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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身影左右閃過,鳥頭鹿身蛇尾的怪鳥頓感驚訝,絨拉著爪子,嘶聲長鳴。聲音壯闊,婉轉,連綿悠長。


    “你們為什麽要追著我們不放?”林懋霖來到高空,他出於本能,顯得很愚蠢的問道。


    他等了十多秒鍾之後,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靜,怪鳥一動不動,在不知情人眼裏還以為是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比如怪鳥暴走,屠殺之類的畫麵。


    但是,令他們失望又有些驚奇的是,眼前這個巨鳥聲音中傳來一動林懋霖聽的懂的語氣......


    “現在出去還能活命,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怪鳥的聲音就像不容爭辯的判決一般,那種強勢,那種機械般的聲音之下,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林懋霖也曾想過他說的話,離開這裏,可是他辦不到,他也下不去這個決心,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種無形的牽掛在羈絆著他,但是他又說不出來,他唯一能證明他的這種感覺在正常的情況下運轉就是在怪鳥出現的那一刻,他從沒有見過,沒有見過的情況,這可以說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經曆過,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裏不像一般的懸崖峭壁,這裏或許有些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帶著這種期望,他選擇繼續前進,就算一無所有,他也不想放棄。


    凱隱見林懋霖沒有表態,自己則以一種堅持不下去的姿態道:“夜晚偷襲,現在又讓我們走,你是不是想多了?難道你們殺我們不成,害怕我們了才出次下策?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到我?”


    兩頭巨鳥看了看凱隱,互換了眼神之後,他們中的一頭開口道:“很好,很好,竟然你這麽不識相,那我們也不必囉嗦了,讓我們看看你們是否有資格前行吧。”


    凱隱摸了摸手中的鐮刀自信的說道:“起初沒有,可是現在我有了。”


    就在這一刹那,說話的刹那,凱隱就像一道黑影一般一下子就來到了怪鳥的麵前,怪鳥還沒反應過來,凱隱的鐮刀已經伸向了他的脖子了,看著凱隱麵容中的得意,怪鳥麵龐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鐮刀劃下,一道弧光帶著殺戮之意,然而,弧光之下並沒有任何的波瀾,沒有鮮血,沒有死亡,有的隻是一聲巨響,凱隱頓感手臂上一股巨大的力量與之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就是這股巨大的力量之下,他被震蕩的向後一個騰空翻轉,腰間用力,整個人在空中翻滾兩周半才算平穩下來。


    怪鳥緩緩張開橫在胸前的翅膀,原來,當初的它還是閉合狀態,鐮刀刮過脖子的那一刻,它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動了,而且是強而有力的一記抵擋,徹底擋住了凱隱的攻擊。


    “你們知道我們為何在這裏值守麽?你們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麽?或許你永遠也不動,我們的使命,我們的責任,我們在上百年前就已經來到了這裏,將你們趕出去就是我們的使命。”


    怪鳥的聲音也很少淒厲,它以一種不容反駁的聲音說道。


    怪鳥堅韌的羽翼,龐大的身體之下,一個挺身站起,若如巨大的掠食者一般,就在他張開雙臂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穀,甚至能聽到激蕩的迴信。


    林懋霖大喝一聲“不妙。”


    然而,這時,他的眼中


    ,高大的樹木遮擋之下緩緩冒出一個頭顱來,尖尖的喙,就在他徹底冒出樹木曾現在林懋霖的麵前時,他才清晰的看到,眼前這個竟然和另外兩頭怪鳥長得一摸一樣。一頭,兩頭,三頭,.......怪鳥的數年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在他們的眼中,全都是。


    林懋霖大喊一聲:“凱隱,快點下來,現在離開這裏。”


    林懋霖解釋不了那麽多,也沒時間去解釋。


    其實,這一刻凱隱也看到了,他也不傻,他也知道要躲開,他不想成為野獸口中的食物,在野獸的包圍圈中,如果等到徹底被包圍了,他們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看著悠長的峽穀,隻要稍不留神,整個人就有可能滑落到山下,然後落入這個深長幽暗的峽穀之中,右邊是萬劫不複,前後左三個方向都是敵人,此刻的他們就像是餃子裏的餡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成了人餐桌前的美食了。


    跟我走,凱隱跟在林懋霖身後,他們踩在岩石上的步伐更加雄壯有力,他們整個人就像是飛起來一般,在這個空中,在這個地方,一步一步都如夢似幻,腳下堅硬且踏實,凱隱顯然沒有感覺到什麽,因為他的腳步不像一般人,他踩在石頭上就像是踩在平地上一樣,多了一種幻影,一種難以察覺的韻味。


    “你怎麽了?怎麽?害怕了?”凱隱一邊跑一邊問責林懋霖。


    林懋霖輕蔑一視道:“我怎麽可能會害怕,隻是,我們似乎已經被包圍了,前麵已經沒有去路了。”


