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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獄裏剩下的一些沒有什麽武力的東贏人都被林懋霖幾人給放倒了,其餘就沒有再見到其他東贏人了。


    一些士兵手持鐵鍬和沙棒,還有一些士兵沒有武器就扯下了一些鎖門用的鎖鏈。


    林懋霖站在他們麵前,手裏沒有任何武器,他也不需要武器,因為現在的他好像真的沒這個必要了,因為骷髏鬼和範琦偉都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強大了。留下的隻是一些普通的士兵,這些人在林懋霖眼裏並不算什麽,在他和他的士兵麵前根本就沒什麽殺傷力,林懋霖出來隻是一個打掃戰場的工具,他身邊的士兵有一些甚至現在還起不了床,還在監獄裏呆著,他們出去之後,還會再迴來救他們出去的。


    一隊人馬來到林懋霖麵前,“林將軍,我們該去哪裏?有什麽要做的盡管吩咐,我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能做,這五個字咬得很重,似乎在說,林將軍,隻要你吩咐,我們什麽都能做一樣。


    林懋霖踱步道:“不用什麽都能做,隻需要衝出門口就行了。”


    一個士兵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膛,道:“必須滴,這些都交給我們了。”


    一個個士兵在林懋霖麵前都顯得神采奕奕,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


    “好樣的,有這樣的鬥誌,你們林將軍很是欣慰啊。”


    “哈哈哈,林將軍,您才是我們當中最有幹勁的,跟著你學的。”


    “是啊,林將軍,你剛剛的動作好帥啊。你一腳就能踢開那個鎖,......,還我,你右手一用力,那扇鐵門就活生生的拉開了。你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能不能教我們兩招?”一個士兵走出人群,一副崇拜的模樣。


    林懋霖被逗笑了,“我哪有那樣的實力?我跟你們一樣,都是些普通人。”


    那個士兵繼續比劃了兩下,道:“林將軍真是謙虛,你說我這個動作跟您比起來怎麽樣?”


    林懋霖用手扶了扶他的右手,緊握著拳頭的手心在空中晃了兩晃,林懋霖依稀看見,那個士兵的手上的衣服微微露出來一點,手臂上的傷痕出現在他的眼前。林懋霖看著有著心疼,“你手上的傷是怎麽造成的?”


    “林將軍,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那個士兵一邊說著,一邊撩起手臂上的袖口。


    其他士兵都看在眼裏,但是他們的心理卻和林懋霖不一樣,有些人甚至還是現在一些同命人的身份去看待這件事情的呢,一些士兵低下了頭,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頭。


    林懋霖看著眾人,道:“這個小兄弟身上的傷是怎麽迴事?是不是東贏人打的?”


    一個士兵走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那群東贏人太狠了......”


    林懋霖順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那個拉直袖子的士兵,林懋霖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麽好隱瞞的,林將軍會給你們做主的。有林將軍在,你們就放心好了,以後再也不讓你們受傷害了。”


    那個士兵鼓起勇氣,將想要說的話繼續說道:“那群東贏人好像都不是人類,他們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不知道疼痛,不論是對我們還是對待他們自己都是一樣的。剛開始的時候,那群東贏人對每一個來到監獄的犯人都是嚴刑拷打,打了很久,很久,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力量也沒有變過,慢慢的,我們也熟悉了這樣的生活,身體中並沒有以前那般辣辣的,痛不欲生的感覺了,反而,覺得挺麻木的。”


    林懋霖看著那個說話的士兵,臉上流露出一點點同情,道:“辛苦了,林將軍來晚了。你們怎麽也怪你們林將軍都可以。”


    那個士兵急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林將軍就是我們的偶像,我們怎麽還責怪將軍呢,要怪就怪東贏人,是這群該死的東贏人,如果再讓我們見到他們,我們會自己將這些仇恨找迴來的。”


    林懋霖點了點頭,道:“一定會的,東贏人遲早會被趕出中原的,不過不是現在。”


    一眾人等不明白林懋霖說的是什麽,不趕東贏人出去,他們哪還有什麽安寧日子?


    林懋霖解釋道:“現在出去,那群東贏人也該因為害怕而落荒而逃了,不過,除了他們之外,或許中原中隱藏的勢力還不止這些呢。”


    這些話,他竟然跟他手下的士兵說了,現在他自己還找不到原因,索性就當作是牢騷了吧。


    “所有人跟我殺出去吧。”


    “好的。”


    林懋霖衝在前麵,一兩支稀疏的弓箭朝他們射來,沒有任何的痕跡,沒有任何的傷亡,林懋霖輕鬆就躲過了弓箭的射擊,一兩個轉身的功夫,弓箭擦身而過。


    兩道身影從林懋霖左前方和右前方輻射而出。躲在洞口兩旁的數名東贏人倒了下來,微風拂過,柳葉搖擺,樹葉之上除了點點血紅色的光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


    林懋霖來到一旁的空地上,看著這個光滑潔白的地麵,陷入了沉思。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他不是那種魔鬼,這麽久了,他也就殺了一人,那就是骷髏鬼,依據山洞中和這裏的距離,骷髏鬼現在


    應該躺在這裏,沒錯啊,可是,眼前除了一塊地板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林懋霖低下頭來,摸了摸地上的粉末,再放到閉上上用力聞了聞,道:“糟糕。來人,給我看看山洞裏的範琦偉還在不在?”


