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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玉心頭一驚,光天化日之下,誰如此大膽?那個女披頭散發,幾步一個跟頭拚向前跑。


    後麵有三個男的,在後麵追著,為首的一人喊著:“看你向哪跑,快跟我迴去。”


    眼看那女子就要被追上,江海玉勒住馬僵,停在那女子對麵。


    那女子來到江海玉馬前,哀求道:“救救我。”跑到馬匹後麵躲避。


    江海玉見跑過來這三個男人,歪戴帽子,斜瞪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為首的那個男人瞅了江海玉一眼道:“小娘們你少管閑事。”說著朝馬匹後麵走去。


    江海玉見他出言不遜,把馬匹橫過來護住那個女人,跟那個男人道:“這閑事我管定了。”


    那男子道:“她男人欠我們家老爺錢,必須拿她做壓債。”


    江海玉一聽,欠錢哪有拿人做壓債的,問那女子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女子哭哭啼啼講述經過


    原來這女子就是附近的村民,叫謝婷婷,她的丈夫叫武元寶,長得跟磨盤成精一樣,經常到處做買賣,也有一些積蓄。


    到了成婚年紀,家有幾個錢,取了一房好媳婦,也就是這個女人,這女子長得不錯,是附近一帶出了名的俊美人。


    二人完婚以後日子過得挺幸福,村裏的人都羨慕的不得了,說武元寶這個磨盤娶了一個仙女,他有也就是有幾個臭錢,才把這般美人娶到手。


    說什麽都有,都對著女子垂簾三尺,他們也就是口頭說說,誰也不敢動歪心思。


    武元寶娶了謝婷婷後,生意接二連三虧損,最後幾乎連鍋都快解不開了,心想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馬上就到五月五了,誰家不包粽子,於是就找到村裏的財主周老好借了五十兩銀子,打算到鎮上去買些糯米販賣。


    誰知走到半路,遇到一夥劫道的,把馬匹,糯米也搶走了,車老板也打傷了,為了包賠人家損失。


    又從周老好借了五十兩銀子,周老好可不是像人送外號“周老好”那麽仗義,他是一個假善人,一肚子男盜女娼。


    早就對武元寶的妻子不懷好意,為了讓武元寶越陷越深,又借給他五十兩銀子。


    武元寶拿著這些錢包賠車老板,又包賠人家馬匹,花的分文沒剩,眼看到了端午節,怎麽也得包點粽子。又在周老好借了十兩銀子。


    周老好道:“武元寶,這可不行,你前後在我這借了一百多兩了,你什麽時候還我?”


    武元寶道:“過了端午節,我做筆買賣就還給你,不行你多加利息。”


    周老好冷笑道:“我不指著那點利息過日子,銀子能借不?能,不過有個期限,十天之內你要還不了我,拿你媳婦做壓債,你媳婦就是我的人,”


    武元寶無奈簽下協議,這人也真夠沒出息的,自己沒本事,拿自己媳婦做壓債,迴到家裏跟媳婦一說。


    謝婷婷可不幹了,雖然長得漂亮,但人家不是那種下作女人,把武元寶臭罵一頓,說什麽也不肯去周老好家。


    周老好就怕謝婷婷不同意,派人跟著武元寶來到家要抓人。


    謝婷婷見人來了,急得自己連鞋都不顧的穿,從後窗跑出去。


    三個見謝婷婷跑了,跳出後窗去抓人,一路追到這裏。


    江海玉這才明白,人家沒錢還,就容期緩限唄,也不能那人做壓債啊,壓住心中怒火道:“我說這幾位兄弟,他們欠你們多少錢?”


