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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小士兵來到烏迪爾麵前,道:“稟報烏將軍,不好了,旱魃大將軍被抓了!”


    烏迪爾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士兵,道:“你說什麽?”


    那個士兵畏畏縮縮的說道:“是旱魃大將軍,被,被,被俘虜了……”


    烏迪爾走過來,一把抓住那個士兵的衣領,問道:“你再說一遍,我第二武功高強,怎麽可能被抓?”


    “烏將軍,您消消氣,都怪我們,是我們不好,沒能保護住將軍!”另外一個士兵急忙跪了下來,賠罪道。


    另外幾人也紛紛跪了下來,連忙說道:“不好意識,將軍,您罰我們吧。”


    對於他們來說,起初還想保護自己的將軍離開,可是,將軍卻擋在他們的前麵,用充滿威懾的聲音警示著對方的時候,眾人就感到一陣的愧疚,那時候,有已經走了兩三步的,有退後了四五步的,還有已經跑出去十來步的,總之,場上稀稀疏疏的人群,留下的隻有自己的將軍!


    此刻的愧疚油然而生!


    然而,當他們聽到,自己的將軍說,讓他們先行離開,這在他們的心裏又埋下了一顆內疚的種子。


    烏迪爾的質問激活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懊悔,此刻,跪在地上的眾人希望得到一次救贖自己的機會。


    一個士兵急忙說道:“烏將軍,請給我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救出旱魃大將軍!”


    烏迪爾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就憑你們幾個恐怕還不行。召集人馬過來開會,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是!”


    原本站在眾人旁邊的一個士兵應聲說道,隨後朝著一旁,出了營帳。


    很快,薑恆,王金和溫世義進來了,隻見三人衣著得體,簡樸的長袖衣裳還有一身幹淨整潔的裝扮,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高風亮節來,可是,此刻,三人卻同樣顯得麵容憔悴。


    薑恆說道:“稟報將軍,真是不幸,旱魃將軍被俘虜了,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想要救出將軍,我們必須得深入虎穴!”


    烏迪爾看了他一眼,嗬斥道:“好你個薑恆,這就是你的所謂的計謀?把戰友往火坑裏送?”


    薑恆急忙跪了下來,道:“稟報將軍,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啊!將軍,你聽我說,這上陣殺敵,勝負乃兵家常事啊!”


    王金說道:“烏將軍,是啊,一場勝負而已,這關鍵還得在這將軍對壘之上,竟然不行,那就繼續打,隻要敵人敢出來,我們將那個石雲虎擒拿了,那麽,問題就有轉機了。”


    溫世義附和道:“有了談判的籌碼,其他事情就再好辦不過了。”


    烏迪爾問道:“竟然你們這麽說了,那麽,這一次你們有幾層把握?”


    薑恆豎起了六根手指,道:“六層,起碼六層把握。”


    烏迪爾一聽,大喝道:“才六層把握?如果這場還是失敗了,那我就砍下你們的頭顱。”


    三人連忙磕頭,道:“不敢,不敢,絕不會再出差錯。”


    烏迪爾這才放心,在他的眼裏,這三個人不是沒有什麽大才能,隻是,不逼他們一把,可能他們使不出個三分力氣來,所以,此刻,他顯得兇神惡煞!


    烏迪爾說道:“竟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我姑且再相信你們一會,隻是,這一次,什麽時候叫陣最好?”


    王金說道:“夜裏最是酷刑難耐的時候,當然是下午,我們直接叫陣,殺的那群北狄人措手不及。”


    烏迪爾點了點頭,在這個本該吃飯的午後時光,他們卻根本提不起任何的食欲,也沒有吃飯的衝動,一發呆就是一上午。


    等人馬召集完成之後,眾人便準備好了行動了。


    在北狄的營帳之中,一隊人馬正押解這一個渾身盔甲的漢子,這個漢子力大無窮,以至於四個人才完全壓製的住他。


    四人的力量再加上繩子的力量才能控製一個將軍,這本來就是一件很令人費解的事情。


    旱魃掙紮一下,四人便手上一麻,再次用力才能控製住他,可是,唯獨他們的動作卻很是滑稽,一個挨著一個,腳裸碰撞在一起,似乎這個動作並不是很好出力。


    石雲虎從勝利的喜悅中迴過神來,他來到了營帳之中,迴憶著剛才的動作,身體一跳,雙手控製戰刀,腰枝凝聚力量,隨後,上半身一用力,戰刀揮砍而下,力沉千斤,力大無窮。


    思考的時候,石雲虎甚至還在比劃著,反而就像是以此為榮,或者說是沉浸其中了。


    此時,一個士兵跑進來,道:“稟報將軍,敵人上將已經押入地牢之中,請將軍定奪。”


    石雲虎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今晚再審,先讓士兵們下去休息吧。”


    那個士兵拱手道:“是的。”然後就下去了。


    石雲虎坐在一張碩大的椅子上,享受著這個悠哉悠哉的時光。


    太陽漸漸傾斜,當陽光從四十五度角照射而下的時候,石雲虎站了起來,他的位置上已經被陽光灑滿。


    在亮光的照射下,在他視線和亮光的夾角處,一個士兵推門而入,道:“稟報將軍,大事不好了,地方另外一個將軍在陣前喊話了,說要挑戰將軍您!”


