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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玉堅持把孩子打掉,陳玉是沒辦法阻止,越是阻止越會把事情弄遭。


    好在有江海峰強力阻止,江海玉才打消這個念頭,坐在桌上低頭不語,吧嗒吧嗒掉眼淚。


    江海峰對劉一麟道:“一麟吃完就去上功課,老師還在等你。”


    劉一麟看看江海玉,心疼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江海峰拉了一下椅子,靠近江海玉道:“玉兒,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把自己骨肉害了,每日活在仇恨裏。”


    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才把江海玉的心說活,打消這種念頭。


    陳玉感激江海峰,要不是江海峰壓著這事,江海玉有的是辦法,把孩子打掉,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萬一江海玉表麵上答應,暗地裏把孩子打掉,能拿她怎麽樣,還不是把這啞巴虧自己咽下去。


    派了很多丫鬟服侍,江海玉一切吃喝全部檢查,就連喝水都是專人服侍,目前先把孩子生下來。


    隻有這樣江海玉才能死心塌地,留在乾天門跟自己好好過日子,娶個漂亮老婆真是夠操心的,還怕被人搶走了。


    陳玉和江海峰一邊,派人秘密打探葉航舉動,找機會把他殺掉,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葉航一死,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沒過幾天,密探迴來報說忘幽穀出事了,簡直亂成一鍋粥。


    原來是葉航抓江海玉失手後,迴去窩氣憋火,一氣之下病倒了,加上張朔飛逼迫,隻好迴來忘幽穀。


    楊珂這次也是得不償失,出來時信心滿滿,帶著五毒,本來以為幾名小輩,自己出麵就可以把他們鏟平。


    哪知和自己想的一點也不一樣,看來人不服老不行,所為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已經淘汰了,迴去時身邊隻跟著一名蟾蜍,迴自己老家去了,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陸天要留在黑雲教,跟著葉航會忘幽穀,還不如自在為王,看來投靠葉航是個錯誤,還不如跟著陳玉混。


    葉航現在成了過街老鼠,各門派壓力,追殺,他也受不了,弟子用軟床把他抬迴忘幽穀,和自己和自己新納的一個妾迴來忘幽穀,一病不起。


    葉良辰衣不解帶照顧葉航,葉航很受感激,看來還是自己兒子,那一個個小妾,現在隻顧享受,連自己麵都不見。


    看到葉良辰兩眼布滿血絲,心中一酸,這次太窩囊了,眼看江海玉就要抓住,陳玉半路來接應。


    剛剛逃走,在白城還沒休息,被張朔飛把老窩給占了,殺了不少弟子,被迫迴到忘幽穀,這些年辛苦得來地盤,都便宜張朔飛。


    每天窩氣憋火怎麽也出不了這口惡氣,葉良辰每日在父親麵前不斷安慰,葉航這才心裏多少有心寬慰。


    看兒子如變成這樣,和自己也有一定的關係,自己一脈單傳,葉家有個後也是不可能了。


    有心把全部功力給他,打通他的任督二脈,可是又怕兒子得到武功不服管教,以前兒子做的事太讓自己心寒。


    萬一這小子在自己麵前演戲,到時可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好在二夫人現在有孕在身,她要能給自己生下一男孩,自己又有了希望。


    忽然一丫鬟報,道:“啟稟……穀主,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


    葉航腦袋“嗡嗡”響了幾下,忙問道:“怎麽了?”


    丫鬟嚇得臉色鐵青,戰戰兢兢道:“二夫人……在走廊上摔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葉航大驚,掀開被子,搖搖晃晃,在葉良辰的攙扶下,來到出事地方,見走廊上幹幹淨淨,不知誰撒了一灘油?


    人早就抬進屋裏,葉航來到二夫人院中,丫鬟,婆子,慌張地出出進進。


    葉航上前問道:“孩子怎麽樣?”


