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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敬陽開口,用一種極為雄渾有力的聲音說道:“這就是許景辰,太尉的心腹大將!”


    林懋霖驚訝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通過餘光掃視了一下身旁的大劍士,愣是沒迴過神來。


    周敬陽喂了一聲,林懋霖才從驚訝中醒來。


    “哦,不好意思,那個許景辰我見過,他似乎和栗戰名一個級別的強者吧,大劍士這麽容易就殺了?”


    大劍士看了一眼周敬陽,周敬陽給了他一個許可的眼色之後,大劍士才緩緩的說道:“林將軍,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夜裏,大家都安然的入睡,而我也不例外,可是,突然間,你知道什麽事情發生了麽?”


    林懋霖搖了搖頭,他顯然在用一種鄙視的眼色看了一眼大劍士。


    “接著發生的事情就是大事了。當時,幾個守衛被殺,周圍火光四起,我靈劍一出,火光瞬間將我的劍淹沒。”


    大劍士看了一眼林懋霖,似乎是在炫耀什麽,又像是在講述著什麽。當他看到林懋霖點著的小頭和那一臉巴巴的看著他的模樣,大劍士這才得以滿足的繼續陳述下去。“故事當然沒那麽快結束,你也知道了結局,所以就不用我多說了,當時戰鬥非常慘烈,還有皇帝陛下他……”


    大劍士看了一眼周敬陽,還是等著他允許自己繼續講述下去之後,他才肯講。


    “故事是這樣的,這個人頭其實是陛下砍下來的。”


    林懋霖驚訝了,他疑惑的看著周敬陽,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到,周敬陽這是吹牛逼的姿態,可是,可是,令他失望了,周敬陽開口道:“不錯,許景辰是我殺的!”


    林懋霖這下再也按耐不住了,繼續問道:“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強大?我想知道陛下是怎麽打到這樣一個傳奇人物的?”


    周敬陽哈哈大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是他自己打敗了他自己,是他的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看著周敬陽若有所思的樣子,林懋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看著周敬陽的樣子似乎多了一絲神秘感。


    “陛下,您真厲害!”


    周敬陽有著和他一樣大的年紀,卻有著和他不同的氣質。


    “曆害真的談不上,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一枚的急功近利,他以為我是誰?沒有大劍士的幫助下,我依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當初在長安的時候我也沒有顯露自己的本領,這一刻才是我真正的實力,隻是,現在這已不再是秘密了。”


    林懋霖看著他發呆,這個家夥身上真的有種讓人無法看透的氣息。無論他怎麽用心,無論他怎麽聚精會神,人的外衣和內心都有著本質的區別,這就是人心,一個包裹在身體之內的東西,一個不如外人知道的東西,當這個東西用身體去掩蓋時,他的神秘就算裸露在你眼前,你依舊一無所獲,或者是背道而馳。這就是林懋霖對這個皇帝陛下的評價。


    洛陽這座規模宏大的城市裏,人越來越多,因為有周敬陽的庇護,很多人慕名而來,躲在暗處的一些勢力也都相繼浮出水麵,特別是那個身死命消的許景辰的一派勢力。


    “稟報太尉,許將軍死了。”一個士兵哭泣著說道。


    站在他前麵的那個領導勃然大怒,身前的一張桌子被拍的粉碎。


    “是誰幹的?”


    另外一個將軍說道:“說不好就是皇帝身邊的那個大劍士了。”


    拍完桌子的那個領導收迴手,臉上依舊消磨不去的是那一臉因為怒火而鄒起的臉還有那一雙瞪得老大的眼睛。


    “大劍士,好你個大劍士,看來不殺你都不行了。”


    一張娜大的桌子旁,魏斥候站在桌子旁,身前同樣站立著三個將軍。


    一鼠目寸光,一高大挺拔,一中儒爾雅,並排站三人,高低各不同,留眉腮,齊眉眼,俊俏兒,別致臉,大小不相近,也不相同。


    剛開始說話的就是那個鼠目寸光兒,第二個說話的是那個高大挺拔郎。


    “魏太尉,現在戰事頻繁,我等應該保持實力,往日我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們太過於激進了。打仗不是最好的選擇,道家有雲,刑法白樣,感受都不同,可樣樣都致命。我們應該把我們的尖刀插入敵人的心髒,那才叫真正的勇猛。”


    中儒爾雅男子點頭道:“還是高興大哥有見解。大哥應該已經有人選,也做好準備了吧。”那個男子用一臉陰沉的神色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魏斥候身體微微前傾,臉色的肌膚慢慢收緊,一張令人望而生畏的,有點怒火中燒的臉色出現在眾人麵前。


    “不要說了,我要看到他們死。高興,你帶你帶兩個兄弟低鷲和儒生過去,這次我隻要他們的小命:”


    就在這時,另一個士兵開報:“稟報太尉,許景辰不是大劍士殺的,而是周敬陽殺的。”


    太尉一陣驚訝,站起身來,道:“你有沒有看清楚,許景辰可是我中原一代大將軍,他怎麽可能死在周敬陽手上呢?你是不是搞錯了?”


