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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收迴招式,各自退到自己人身邊,巴紮圖厲聲對敖登道:“敖登怎麽如此對待鐵爾大汗?”


    敖登不敢頂撞父汗,氣的直搖腦袋,瑪佳娜道:“父汗,是鐵爾先無理在先。”


    巴紮圖冷哼一聲,雖然鐵爾是晚輩,但是身份必定是大汗,鐵爾的勢力比自己要強大,如果一但打起來,自己會損失慘重,自然不敢怠慢,行禮道:“鐵爾大汗,我已備好酒宴,請到帳中去坐。”


    鐵爾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打馬向前,來到敖登身邊,輕蔑看了他一眼,跟著巴紮圖來到皇庭大帳。


    鐵爾看巴紮圖的大帳之中,甚是簡陋,比自己的大帳真是差之千裏,毫不客氣坐在巴紮圖那把椅子上,顯然沒有把巴紮圖放在眼裏。


    敖登和瑪佳娜都想上前把鐵爾從座位上拉下來,一刀砍了他,巴紮圖用手攔住他們二人,就在鐵爾背身坐下的那一刹那,他是沒有看到巴紮圖阻攔二人。


    氣的敖登轉身出去,瑪佳娜也跟著走出去,屋裏隻剩下巴紮圖,鐵爾,陸天和天昏地暗,


    婢女奉上茶水退下,鐵爾喝了幾口茶,說道:“巴紮圖大汗,你與我父汗世代相好,我們兩族相處的也很和睦,從無正麵衝突過,為了我們世代友好,請成全我與瑪佳娜公主的親事,這樣一來,我們兩族更會增進友好的感情。”


    巴紮圖滿肚子怒火,不敢當麵發作,見他今天又提起這事,哈哈一笑道:“小女年齡尚小,再說誰能除掉陳玉,我就把愛女許配給他。”


    鐵爾見這是把事定死了,陳玉誰能殺的了,就連他的分派門主黃天文都殺不了,這麽多年一直騷擾他們兩族,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一笑道:“巴紮圖大汗還是不答這門親事了?”


    巴紮圖道:“現在陳玉已經到了漠北,如果鐵爾大汗,連一個陳玉都殺不了,怎麽統治族人做一族之首領,我看鐵爾大汗身邊也是高手如雲。”


    拿話這麽一激鐵爾,鐵爾啞口無言,看看陸天,陸天不敢不尊重巴紮圖,拱手道:“大汗,殺陳玉不容易,要想把陳玉引出來,到也不難,江海玉就是陳玉的正房妻子,拿她來要挾陳玉,陳玉必當露麵,到時我布下天羅地網,陳玉插翅難逃。”


    鐵爾聽陸天說的有道理,連連點頭道:“好主意。”


    巴紮圖卻不讚同陸天做法,說道:“陸教主的做法我不同意,拿一個女人做誘餌,不是大丈夫所為。”


    陸天道:“大汗此言差矣,所謂兵不厭詐,隻要能把陳玉引出,即為江湖除害,也為大汗除去心腹大患,何樂而不為。”


    鐵爾道:“這事就這麽定了,陸教主我派你速去把江海玉抓住,然後派人去給陳玉送信,把陳玉引到這裏來,殺之。”


    陸天一愣,怪自己說話太冒失,隻想著在大汗麵前顯擺自己足智多謀,沒想到竟派自己前去抓江海玉,張朔飛勢必全力保護,自己哪是張朔飛對手。


    遲楞片刻,又生一計,陸天壓低聲音道:“這樣冒然抓人,江海玉勢必會拚力反抗,瑪佳娜公主我會出麵阻攔,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不如我們在江海玉飯菜裏下點零碎,到時就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從衣袖裏拿出一個藥包。


    鐵爾拍手叫好,笑道:“此計甚妙。”


    巴紮圖雖然很不滿意,但陸天說的很有道理,已大局為重,低頭默認。


    忽然有人闖進大帳,喝聲道:“不可,江海玉是江家遺孤,也許隻有她才知道《魔煞寶典》藏於何處。”


    大家一愣,陸天心想:“張義怎麽知道,江海玉是江家遺孤?如果江海玉真是江衝的女兒,《魔煞寶典》她肯定知道藏於何處,自己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也算不枉此行。”問道:“二堡主你打算怎麽做?”


    張義道:“抓江海玉先把《魔煞寶典》藏於何處,練成真的《魔煞寶典》還怕什麽陳玉。”


    陸天道:“二堡主,有沒有興趣合作?”


    張義道:“想跟我平分?你還不夠資格。”


    陸天臉色一沉道:“二堡主,說話未免有些過高。”


    張義向來目中無人,冷聲道:“我已經給足你麵子。”


    天昏地暗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天昏叫道:“我今天來領教一下,張二堡主練的假《魔煞寶典》武功如何?”說話帶有嘲諷之意。


    張義練了半輩子假的的《魔煞寶典》,渾然不知,真是在江湖上丟盡臉麵,天昏又拿此事取笑與他,怒火攻心,一股氣血倒流,臉色突變。


    大家趕緊躲退一邊,生怕張義魔性大發,傷到自己,張義大吼一聲,仰天長嘯,整個臉都是血紅,頭發都飄起來,瞬間滿頭黑發,變成白色。


    巴紮圖和鐵爾跑出帳外,天昏抽出鬼頭刀,砍向張義胸口,待到近前,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擊,彈出帳外。


    陸天和地暗,見勢不妙,從天昏撞出的缺口出跳出帳外,巴紮圖調來弓箭手,把皇庭大帳團團圍住。


    張朔飛護在門口,拱手道:“請大汗手下留情,我二叔隻是一時走火入魔,過會就會好轉,請大汗不要傷他性命。”