    一個丫鬟道:“穀主,孩子保不住了,正在搶救二夫人。”


    葉航如冷水潑頭,身子一下堆在地上,眼睛一翻不省人事。


    葉良辰忙扶住葉航,叫道:“父親。”拍打前心,捶打後背。


    好一會才把葉航搶救過來。


    葉航長歎一聲,仰望天空,眼睛濕潤,叫道:“老天對我不公,我這一生受盡委屈,沒想到落到如此下場。”


    葉良辰道:“父親,隻要你平安,以後會好起來的。”


    葉航搖搖頭,使勁全身力氣,站起來道:“辰兒,父親現在一無所有。”


    葉良辰道:“父親,你還有兒子我,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


    葉航見兒子能說出這些話,真是難能可貴,欣慰地點點頭。


    葉良辰扶著葉航道:“父親外麵風大,我扶你迴去。”


    葉航老淚縱橫,點點頭,慢慢走出院落。


    葉良辰迴頭對著二夫人房間,得意笑容在臉上瞬間劃過。


    葉良辰服侍葉航喝完藥,躺下,看沒什麽事了,這才走出房間,關好房門。


    迴到自己房中,讓心腹人叫到自己房中,問道:“二夫人怎麽樣了?”


    那人是葉良辰心腹人,對葉良辰忠心耿耿,叫宋金澤。


    宋金澤小眼睛一翻,一笑道:“聽丫鬟說二夫人的命是保住了,隻是孩子徹底死了,還是一名男嬰,六個月了,什麽都能分辨出來了。”


    葉良辰冷笑一聲道:“難道還等著他生下來,和我分一杯羹嗎?”


    宋金澤一笑道:“那是自然,忘幽穀隻屬於少穀主的。”


    葉良辰心想:“等父親把內力全部傳給我,我恢複武功,一定要把玉兒搶過來,忘幽穀這麽美得地方,隻配玉兒這樣美女居住。”


    葉良辰還要感激張朔飛廢了他武功,武功雖然盡失,“玄陰功”也就功力也就消失了,讓他又恢複男兒之身。


    如果父親把內力輸送給自己,自己又可稱霸江湖,自己心愛女人,也能跟她纏綿恩愛。


    葉良辰看看宋金澤道:“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麽辦了吧?”


    宋金澤陰險一笑道:“少穀主放心,你就瞧好吧。”


    葉良辰滿意點點頭,道:“下去準備吧。”


    宋金澤應聲下去。


    葉良辰感到無比的輕鬆,以前壓在自己心中石頭終於落地了,他容不下任何人跟他評分家產。


    這裏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推開窗戶,看到院中滿園春色,現在是十一月天氣,外麵天寒地凍,這裏卻溫暖如春。


    師祖怎麽找到這裏,真是人間仙境,易守難攻,這裏外麵常年積雪覆蓋,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來不到這裏。


    敵人攻上來,山高路滑,穀裏地麵幹燥,可以盡情發揮,還沒等敵人上來,早就死在下麵,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果再把江海玉接到這裏,真是這輩子不枉此生,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又去看望父親。


    為得到葉航的內力,真是費盡心機。


    這一日,葉良辰見葉航氣色挺好,笑道:“父親,我看你氣色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唿吸一下新鮮空氣。”


    葉航也在房中待著煩悶,從床上下來道:“好,出去走走。”


    葉航吃了一些東西,顯得更有精神了,在兒子陪同下,在後花園閑逛一會,心情真是好多了。


    葉良辰故意腳下一拌,險些摔倒,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怪我沒用。”


    葉航心中為之一動,兒子要是有武功,還會被這小坑拌一下,看看葉良辰沒說什麽。


    葉良辰挽住葉航的手臂道:“父親趕緊把身體養好,我還要靠父親保護呢。”


    葉航聽這話,心裏像是倒了五味瓶,兒子這麽大了還要自己保護,在忘幽穀自然平安無事。


    如果出了忘幽穀,兒子隨時有生命危險,自己把全部內力送給葉良辰,又有點舍不得。


    葉良辰看葉航有點動容,趁熱打鐵,笑道:“父親,告訴你個好事,我現在恢複了男兒身,武功被廢,“玄陰功”自然沒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葉航一驚,道:“真的?”