    那人道:“一百一十兩銀子,我們老爺還在家等著人呢。”


    江海玉道:“這樣吧,他們的錢我來替他們還,這事就算過去了。”


    那人冷聲一聲道:“你算老幾,幹管我們的閑事。”見著江海玉絕世美貌,歪主意上來道:“你要跟我們迴去,去見我們家老爺,說不定我們老爺就用你還銀子了。”


    江海玉一咬牙道:“雜碎。”投出一枚銀針,紮在那人嘴上道:“跟姑奶奶說話,嘴巴幹淨點。”


    那人的嘴頓時腫起來,江海玉在上麵塗了一些毒藥,但不會要人性命。


    江海玉抽出“青鳳劍”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道:“聽說我這把劍,殺人不見血,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嚇得那二人架著前麵那人,轉身就跑。


    謝婷婷跪在地上給江海玉磕頭,腳都被紮破了,流著鮮血。


    對麵有跑來一人手裏提著一雙鞋,嘴裏喊著:“婷婷。”來到二人身邊道:“婷婷,我來給你送鞋來了。”


    江海玉打量了一番這個武元寶,真像是磨盤成精,身高又矮又胖。


    謝婷婷把鞋穿上,跟武元寶說了一遍情況,二人是千恩萬謝。


    江海玉見這裏他們也是待不下去了,從馬套裏摸出一百兩銀子,遞給謝婷婷道:“你們趕緊搬家吧,這裏不是你的容身之處了。”


    武元寶道:“我們這就走,我們到漠北去。”二人道謝離開。


    江海玉一笑,沒想到自己還管了這麽一檔閑事,見自己這樣行走太不方便了,自己雖然滿身武功。


    就是聽他們說的那麽刺耳的話,也受不了,縱身上馬,打算到鎮上換成男裝。


    來到康佳普鎮,在成衣鋪裏換上,來到一家小飯館,把馬喂上,要了一壺茶,兩樣小菜把肚子填飽。


    別看這個小飯館不大,裏麵高朋滿座,吃完飯付了錢,馬匹已經喂好。


    江海玉見天色一晚,牽著馬去找客棧投訴,忽然前麵有一個人喊道:“活不了。”一個男人蓬頭垢麵,迎麵跑來,看樣子有些神誌不清。


    後麵還有兩個小孩,在後麵追著喊:“爹,你不要我們了嗎?”


    那個男人也不管不顧,自己向前跑。


    江海玉伸出劍攔住那人人去路,隻見那人嘴裏說著:“活不了了。”看穿衣打扮,又不想是個神誌不清的人,


    定是受了刺激,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領,狠狠抽了他兩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抽痛了。


    那人一愣,緩過一口氣,放生大哭,兩個孩子跑過來抱住她的腿道:“爹,你不要我們了嗎?我要找娘。”


    江海玉見這一雙兒女十分可憐,問道:“這位大哥,到底怎麽了?”


    那人哭吧多時道:“老弟,跟我迴去,我好好跟你說說。”


    江海玉這時身穿男裝,行走也方便了,跟著那人來到家中,先把兩個孩子上炕上休息。


    那人這才說道:“我叫牛俊奎,我還有個媳婦,前些日子我交了兩個朋友,開始二人十分仗義,我們也很談的來,一來二去,我便他們帶到家中來住。”


    江海玉點點頭。


    牛俊奎又道:“有一天我媳婦告訴我,說他們二人不仗義,有個黃龍的人對自己言語挑逗,我開始也沒在意,想他們是兄弟,對大嫂開幾句玩笑,也很正常。”


    說到這裏,牛俊奎聲淚俱下,擦了一把鼻涕又道:“誰知他們趁我出門,黃龍這小子鑽我老婆被窩裏去了,我找他們說理,黃龍這小子蠻橫無理,說我要敢阻止,就殺了我們全家。”


    江海玉銀牙一咬道:“黃龍,黃龍這兩個混蛋。”


    牛俊奎道:“我死沒什麽,可我這兩個孩子,這麽小,不能死啊,於是黃龍和我老婆睡一屋,我老婆有一點不願意,他就痛打一頓。”


    江海玉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


    牛俊奎道:“不遠,就在前康佳鋪,我們這裏是後康佳鋪,你說我這日子怎麽過,我一時想不開,想去投河自盡,我不是人,沒看清人就朝家裏帶。”


