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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峰一歎道:“陳玉就怕有人搗亂,在芙蓉鎮城裏城外,派下眾人把守,陸天又在中間安插了的人,隻要我們還未進芙蓉鎮,恐怕已經被暗害了,我們就是在這裏等你們說這件事,明天我先進入芙蓉鎮,有乾天門的人保護,諒陸天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張朔飛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乾天門的人對你尊重,陸天的人不會放過你。”


    江海峰擔心江海玉和小外甥的安全,說道:“我一定要把這事盡快讓玉兒知道,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張朔飛道:“我陪你一同前去。”


    江海峰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你是武林盟主,不可冒險。”


    張朔飛道:“正因為我是盟主,我必須維護武林正義,不能讓陸天的陰謀得逞。”


    大家都不同意這麽做,張朔飛固執己見,堅持自己決定,誰都扭不過去,各自迴帳篷休息。


    第二日清晨,張朔飛讓肖龍,閆建寶,天地玄黃四人帶著手下保護牡丹,白冰到不遠處的清風觀投奔清風道長,在哪裏等待消息,自己和江海峰前去芙蓉鎮,大家分頭行事。


    張朔飛,江海峰來到離芙蓉鎮十裏有餘,大老遠就見有人路口站立,看似是閑散之人,其實都是派出的武林高手,在路口防止有人趁亂進芙蓉鎮,攪鬧滿月宴。


    張朔飛見還未進芙蓉鎮,就會打草驚蛇,問道:“就沒別處進乾天門嗎?”


    江海峰搖搖頭道:“陳玉最擅長奇門遁甲,擺兵布陣,隻有一條出路,原來我在後山開了一條出路,已經被陳玉封死。”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是,後方路上一群騾馬隊,馬匹嘶鳴。


    二人急忙把馬牽到路邊,待那馬隊來到近前,張朔飛眼前一亮,為首的的馬上坐著一個女人,後麵六兩馬車,每輛馬車上麵裝了兩個大酒壇。


    張朔飛急忙走上前道:“邱夫人。”


    邱夫人一驚,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他,笑道:“朔飛,你怎麽在這?”


    張朔飛拉住邱夫人的馬匹,把她扶下馬,先跟他引薦江海峰。


    邱夫人打量著江海峰,原來他就是江海玉的大哥,他們二人長得還真像,夠的上標準的美男子。


    江海峰聽張朔飛的介紹,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義盜“草上飛”邱夫人,拱手道“邱夫人。”


    二人客氣一番。


    邱夫人問道:“朔飛,大老遠就見你們二人在這裏搗鼓,你們二人怎麽不進城?”


    張朔飛把她拉到一邊,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邊。


    邱夫人聽又是陸天,氣的銀牙一咬道:“陸天這個混蛋,見到他我非要替丈夫報仇。”想想一笑道:“這事簡單,你們二人躲在我酒壇裏,我是來給玉兒送酒沒人敢攔。”


    邱夫人派人看守,又另人倒掉兩壇酒,盡管酒全部倒掉,還是一股嗆鼻的氣味,二人捏住鼻子鑽進酒壇。


    邱夫人讓人把二人的馬栓在車後,把酒壇口蓋上,留了一點縫隙,讓他們喘氣,繼續趕路。


    來到那群人麵前,其中一人攔下道:“你們幹什麽的?”


    邱夫人久經世麵,對付這群人不在話下,從馬上跳下來,笑道:“我是邱家燒鍋的,給乾天門送酒的。”


    那人聽管家說過白城的邱家燒鍋,要來送酒不必阻攔,臉色立馬緩和道:“原來是邱夫人,請。”


    邱夫人很順利地進了芙蓉鎮,先在客棧投宿休息,到晚上把張朔飛和江海峰從酒壇裏放出來。


    來到房間,見二人嗆得直覺打噴嚏,掉眼淚,把邱夫人樂的“咯咯”之樂。


    江海峰道:“這罪受得,沒想到見妹子一麵這麽難。”


    邱夫人道:“一入侯門深似海,乾天門就是一個金絲牢籠,玉兒在那裏也是夠委屈的,表麵看風光無限,其實身不由己。”