    葉良辰點點頭道:“這事怎麽敢欺騙爹爹。”


    葉航開心地,拍拍葉良辰道:“兒子,我們葉家香火,還要靠你啊。”


    葉良辰道:“父親放心,我會讓你抱上孫子的。”


    葉航道:“好好,趕緊找個姑娘,馬上迎娶過門。”


    葉良辰道:“我心中隻有玉兒,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葉航臉色一沉道:“江海玉有什麽好,就算把她抓到忘幽穀,她也未必和你真心過日子。”


    葉良辰道:“玉兒是我迎娶的,妻子,隻是我沒能力保護她,才讓陳玉搶走,我想從頭開始,慢慢練習武功,到時一定把玉兒搶迴來,以前和玉兒在一起時候,她也不是那麽討厭我。”


    葉航看看他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江海玉,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歎了一下道:“我有些乏累了,我迴去休息一會。”


    葉良辰扶著葉航,迴住處。


    葉航想去看看三夫人,剛剛娶了這個小美人,自己還沒親熱幾天,就病倒了,現在身體好轉,想起這位美人,想去看看她,對葉良辰道:“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迴去就行。”


    葉良辰應了一聲,沒有跟著去。


    葉航自己朝三夫人小跨院走去。


    這裏是一個小花園,正中坐落三間房子,清堂瓦舍,大紅漆的柱子,粉紅色窗紗,四周都是花草樹木,竹林,像是一個世外小桃源。


    葉航把小秋紅安排住在這裏,小秋紅是葉航在窯子裏贖出來的,長得漂亮,老鴇子剛剛調教好,還沒接客,被葉航看中,花了重金,才把她贖出來。


    小秋紅比葉航小四十多歲,今年才十八,比葉良辰還小,人長得漂亮,葉航愛惜的不得了,今天心血來潮,想找小秋紅。


    來到院中,輕抬足,慢落腳,想嚇一下小秋紅,自己好去哄她。


    剛到門口聽到小秋紅嬉笑聲,聲音有些不對,又像是嬌喘聲,側耳一聽,還有男人唿吸聲。


    葉航頓時怒氣撞在腦門子上,氣的一腳踢開房門,房門被葉航踹飛,掉落在地上,見小秋紅仰麵朝天,躺在床上,身上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


    二人正在雲雨。


    葉航喝道:“你們幹的好事。”


    二人下了一跳,驚坐起來,這個男的正是穀中護發韓子墨。


    二人趕緊找來衣服穿。


    嚇得韓子墨全身哆嗦成一個,葉航上前捏住韓子墨的脖子,一下結束他的性命。


    韓子墨倒地身亡。


    小秋紅“嗷”一嗓子,躲在被窩裏,整個被子都在發抖,在裏麵哀求道:“穀主,饒命,我錯了。”


    葉航也氣的全身發抖,喝道:“我帶你那麽好,你敢幹出這種事。”


    這時外麵巡邏人,聽到聲音,都趕過來,衝進屋裏看到這一切,都明白了,楞在那裏。


    葉航麵子實在掛不住,走到床前,揮掌隔著被子把小秋紅擊斃。


    鮮血順著床流下來。


    葉良辰跑進屋裏,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看到這一切,遲楞片刻,對巡邏的人道:“愣著幹什麽,趕緊把屍體抬出去,這事不準走露出去。”


    眾人誰敢把這事說出去,趕緊把屍體抬出去,清理現場。


    葉良辰扶著葉航道:“父親息怒,我扶你迴房休息。”


    葉航迴到自己房中,徹底失望了,看來自己真的老了,連個女人也背叛自己,人老不值錢,自己真的該撒手,不能這麽自私,抓著權不放,耽誤了兒子。


    讓人都退出去,把葉良辰留在身邊,拉住葉良辰的手道:“辰兒,為父想通了,我要把畢生內力,全部給你,你好好把忘幽穀發揚光大,我在後麵養老,不在過問江湖之事。”