    江海玉聽完也替她不平,不管真的會出人命,說道:“這樣吧,我正好順路,我看看能不能把黃龍,黃虎堵住,把你媳婦要迴來。”


    牛俊奎看看江海玉,雖然是男子,見她弱不禁風,看樣子也會武功,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哭泣道:“算了,在連累到你,我更不是人了,明天黃龍就要和我媳婦拜堂成親了,我還是死了算了。”


    江海玉道:“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你媳婦帶迴來,讓你們一家團聚,看在孩子份上,你也不能走那條路。”


    牛俊奎千恩萬謝,留江海玉在家過夜。


    江海玉一個女孩,見家裏沒有一個女仆,不願在此留宿,一笑道:“算了,我還有急事,就不逗留了,你就在家聽信吧。”


    牛俊奎把江海玉送出家門,看著她瘦弱背影,沒有抱多大希望,搖頭迴到家中。


    江海玉牽著馬,走在街上叫道:“出來吧,都跟了我一路了。”


    兩個黑衣護法,縱身飄落在江海玉身邊,拱手道:“小姐。”


    江海玉道:“誰派你們來的。”


    一人拱手道:“少教主。”


    江海玉一笑道:“平時總是跟我拌嘴,還是大哥對我好。”跟他們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二人拱手道:“周曆傑,段誌鵬。”


    江海玉道:“兩位大哥,我正好有事請你們幫忙。”


    周曆傑拱手道:“小姐,我們都聽到了,盡管吩咐。”


    江海玉一怔,跟的這麽緊,說道:“現在先找客棧,我們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跟我去大鬧喜堂。”


    周曆傑道:“小姐,客棧已經準備了,請隨手下來。”


    江海玉來到他們安排好的房間,還是上等客房,兩個人左右把門,把店裏夥計嚇得不敢靠近,小聲對另一個夥計道:“店裏住了大人物,要好生招待。”


    另一個夥計道:“樓上那位公子長得真帥,要是女子怕人搶走了,一個大男人,也要守夜,真是身份高貴之人。”


    夥計低聲道:“別說了,小心引火燒身。”


    第二日清晨,江海玉起床見二人在門口守了一夜,眉頭一皺道:“你們怎麽不去休息,以後跟著我,沒那麽多規律。”


    三人下樓吃完飯,二人早把早餐準備好,站在兩旁守著。


    江海玉玉見他們跟兩根大蠟一樣,杵立兩旁,看看他們道:“坐下一起吃。”


    二人拱手道:“公子是主子,我們是奴才,公子請慢用。”


    江海玉覺得好笑,見他們麵無表情,都把客人嚇到了,說道:“趕緊坐下吃飯,一會還有事呢。”


    二人不敢違抗命令,規規矩矩坐下吃飯。


    江海玉道:“兩位大哥,一會吃完,你們到街上打聽一下,看看哪家酒店辦喜事。”


    二人站起來拱手道:“是,公子。”


    江海玉伸手道:“坐下,以後在我這裏沒有任何規律,以後你們就跟我了。”


    二人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跪在地上拱手道:“以後我願為公子馬首是瞻。”


    江海玉道:“快起來,坐下吃飯。”有他們幫忙,江海玉膽子也大了起來。


    吃完飯周曆傑在街上打聽到,黃龍要在月寶樓舉行婚宴,迴來把這件事告訴江海玉。


    江海玉站起來道:“我們今天就去會會著龍虎兄弟。”


    三人來到月寶樓,裏麵的客人,進進出出,江海玉走到隨禮的地方,掏出一百兩銀子,“啪”放在桌子上。


    記賬的一驚,見這位客人,出手闊氣,抬頭笑臉相迎,問道:“這位客人尊姓大名?”