    石雲虎走了出去,道:“挑戰我?對方叫什麽名字?”


    那個士兵迴答道:“叫烏迪爾,聽說是被我們抓的那個將軍的結拜哥哥。”


    石雲虎一聽,結拜哥哥?他似乎知道,那個人,也知道那個人的手段。


    “好,正愁沒有對手呢,這下來了一個能打的,好,隨我出去迎戰他們。”


    “是”士兵應到,跟隨著石雲虎的步伐走了出去。


    當他們穿好戰甲,手持兵器的時候,張大人來到他們的麵前,道:“石將軍,稍安勿躁,這恐是敵人的陰謀,我們應該靜觀其變!”


    石雲虎說道:“張大人,你就是太小心敬慎了,這可是星衡城啊,沒什麽是我們對不了的,隻要他們敢來,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迴。”


    就在這時,左大人也過來了。


    “早就聽說,石雲虎勇猛過人,今日一見,果真英氣逼人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左大人一副恭維的模樣。


    石雲虎給了他一個眼色,道:“左大人原本在豐遠城中過著有滋有味的生活,可是,自從北伐人打過來之後,左大人的風光生活不複存在了。”


    眾人都笑了,可是,唯獨張大人對這個左大人是畢恭畢敬,沒有半點怨言。


    左大人哈哈一笑,道:“不怪,不怪,畢竟你年紀還小,我不喜歡跟一個小輩過不去。”


    石雲虎剛打了勝仗,那股子驕傲勁未曾退去,隻見他所有其事的樣子,說道:“我石雲虎不是什麽牛人,可是,也不是一般的廢物!這北伐大軍,在我麵前可稱不得北伐大軍,隻不過是一群跳蚤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似乎他這話是說給左大人聽的,用來宣泄對左大人丟城的憤怒。在他眼中,這個左大人就是一個膽小鬼,放棄陣線,拋棄戰友的小人而已。而且,這個左大人還鳩占鵲巢,似乎想要霸占他們這塊地方,星衡城!


    左大人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也就沒有引起石雲虎的憤怒,他不屑一顧,道:“左大人,竟然來了,那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麽才是星衡城的實力。”


    左大人說道:“是,請石大人賜教。”


    石錦標騎上了戰馬,在高頭大馬下,整個人就顯得格外的精氣神了。


    “駕!駕!駕!”


    “打開城門!”


    “吱呀”一聲巨響,城門緩緩的打開了。


    一隊人馬,漫起了道道塵土,石雲虎和他的士兵在漫天的灰塵中朝著城門而去。


    在灰塵落盡的那一刻,一隊人馬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來者就是烏迪爾?”石雲虎喊道。


    “是的,不錯,我就是烏迪爾,可是,你們竟然抓了我弟弟,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呢。”烏迪爾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剛落,石雲虎已經來到了空蕩蕩的場地上,前後數百人看著,兩側空空而去,下午的空氣格外的清涼,沒有中午的炎熱,沒有早晨的潮濕,反而,在這個炎炎夏日,更能感受到,屬於這個時節最獨有的美!


    石雲虎說道:“烏將軍,我聽你兄弟說,想你了。你是不是也跟我進去坐坐?美酒佳肴我已經準備好了。”


    烏迪爾大罵一聲:“小王八蛋,你說什麽呢,讓你爺爺去坐,你還嫩著呢,別怪我沒有教你做人!”


    烏迪爾一個衝刺,戰馬奔騰著,踩踏在大地上發出轟隆的聲音,似乎在他的眼裏,眼前的敵人並不可怕一般,自己的二弟被抓,身為大哥,他必須挺身而出。


    雙劍和戰刀碰撞在一起,金屬交鳴聲響起。


    晃晃當當的聲音響了很久才停下。


    在石雲虎的眼中,似乎和他交戰的這個並不是手持雙劍的家夥,仿佛,一雙手臂引入自己的眼簾。


    隻讓他一陣驚訝,加上恐懼。


    石雲虎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家夥,他知道,這個人似乎並沒有這麽簡單。


    三番兩次戰鬥下來,他感覺不是很容易拿下這個將軍,上一次,如果不是突然拿出來的一股北狄的盟友,相比他們根本沒那麽容易拿下旱魃,看到柿子並不是軟的,石雲虎的心頭產生了退縮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把戰刀朝他起來,打的石雲虎一個趔趄,戰馬連連後退。


    烏迪爾說道:“戰鬥的時候不要開小差,這是我這個長輩交給你的第一個道理。”


    石雲虎一驚,急忙迴過神來,道:“不用你教我,少來倚老賣老了。”


    烏迪爾冷冷一笑,道:“倚老賣老?瞧你說的,我不像那種人吧,更何況,我也沒到那個年紀吧。”


    石雲虎擺了擺手,道:“沒到那個年紀?在我麵前,你很快就到了。”


