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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世友站在門口守著,被風一吹,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兩隻手都有傷,雖然左手九三給他把骨頭接上,但傷筋動骨一百天,右手擦了一把鼻涕,痛的麵目猙獰,暗討:“你個小毛孩,怎麽會有如此大的神力?改日一定找他討迴。”


    小紅見陳玉沉沉睡去,這才走出房間,見趙世友還穿著濕衣服,說道:“掌門已經睡下,你去換衣服吧。”


    趙世友道:“我留下來陪你。”


    小紅看著他道:“先換衣服,再迴來。”


    趙世友點頭道:“等我。”對守門的手下道:“你跟我來。”


    那人跟著趙世友來到房間,把濕衣服拔下來,換上幹衣服,趙世友迫不及待又趕迴來,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


    夫人在的時候,這個後院沒人敢進來,自己隻能等著小紅出去,才能見到一麵。


    小紅看著雨像天捅了一個窟窿,可勁向下灌,想起夫人獨自一人躺在地下,會不會害怕?夫人最怕打雷下雨了。


    夫人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怎麽那麽殘忍,一屍兩命,肚子裏的小公子還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這樣陪夫人一起離開。


    想到這裏眼睛迷失了視線,聽到屋裏有動靜,陳玉嘴裏悼念著:“玉兒。”跑進房間,給陳玉蓋好被子,摸了一下額頭好燙,趕緊對門外守門的人道:“快去請九爺,掌門發高燒。”


    那人應聲急忙跑去。


    趙世友跑進房間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小紅道:“掌門發高燒。”


    趙世友急得團團轉道:“這可怎麽是好,夫人是最高的良藥,可夫人……”


    小紅狠狠地掐了趙世友肩頭一下道:“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世友也覺得失口了,右手抽了自己一耳光道:“瞧我這張臭嘴。”


    九三,於妙龍跑進來,九三摸了一下額頭,道:“怎麽這麽燙,小紅你出去,我要給掌門治療。”


    小紅退出房間,在外麵等候,雨由大便小,又到天氣晴朗,一直等到晌午,九三,於妙龍,趙世友才房間出來。


    小紅迫不及待問道:“掌門燒退了嗎?”


    九三點點頭道:“一會我給掌門開副藥,你給掌門服下。”


    小紅來到房間見陳玉已經醒來,盯著梳妝台前的梳子看,說道“小紅,給我拿來。”


    小紅拿起梳子遞給陳玉,陳玉睹物思人,丫鬟把藥端來,小紅服侍他喝下,又端來飯菜讓陳玉吃了一些。


    陳玉從床上下來,算日子夫人已經離家出走兩月有餘,如果江海玉還活著應該感到胎動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一切都是因為張朔飛闖乾天門,要不是因為他的出現,不然夫人也不會和自己吵架,離家出走,被人陷害,叫道:“來人。”


    門口守衛進來拱手聽令。


    陳玉道:“去把於管家找來。”


    守衛聽令下去,一會於妙龍來到房間。


    陳玉道:“派人去刺殺張朔飛,不能讓他過得那麽自在。”


    於妙龍冷笑一聲道:“張朔飛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去,現在後院已經起火,閆建寶把張家堡鬧得鬧得雞犬不寧,公主根本容不下他。”


    陳玉想起閆建寶,此人真是一位神童,力大超出想象,張朔飛真是慧眼識英雄,能得此弟子,日後必後患無窮。


    於妙龍在探子那裏得知,張朔飛和瑪佳娜的夫妻感情岌岌可危。


    瑪佳娜鎮守張家堡,見張朔飛莫名其妙地就向家裏送人,張家堡毫無秘密可言,如今又帶迴一個傻子,隨地大小便,說話也不聽。


    瑪佳娜氣的嗬斥閆建寶,道:“小傻子,以後不準你來後院。”


    閆建寶道:“你才傻呢,我不來後院怎麽找師傅?師傅怎麽教我武功?你應該離開後院。”


    瑪佳娜見他還敢強嘴,罵道:“你兔崽子,我是你師娘,你敢跟我這麽說話。”


    閆建寶笑道:“師傅,師娘是兩口子,怎麽不在一起睡?你根本就不是我師娘。”


    瑪佳娜正忌諱這點,揮掌要打閆建寶,閆建寶用手一檔,向外一拔。


    瑪佳娜一個趔趄摔向花池邊上,雙手扶地,覺得右手摸到黏唿唿的東西,低頭一看,不由地尖叫起來,右手粘了一手屎,氣道:“是不是你拉在這裏的?”