    一個士兵折迴山洞中,準確來說是,一個迷惑的山洞,應該說是監獄才更貼切一點。


    不久,那個聲音傳來,“稟報林將軍,不見了,範琦偉不見了。”


    林懋霖站在地上,小聲嘀咕道:“真怪我,都怪我,當初不應該放過範琦偉,讓他裝瘋賣傻成功了。”


    就在林懋霖蹲下來的時候,他的士兵已經將這裏能夠看到的所有東贏人還有一些漢奸都給消滅了。


    “打開城門。”一聲命令的語氣傳上了牆頭,這時,城頭的中原旗幟還沒有插上去,所以底下的士兵並不知曉,現在洛陽城門已經是中原士兵中的了。


    “是誰?你們都是什麽人?”一個士兵還沒有著手手上的活兒,停在來,朝著底下的人感道。


    “我們是陛下的人,今天抓來了一個東贏郡主,你們如果不開門的話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栗戰名騎著戰馬對著守成的士兵感到。


    林懋霖也來到了牆頭,這時,他剛好看到一個瘦小的女人用繩子綁住,被拴在馬後。


    “原來是中原士兵啊……”


    林懋霖阻止了他,道:“你就說不放,絕不放你們進來。”


    那個士兵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照著林懋霖說的話去做了。


    “你們不得進來。”


    栗戰名騎在戰馬上揮舞著戰刀,道:“你們可要考慮好了,如果你們不放我們進去的話,你們的郡主就要死在我的手裏了哦。”


    林懋霖猶豫了一下之後給那個士兵傳話道:“你就說,我們不歸東贏郡主管,你要殺就殺了吧,”


    那個士兵照著做了,對他來說,柴崎櫻澤的死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反而給他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栗戰名騎在戰馬上,指著城門上的眾人大罵道:“你們這群東贏人,給我下來,老子非拔了你們的皮不可。你們的郡主在這裏,讓你們的郡主跟你們說話,今天不放我們進去,你們的郡主就真的隻能在天堂上見了。”


    柴崎櫻澤用一種清新爽朗的語氣說道:“老天都要殺我,那我也沒什麽好反抗的了,來吧。”


    柴崎櫻澤雙手傅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


    很多士兵都看向了柴崎櫻澤,他們就站在牆頭,一個粗心大意一點的士兵心直口快道:“殺吧,快點殺,俺還有點迫不及待了捏。”


    林懋霖看向那個說話的士兵,不知道應該說著什麽,覺得這個家夥以後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栗戰名一愣,心想,這口音不是北方口音麽?這城門上怎麽會有東北人?還不容他想,林懋霖蒙著一塊布站了起來,道:“放你進來可以,不過我隻允許你和郡主兩人進來,其他人馬就在外麵,可行?”


    栗戰名思索了一下,道:“這個可不行,你放我進去,一會你們動手了,我還有命活著麽?”


    林懋霖接著說道:“或許你跟我們一樣,投靠東贏,這樣,你和郡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你們兩個都能進來,這樣可好?”


    栗戰名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什麽職位,在東贏軍隊中有說話的權利麽?你說的這些不可靠吧。”


    林懋霖清了清嗓門,道:“我是東贏監獄最高長官-鬆下川一,隻要我一句話,還是很有地位的,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栗戰名還是猶豫了,他戰戟一揮,指著城牆上的士兵大罵道:“你們想讓我當漢奸?你們想都不要想,就算我栗戰名戰死沙場,我都絕不會卑躬屈膝,聽你們頤指氣使,當那個投敵叛國的小人。”


    林懋霖聲音中帶著期待和向往,道:“現在你們不投降,估計就沒有你們了,洛陽城下不是你們待的下去的,一是選擇投降,二是選擇戰鬥,你以為你還有活路?一會兒,我兄長鬆下榮登帶兵過來,我們裏應外合,你們就隻有被包成肉餡的機會了,投降才能活著,你也不傻,聰明的人都會選擇投降。”


    栗戰名揮了揮戰戟,一副凜然天下的感覺,“我來不是跟你談判的,今天你這個城門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


    林懋霖頓感哪裏不對,在城牆的角落上一處峭壁上,一隊人馬已經順著城牆爬了上來了。


    林懋霖的手下看到了他們,雙方對峙之下,林懋霖扯開紗布,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還有就是,你這個栗戰名,天天搞事情,不是讓你看顧著陛下和百姓麽?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栗戰名看到林懋霖的那一刻,戰戟狠狠的插入地下,怒罵道:“原來是你,我說一口心怎麽這麽熟悉呢,你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還學會騙人了?”