    張朔飛低頭不語。


    邱夫人見也沒衣服可換,隻能委屈他們,又不能添加房間,讓二人留在自己房間,二人趴在桌上休息,邱夫人依床而睡。


    第二日天還未亮,二人又躲在酒壇裏,看到酒壇就發怵,沒辦法隻能這麽做。


    邱夫人繼續帶著人馬趕路,中午十分來到乾天門山腳下,被守關卡的人攔住。


    邱夫人跳下馬道:“弟兄們辛苦了,我是邱家燒鍋的,給夫人來送酒。”


    那人道:“掌門有令,一切都要檢查,來人搜查。”


    上來幾個人,跳上馬車就要打開酒壇搜查。


    邱夫人一驚,這要打開酒壇搜查,肯定查出來,忙道:“住手。”跟守關卡的小頭說道:“我說這位兄弟,這可是夫人要的酒,給小公子辦滿月,要是打開跑了酒香,你擔待的起嗎?”


    那人一愣,知道夫人說一句,比掌門還有效,要是把夫人的朋友得罪了,死路一條,急忙道歉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都裝的酒,那就請上山。”


    馬車正要上山,陸天迎過來道:“慢。”


    邱夫人見到陸天,怒火攻心,恨不得殺之後快。


    陸天見到邱夫人,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對邱夫人冷笑一聲,說道:“邱夫人,別來無恙啊。”


    邱夫人現在不能意氣用事,怕壞了大事,冷聲道:“陸教主,怎麽不在山上做客,跑到山下幹起這份差事?”


    陸教主臉色一變,分明在說自己是乾天門的看門狗,冷笑幾聲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邱夫人。”


    邱夫人一笑道:“我也是因人而對。”


    陸天問守關卡的那人道:“搜查了嗎?”


    那人道:“搜查了,沒問題。”


    陸天問道:“打開酒壇搜查了嗎?”


    那人一驚,搖搖頭。


    陸天冷聲道:“混賬,萬一酒壇裏藏了人,混進乾天門,攪了小公子滿月宴,你吃罪的起嗎?”


    那人嚇得一哆嗦,眉頭一皺,心想:“你算哪根蔥?在乾天門吆五喝六,這也不是你們黑雲教。”敢怒不敢言。


    陸天走到馬車邊圍著馬車轉了一圈,見酒壇很大,足可以裝下一個人在裏麵隱藏,跳上馬車,正要打開酒壇蓋子。


    邱夫人心中大驚,急忙上前阻攔道:“陸教主,這酒是夫人提前備下的,要是打開跑了酒氣,你擔待的起嗎?”


    陸天一愣,知道江海玉現在是乾天門功臣,現在陳玉整天抱著兒子,嫣然成了一個奶婆子,江海玉臉一沉,陳玉都要找自己半天原因,千方百計去討好。


    要是真把邱夫人給得罪了,邱夫人見到江海玉嘴巴一歪,哪有自己活命,不看又有些心不甘,萬一張朔飛,江海峰躲在裏麵,自己更沒活路,左右都是死,不如冒一次險。


    陸天一笑道:“陳掌門吩咐了,一切都要搜查,我也是例行公事。”


    邱夫人也跳上馬車按住酒壇蓋子道:“例行公事也不是你一個客人該做的事。”


    陸天見邱夫人執意不讓搜查,更加懷疑,一指禪在邱夫人手腕戳了一下,邱夫人疼痛難忍,摔下馬車。


    陸天趁機掀開酒壇,頓時酒香撲鼻,滿滿美酒溢在酒壇口,清澈見底,順勢有打開第二壇,仍然是美酒,心中驚訝。


    張朔飛,江海峰在酒壇裏聽的清清楚楚,如果這樣搜下去,自己很快暴露出來。


    江海峰想衝出去,自己出去到是沒什麽,怕連累張朔飛,幾次想衝出去,都忍了下來。


    邱夫人從地上站起來,厲聲道:“陸天,你盡管都打開來看,要是搜不到,我們便去陳掌門那裏討要說法。”


    陸天又把酒蓋蓋好,跳下馬車不敢再去搜後麵的馬車,大事還未做,跟她在翻臉,到時壞了自己的事,尷尬地道:“邱夫人莫怪,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小公子的滿月宴,有壞人混進去,那就誰都別想活了。”