    閆建寶哈哈大笑道:“是我拉的,還熱乎呢,你吃了吧。”


    身邊丫鬟趕緊扶起公主,有人打來水,給瑪佳娜洗,把瑪佳娜給惡心的一陣幹嘔。


    瑪佳娜對身邊蒙古護衛用蒙古語說了幾句,蒙古兵抽出彎刀,衝向閆建寶。


    閆建寶抽出腰間斧頭道:“好久沒打架了,一起上。”


    蒙古兵衝過來,閆建寶“哢哢哢”幾下把蒙古兵手中兵器砍斷,蒙古兵最擅長的就是摔跤,這群盟主兵都是巴圖親自挑選的一等勇士,來保護公主。


    忍了閆建寶這麽長時間,今天公主終於發話要整治他,個個如兇神惡煞般撲向閆建寶。


    閆建寶把斧頭扔到地上道:“想要摔跤,我的小夥伴,沒一個是我的對手。”


    說著和一個蒙古兵抱在一起,抓起蒙古兵的腰帶,把他提起來,蒙古兵人懸在半空使不上勁,抓住閆建寶的衣服一把扯破。


    閆建寶怒了,喝道:“你敢把我衣服扯壞,這可是師傅給我買的新衣服。”把那人舉過頭頂,用力跑出,重重摔在地上。


    又衝過來一個蒙古兵,閆建寶也認不清誰是誰,看他們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長得一個樣,:道:“你還敢過來。”


    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蒙古兵痛的“啊”慘叫,不敢用力。


    閆建寶見自己衣服壞了,怕張朔飛責怪,見這人衣服不錯,上麵花花點點,解下腰帶把那人衣服扯下來,披在自己身上,像穿了一件袍子,都拖地了,笑道:“好看。”


    瑪佳娜已經把手衝洗趕緊,還是感到惡心,怒道:“誰要今天能殺了他,我就讓我父汗封他漠北第一勇士。”


    四名蒙古兵,聽到個個都想治閆建寶於死地,同時跳上去把手腳抱住,想把閆建寶壓在摔倒壓在身下。


    閆建寶見自己活動不便,用力一晃,把四人甩出四麵八方,看他齜牙咧嘴樣,拍手叫好道:“我說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瑪佳娜抽出腰間匕首刺過去,帶到身前正要刺過去,忽然一個石塊打中手腕,喝道:“住手。”


    瑪佳娜匕首落地,迴頭見是張朔飛,道:“你還護著這個傻子。”


    張朔飛喝道:“閉嘴,這是你當師娘說的話嗎?”


    瑪佳娜委屈地掉下眼淚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就連他一個傻子,都知道我們沒有睡在一起,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


    張朔飛冷聲道:“你還不知足,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以前我以為你,隻是不喜歡我跟其她女人接觸,現在你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看來你不配做盟主夫人,你在敢欺負建寶,我便休了你。”說完轉身離開。


    閆建寶見師傅真的生氣了,看看自己把院子打的亂七八糟,自己趕緊把去收拾。


    瑪佳娜看到他恨之入骨,一個傻子竟得到張朔飛如此寵愛,見他又在殷勤地裝好人收拾,喝道:“小傻子,你也聽到了,你師傅親口說我是你師娘,你現在立刻滾出張家堡,你師父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閆建寶嚇壞了,原來她真是自己師娘,師傅和師娘吵架都是因為自己,現在師娘趕自己,自己在賴在這裏,他們還會吵架,彎腰撿起斧頭轉身跑出去。


