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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退去了懶散,夜晚的疲憊將這個早晨充實的格外飽滿。


    林懋霖從床頭醒來,這一次,昨晚的黃金時間裏,他幹了一件人生大事。現在他又準備去幹第二件人生大事。


    早晨的陽光順著窗戶灑在了房間的地麵上,稀稀疏疏的照在屋子裏。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著,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清澈的肌肉紋理,矯健的身材,還有那雙俊朗的臉。


    隨手拾起一件衣服,又拾起一件衣服……整套裝備重新穿在他的身上。


    林懋霖走出門口的時候,命令身邊的兩個丫鬟,道:“準備好了早餐送進屋子裏去。”


    不是這些丫鬟們不懂事,而是他們還沒起來的時候,林懋霖就已經起來了,今天的太陽升起的格外早,似乎比往常提前了一個多鍾頭。


    他穿過人群,這時,他的兄弟估摸著還沒起床呢。昨晚的一些事情使他坐立不安,一個浩大的消息將他整個人都衝的頭暈目眩,不知所措,他想過,一定要改變這樣一個事情,雖然無法改變過去,不過,他必須做點什麽,以用來改變未來。


    闖過數間坐落在洛陽城的院落,林懋霖來到了一出獨特的建築前,門前依稀見著幾個身穿工作服的傭人正在打掃著屋社。


    林懋霖從人群中走去,來到門口,輕敲門首,道:“我,林懋霖。”


    這聲音,就像是來到了老友家一樣,一點也沒有衙門、官府的感覺。


    吱呀……


    一聲悠長的開門聲,一個花樣白發的老者打開了房門。


    “裏麵請。”


    林懋霖沒有片刻停留,順著房間內走去。


    “冷月,你給我出來。”


    那個老頭依舊跟在林懋霖的身邊,示意林懋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林將軍,這一大早的,來這裏所為何事呀?有什麽事情休息片刻再談可好?”沒想到那個老者說話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慈眉善目的。


    林懋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一個茶杯,倒了一口茶,輕抿了一口,道:“是地道的烏龍茶,味道濃厚淳樸,入口甘甜,好茶。”


    老管家麵笑肉不笑,道:“好茶自然是好茶,不過也隻有林將軍能夠品出他的味道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老管家一臉沮喪的離開了。


    坐在待客席上,看著周圍光亮整潔的幾張桌子上殘留著一些細沫殘渣,這不應該是那些侍女們擦桌子時遺留下來的吧,感覺就像是在空中,在屋頂上飄落下來的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將軍走了過來,“林將軍,這是哪的風把您吹到我這裏來了?”


    林懋霖站起來,當他們兩個站的很近時,林懋霖右手拍了拍冷月的肩膀,突然,冷月追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林懋霖急忙安撫道:“你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冷月追風說話的時候,語氣虛弱,神色慘白。


    “其實沒什麽的,我還行,我頂得住。”


    林懋霖一把的扶住冷月追風,這個家夥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從客廳上來到座位上,林懋霖都顯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傷了這個男人。


    “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林懋霖急切的問道。


    冷月追風說道:“都怪我,能力有限,差點就完成了您交給我的任務了,可是,就在關鍵時刻,我,我中計了,隱藏在暗處的那些人,早就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們。”


    林懋霖一驚,“你和你的手下已經是我們軍隊中的佼佼者了,還有誰能夠這麽輕易就發現了你們?而且還將你傷成這樣?”


    冷月追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埋伏我們的那個人不是人!”


    林懋霖一聽更離譜了,如果不是這個家夥深受重傷,估計現在林懋霖都會拍一下他的肩膀宣泄自己的不滿了,誰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心才是最恐怖的東西,不是人卻又能伏擊他們,他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將軍竟然編造出這樣一個理由。


    無形腦補最為致命。


    “林將軍,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以為我這是在推卸責任,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並沒有說話,跟我迴來的幾個人都已經死了。”


    林懋霖問道:“是受到了什麽致命傷死的麽?”


    冷月迴答:“不是,他們的傷比我的可要小多了。可是,就在他們死後,卻一個一個的不見了。”


    林懋霖聽到他這話,感覺更加離奇了。


    突然失蹤?而且還是在身受重傷,死去的情況下竟然能夠憑空消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那他們都有什麽征兆麽?”林懋霖問道。


    冷月追風搖了搖頭,“沒有。還有,這一次,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帶給你,一個關於這個秘密的消息。”


    林懋霖問道:“是什麽秘密?”


    冷月追風道:“似乎死去的人都沒有死?”


    林懋霖驚訝了。


    “死


    去的人沒有死?怎麽說?”


    冷月追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有這種感覺,因為在我探過去的時候,周圍很是陰森恐怖,就在我身旁,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個人出現了,帶著一股惡臭,還有那不假思索,已經死去的身體,拖拽著什麽朝我走來......”