    就在這時,那個士兵抬起頭來,用很急促的語氣說道:“沒有,稟報太尉,是我親眼所見的,不


    敢欺瞞太尉。”


    魏斥候一陣驚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疑惑了,在他腦海中,周敬陽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在這大周王朝中,以文治天下的還沒有幾人,這周敬陽落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你說的是什麽?許景辰不是大劍士殺的?”


    士兵看了一眼魏斥候,雙手抱拳作揖,道:“是的,屬下親眼所見,當時,許將軍帶領我們一同衝進了皇上陛下的房間中。突然,一道寒光沒出,誰知,屬下還沒反應過來,許將軍,許將軍竟然死了。”


    看著那個滿臉傷痕的士兵,魏斥候命令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士兵拱手退下,魏斥候臉色凝重,顯然,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當時在長安,之所以沒殺他,還是因為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也沒有太多殺他的必要了。現在想想,以前,為何什麽讓他們給跑了,還是因為他們這個周敬陽本來就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真是全天下的人都被他騙了吧。”


    高興拱手,道:“太尉,這個您就放心好了,一切都交到我們三兄弟手裏了,我高興絕不辜負大人的囑托。”


    低鷲和儒生也拱手,齊聲道:“屬下定不負太尉囑托。”


    魏斥候的淚珠低落而下,許景辰曾經跟他一起同生共死,在這長達數載的時光裏,兩人的感情可謂是地久天長,這麽長時間磨出來的感情之下,又怎是說消融就消融的呢。他的怒火和他的心力,在這座洛陽城裏,終將爆發,是全城覆滅還是自我隕落?


    在他的痛苦之下,還有數個嬉笑的聲音。


    一群孩童,在洛陽的街上歡樂嬉戲打鬧,無不逍遙自在,快樂無比。


    “來啊,來追我啊。”一個小孩一邊跑一邊朝身後的同伴嬉戲道。


    其他人跟在他身後,童年的影子在這座洛陽城中越玩越烈。


    林懋霖來到了洛陽的街道上,他想著,在皇庭之中,在陛下和大劍士的身旁,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


    周敬陽跟他說的話,他現在都忘記不了。


    “洛陽水深,洛陽水深,洛陽水深啊。”一個年輕道人,身穿著大黃袍,當他來到林懋霖身旁時,語氣似乎更重了。


    林懋霖叫住他,道:“道士請留步,你說,這洛陽水深是什麽意思?洛陽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麽?”


    道士停下腳步,故意躲避了一下林懋霖嗯眼神,扶開眼前的一頂簾帽,道:“水指的是洛陽周邊,深指的是洛陽周邊的地理溝渠。”


    那個黃袍道人見林懋霖並沒有任何的動容,他知道,辦事情往往都要趁熱打鐵,他這種鐵打到三分的熱度,如果讓他停在來,那就會前功盡棄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這半生不熟的鐵兒打出個形狀來。


    “將軍,你是一名將軍,而且還有一名身負重擔的將軍,洛陽水深,可你恐怕沒機會在洛陽呆著了。”


    林懋霖打量了一眼這個道士,也沒見有什麽異樣,便來了一句:“道士,你雖然知道我的一些瑣事,不過我還是不能相信你,因為知道我身份的人不止少數。”


    道士用手撫了撫眼睛,從眼邊劃過之後,用一種神秘的聲音說道:“將軍,剛剛是不是經曆了什麽?從你眼睛中的血色可以看出,剛剛經曆了血光之災,或者是見到死人了吧。”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剛剛我見到一個人頭,而且死了很久了,血也流幹了,你如果知道是誰殺的,我就給你占卜算卦的錢,你看怎麽樣?”


    道人若有所思,道:“林將軍,這你就為難我了,算掛著種事情我最在行了,可是讓我算出兇手,我就無能為力了。況且我也管不了這人世間的殺伐與恩怨啊。林將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不說出兇手是誰,我隻說一個大概的,林將軍你心知肚明就好。”


    林懋霖點了點頭,“這樣也行,不過你說的不好,我可是不給錢的哦。”


    道士也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這樣也行。不好嘛,林將軍近日來可要鴻運加身咯,經過了這一次召見,估計,林將軍就要飛黃騰達了。”


    林懋霖聽這話倒有點意思,臉上露出了點喜色,不過他對這個道人依舊心有疑慮。


    “如果我飛黃騰達了,你盡管來找我就好了,銀兩少不了你的,可是,如果不如你說的那樣,你來找我就是在找打。”


    黃袍道人點了點頭,“林將軍果然豪爽,竟然這樣,那我就得好好給林將軍算上一卦了。”


    黃袍道人拿出了一個龜殼,嘴裏念叨著一種神秘的上古文字:“萬元古河,皎騶為棺……”話落,收功。龜殼在外力的作用下在地上轉了幾圈,然後停下,緩緩落到地麵上。縱使地麵上帶著點點灰塵,依舊無法沾染龜殼半分,所以天地神龜之石,經日月天地所著也。


    “從龜殼的紋理上看,人命自有天數,林將軍不必在意,人有禍兮殫福,自古命有之。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天讓誰死,誰又怎能不死?”