    瑪佳娜以為是閆建寶向張朔飛去告狀,使眼色給一個蒙古兵讓他攔下他,蒙古兵急忙追出去。


    任憑怎麽追也追不上,隻見閆建寶跑出張家堡的大門,一溜小跑消失在山下。


    閆建寶一口氣跑出一百餘裏,累了蹲在路邊的大樹下休息,一會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覺得腹中饑餓,這才醒過來。


    站起來天已經黑下來,怕師傅擔心,轉頭便迴,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便不清道路,走到天亮,竟然迷失方向。


    向路人打聽張家堡怎麽走,那人也夠損的,聽說話是個半調子小孩,故意把道路指錯,閆建寶一路前行,離張家堡越來越遠。


    走到一個鎮上,腹中饑餓難忍,跑到一個包子攤前,拿起就吃。


    那人道:“小孩你有銀子嗎?”


    閆建寶問道:“什麽是銀子?”


    那人見是是個傻子,把包子奪過來,看包子被他握成黑球了,五個手指印,氣道:“你個小要飯的,敢搶我包子。”掄起巴掌打下去。


    閆建寶也沒躲避道:“我吃完你在打我也不遲。”


    那人拍在閆建寶頭上,向碰在石頭上,痛的大叫一聲。


    閆建寶嗬嗬一笑道:“我的頭比石頭還硬,你還是換個地方打吧。”說完又抓起包子吃。


    那人拿起一根棍子,抽打閆建寶的後背,閆建寶站著隻顧吃包子,絲毫沒有感覺到痛,一會便把一籠屜包子吃完,鮮血滲透後背。


    旁邊圍觀的見再打去就要出人命了,趕緊拉住那人道:“算了,一個小孩子,吃你幾個包子,你再把他打死了,還要吃官子就不值了。”


    那人也打累了,拄著棍子唿唿之喘。


    閆建寶問道:“還打嗎?不打我就走了。”


    一連走了幾日,也沒找到張家堡,看看天色又黑了,怕張朔飛找他不到,腳下加快腳步,又奔出一百餘裏,來到一片空曠地方,見前麵孤零零一座宅院,還有一座高台。


    想必是大戶人家,肚子饑餓想去討飯吃,還未走到大門,被高台上巡邏的人發現,喝道:“什麽人?”


    閆建寶抬頭上看,黑乎乎的一個人影,叫道:“好人。”


    那人好笑,問道:“深夜來鳳鳴山莊做什麽?”


    閆建寶道:“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那人跑下高台,來到閆建寶身邊,舉起火把,打量了一番,見是一個小孩,說道:“這也不是你家,快迴去找你父母去。”


    閆建寶問道:“什麽是父母?”


    那人一笑,心想:“是個傻子。”說道:“迴家找你爹娘去。”


    閆建寶道:“我娘死了,我爹在同心門,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東西。”


    那人一聽是同心門,原來他是同心門的二公子,人送外號“小佛爺”,張朔飛的大弟子,不敢怠慢,領著他去見邱夫人。


    先把他安排在大門口門房裏,拿來吃的,等天亮以後在帶他去見夫人。


    閆建寶飽餐一頓,躺在炕上唿唿大睡,天亮以後那人通知管家,管家來到門房帶他去見夫人,怎麽喊也喊不醒,找人抬著他去見夫人。


    夫人也聽人給自己說了,在客廳和一個姑娘吃飯,加菜給那姑娘道:“你現在可是兩個人,要多吃些。”


    江海玉一笑道:“我感覺他在我肚子裏動了。”


    邱夫人道:“你就安心在我這裏養胎,過些日子,我就派人去乾天門送信,讓陳玉來接你。”


    江海玉道:“不要,反正他現在以為我死了,就當我真的死了吧。”