    一路如履平地的凱隱一個激靈,轉頭看向前方,就在上一刻,他還在關注著林懋霖,然而,下一刻,他再也生不出洋洋自得的神色來,因為在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頭巨大的生物,迎著他的身體,凱隱隻覺得身前一股巨大的力量攻擊而來,一聲巨石破碎的聲音,幾經翻轉滾輪的身體,摔出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凱隱看著遠處的鐮刀,再看看身後的怪鳥,這一刻,他真的被包圍了,怪鳥的數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巨大的爪子劃破長空,轟然撞向地麵,一聲聲劇烈的破碎聲響徹雲霄,兩個身影就像是逃命的螻蟻一般,在巨大的力量和不間歇的攻擊下,林懋霖沒踏出一步都像是一個卯足了勁的螳螂,一個跳躍緊接著就是一個彈起,彈起在躍下,就這樣不斷往複中,他的雙腿如同彈簧一般剛勁而有力,然而,就在他始料未及的時候,一雙巨大的爪子早已等待著一般,一下子將他拍在了地上了,岩石和骨頭撞擊的聲音傳來,凱隱來迴閃避,也在不經意間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拍的襄入了巨石之中。


    透過巨石和怪鳥,一點寒光奪射而出,僅剩的巨石在一個光電的攻擊下瞬間以光電為中心向四周彌散,化作了粉末。


    一聲慘叫,一頭巨大怪鳥轟然倒下,砸在巨石上,向著懸崖滾輪而下。


    然而,就在剛剛,林懋霖想到了自己的空間壁壘,就在這個念頭剛出現在腦海的一瞬間,巨大的力量已經攻擊到了他的身體,壁壘沒有外放,而是到了身體中就已經來不及了,急速下降,腳下踩著巨石留下的粉屑,頭頂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他打入地底數十米,就在這股力量略顯鬆懈的時候,林懋霖一個躍身而上,手臂一陣,長槍衝出岩石破碎形成的洞穴的時候,衝上地麵的一瞬間宛如初見陽光的星辰


    一般,照耀的光澤中,閃亮了所有人的眼睛,更是擊殺了一頭怪鳥。


    林懋霖飛過,四下搜索著同伴的下落,就拿他被巨大的力量拍下的一瞬間,他依稀記得,凱隱就在他身邊,順著這個記憶的影子,他朝著右前方衝了過去,一路上,又是一頭怪鳥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巨石。


    殺將數十米之後,林懋霖大喊一聲:“凱隱,凱隱,你在哪裏?”


    他不知道怎麽辦,他的同伴不見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凱隱在離開他視線的時候可能已經被怪鳥一掌拍下懸崖去了,雖然他這麽想,顯然這也是最壞的一種想法,因為,在他的腳下,隻剩下一塊巨大的石頭被削去了一個菱角的影像,這個石頭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自己的第一直覺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也是這莫名出現的一個念頭,使得一切都變得無比的恐怖。


    望著深邃的懸崖,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愣著幹什麽?”


    林懋霖一陣驚訝,身旁一具怪鳥的屍體倒下了。


    “林懋霖,你和傻子,好端端的攻擊,連貫的攻擊,突然停下,你不要命了?”凱隱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意淫,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想笑,不知何時,他想過凱隱的結局,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實力,他沒有那麽簡單。


    看到凱隱的一刹那,他的心無比的激動,看著他沒有死,他眼中的痛苦也將逝去,手握長槍,這一次,他雙目凝神,長槍如同三道橫七豎八的幻影,前,左,右,三個方向攻擊著敵人,在巨大的爪子一下,他的槍尖卻多了一種堅韌如刃的力量,這是矛與盾的結合,這是攻擊和防禦的集合,他第一次使用,也是第一次嚐試,顯然,他成功了,在悲傷和難過之中,他想的雖然有點多,他的呆滯也是如此的久,但是,就是這一刻,他的成功也就來的如此突如其來,莫名其妙,或許這就是頓悟,茅塞頓開。


    “殺。”


    林懋霖的長槍劃破一頭怪鳥的皮膚,由於他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怪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小命了。


    隻是,死去的怪鳥這一刻真正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看的清楚,原來這群鳥並不是一般的鳥,而且他們根本不是鳥。


    太陽折射,照亮了他們的模樣,林懋霖和凱隱大吃一驚,鮮紅的鮮血化作了黑煙,巨大的身體變成了亂石,這就是他們原來的模樣,這就是怪鳥的模樣?一切的問題在這個黑暗中已經無從查證了,但是,就在他們心中的問題依舊是那麽的嶄新,他們不知道曾幾何時,自己也想過這樣行動,然而,當他每當想到這個問題時,心中的恐懼卻總能出現,然後阻止他這個驚唿天人的衝動,將他從胡思亂想中拉了迴來。


    在這個他認為虛幻的世界裏,真實存在的又還有什麽?


    撿起一塊怪鳥隕落在地上的時候,兩人繼續前進,當他們順著陽光來到了一座大門前的時候,林懋霖和凱隱同時驚訝了,這裏同樣散落著石頭,大門在亂石的堆砌下顯得雜亂無章,就在這個雜亂無章中,一種自然的韻味,帶著點古樸氣息的大門吸引住了兩人的注意力。


    就在他們過來時,一個人已經盯上了他們了。


    他們的老朋友,一個來自長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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