    林懋霖看了一眼黃袍道人,似乎在那裏認識他,也就問道:“


    兄弟,我們好像認識,聽你的語錄,我似曾在那裏聽到過。”


    道人急忙低下頭,用手握住臉,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急忙說道:“林將軍,你怕不是認錯人了吧,我們怎麽會見過呢?”


    林懋霖眼睛中並沒有看清對方的臉,見對方也不想給自己看,索性不再看了,道:“應該是我認錯了,道人不必在意哈。”


    林懋霖似乎在哪裏認識這個年輕道人,不過對方的迴答卻是挺讓他滿意的,索性不再逼問。林懋霖不是那種非要知道對方身份的人,竟然他也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麽,他又是何必去揭露什麽呢?


    人生就是一個看淡一切,在平平淡淡中度過一生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裏,所有人都隻是這冰山一角的無足輕重的塵埃而已,非要揭示別人的身份和揭示別人的過錯一樣無恥。


    “道士,你說的沒錯,殺人者天殺之,我們都不是改變命運的主,我們沒能力改變什麽,我們隻能改變我們自己。人死了,也就死了,這個世界上,在這個世界上又何曾存在過公道?存在的莫過於,人心中的公平,人對美好東西的向往擺了,你我都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死人隻是提前結束了這段旅程而已。”


    道士點了點頭,“看來林將軍開悟了,恭喜林將軍,賀喜林將軍!”


    林懋霖將一捆錢送到道人手裏,道:“你我想見也是緣分,這就全當是你的酬勞了。日後如果有機會,還請先生再給我算上一卦。”


    道士點了點頭,便是可以,就在林懋霖剛要離開的時候,道人喊住他,道:“林將軍,這一路上,您經曆了太多,我再送你一個緣分,殺人者人橫殺之。殺人定有人來複,林將軍,人不是你殺的,可你要保護好,殺人之人啊,天下百姓可全倚仗他了。”


    林懋霖點了點頭,留下一句話之後便揚長而去:“多謝道士點按,我定不負眾望。”


    道人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就在原地,莫名多了幾分感情來,在洛陽的街上,他眼睛輕撇了一下,便順著路緩緩走去,一點也沒有停留的意思,也沒有太多思考,而是在路上摸索著,思考著,自己對洛陽的愛勝過他對其他地方的感情,他在洛陽中走出去,又迴到了洛陽,這裏唯一改變的就是人,來來往往的人兒。


    穿過街頭,他想到了趙薇經過的地方,這個女人原本是他最中意的一個女子,可是,她卻給自己一個不明所以的理由,還有那不知幾何的女人氣,這或許就叫牢騷吧,不過,他不想這個女人跟在自己身邊受苦,這倒是真的。


    兩旁街市慢慢的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也不知道那個高大男人是否保護好趙薇了,還是正在和趙薇在玩耍呢。


    在角落了,一個女人正巴巴的看著他,看著他。


    趙薇想要上去,可是又不敢上去,在她的心裏,一切都是浮雲,她不知道,不知道林將軍是否還想以前一樣對待她,她想迴到過去,那個她和弟弟在林將軍身邊的時候的樣子,可是,現在還過得去麽?她不知道是林將軍變了,還是自己變了。或許兩人都變了吧。


    高大男子已不再他的身旁,可是,趙薇顯然不是來找林懋霖的,而是去找另外一個人,那個曾經救過她,甚至還幫助過她的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不過,就是這一麵之緣,趙薇便已經對他產生了些許信任來了。


    “趙薇姐,你找誰?”隻見趙薇身後跟著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麵色青澀,一副小孩子模樣,生的也算俊俏來。


    趙薇對他說道:“找一個比咋們有力量的人。”


    小女孩點了點頭,兩人穿過街道,來到了一處茅草房屋前,推門而入。


    在屋內,三個人,退去了兩個,留下一個高大男,這就是那個手持大斧的人。


    “原來是趙薇啊,多謝你送我來這裏住啊,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好了。”高大男子說道。


    趙薇走過來,坐在一張凳子上,她身後的那個女孩子顯然對這人的模樣感到膽顫,心髒砰砰亂跳,依附在趙薇身後,她才感到一絲安全感。


    看著趙薇一副淡定的模樣,小女孩也就慢慢的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和那個高大男子。


    “我來找你確實有事,我要解決一下軍中瑣事。”趙薇堅定的說道。


    高大男子點了點頭,問道:“竟然是瑣事,那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如何幫的了你?況且還是軍中的事情?”


    趙薇解釋道:“是軍中的沒錯,不過,解決事情就不再軍中了。”


    高大男子淡定從容的聽著,點頭默認了。


    林懋霖的人馬也來了洛陽,那些人看上去一點軍人模樣都沒有,反而多了些百姓氣質。


    “請問林將軍找我們來有什麽事情麽?”


    林懋霖對幾個手下說道:“現在的洛陽就是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了,在這裏多留點心眼,有什麽特別重大的事情記得給我匯報。”


    三兩個士兵紛紛點頭讚同。


    穿梭來去的人流中,一些不利因素正在這條繁華似錦的街道上醞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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