    原來江海玉身體養好以後,去找趙世友,聽乾天門的人說趙世友和金鼠出去辦事去了,江海玉知道準是陳玉派他們去追殺張朔飛了,他們武功雖然不及張朔飛。


    但張朔飛帶了那麽多不會武功的人在身邊,他必定顧他們安全,金鼠奸詐無比,勢會暗中陷害。


    找陳玉去質問,陳玉一百個不承認,說是派趙世友,金鼠去分派視察,江海玉和陳玉爭吵一頓,一氣之下離家。


    離開乾天門,孕吐厲害,有心去找牡丹,想在她那裏留宿,怕沒多長時間就會被陳玉找到,這才來投奔邱夫人。


    自己的穿戴都是上成衣料,為了避人耳目,把衣服,首飾換下,扔在路邊,換上粗布衣服,來到鳳鳴山莊。


    今日聽說張朔飛大弟子來到鳳鳴山莊,見院中管家在前,後麵兩個人抬著一個小孩,走進來。


    二人把閆建寶放在地上,見閆建寶還在沉沉大睡,邱夫人和江海玉覺得好笑。


    邱夫人說道:“快把他扶到椅子上,在地上別讓他著涼。”


    二人又把閆建寶抬起,江海玉發現他後背有血跡,說道:“他後背受傷了。”


    管家一看可不是嘛,衣服和血都粘在一起了,貼在身上。


    邱夫人忙道:“趕緊抬到客房,給他治傷。”


    請來大夫,先把閆建寶後背用溫水滲透,慢慢解開衣服,又用清水擦拭了幹淨,塗上金創藥,又給他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


    閆建寶這才緩緩醒來,眨著眼睛,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問道:“這裏是張家堡嗎?”


    有人把邱夫人請來,江海玉也跟了進來,見他跟外號很想象,肉頭肉腦像個小佛爺。


    邱夫人走過去問道:“你怎麽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閆建寶天生天不怕膽子,在他眼裏沒生人,說道:“我要迴張家堡找師傅,迷失了路,不知道向哪走,才能迴張家堡。”


    邱夫人聽他說話,知道這小佛爺有點憨,說道:“我和你師傅是朋友,你就安心住在我家,我會派人通知你師傅,讓他來接你。”


    閆建寶拉住邱夫人的手問道:“真的嗎?師傅現在一定到處找我。”看看江海玉說道:“這位姐姐真漂亮。”


    江海玉一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閆建寶道:“閆建寶。”


    江海玉聽他肚子咕咕叫,問道:“你是不是餓了?”


    管家道:“昨晚他已經吃過了,那個食量真是驚人。”


    邱夫人臉色一沉道:“去準備飯菜,以後不準任何人欺負他。”


    管家應聲下去準備。


    以後的日子,閆建寶留在鳳鳴山莊,不愁吃喝,整天陪著江海玉玩耍,江海玉也被他逗得開懷大笑,江海玉吃剩下的糕點,閆建寶全部包圓。


    江海玉發現這個閆建寶天生神力,不知勞累。


    閆建寶坐在江海玉對麵,點心已被自己吃完,覺得有勁沒處使,說道:“姐姐,我們掰手腕,看看誰的力氣大。”


    江海玉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一笑道:“過些日子,姐姐再跟你跟你比試。”


    閆建寶道:“我現在就要跟姐姐比試。”


    邱夫人走過來道:“建寶不可,姐姐現在肚子裏有個小人,等姐姐把小人生下來,她可是一位女俠,你可就比不過她了。”


    閆建寶看看江海玉的肚子,問道:“你會跟我玩嗎?”


    江海玉一笑道:“會,你要照顧他。”


    閆建寶問道:“男孩?女孩?”


    一句話把二人逗樂了。


    邱夫人問道:“你覺得呢?”


    閆建寶道:“我喜歡男孩,女孩太愛哭,我不喜歡女孩。”


    江海玉道:“姐姐也不知道他是男孩,女孩。”


    閆建寶道:“不管男孩,女孩,誰要敢欺負他,我就用斧頭砍死他們。”


    邱夫人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我的小外甥,這麽有福氣,還未出生就有這麽厲害的保鏢。”


    江海玉道:“建寶這孩子天真無邪,這樣的人生才是最快樂的。”


    管家小跑過來道:“夫人,江姑娘,張盟主到。”


    江海玉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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