    林懋霖道:“我翅膀硬不硬不用你說,這也不是你管的了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性格問題,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抓人人質來要挾敵人


    ,你又跟土匪有什麽區別呢?”


    栗戰名指著林懋霖道:“土匪有什麽區別?老子是正規軍,正規編製,你說有什麽區別?這個牌牌就是最大的區別。”


    林懋霖看著栗戰名胸口上的令牌,道:“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才使得一些中原士兵沒了歸屬感,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社會才會有這麽懸殊的等級關係。你們隻是那些看著令牌,看待表麵身份的人,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願承認他人,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願和一些底層人士交朋友,甚至還不斷給他們扣高帽,你們才是挑動戰爭的罪魁禍首。你們是這場戰亂的主導者。”林懋霖的聲音甚至到沙啞的地步。


    栗戰名道:“林懋霖,你跟我一樣,手持陛下親封的禦賜令牌,你竟然隻會照顧那些誤入歧途的人兒,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不配這個頭銜。”


    林懋霖抿嘴一笑,道:“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北伐徽章?北伐的士兵永遠記在我的心裏,我知道自己的使命,當然我也知道,所有的百姓都像我的朋友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就像對待我的親人一樣,可是你?你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雖然你也就救過我,我非常感激你,不過,你做的是錯的,我沒有理由包容你。我想你改過自新,放下一些條條框框,一些社會給你的等級製度,你跟他們一樣,一樣生而為人,沒什麽好劃分彼此的,什麽人人生而不平等都是浮雲,你就是你,一個和大家平等的你。”


    栗戰名將戰戟從地上拔了起來,指著林懋霖,道:“林懋霖,你初出茅廬,周皇叔竟然願意救你,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現在看你這個樣子,我真為周皇叔擔憂啊,他的做法是錯的,救你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現在好了吧,一個錯誤的選擇讓他再也迴不來了,就是因為一個錯誤的選擇,今生今世都無法完成的使命,中原團結一致的使命可能就要石沉大海了。”


    林懋霖聽到周皇叔之後,激動的說道:“你所周皇叔怎麽了?他現在還好麽?”


    栗戰名扭動著戰戟,麵色猙獰道:“你還敢提周皇叔?你配麽?”


    林懋霖聽到周皇叔有難,他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現在的他,坐擁整個洛陽,東邊還有一座燒毀的匪山。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他不知道怎麽做,他想幫助自己的恩人,他想幫助自己的上司,當年那個幫助過自己,不怕一切的周皇叔。可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怎麽做,這一切,他的一生就像冥冥之中被安排好了的一樣,沒有什麽儀式,沒有任何的預料,一切進行到這裏,他的腦子都不是很清醒,依稀記得,一個巨大的推力,將他整個人推上了風口浪尖,然後就是反抗,無休止的反抗,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他也沒的選擇,生存還是死亡已是他最大的難關了,連這個都選擇不了,他又怎麽去選擇人上的道路呢?每當他想到這個已經被人們規劃好的人生之後,他的心就無比的劇痛,一點一點,那種深入骨髓的感覺,就像是一片片肉剝離身體的感覺。


    林懋霖也不跟他爭辯,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放了柴崎櫻澤,我就把城門開了。”


    栗戰名看了一眼林懋霖,再看一眼柴崎櫻澤,道:“林將軍,祝你好運,你跟這樣一個人在一起,小心自己也被同化了,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東贏人的走狗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林懋霖迴了一句:“這個就不用栗大將軍操心了,我沒有你想的這麽壞,我知道自己的使命,不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如果下次我再發現你拿我身邊的人做砝碼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你。”


    栗戰名看向林懋霖的眼神中,一絲殺氣從林懋霖的眼睛裏反射了出來,沒入自己的視網膜中。


    “林將軍,不是我想,是陛下同意的。”


    林懋霖聽到周敬陽,他的目光看向遠方,順著朝陽落到一處滿是塵土,溪流渾濁的地方。


    周敬陽的地方,那裏還有那個十分了得的大劍士。


    城門敞開,柴崎櫻澤現在城門下,手上的繩子依稀還有半截長,她掙紮了一下,沒能掙脫手臂,也用牙齒咬了一下,可是那根粗壯的繩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林懋霖來到城門下,問道:“你沒事吧。”


    柴崎櫻澤也顧不上綁住她的繩子,兩手拖著那根麻繩,用力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林將軍,讓您見笑了,我想讓你看到一個更好的我,可是,可是.....”柴崎櫻澤低下了頭。


    林懋霖安慰道:“沒關係,現在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麽?有什麽好在意的,在這個時代,活著就行了,一切都讓他隨風飄去吧。”


    柴崎櫻澤小聲說道:“嗯”


    林懋霖將綁在他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一個士兵來到他的身旁小聲嘀咕道:“林將軍,不好了,淚珠不見了。”


    林懋霖這才迴過神來,還有一個女人還在動心人的手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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