    江海玉道:“包不平。”


    記賬的點頭應了一聲,下筆時一愣,“包不平”這不是抱打不平嗎,哪有叫這個名字的,知道人家不願透露姓名,也不便多問,拿筆記下。


    三人走進酒樓,來到樓上,找了一個靠窗戶的空桌坐下。


    桌上擺放著瓜子糖塊,夥計沏上茶水。


    周曆傑低聲道:“黃龍這小子搞的夠排場的。”


    江海玉道:“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二人拱手道:“是。”


    三人磕著瓜子等著,一會聽到鑼鼓喧天,黃龍身穿紅衣領著一個俊俏女子走到樓上,那女子眼角含淚。


    黃龍剛走到樓上,第一眼就看到江海玉,頓時大吃一驚,身邊還有兩個一看就武功高強的人,江海玉現在可惹不得。


    三大門派是堅強的後盾,魔天教,張家堡,乾天門那個也惹不起,鬆開那女人的手,小跑步來到麵前道:“江小姐大駕光臨,能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是讓我臉麵增光。”


    江海玉冷哼一聲,道:“黃大俠,你真是夠可以的,搶人家老婆,把人都逼得沒法活了。”


    黃龍見江海玉都知道了嘿嘿一笑道:“江小姐,我和她是兩情相悅。”


    黃虎見江海玉是來找茬的,見陳玉又不在她身邊,就兩個隨從,她也沒多大本事,殺了她大不了逃走,在旁有些不服。


    江海玉問道:“是嗎?”


    黃龍道:“是啊,我怎麽會強迫與人。”


    江海玉看看那人女人問道:“你不用怕,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女子眼淚掉下來,不敢說話。


    江海玉道:“趕緊把人送過去,還給人家,兩個孩子在家哭著喊叫要娘呢。”


    黃虎上前道:“江姑娘,你今天是來找茬的。”


    江海玉道:“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找茬的。”


    周曆傑,段誌鵬站起來怒視著黃虎。


    黃虎不服,並不認識他們,上前道:“二位報個號吧。”


    周曆傑,段誌鵬平時都是頭戴麵紗,不已真麵目示人,如果報出姓名,估計黃氏兄弟能嚇死。


    周曆傑不是怕打架,是怕一旦打起來,在保護不了小姐,江海玉傷到汗毛,自己都死無葬身之地。


    江海玉對自己也太好,能跟在小姐身邊,那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周曆傑冷聲道:“黃虎,黃虎,你們今天識時務,就把人放了,不識實務今天這裏就是你葬身之地。”


    黃虎氣道:“你到底是誰?”


    周曆傑道:““活閻王”周曆傑,那位是我兄弟“金筆判官”段誌鵬。”


    黃氏兄弟一聽嚇得差點沒拉褲子裏,雙雙跪地求饒。


    提起周曆傑,段誌鵬二人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二人是表兄弟,從小家境貧寒,周曆傑跟著舅舅長大,舅舅含辛茹苦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眼看家裏解不開鍋了,舅舅挺身走險,做起了劫道,但他有二不劫,一不劫窮人,二不劫婦女。


    周曆傑,段誌鵬長大以後,也跟著他一起幹起來,三人一起劫道,劫來的錢,拿來吃飯,吃完了再出去劫道。


    有一次三人出去劫道,劫的是白鶴馬車,這次可遇到對手,舅舅為了掩護他們,當場死亡


    二人也身負重傷,眼看要死在白鶴金笛之下,被江南山救下,二人誓死效忠江南山,江南山也拿他們當兒子一樣看待,傳授他們武功。


    不然江海峰也不會派他們來保護江海玉,二人對江海玉年長幾歲,以前黑紗照麵,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二人相貌堂堂,也算是標準的美男子,自從江海玉去了水晶宮,看到她第一眼,二人心跟著江海玉轉。


    有時看到江海玉一眼,自己都開心好幾天,現在能留在江海玉身邊,更是忠心耿耿,生怕做錯一點事,把自己開了,明白自己的身份,隻要能留在江海玉身邊,這輩子就認定這一個主子。


    江海玉聽說過江湖有這兩個人名號,沒見過此人,那可是江湖數一數二的人物,僅次於陳玉,張朔飛。


    沒想到他們二人就是,“活閻王”,“金筆判官”把二人留在自己身邊做手下,自己真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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