤世嫉俗,微不足道的小事被無限放大。


    犯罪率節節攀升,多樁案子引發超高關注,兇手手段之殘忍,刷新了人們的認知下限。


    網上有人就此現象討論過,大家調侃一番就拋在了腦後,依舊做著鍵盤俠,現實中不發一言,網絡上重拳出擊。


    與此同時環境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起先是溫室效應,極地冰雪大麵積融化,北極熊和企鵝棲息地減少,瀕臨滅絕,海平麵受此影響上升,海嘯隨之而來。


    翻湧的海嘯幾乎摧毀了半個l國,幸而全球範圍內的募捐和z國的強力援助,使這個國家度過難關有序重建。


    但這並沒有引來人類的警戒,畢竟天災年年都有,之後是泥石流,台風,各國此起彼伏的地震,洪水泛濫,一時間死傷無數。


    人類有了短暫的反省,愛護環境保護動物成了大街小巷的標語,可好景不長,過了一段安生日子的人類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利益的驅動下,之前暫停的捕殺野生動物,又大肆橫行。


    名牌包要稀有皮,越瀕危越能顯示身份尊貴財力雄厚。宴請朋友,如果餐桌上有沒有珍稀乃至瀕危的野味,那多跌份兒。


    於是一場由貪食野味而引發的疫情,開始在全球範圍之內蔓延,人傳人的現象十分明顯。


    為了抵抗疫情人們不得不停工停業減少外出,各國情況都算穩定,除了一向自視甚高的花旗國。


    花旗國總統言論有失激起民憤,熱愛遊行抗議的花旗國人民組織了一場大遊行,感染病毒而死的人以萬為單位直線增長。


    花旗國民眾得不到及時醫治,甚至連醫生都沒有防護服,總統卻享受著最好的條件散布荒謬的言論,民怨沸騰,平日裏隱藏的問題悉數爆發。


    種族歧視,仇富心理,槍支合法持有,都給暴亂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溫床,多少人趁火打劫,高喊著正義卻行苟且之事,通過血腥的鎮壓,暴亂終於製止住。


    疫情消退後全球人口銳減,花旗國各大州長原本就對總統不滿,紛紛宣布獨立,號稱民主包容的花旗國正式解體。


    當人們為這件事群起激昂,各大新聞爭相報道這一活久見的時候,晚間的月亮悄然變成了猩紅色。


    一時間末世論充斥了世界各個角落,每個人,每個家庭都開始通過各種手段囤貨。


    三月二十六日,同往常一樣,各家各戶大門緊閉,商店七點鍾就已經關門,街上空無一人,血月高懸,一場大雨突如其至,連續下了七天七夜,似乎是要清洗人類的罪惡。


    第八日清晨,陽光照亮了每個角落,罕見的明媚天氣,躲在家中七日的人們抵抗不住和煦的暖陽,紛紛走出了家門。


    然後悲劇發生了,一接觸到陽光人們紛紛慘叫起來,有的當場死亡,有的則變成了怪物,連躲在屋子裏的人都沒能幸免。


    陽光的照射將人分成了三類,喪屍,普通人,異能者。


    真正的末世來了,世人稱之為血月紀元。


    亂世出英雄,原身就是在這個環境下脫穎而出的強者。


    原身十六歲時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留下了一套市中心的別墅,和不菲的遺產,那些親戚們仗著原身是個孤女,毫不掩飾覬覦之心。


    原身受父母教育影響,早就能夠獨當一麵,她也不跟那些見都未見過的親戚和稀泥,分她的東西?做夢去吧!


    報警驅逐賴在她家裏不走的,養惡犬嚇退想明強東西的,捍衛自己的權益原身從不手軟。


    順利大學畢業後,原身和閨蜜蘇欣欣開了一個蛋糕店,受疫情影響關門歇業,兩個人目前住在原身的家裏。


    江雪到來的節點是三月二十日,距離末世來臨還有六天時間,大致了解了一下劇情,江雪決意先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為末世做準備。


    看了看手中的平板,二十三點零八分,江雪站在落地窗前打開了窗簾,熟悉的血月,熟悉的萬家閉戶。


    江雪走進浴室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放滿熱水滴了兩滴洗髓液,褪去衣衫坐進浴缸裏,萬蟻蝕骨的痛感傳遍四肢百骸,江雪拿了一條毛巾放在嘴裏,緊緊咬住才沒喊出聲來。


    劇痛持續了十分鍾才停止,江雪整個人都虛脫了,浴缸中的水已經變成了黑色,換了一缸水起身衝了個澡,江雪往浴缸裏丟了個泡澡球,泡了個香香的熱水澡。


    吹幹了頭發,江雪拿出了雁翎刀,憑著記憶耍了一套刀法,耳聰目明身輕如燕,十幾斤的大刀揮舞起來毫不費力,江雪十分滿意。


    收起大刀,江雪的視線停留在了腕間的玉鐲上,鐲子通透水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江雪記得這是原身的傳家寶,在圍剿喪屍中原身受傷,是文思淼救了她一命,原身以高階晶核為報,卻遭到了文思淼的拒絕,他說自己喜歡玉器,想要原身的玉鐲。


    原身二話不說便給了,畢竟比起救命之恩一個鐲子算得了什麽,江雪記得在這之後,文思淼突然激發了空間異能。


    莫非,江雪取下了玉鐲若有所思,她之前做過類似任務,這個玉鐲難不成是個法器?還是試一試才保險,江雪打開梳妝台的抽屜,拿出了刮眉刀輕輕割破了手指。


    將血滴在玉鐲上,江雪屏住唿吸靜等著改變,一道金光閃過,江雪進入了一個四方的空間,空空蕩蕩一眼望不到邊際。


    江雪試了試,可以用意念操控進出,也可以隔空取物,不賴,一個隨身的儲物箱,不知道能不能儲存活物。


    江雪下樓打開後門喚了一聲大黃,就是那條嚇退無賴親戚的惡犬,大黃搖著尾巴跑進來,江雪努力了半晌也沒能把大黃收進空間。


    “大柳,你不睡覺瞎折騰什麽呢?”