    邱夫人冷聲道:“我和夫人情同姐妹,夫人住我家兩月有餘,我會害夫人,就連陳掌門對我都感激不盡,我還要去看望夫人和小公子,陸教主,如果不搜,我可要上山去了。”


    陸天也被搞得很被動,萬一查不出什麽,定會驚動後宅,陳玉但沒什麽,頂多挨頓臭罵,要是江海玉知道,事情就嚴重了,能活著離開乾天門就是個問題。


    知道江海玉對自己早就不滿,要是抓著一招知錯,以後很難在江湖立足,呆若半晌,始終沒有敢打開後麵酒壇,說道:“請把邱夫人”語氣十分冰冷。


    邱夫人對他更是恨之入骨,對手下人道:“走。”六輛馬車上山去。


    陸天在後麵跟著,覺得有可疑之處,邱夫人騎馬在後盯著,預防陸天突然襲擊。


    大車來到乾天門大門口,趙世友見邱夫人送酒來,另乾天門的人把酒壇抬到後院。


    邱夫人盯著抬到張朔飛和江海峰兩個酒壇,跟著進去,看著把酒壇全部放到後院,對趙世友道:“趙鏢頭,這可是夫人特要的一定要放好,千萬被打破了。”


    張朔飛,江海峰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沒有了,悄悄掀起一道縫隙偷偷向外觀看。


    趙世友道:“邱夫人放心,”吩咐手下千萬小心。


    邱夫人不斷跟趙世友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等到江海峰,張朔飛鑽出酒壇,向一個房間跑去,這才問道:“趙鏢頭,我要去看夫人去了,麻煩你給帶個路。”


    趙世友樂意效勞,邱夫人跟夫人關係情同姐妹,知道邱夫人來了,不知有多高興,帶著邱夫人跨過幾座院落。


    邱夫人見乾天門修的真是豪華氣派,自己也去過皇庭王府,乾天門修的也差不到那裏去,亭台樓閣,每個院落都各有風格。


    暗自佩服,乾天門果然名不虛傳,陳玉嫣然成了這裏的土皇帝。


    趙世友最後來到一個院落前停住腳步,對看門的老媽子道:“邱夫人來看望夫人,請進去告知夫人。”


    老媽子打量了一番邱夫人,也才走進院中,不大一會,老媽子出來把邱夫人帶進院中,趙世友轉身迴去。


    邱夫人心想:“看來陳玉真是金屋藏嬌,見江海玉真是不容易。”


    老媽子把邱夫人帶進屋中,見陳玉抱著孩子,江海玉在屋中站立等著,因為還沒出滿月,陳玉不讓出屋。


    江海玉見邱夫人到來,這些日子可把她憋壞了,哪都去不了,隻能待在這個房間裏,上前急忙拉住她的手,笑道:“邱夫人,我可看到親人了,我都煩透了。”


    邱夫人一笑道:“女人坐月子都是這樣,要在屋裏待一個多月,才能出去,出去時也要主意保暖。”


    陳玉也並未和邱夫人打招唿,現在他的眼裏滿是江海玉跟兒子,外麵的事全部交給於妙龍,趙世友,自己整天待在屋裏看兒子,盯著江海玉防止她出屋。


    江海玉聽邱夫人也說這話,把嘴一嘟道:“我都快憋瘋了。”


    邱夫人道:“忍忍過去了,出滿月也沒幾天了。”


    江海玉扶她坐下,另丫鬟把茶水奉上,點心擺上,又吩咐廚房準備飯菜,二人嘮起家常,江海玉難得的開心。


    邱夫人走到陳玉身邊道:“讓我看看小公子。”


    陳玉很小心把兒子遞到她懷裏。


    邱夫人見這小公子長得太漂亮了,水汪汪一對大眼睛,皮膚白如羊脂,胖嘟嘟可愛,笑道:“又是以為絕世美男子。”


    江海玉走過去道:“就是太淘氣了,晚上不睡覺,攪的誰都睡不好,丫鬟輪流抱著。”


    邱夫人道:“小孩子都這樣,男孩子脾氣怪點好,長大能成大器。”


    江海玉看陳玉也不離開,想和邱夫人嘮幾句貼心話都難開口,對陳玉使了一個眼色。


    陳玉假裝沒看見,不去理睬看著兒子逗樂。


    邱夫人問道:“給小公子起名字沒有?”