    張振見張義已經無藥可救,隻是留著他對付陳玉,沒想到他一點用處也沒有,現在江家遺孤已經出現,留他也無用處,厲聲道:“飛兒過來,刀劍無眼。”


    張朔飛仍然站在大帳門口,哀求巴紮圖,瑪佳娜跑到巴紮圖身邊道:“父汗,不要放箭,那樣會傷了少盟主。”


    巴紮圖叫道:“敖登,把瑪佳娜帶下去。”


    江海玉在一旁看著,恨不得張義萬箭穿心而死,隻是又怕傷了張朔飛。


    張義從皇庭大帳內走出來,滿頭白發,臉如血盆,青筋蹦出,哈哈大笑道:“飛兒,隻有對我好,他們想殺我還沒那麽容易。”


    眾人看到他這幅相貌,嚇得都紛紛後退,巴紮圖一揮手,弓箭手萬箭齊發,張義雙手一揮,箭未到近前,被內力彈迴,弓箭手箭尾穿身,倒地身亡。


    後麵蒙古弓箭手,又射出一排箭,張義雙手一合,把箭攬在懷中,張朔飛道:“二叔,不可在傷人。”話剛說出口,十餘把箭拋出,對麵又有十幾個蒙古兵倒下。


    敖登把瑪佳娜護在身後,張義縱身一躍,直取江海玉過來,江海玉嚇得連連後退,張義手到江海玉半尺之餘,手上虎口中了一枚銀針,銀針發黑。


    張義拔出銀針,江海玉隨手拔出玄鐵劍,一劍刺向張義心口,穿透後心,張義口吐鮮血,揮掌去擊江海玉,看到江海玉手握的劍把鑲的紅色寶珠,驚道:“火龍珠。”說完倒地身亡。


    江海玉一驚,看看自己劍把上鑲的寶石原來就是“火龍珠”拔出玄鐵劍,把劍收迴。


    張朔飛跑過來,扶住張義,叫道:“二叔,二叔。”人已經絕氣身亡,看了一眼江海玉,江海玉並未有半點懺悔之意。


    張朔飛抽出手中“白龍劍”指著江海玉,激動地道:“你為什麽殺我二叔?”


    江海玉並未躲避,道:“要殺便殺,我無話可說。”


    張朔飛手中的劍在空中顫抖,厲聲道:“今日,我們的情分恩斷義絕,從此我們形同陌路,他日再見我必取你性命,你走吧。”


    江海玉掉下眼淚,深情看了張朔飛一眼,說道:“我甘願死在你中。”轉身離開。


    陸天知道陳玉就在附近,不敢貿然出手,天昏地暗可不管那一套,誰不想稱霸武林,今天放了江海玉,他日在尋她,絕非易事。


    二人舉刀過來,攔住江海玉的去路,天昏道:“想走可沒那麽容易,先過我這關。”


    江海玉道:“怕你不成。”抽出“玄鐵劍”刺過去,天昏揮刀接招。


    地暗叫道:“她寶劍上的紅寶石,便是“火龍珠”我們兄弟先搶過來。”說完攻擊江海玉下盤。


    江海玉聽得後麵一股勁風,閃身躲開,天昏地暗雙刀揮出,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使開來一團白光,招數一招緊似一刀,勁力一刀大似一刀,,愈戰愈勇。


    張朔飛見江海玉處境十分危險,也並未出手相助,抱起張義的屍體掉眼淚。


    江海玉也不怪他,必定自己親手殺了他的親人,換誰也會心生怨恨,知道陳玉就在附近,我不求他幫忙。


    就是今日死在天昏地暗手中,也絕不向陳玉求救,大仇已報,沒什麽可怕了,全力以赴,不能給師傅她老人家丟臉。


    張振抽出背過金笛,縱身向前,替江海玉擋開天昏地暗,說道:“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麽好漢,本盟主要主持公道。”


    天昏冷聲道:“張振老賊,是你也想要“火龍珠”吧,在這充什麽好人。”


    張振朗聲道:“我身為武林盟主,自然要管不平事,本來就是我兄弟不義在先,先把江家滅門,偷走了假的《魔煞寶典》就算今日江姑娘不殺他,我帶他迴中原,也必定還江家一個公道。”


    張朔飛一驚,《魔煞寶典》不是張家堡的劍譜嗎?怎麽又成江家的了,這話還是從父親口中親自說出,二叔殺了江海玉的父母?難怪江海玉如此恨張義,看來自己錯怪江海玉了。


    自己把話說的那麽絕,剛才江海玉身處險地,也不出手相救,她會原諒自己嗎?站起來走到張振身邊,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振道:“日後我自會向你說清楚,你先把江姑娘保護好,不容他人陷害江家遺孤。”


    張朔飛向來聽從父親的話,也聽師傅提起過江衝是重情重義大俠,專為武林鏟除不仁不義人,沒想到江海玉是江家遺孤,忘記了所有仇恨。


    忽然一根鐵絲,纏住江海玉的腰,被拉到空中,落在蒙古包的尖頂之上,被陳玉攔腰抱住,冷笑道:“好一個滿口正義的武林盟主,想得到“火龍珠”也不必出此下三濫本事,我在乾天門恭候你的大駕,有本事就來取。”


    江海玉想這次離開漠北,鐵爾必定找瑪佳娜麻煩,說道:“瑪佳娜是我的朋友,誰要敢欺負,就是和乾天門過不去。”


    陳玉看看江海玉,一笑道:“夫人的朋友,自然是乾天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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