    蘇欣欣聽到了響動嚇了一跳,拿出電擊棒就衝了出來,衝到門口一看原來是江雪在逗狗,鬆了一口氣,叉著腰訓斥。


    “大晚上的別開門,多危險啊,你要舍不得大黃,就讓它在屋子裏睡,鬧的這動靜,我還以為有人闖進來了。”


    江雪乖巧的答應了,反鎖了後門揉了一把大黃的腦袋,在蘇欣欣的怒視中一溜煙兒跑迴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想著蘇欣欣一臉害怕卻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自己身邊,江雪心裏暖暖的。


    結合原身的記憶,江雪想蘇欣欣八成是被文思淼算計了,她應該不會背叛原身,但事無絕對,走一步看一步吧。


    激活了空間,江雪的左手腕上多了一顆黑痣,就算沒有玉鐲的存在,她也能隨意進出空間,但江雪想了想還是將玉鐲套了上去,說不定以後有用呢。


    一夜好夢。


    早上九點,大型商場已經開始營業,江雪喬裝打扮,打著進貨的名義跑遍了所有批發商場,開始瘋狂囤貨。


    空間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江雪不用擔心保質期,泡麵,巧克力,礦泉水,調味料,麵粉,食用油,零食,肉類,蔬菜水果,各種食物江雪一樣沒落下。


    姨媽巾,服裝,繃帶酒精,藥品,發電機,所有種類,想到想不到的,江雪都囤了好多,把空間塞的滿滿登登,買通了523讓他幫自己整理了一下,分門別類讓強迫症看了都覺得內心舒爽。


    八百多萬的積蓄花的精光,還刷爆了二百萬的信用卡,江雪瞬間從小富婆變成了小負婆,但對末世而言,錢是最沒用的東西。


    江雪空間裏堆著的,才是真正的財富。


    接下來的五天,江雪匿名在網上發布了,三月二十六日末世倒計時七天開始的言論,被噴的體無完膚,江雪也不以為然,她能做的都做了。


    二十六日晚八點,江雪和蘇欣欣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大黃趴在軟墊上搖著尾巴,江雪一邊給大黃梳毛,一邊注意著窗外的動靜。


    嘩啦——


    晚上八點三十二分,大雨磅礴而至,蘇欣欣手上都是薯片渣子,她用腳踢了踢江雪:“下雨了,去關窗戶。”


    江雪白了蘇欣欣一眼:“早就關上了,隻怕這雨得下上幾日,還好我英明,提早囤好了口糧。”


    蘇欣欣注意力全在電影裏男女主的感情戲上,敷衍著:“是是是,柳半仙。”


    大雨下到第七日,蘇欣欣盯著玻璃上的雨滴,似乎是要盯出一個洞來,迴過頭看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江雪,幽幽地說了一聲:“你丫還真是個半仙。”


    八日清晨,天晴了,蘇欣欣激動地拉著江雪想出去曬曬太陽,江雪一把將蘇欣欣拽了迴去,把所有的窗戶和門都反鎖上。


    “你幹嘛?神秘兮兮的。”


    蘇欣欣瞪圓了眼睛,看著江雪一通猛虎操作有些摸不著頭腦,江雪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傳來,蘇欣欣頓時慌了,她惴惴不安的攥住了江雪的袖子,眼神中有慌亂,也有好奇,江雪遞給她一個望遠鏡示意她去二樓陽台看看。


    蘇欣欣一路小跑上樓,高倍望遠鏡讓她看清了街上的景象,橫屍遍野,一群眼眶突起四肢變形,皮膚灰褐流著綠涎的怪物趴在屍體上啃食著。


    蘇欣欣頂不住胃裏的翻湧,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抖著腿下樓,蘇欣欣丟了魂兒一般扶著門框,嘴唇上下哆嗦著手指著門外,半天說不出話來,江雪上前將她架到沙發上,遞了一杯溫水過去。


    蘇欣欣接過來猛灌一口,勉強壓製住內心的惡心,哭腔著臉問江雪:“大柳,街上有怪物吃人!我們怎麽辦啊?”


    江雪借著開抽屜的動作從空間裏拿出了雁翎刀,手持刀柄以刀尖撐地,平靜說道。


    “玻璃前幾天換成了防彈的,如果有怪物闖進來,我會護著你的,來一對,殺一雙。”


    蘇欣欣的淚珠掛在睫毛上,她吸溜吸溜鼻子,覺得自己眼花了,大柳的長相明明是精致優雅那一掛,她怎麽覺得這個女人突然變得好帥氣。


    遭了,是心動的感覺,要被掰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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