    江海玉道:“起了,叫陳天一。”邱夫人點頭道:“這名字好,霸氣,是陳掌門起的吧?”


    陳玉歎道:“我哪有權利給兒子起名字,是夫人起的。”


    邱夫人噗嗤一樂,聽陳玉吃醋發牢騷了,說道:“這名字好聽。”


    江海玉不耐煩地道:“陳玉你出去,我有話跟邱夫人說,我們女人說話,你趕緊迴避。”


    陳玉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們聊。”


    小紅把小公子抱過來道:“小公子要休息了,我帶他下去。”


    大家都退出房間。


    邱夫人打開房門,見院裏沒人,又把房門關閉。


    江海玉見邱夫人有重要的事告訴自己,問道:“邱夫人發生什麽事了?”


    邱夫人把陸天背叛乾天門,投靠魔天教,又把葉良辰帶進乾天門,邙山島主李丹陽已被押到乾天門,自己如何把張朔飛和江海峰帶進乾天門的事全盤托出。


    江海玉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如果現在揭穿陸天,陸天肯定不會承認,大哥江海峰對乾天門相當熟悉,相信可以救出李島主。


    想到張朔飛在乾天門很是危險,如果被陳玉發現,必然加害,還有葉良辰進乾天門又是為了什麽?


    邱夫人江海玉表情凝聚,說道:“目前就是對付陸天,葉良辰,保護張朔飛的安全。”


    江海玉突然想起兒子,站起來道:“葉良辰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乾天門這麽大,找他恐怕不容易。”打開房門跑向兒子房間。


    邱夫人急忙追出去。


    江海玉神情緊張,推開兒子房門,見小紅在旁邊守著兒子睡覺,這才放下心,抱起兒子道:“以後天一有我親自照顧。”怕葉良辰對自己兒子下毒手。


    如果把葉良辰在乾天門的事告訴陳玉,勢必會查出張朔飛,這樣他就危險了。


    小紅驚訝道:“夫人,你怎麽出房間了?”


    江海玉抱著兒子道:“我沒事,你把邱夫人帶到廂房休息。”


    小紅把邱夫人帶走,江海玉把兒子抱在懷裏,覺得身後一張大手抓來,嚇得江海玉轉身揮掌擊過去。


    陳玉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是我。”


    江海玉歎了口氣,嚇得心撲通亂跳。


    陳玉把她摟在懷裏道:“不怕,我不會讓你們母子受到任何傷害。”


    江海玉驚魂未定,有心問他為什麽把李島主抓到乾天門,又怕張朔飛敗露行蹤,欲言又止,點點頭。


    陳玉眉頭一皺道:“不是不讓你出屋嗎?怎麽又出屋了,你還在做月子。”


    江海玉道:“我想兒子了。”


    陳玉一笑道:“現在有了兒子,隻知道想兒子,有沒有想我?”


    江海玉一笑道:“貧嘴。”


    陳玉找來一條頭紗,給她把頭遮住,怕受了風寒,把孩子抱過來道:“我們迴屋。”


    江海玉看著陳玉,心想:“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隻對我好是不夠的,我要你有顆仁慈的心。”


    陳玉走出門口,見她還沒動地方,說道:“走了。”


    江海玉應了一聲,跟在後麵。


    陳玉一邊走,一邊逗了兒子,盡顯父愛。


    江海玉無意見看到江海峰向這院張望,急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伸手指指天,讓他晚上在來。


    江海峰點頭示意,又退了迴去。


    陳玉迴頭道:“夫人,走快些外麵風好大。”


    江海玉應了一聲,迴到房間把頭紗摘掉,問道:“兒子還在睡覺嗎?”


    陳玉道:“沒有,睜著眼睛在看我。”


    江海玉湊過去一看樂了,笑道:“今天好乖啊。”


    陳玉趁機吻了江海玉麵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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