    冷月追風說道這裏,神色一緊,似乎很是害怕,停頓了許久……


    林懋霖也同時驚訝,道:“死去的屍體還能行走?而且還拖拽著某個不知名的物體?”


    冷月追風點了點頭。


    林懋霖哈哈大笑起來:“冷將軍,你就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麽?這種哄騙小孩子的把戲就不要放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了。這樣會很尷尬的。”


    林懋霖挪動著眼珠子,看了一眼冷月追風,希望通過他的眼睛看出一點什麽。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冷月就跟篤定這件事情一樣,眼神中滿是堅毅和不容懷疑的態度。


    “不是我在開玩笑,我說的是事情,真的有......活死人。”


    冷月追風再次陷入恐懼和沉默中......


    林懋霖也是奇怪,這個冷將軍怎麽突然迴來人就變了,而且還一直處於木納狀態?是不是腦子磕壞了?


    林懋霖這樣想著,又手拍了拍冷月追風的頭,迎接他的是冷月追風一個馬虎眼還有無盡的鄙視。


    “林將軍,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隻是,你現在新婚狀態,我們就這麽離開恐怕不好啊。”


    林懋霖擺了擺手,道:“現在才早晨,有什麽不好的?趕在晚上迴來醞釀一下人生大事不就好了。”


    冷月追風一連三個可是。


    林懋霖打斷了他的話,“看來我們冷將軍是被嚇傻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冷月追風無奈,剛剛說到那個活死人的時候,他真的是嚇到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被林懋霖誤會。


    林懋霖再也沒有給冷月追風說話的機會,而是挽著他的手臂朝著門口走去。


    其他士兵看到是冷月將軍和林將軍,眾人禮貌的問一句將軍好之後便沒有機會這裏的情況。這讓冷月追風一陣頭大。


    朝著身後吵吵嚷嚷道:“要你們有什麽用,也不問問是怎麽迴事,萬一你們將軍被綁架了會怎麽樣?你們還照樣巡邏麽?守著這個院子啊!好啊,你們,等我迴來了,看我不收拾你們。”


    林懋霖看著身旁的冷月,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還這麽逗比?他順手放開了這個逗比,道:“都是一個將軍了,怎麽還這麽小孩子氣?士兵都是為了你好。走吧,不要拖延時間了,什麽活死人的,我倒是非常想看一看呢。”


    冷月追風轉過頭來,一副威武霸氣的樣子,道:“你說我怕?在軍營裏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你見我有怕過誰麽?”


    林懋霖掩住嘴笑道:“當然沒有了。”


    冷月追風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一副驕傲模樣,道:“放心,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隻要有大哥在,保證你沒事。定保你安然無恙。”


    林懋霖一路走,也沒有機會冷月追風這個逗比。


    突然間,冷月追風跑到林懋霖麵前,用堅硬的語氣說道:“林將軍,小心,躲到我身後,前麵就是恐怖地帶了。”


    林懋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這裏,見冷月追風這麽理直氣壯的也就沒有拒絕他的一番苦心。


    “好的,是不是已經到了,會不會真的有你說的那種活死人出現。”


    可是,冷月追風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小聲說道:“林懋霖,小聲一點,你這樣,我們會被發現的。”


    林懋霖我不明所以,跟在冷月追風的身後,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腳印。兩側的建築古樸而陰森,一座座房屋連接在一起,很遠才有分叉路口,再加上房屋之間形成的壁壘徹底阻攔住了試圖照進這裏來的陽光,使得這裏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有一種後背一涼的感覺。


    走了幾分鍾之後,林懋霖抽出了後背的長槍。


    再繼續走了幾步之後,冷月追風說道:“林將軍,要不然我們迴去吧,如果真的讓我們見到了那個恐怖的東西,我想,我們兩個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哦。”


    一道冷風吹過,劃過林懋霖的臉頰,風中帶著點陰涼怪異和銳不可當的鋒芒。


    冷月追風抽出手中的弓箭停了下來,這時,突然地麵上一個破碎的聲音傳來。


    林懋霖驚訝的看向聲音的地方。


    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同時轉過去的。


    當他們看到在地麵上已經碎成了渣的花盆還有起初揮灑的泥土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林懋霖拂了拂胸脯,鎮定下來之後拍了拍冷月追風,道:“都叫你不要大驚小怪的了,你硬是不聽,不聽,現在好了吧,你口中的這個妖怪已經出來了,就是一個破碎的花瓶而已。”


    林懋霖幾乎嘲笑的看著冷月追風,突然,冷月追風驚訝的說道:“林將軍,不要被表象欺騙了,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不信你聽。


    就在這時,又是一個破碎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林懋霖看過去的速度要遠遠快於冷月追風。因為剛才他真的相信冷月追風的話了。