    葉良辰心中大喜,心想:“你早該這麽做了,難道真要帶著你的一身內力,進棺材啊。”表麵上不同意,道:“父親不可,孩兒現在很知足,能守在父親身邊盡孝,是我最大心願。”


    葉航眼睛濕潤,點住葉良辰穴道,扶他坐在地上,氣運丹田,縱身飛起,天靈蓋互對。


    葉良辰覺得一股真氣運送全身,葉航的頭發垂掛在葉良辰眼前,看著有黑發一點一點變成白發。


    直到葉航體力不支,從上麵掉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葉良辰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精神抖擻,運作內力,重重在葉航胸口擊了一下。


    葉航鮮血噴出,盯著葉良辰道:“辰兒,你……”


    葉良辰露出猙獰麵孔,道:“謝父親把全部內力給了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忘幽穀發揚光大,隻是你在,我處處受你約束,施展不開,父親你就安心去吧,在天上看著我,我一定和玉兒子孫滿堂。”


    葉航現在後悔不易,這小子一切都是在跟自己演戲,騙自己的內力,氣道:“你殺父,天地不容。”


    葉良辰哈哈大笑道:“父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武功,我怎麽去跟陳玉搶玉兒,怎麽跟你有孫子,你這也是為葉家積德。”說完又朝葉航胸口擊了一掌。


    葉航眼睛一翻倒地身亡,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葉良辰用手把葉航的眼睛按住,道:“父親,你就安心地去吧。”


    為了掩人耳目,為葉航化妝,尤其是把頭發變黑,現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已經恢複武功,葉良辰易容術是很高明的,很快把現場製造出自殺假象。


    然後大叫道:“父親,不要,你不能這麽想不開。”說完放聲大哭。


    等人都到了,見葉航已經倒地身亡,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大家都以為葉航為了三夫人事,覺得沒臉見人,這才想不開自殺。


    也隻有宋金澤明白,是葉良辰搞得鬼,這小子真夠狠的,連自己老子都敢殺,以後可要提防著他,太陰毒了,好在他現在武功盡失,對自己威脅不到,不然自己知道這麽多,他肯定殺人滅口。


    看樣子葉航並沒有把內力給葉良辰,葉航氣色,頭發沒有變化,以後忘幽穀雖然葉良辰主持,可他手無縛雞之力,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到時把大權一握,自己可就是忘幽穀的穀主。


    真是鐵拐李拔沿起,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也不敢說出來,必定自己還要在這裏混飯吃,上前勸葉良辰道:“少穀主,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穀主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這事誰也不願發生,趕緊先料理後事再說。”


    葉良辰會演戲,抱著葉航屍體誰勸也不管用。


    張進在旁總覺得葉航的死,有蹊蹺,葉航就是在生氣,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自殺,可是現在要去詢問,自己一定會被全穀中唾罵,隻能忍,帶以後慢慢查。


    眾人上前紛紛解勸,葉良辰這才止住悲聲,宋金澤現在是穀中紅人,親自操辦喪事,發出消息。


    葉良辰還親自派人給張朔飛,江海玉報喪,希望他們看在同門份上,前來送殯,人死賬爛,不管怎麽樣都是同門。


    隻要張朔飛,江海玉肯來,把張朔飛殺害,江海玉扣在忘幽穀,陳玉就是有萬般能耐,也休想把江海玉救出去。


    到時在打開寶藏,自己便可一統江湖。


    張朔飛接到消息,吃了一驚,葉航怎麽好好的會自盡?難道想把自己騙進忘幽穀,拿藏寶圖不成?


    一想不會,葉航不會使用這麽低級辦法,自己是武林盟主,即使葉良辰不邀請自己參加喪禮,自己也要前去,為公為私,也要去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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