    說著,石雲虎一個虎身衝了過來,戰刀猛然朝烏迪爾劈了過去。


    然而,他這個沒有經過思考的動作卻被烏迪爾捕捉到了,雙股劍如同鬼魅一般,將那把到了眼前的戰刀扣住,然後一拉,戰刀上的人便掉下馬來了。


    烏迪爾說道:“這就是我教你的第二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能看輕一個人,否則會讓你吃大虧的。”


    石雲虎嘯起身來,拍了拍一副上的汙漬,灰塵順著他的頭顱冉冉升起,最後在他的臉上掠過,留下吃了一鼻子灰的石雲虎,小喘著。


    咻!一聲。


    在石雲虎嘴裏,哼出這樣一個聲音。


    很快,那匹戰馬便朝他跑了迴來。


    石雲虎跳上馬背,用力一拍馬屁,在嘶鳴聲中,石雲虎和他的戰馬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了。


    烏迪爾卻並沒有攔住他,而是說道:“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今天我不抓你,也不殺你,可是,你要記住,迴去之後不準對我二弟下手,否則,明天我一定會親手解決你的。”


    石雲虎揚長而去,似乎並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一般,一溜煙,帶著人馬進了城池中去了。


    烏迪爾對於這個舉動也是不以為然,道:“出來吧,在這裏呆著也不是辦法啊。”


    一會兒,不見任何動靜。


    烏迪爾的聲音再加大了幾分,道:“出來吧,都被發現了,還躲著,有什麽意思呢?”


    一處處用雜草和黃泥坡掩蓋的隧洞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個接著一個士兵走了出來。


    他們就是那群埋伏自己二弟的人,石雲虎迴去了,留下他們依舊在這裏潛伏著,讓烏迪爾怎麽說他們呢,真是一群沒有半點腦子的東西。


    暴露在夕陽下,一個個如同地鼠一般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突然,那個臉上有些一道褶子的少年說道:“殺了這群北伐士兵!”


    聲音很響亮,很壯闊!就像是,這是最後的決戰一般。


    然而,戰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即將開始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因為,隻有幾支潦潦草草的弓箭朝他們射來,然而,眼神那群人又像地鼠一般消失不見了。


    烏迪爾問道:“這是一群什麽人?”


    溫世義騎著駿馬,就在他的身旁,道:“這群人很神秘,我也隻是聽說過,似乎在他們的眼裏,隻要有利益和福利他們就會不遺餘力的過來,然後盡自己所能,挑撥離間,出售武器,讓敵人的敵人打成兩敗俱傷,自己則在中間,左手漁翁之利。”


    烏迪爾看向文世義,似乎對他的話有了幾分興趣。


    就在這時,烏迪爾對著隊伍說道:“撤兵吧。相信那個石雲虎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溫世義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這個烏迪爾什麽時候開始和那個石雲虎建立承諾關係的。可是,竟然將軍都這麽說了,那麽,他們也是慶幸,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溫世義說道:“那麽,將軍,我們將來該怎麽攻城呢?少了旱魃大將軍,我們的工程計劃是不是就泡湯了。”


    烏迪爾搖了搖頭,道:“計劃繼續,不過,叫陣將軍換成我!”


    溫世義看著烏迪爾的聲音,仿佛有種欽佩的鋒芒了。


    以前他也跟過一些地方縣令,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欺軟怕硬的家夥,遇到一些強大的,或者有身世背景的人,他們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就算那些人犯了王法,他們更不敢說一個不字,仿佛,在他們的心中,隻要巴結好那些強大的官員家屬就能在這個位置上平穩的做下去了。


    見慣了世俗的姿態,溫世義對這個將軍產生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欽佩,或許現在,這個欽佩還不大,但是,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個欽佩會越來越強烈。


    夜幕已深,這個夜晚,有些人在軍隊中,有些人卻在敵人的營地裏,真是兩個境界啊!


    這一刻,在軍隊中的士兵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們打了敗仗,經曆了人生的低穀。


    吃飯的時候味同嚼燭,一個個沒有了聊天的氣,甚至對廚房的小姐姐,小妹妹沒了調戲的興趣了。


    然而,在北狄的軍隊之中,旱魃被藏在一根柱子之上,渾身火辣辣的,仿佛被某些皮鞭抽打過一般。


    一個人走進了監獄,看到這個情況勃然大怒,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不是說等我迴來再處理麽?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石雲虎如同吃了槍藥一般,對著一旁兩個手下大聲嚷道。


    兩個士兵跪了下來,道:“石將軍饒命,這不是我們做的,是,左大人,左大人處理的!”


    石雲虎細細品了這兩個字,道:“左大人麽?就是那個從豐遠城跑過來的左大人?真是讓我猜對了,左大人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我得去見見他了,對我的犯人用刑而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石雲虎對著一旁兩個十卒,道:“以後沒我命令,誰也不許讓那個左大人進來,不許那個左大人對這裏的任何一人動刑,違令者斬!”


    兩人畏懼的連連點頭,道:“是,是,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按照您說的去做的。”


    石雲虎走出了監獄,道:“如果不是那個石錦標在你身旁,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石雲虎虎勁一上來,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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