    這一次,同樣是一個花盆,隻是,一個花盆上還有一株小草,在破碎的花盆碎片上,煥發著新芽。


    “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林懋霖驚訝的說道。


    “樓上是誰在搞鬼?”林懋霖朝著屋頂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被挑逗的語氣。


    悠長的走廊折迴來的隻有自己的聲音,還我那永遠也望不見盡頭的長廊。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大大的花盆朝他飛了下來。


    林懋霖本能的一個閃躲動作,花盆在自己的腳下跌落,就在剛剛,他隻覺得自己的鼻子旁就像是被人塞了一瓶硫磺一般,那股刺鼻的問道讓他至今都難以忘記。


    碎片和泥土在他的腳下綻放。林懋霖右手持槍,一個眼疾手快,碎片在他的身前被掃落,泥土也沒有沾到他的衣服。


    碎片的飛射停下來之後,冷月追風拉住林懋霖的手,道:“林將軍不要愣著,趕緊跑。”


    林懋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冷月追風拽著跑了很遠了。


    當他們再次迴頭時,林懋霖驚訝了,冷月追風也開始慶幸。


    花盆正在空中呈扇形向下滾落,在林懋霖的眼前,這些花盆就像雨點一樣,乒乒乓乓的破碎聲傳來。


    林懋霖不足十米的前頭,第一個花盆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就是這個花盆,林懋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掉轉身頭,一個預備,衝刺,整個人就像離弦之箭一般向另一邊飛了出去,那裏就是他們來時的地方。


    林懋霖剛跑出去幾步,隻能遠遠的看著一個男人,冷月追風的背影。


    或許是剛才,冷月追風拉他到這裏的時候因為沒力氣再拉自己了,索性將自己丟在這裏獨自一個人跑路去了?林懋霖這樣想著。


    突然,他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了。


    林懋霖加快步伐,心中默念,道:“冷月追風,你小子夠狠,如果讓我逮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知道危險竟然一個人跑路了,這樣的兄弟最多就是個表麵兄弟,經不起推敲的,媽的怪自己還這麽信任他,還表現的很勇敢的樣子,可是一到危險關頭,第一個消失的也是他。”


    林懋霖的思想可沒有他的腳步快,在高速運轉的雙腿下,氧氣就像是被雙腿吸食殆盡了一般,竟然tm供不上大腦了……


    身後是破碎花盆撞擊產生的衝擊,眼前唯一的一縷光明就是那條街道的盡頭了。


    快了,快了,就要擺脫這個害死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街道了,馬上就要解放了,林懋霖隻能這樣暗示自己,本能的求生欲使他超越了自己的極限。


    冷月追風沒有想到,自己先跑的,可是,十來分鍾之後,林懋霖竟然來到自己身邊了,他永遠也想不到,一個將軍竟然跑的比他還快,他給林懋霖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說,林將軍,你真棒。


    林懋霖從他的視線中移開,他還準備收拾這個家夥呢,又怎麽會和他狼狽為奸?兩人不分上下,就在這時,兩人的速度竟然並駕齊驅了,林懋霖也沒了以前的加速度,又好像是突然到了冷月追風麵前他的加速度就消失了,而且還能契合著冷月追風的速度保持勻速前進了。


    就到盡頭了,兩人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亮色。


    身後黑壓壓的雨點式的撞擊越來越快,快到隻看到一道身影。


    林懋霖和冷月追風朝著刺眼的亮光跑去,光明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隱藏方式。


    雨點滑落,濺起的不是水花,而是碎片和泥土,竟然沒有一個人因此而醒來。


    在亮光之下,兩個將軍安然無恙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小子一遇到危險就跑的這麽快,我真是看錯你了,還虧我把你當成兄弟呢。”


    林懋霖一喘一吐,這些字就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進入了冷月追風的耳朵裏。


    “林將軍,你誤會我了,我知道你跑得快,我也承認我自己跑的慢,所以,笨鳥先飛嘛,我是無可奈何啊,這不是林將軍一下子就趕上我了嘛,也不用為了我這個拖油瓶而耽誤時間,那不是挺好的麽?”


    林懋霖差點就信了,可是,就在這時,冷月追風卻站起來朝著反方向走去。


    林懋霖迴頭看了一眼,也跟著他離開了。


    這裏確實很詭異,不過,剛剛才跑出來的他們哪裏還會迴去?想都不要想。兩人迎著朝陽離開了。


    “這是怎麽迴事?活死人呢?”林懋霖問道。


    冷月追風迴答:“活死人就在那條街裏,不過,現在你還敢去冒險麽?”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你是對的,我剛剛大婚,還是等我這裏的事情辦完了再跟你去冒險吧。”


    冷月追風悠長的笑聲激蕩在林懋霖的耳邊。他沒有說話。冷月追風也不在說話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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