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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懋霖領著人馬衝了上來。


    雙方剛一見麵便火星四射,有種劍拔弩張的氣勢,炎城和星衡城的兩股勢力雖然同屬於北狄,可是,這兩股勢力卻有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不,他們中一個帶頭的北狄人騎在那戰馬之上,有種雄姿英發的感覺。


    “讓你們的旱魃出來!聽說他很厲害?在我大哥麵前,他算個屁啊!”一個北狄士兵對著中原士兵喊道。聲音如同歇斯底裏一般,無不令人麵容一緊,精神也顯得格外的抖擻了起來。


    “我們算個屁?你個小鱉孫,有什麽資格侮辱我們旱大將軍,就你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你跟我們旱大將軍提鞋都不夠!”一個士兵怒斥道。


    “喲,喲,喲,沒想到中原士兵也有硬氣之人啊,我說都是一些膽小怕事之人啊,也不知道你這麽硬氣,是不是有那種實力呢?”北狄士兵對罵起來也是十分兇狠,似乎,在他的眼裏,北狄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一般,也隻有北狄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跟在王者身後,自然能讓他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罵罵咧咧的,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場戰鬥不隻存在於兩人之間,一旁的士兵也紛紛加入了這場唇槍舌戰之中。


    戰場就是殺場,在社會沒有穩定下來的時候,光憑謾罵和理論顯然是行不通的,在謾罵和理論之間,需要一個有武力、有威嚴的人才能主持這場唇槍舌戰,然而,在這個故事背景中,顯然不存在這樣一個人,所以,也就有了,誰強勢,誰強大,天下就是誰的,這種說道!不過,這也隻是局限在這個中原通往北狄邊疆之上、在這被北狄人占領的土地上才會有的理論。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在這個充滿生存和殺戮的世界裏,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殺人以及被殺者,終究是怎樣一層身份,這得他們自己去衡量,不是上帝和導演所能決定的。


    當你足夠強大,當你足夠偉岸,當你足夠靈活的時候,你便多了一絲希望。生存下去不是苟延殘喘,生存不是呆在家裏,閑雲野鶴,生存就是刀尖上舔血,當你能夠伸手抓住弓箭的時候,你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必備條件!


    就在這時,騎在戰馬之上,帶著塵土而來的旱魃也就顯得格外的雄壯!


    “怎麽了?聽說北狄人有人想挑戰我?”


    眾士兵起初還在和北狄人唇齒相對,可是,此刻,他們已經收迴目光,讓出一條道來了。


    旱魃騎在高馬上,戰馬行進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來到了戰場之上了。


    “誰找我?”旱魃大喝一聲!


    北狄人群中,一匹馬,一個人,緩緩的行進而出。


    隻見那人麵色消瘦,或許是經年累月的結果,或許是平常運動的消耗,總之,外人身上卻沒有絲毫正常消瘦的人幹有的無力感,反而,在他的身上,一股子力量,就像是他身體裏的一股氣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溢出,也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強大無比的力量!


    一把彎刀在空氣中獵獵作響,在微風中嗡鳴。


    旱魃戰戟一揮,指著那人說道:“好樣的,真不愧是北狄人,這身板看上去就不錯,是一個錘煉的好材料!”


    那人一聽,麵色極為不好看了,不過,轉瞬即逝隻見,又恢複了以往的命令與從容。


    “你就是旱魃是吧!我很是欽佩你,我叫斷陽皖,你們叫我皖就行了!自從你在星衡城一戰成名之後,我就對你來了興趣。很高興你能來我們炎城!炎城歡迎你們,不過,想住進炎城裏可十分考驗你們的膽量和能力哦!”


    旱魃抿嘴一笑,道:“好,好,好,我最不缺的就是膽量了,至於能力嘛,你隻見可以見識一下咯。”


    旱魃雙腳一蹬馬鞍,戰馬便朝著斷陽皖衝了過去。


    戰戟一揮,差點將那人擊落馬下,可是,斷陽皖隻是輕輕一個閃避竟然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而且看上去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你的力量不錯,可惜,速度不夠,無法觸及我。”


    斷陽皖手中彎刀揮出,一道弧線閃過,停留了一秒鍾的時候,戰刀和戰戟碰撞在一起,竟然彼此之間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似乎兩人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戰刀戰戟同時離開原地,在他們碰撞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火光。


    旱魃說道:“我雖然速度不夠,但是我也不會傻到去追你,來個精疲力竭吧,再讓你補刀?笑話,我的長處在於,我的力量,你想動我就必須來到我身旁,在沒有暗器輔助的情況下,近戰你根本不是我的的對手!”


    可是,斷陽皖笑了,這一次,他笑的是那麽的燦爛!


    “好,我承認你很強,但是,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你很強,我們也不錯哦!”


    就在這時,一道彎刀化作的幻影朝著旱魃就是淩空一擊。


    戰戟擋在身前,晃蕩一聲巨響在這次攻擊中響起。


    旱魃虎目一瞪,麵露兇光,道:“我很欽佩裏,可是,你也太狂妄了點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觸怒一頭老虎!”


