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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懋霖和孫繁殺了村霸屠夫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村子,其他村民有的經過看到,有點聽人說起,略有耳聞。小女孩的母親在家裏織布,父親在門口賣布,這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門口時不時有幾個人進進出出,夫婦二人臉上的顧慮顯露無疑,突然,一個村民急衝衝的跑過來,剛來到他家門口就大聲宣嚷起來,“不好了,村霸死了,而且還是你女兒帶人過來殺害小霸王屠夫的。”


    兩夫妻聽到這個消息一臉驚訝,迎著那個村民,問道:“你確定是我女兒帶人過來的。”


    那個村民點了點頭,村東頭來張家和村西頭的老李家,他們都親眼目睹,你女兒當時就站在那個身穿大花長服,一件披風,高大的一名男子身邊,過來的兩人其中一人殺了小霸王,另外那位則殺了小霸王身後的五名山上的”


    兩夫婦聽到這個消息哪裏還坐得住? 也不管店裏麵的生意了,這時,還有兩名客戶在門內挑選著逢好的衣服,當他們想要詢問商家時,卻不見一個人影了。


    兩個人奔跑著向林懋霖等人的方向趕來,在其他人的眼裏,可能他們跑步的時候雖然快卻顯得雜亂無章,但是如果有本事的人一眼望去就知道這兩個是個練家子了,腳上的功夫並不輕。


    而林懋霖和孫繁跟著小女孩走的時候,其他小孩都紛紛以各種理由逃開,因為他們害怕,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殺了這麽多人,在他們的眼中多多少少有點驚恐的,況且他們還未成年呢,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好端端的生命就這樣離開,死在了他們的麵前。那種衝擊感、震撼感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們弱小的心靈中的最後一絲壁壘,暫時的離開才是對他們靈魂的最好的依偎。


    林懋霖和孫繁也沒有阻止,小女孩帶著他們兩人行至村中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兩夫婦,兩夫婦看到自己的女兒很是欣慰,急切的說道:“女兒,快過來了,到媽媽這來。”


    小女孩很開心的跑過去,張開雙臂,媽媽一把將女兒抱起來,貼近身前,撫摸著他的兩根馬尾辮,道:“沒事的,有沒有被嚇到?我可愛的小女兒。”


    老父親站在兩母女身前,指著林懋霖兩人,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會跟我女兒在一起?”


    林懋霖滿懷善意的微笑道:“我們是北伐將領,我叫林懋霖,旁邊的這位是孫繁,孫大將軍,也是三江之地的一把手。”


    兩位夫婦一聽是北伐的將領,臉色變化之大,可以用轉瞬即逝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那個夫人聽到是北伐將領之後,腳步微微的向前挪動了小半步,丈夫一把攔住了他,對著林懋霖兩人說道:“你說你是北伐將領,拿什麽證明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然後拿出了一張篆刻了自己名字的令牌丟向了小女孩的父親,揮了揮手道:“這應該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小女孩的父親接過令牌,仔細觀摩了一會兒之後,迅速反駁道:“不是,你們定是假冒的。”


    林懋霖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竟然說自己是假冒的,頓時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女孩的父親,然後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空曠的地麵上確實沒有什麽,可是,空曠的地麵四周卻數堵圍牆將其圍的嚴嚴實實的。


    小女孩的父親將令牌丟到林懋霖的手裏,大聲說道:“你們不是什麽北伐將領,你們趕


    緊滾”


    還沒等小女孩的父親說完,一群人已經將這裏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四周弓弩相向,一看就知道是土匪在村中的勢力,他們一來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二來是在這個匪中村中安排眼線,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剛好,當他們聽到北伐將領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召集人馬了,小女孩父親讓他們離開也是為了幫助他們,其實小女孩父母家中那兩個客人也是土匪,他們過來就是為了收稅的,當他們聽到小女孩帶人殺了小霸王之後已經將消息匯報到檀木村總部了。


    林懋霖和孫繁在村中臥底的圍困下九死一生。


    武成、趙將和劉輾三人在林懋霖的命令下正在山上帶領人馬緊迫的訓練著,兩個灶台架起,已是中午了,士兵們的訓練一刻也不能停下, 這是每天的必修課,正如他們的口號一樣,現在不流汗,到了戰場上就要流血。


    而孫繁手下兩員大將何凱和鍾離隻是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當他們看到,武成他們的訓練就跟一群入了魔的亡靈一般,一點點輕微的勞累都感覺不出來。臉上不知流露出了多少驚駭來,不是他們訓練刻苦,隻是如果非要有個對比的話,自己跟他們比起來就顯得相形見拙見。


    山林中雖然安然無恙,但是檀木村中卻已是驚濤駭浪了。


    孫繁來到林懋霖耳邊竊竊私語道:“記得就多帶點人來了,聽你的話,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舔血,危險係數太高了。”


    林懋霖作出了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道:“孫將軍這是怎麽了,怕了麽?”