    “老虎?笑話,就你?軟貓一個,給我滾開!”


    兩人手上青筋迸發,彼此對抗著,絲毫不服輸的模樣。


    咩!


    戰馬發出了一聲艱難的聲音,四條腿的生物在地上挪動了一下馬腿,然後微微後退,也算是平穩,沒有倒下。


    一連數個迴合沒有分出勝負。


    斷陽皖罵道:“旱魃小弟,看你也不怎麽樣嘛,對我,你都這麽吃力,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大呢,沒想到你隻有這點力量吧,真是太看的起你了。”


    旱魃可以說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剛才被敵人擋下了他的一擊,再加上敵人的話語中那充滿戲虐的味道。這一刻,旱魃真的怒了,他騎在戰馬之上,往前壓了三裏,戰戟撞擊在彎刀之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斷陽皖一打一退,一退一打之間,人已經離開剛才那個地方四五裏有餘了。


    “給我上,抓住他!”


    一隊人馬衝了出來,顯然都是有備而來的,他們衝出來的時候一個個動作非常快,一張大網在眾人的手上朝著旱魃丟了過來。


    噗嗤一聲旱魃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網裏了。


    就在北狄人以為得逞了,網開始收的時候,一道亮光劃破了那張大網,一匹戰馬奔騰而起,戰馬跑出去了很遠,一個人影躥上了戰馬,一人一馬跑迴了自己的營地之中了。


    留下一個聲音,“斷陽皖,你以為你爺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剛開始我就知道了,你激怒我的目的就是將我引到你們那邊,可是,你不知道,我剛開始時並不是一個將軍,當時隻有我一個人被敵人追殺,那時候,不懂得埋伏和防止自己被埋伏的我不知受了多少傷,也正是那一道道傷痕,成就了現在的我!你還是太嫩了,相信下次見到你時,我能與你堂堂正正一戰!”


    斷陽皖笑道:“真的有點意思,戰神也不是沒有腦海嘛,可是,如果比拚男子的話,你還不是我斷陽皖的對手!”


    因為,在他的心裏,他已經看到了一點奇妙的東西了,似乎在他的心裏,一切已然有了答案。


    一道驚雷閃過,在人的腦子裏真的存在這種東西麽?對於一個人來說,思想真的能改變思維慣性麽?或者說,一個人能練到放下思維慣性的地步麽?


    誰都不知道答案,沒達到這種級別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這講的到底是一個什麽問題。


    旱魃已然離開,網也破了,北狄士兵收拾了負麵情緒,迴到了城池中,他們臉上的兇光依舊沒有絲毫減弱,仿佛,剛才隻是他們的開胃菜一般,後麵才是重中之重!


    麵露兇光,僅剩的殘破網格已經被他們丟棄在城池之外了。


    等待他們的就是將來的,一個新網格的製造。


    旱魃迴到軍營之中,幾個將軍已然等著他了。


    “二弟,你還好吧?”烏迪爾問道。


    旱魃走進了屋子,道:“根據那個斷陽皖展現出來的能力可以得知,在他的身上,其他隱藏著一種奇怪的能力,一種非常霸道的力量,隻是跟我較量的時候有所隱瞞,所以就沒有真正了解他。似乎,讓我在意的還是他身邊的那群人,那群拿網的人,雖然看上去,那群人並不起眼,總而言之,他們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威脅感。”


    “好,二弟,你三弟也跟我們說了,他讓我們多加注意斷陽皖身旁的那幾個人,看來,你和你三弟的看法是一樣的。”烏迪爾說道。


    旱魃坐下來,拿起了水杯,一口幹完。


    “旱大將軍,這可是酒。”一旁一個小將說道。


    可是,就在他說完話多時候,旱魃已經將酒喝了個一幹二淨了。


    然後隨手抓起了一旁的一隻烤乳豬,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旁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旱魃大口大口的吃著肉的時候,一個人拍了拍旱魃的後背。


    原本他以為是他的兩位兄弟中的一位,可是,當他迴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人之後,他才發現,那不是他的兩位兄弟。


    這個人有點陌生,看向他那雙眼眸中,似乎有著某種魅力,兩雙眼睛相對的時候,旱魃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獵獵的看著那名小將。


    “旱魃大將軍,你看看你,吃東西的時候要細嚼慢咽,這樣大口大口的吃會對身體不好的。”


    那個聲音也富有一般人所沒有的磁性。


    然而,旱魃卻擺了擺手,隻是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道:“這位小兄弟,你不要說話這樣陰陽怪氣的好麽?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像你們的將軍一樣!可是,為什麽,你的手一點也不像男人?”


    小將軍低下了頭,道:“我沒有經曆過戰爭,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不好意思啊,旱魃大將軍,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犯了。”


    旱魃這才緩緩迴過頭來,繼續吃著他手裏的肉。


    烏迪爾說道:“這位是新招募的將軍,你別看他外表文弱,其實他可強大著呢。聽說在星衡城征兵辦,他可是以一人對抗了十幾名貨真價實的軍人呢。”


    旱魃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他,道:“小兄弟,這戰場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擂台可比不得戰場,戰場之上,有陰謀,有軌跡,還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東西,你以為,你這樣就算參軍了?其實不然,你恐怕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這裏吧?”


    “我知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參軍。別人為了報效國家,可我不一樣,我來這裏純粹就是找一個人!”


    “找一個人?找誰?”旱魃問道,同樣,這也是其他士兵想知道的。


    “找一個男人。”那個年輕的小將軍說道。


    眾人噗嗤一笑,“你來軍營中找男人?你確定?”


    那人點了點頭,“嗯嗯,我確定!”


    “不是你的什麽親戚,父親之類的?”


    “不是,不過,我是我的一個親人!”


    一聽親人,眾人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麽,便紛紛沒了興趣。


    “好吧,好吧,你贏了。隻要那方麵沒有問題就行了。祝你成功。”旱魃說道。


    小夥子低下了頭。旱魃也吃完了,隻是在餘光中微微觀察了一下這個人而已,他吃完食物,對著那個將軍說道:“找人可以,可你知道他願意見你麽?”


    小將軍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一定願意見我的。”


    聽了他後麵的話,旱魃離開了這個房間,迴到了自己的屋子去了,他有點累,需要休息一下,他是那種善於思考,善於獨處的人,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特性,才使得他每次都能通過戰爭去領悟一些東西,也使得他在當初那個追殺中存活下來,現在的他雖然很強大,可是,如果讓他冷靜下來,不去思考,不去努力,相信他自己做不到,也不會那樣去做,因為,對於他來說,那樣做並沒有太多的好處。


    低迷消沉終會消磨了意誌,隻有不斷進步,勤力思考的人生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份執著之外的東西。


    “旱大將軍,你需要熱水麽?”一個小侍女對著營帳內喊道。


    “不用了,不要來打擾我。”旱魃依舊躺著,一動不動的躺著。身體沒有絲毫變化,似乎這就是他最舒適的生活。


    在軍營裏,他能吃飽喝足,對一些別人擔心的問題,他甚至不用過於操心,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裏,強大帶來的種種好處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會議上的人越來越少,一些人甚至離開了會議桌之後便來到了露天處,進行著能讓他們變的強大的訓練。


    軍隊之中衣食無憂,可是,在美食和女人的誘惑之下依舊能保持向上的誌氣的人終究是少數。


    他們不說是少數人中的一個,可是,他們敢說,在酒肉女人的誘惑下依舊堅持著一天的訓練,這是他們長年以來堅持的事情。


    為了保持頭腦的靈活性,林懋霖經常一個人翻山越嶺,穿越田間地頭,似乎外麵的氧氣才是自己頭腦的必要養分,也隻有外麵充足的綠色才能使自己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炎城之外並沒有什麽廣袤無垠的土地,反而這裏就顯得貧瘠的多了,當選上千裏之外似乎都沒有多餘的食物,在這裏,岩石和亂木已經是這個幹癟的土地上不可多得的景象了。


    雙腳在亂木、岩石之上行走,每一步都跨出了好久,這些岩石並不是規則擺放的,所以,行走起來並不是那麽的輕鬆。


    在這裏,林懋霖感受到了些許輕鬆自然,也在這裏,他才能感受到平日裏感受不到的東西,這是一個充滿童年記憶的地方,曾經,年少時,他和師傅一起玩過,和野鶴自然一起玩過,現在,他自己再次玩的時候,身邊已沒了那些督促自己的人了,可是,他依舊玩的那麽開心,那麽自然。


    “林將軍,你也在啊。”


    林懋霖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士兵正看著他,雙眼泛著獨特的神色,似乎在說,“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知己。”


    林懋霖一邊跳躍著一邊說道:“你好,你經常來麽?”


    那人迴答,道:“經常來,軍隊中,所有人都比我努力,我不能躺在溫室裏,等待著他們超越我,然後迴過頭去,抱怨敵人的強大,自己卻幫不上戰友一點忙。”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你這個想法是對的,那你找到你要找的那個男人了麽?”


    那個士兵點了點頭,道:“找到是找到了,可是,他並不想跟我迴去,我希望自己也變得更他一樣強大,在他有困難的時候,我可以幫助他,帶他迴去。”


    林懋霖給他豎了一個拇指,道:“你真棒,為了你的魄力,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


    那個士兵說道:“謝謝你,林將軍!可是,我需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留住屬於我的東西,我不希望別人過分的幫助,也不希望被我要找的人看扁了。”


    兩人同時跳到岩石上,兩人就像小兔子一般,每一步都很靈動!


    自然,淳樸,汗流浹背,這就是自然的味道,一種本性的訓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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