    這個怕字一下子點燃了孫繁的熱血,一人拿著長槍,一人拿著長刀,一前一後的站著,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孫繁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重要的是現在的敵人也太多了吧,或許一會你才會知道我的實力,沒兩把刷子也不會跟你兩人單槍匹馬過來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


    小女孩的父親保護著母女倆,不讓土匪輕易靠近,而這時,土匪哪裏容許他們相安無事,隻見兩名土匪舉著長刀便朝這一家人衝刺而來,女孩的父親雙手置於胸前,臉上露出了微笑,站在他們母女的麵前,保護他們往後退卻而去。


    土匪頭子命令手下的匪軍朝林懋霖和孫繁衝鋒而來,戰刀迎著前後左右,在他們的周圍威勢滿滿。


    孫繁衝入人群中,實力跟他的顏值根本就不沾邊,一副淤黑中透著淡淡的白色光澤的臉頰,揮舞著戰刀如同一道光影,一刀劃過,隻留著一個帥氣的臉頰和一個轟然倒下的土匪。


    果然沒有看錯他,林懋霖長槍至於胸前,一個閃爍,人已經來到了半米開外,手置長槍,腳下生風,雙手劃破天際,微風中帶著槍鳴聲,聲音不是很響卻很清脆,尖銳。


    林懋霖停下手中動作的時候,小女孩的父親已經殺了那兩名土匪,及其冷靜的站在原地,看著林懋霖出神,突然,長槍裂痕中,一道亮光,瞬間讓將他從迷茫的深淵拉了出來,帶著母女而來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林懋霖的身旁。這群小土匪哪裏是林將軍和孫繁的對手,不一會的功夫,場上已經屍骸遍野了。


    死的全是小土匪,在他們忙碌著殺匪的時候,一名土匪頭子悄悄的隱去,遁入了黑暗中,雙眼閃爍著兇光退卻而去。


    小女孩的父親來到林懋霖麵前,向林將軍拱手道:“


    我叫楊栝,這是我女兒楊繁雨,我妻子乾芳。”


    林懋霖也拱手迴禮道:“楊兄弟,我們此次過來就是為了消滅土匪而來,竟然這裏是匪中村,那麽此處的百姓必然知道土匪的老巢,熟悉敵人營地的路線和軍事部署。能否帶我們過去。”


    楊繁雨扒拉著小腦袋,向林懋霖吐了吐舌頭,淘氣的說道:“幫你可以,不過得全村人同意才行。”說著,楊繁雨看了看周圍,村民們紛紛看向他們,站在遠處的牆壁上和空地上,想要靠近卻不敢靠近,心中的怒火和對土匪的畏懼一時間占據了他們的整個意識世界,這麽多年來,有過反抗,有過外援,有過戰爭,更有前輩的前赴後繼。可是,土匪的瘋狂統治和壓榨,使他們忘卻了血性。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麽,土匪多年來的統治,壓迫和折磨,在他們心中形成了一個不可忘卻的迴憶,在迴憶之中,他們就像被拴住的大象一樣,小時候是沒能力反抗,長大後是習慣了才不去反抗。要拯救他們需要從他們的誌向入手,讓他們充滿血腥,才能使他們真正站起來。如果誌向丟失了,不去扶起來,那麽這隻能是一群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就算你去救他們也無用,一個人的骨子裏如果滿是惰性,奴隸的本性不改,身體得到解放了,不久也會成為下一個奴隸主手下的傀儡擺了。


    林懋霖看著這群村民也多了份情感,便爽快的答應了。


    楊栝始終盯著林懋霖的長槍看,這有點使林將軍格外的好奇,問到:“楊先生,為盯著在下這把武器看呢?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楊栝收迴了眼神,道:“可否借你武器看一下。”


    林懋霖很好氣,不由分說,手中的長槍遞給了楊栝。


    楊栝看著裂痕點了點頭,沉默片刻,道:“今天午時,明天午時,所有人集合在村中的古樹旁請所有人務必通知到位。”


    聲音顯然不是朝林懋霖說的,而是朝周圍的村民說的。


    孫繁疑惑的看著楊栝先生,剛要詢問,卻被楊繁雨一個噤聲動作阻止了詢問的。


    林懋霖也是不解,隻是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太在意,畢竟剛剛,這個男人為了保護兒女,竟然殺了兩名土匪,那兩名土匪的屍體還在地上躺著呢。


    楊栝臉上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朝著林懋霖和孫繁,道:“明天中午才開會,今晚你們就住在我家吧。”


    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中午在村中古樹下開會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檀木村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同一天夜裏,刀疤男一把趴在桌子上,啪的一聲悶響,桌子瞬間斷做了兩節,桌上的器皿紛紛摔落在地上。


    “林懋霖,竟然敢打檀木村的主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話間,兇光無限擴張,怒火洶湧,眼中滿滿血絲,怒目圓睜。


    兩個鍾過去了。


    七名土匪巡邏的時候討論著。


    “聽說寨主今天大發雷霆?”


    又一個土匪說道:“是的,今晚,老大在二當家墳頭上跪著,哭訴了整整兩個鍾。”


    總讓人有種莫名的預感,山寨可能不太平了。


    “不出明天大當家就要采取行動了,你們信不信?”


    其他人看著他,在前麵巡邏,聽著這個同伴的調侃述說,自己也樂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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