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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嬌蘭呆立很久,說道:“師妹,我要走了,你要多保重。”


    江海玉很是不舍,上前扶住她,問道:“師姐,你能出去嗎?”


    羅嬌蘭掏出一塊腰牌,道:“我已經向掌門討到腰牌,借出去辦事之時,就不在迴來了,不過這事你千萬替我保密。”


    江海玉好生羨慕,靈機一動,趁羅嬌蘭不注意,上前點住她的穴道,說道:“對不起師姐,我不想留在乾天門。”說完拿過羅嬌蘭手裏的腰牌。


    在房裏自己打扮一番,在師傅那裏也學過一些易容術,隨然不能惟妙惟肖,但也可以以假亂真,拿起羅嬌蘭收拾好的行李背上,說道:“師姐,我先走一步,陳玉不會為難與你。”說完走出房間。


    穿過幾座院落,遇到的丫鬟,家丁,護衛,都沒理睬她,江海玉心想:“看來我的易容術還不錯。”但也不敢放鬆警惕。


    來到正門,成功失敗在此一舉,江海玉挺起腰板,故作鎮定,來到大門前,趙世友當班。


    趙世友看身形,舉止動作,都像江海玉,唯有臉是羅嬌蘭,有些疑惑,想必是這些日子太過警惕,拱手道:“羅姑娘,這是要出城堡?可有腰牌?”


    江海玉見趙世友一臉疑惑看著自己,不敢說話,一說話就露餡了,掏出腰牌遞給趙世友,趙世友看確認無誤,對守門的道:“開門。”


    大門緩緩打開,江海玉心跳加速,隻要能出這個大門,自己就自由了,看門可以出去一個人時候,江海玉快步上前,擠過去跑到外麵,縱身一躍向山下飛去。


    趙世友一笑,心想:“這麽急著想出去,不知去會哪個情人?”自從乾天門出了那麽大的事,自己身為乾天門總鏢頭,差點丟了性命,好在眾人求情,才保住自己這條命,不敢又半刻鬆懈,看到陳玉身邊最吃香的丫鬟小紅急匆匆跑過來。


    趙世友不敢怠慢,上前問道:“小紅姐姐,這麽著急這是怎麽了?”其實趙世友比小紅年長很多,這麽稱唿也是為了抬舉她。


    小紅喘著粗氣,問道:“你可看見夫人?”


    趙世友道:“沒有啊,你放心吧,夫人絕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溜出去。是不是夫人去了別處?”


    小紅嚇得滿頭大汗,道:“不可能,我到處都找過了,最後聽說夫人在羅姑娘房裏,羅姑娘就在房中,還被人點了穴道。”


    趙世友一驚,忽然驚醒,一拍大腿道:“完了,來人趕緊被馬,剛才那人就是夫人,被我們放出去了。”


    守門的幾人大驚失色,趕緊下去準備馬匹,小紅聽夫人跑了,頓時癱瘓在地。


    趙世友把小紅攙扶起來,道:“小紅姐姐,這次你有都要一同奔黃泉了。”


    小紅推開趙世友,就像喝醉一樣,晃晃悠悠迴去請罪。


    趙世友見馬匹被好,縱身跳上馬,點了幾名親信,下山追去,來到山腳下,趙世友也傻眼了,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該向哪裏去找?


    這一日天近傍晚,江海玉一身男裝,人中之間,還沾了一捋胡須,走進一家客棧。


    店小二上前迎接,問道:“客官,打尖?還是趕路?”


    江海玉看大廳裏有兩三桌客人,道:“打尖,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把你們店裏的特色菜,上來。”


    店小二應聲下去準備,江海玉找了一個空桌坐下,店小二把酒菜端上。


    就是這時有兩個人走進,正是《奪命雙煞》黃龍和黃虎。


    江海玉怕被認出,低下頭,二黃掃視一下幾桌客人,並未認出江海玉,坐下要了酒菜。


    黃龍說道:“乾天門這次滅門慘案,給了陳玉當頭一棒,正好殺殺他的傲氣。”


    黃虎冷笑一聲,道:“乾天門死的全是無用之輩,隻要有陳玉在,乾天門還是照樣稱霸武林,聽說無極派東方城的老巢被乾天門殺的雞犬不留,財物洗劫一空,乾天門這次可堪稱富可敵國了。”


    黃龍一歎道:“你我兄弟,到處打家劫舍,還是一貧如洗,真是氣不過。”


    黃虎勸解:“哥哥你就知足吧,張家堡又怎樣?張振座上盟主之位,到最後張碩飛練得假《魔煞寶典》導致走火入魔,現在還在鳳鳴莊請老莊主邱啟明診治呢。”


    黃龍嘿嘿一笑道:“張振這老東西也被他兄弟給騙了。”


    江海玉在旁邊聽得這消息,有心去鳳鳴山莊去找張碩飛,打算先休息一晚,明日在啟程趕往鳳鳴山莊。


    第二日,江海玉吃過早飯,在掌櫃的那裏打聽到鳳鳴山莊的位置,店掌櫃告訴她,出門向西,三十餘裏便到。


    江海玉付了店飯賬,向西奔去,三十裏路走了一天,來到鳳鳴山莊前,其實天色向晚,風勁雲低,一眼望去,平野莽莽,無邊無際的衰草土地之間,唯有一座孤零零的莊子。


    自己獨自一人日暮投莊,心情鬱鬱,怕莊上莊主不肯見自己,放慢腳步,見莊外小河環繞,河岸遍植柳樹,現在正是初夏,柳樹枝條很是茂密,樹枝隨風飄舞。


    莊外設有一個望樓吊橋,氣派甚大,莊丁請江海玉進莊,在大廳坐下獻茶,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出來接待,自報姓名任重義,江海玉報上自己師名和自己姓名。


    任重義聽是忘塵師太的徒弟,自然不敢怠慢,派人下去通報老莊主,片刻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銀發飄逸,腳步穩健走進大廳,江海玉急忙起身站立相迎。


    這人便是莊主邱啟明,是武林領袖人物,交朋友熱心,樂善好施,重情重義,江湖之人誰要有馬高蹬低之事投到門下,他都出手相助,自然為非作歹之輩就另當別論。


    邱啟明聽報事人講忘塵師太的徒弟到訪,自然熱情接待,久聞忘塵師太從不收男徒弟,麵前站立的個少年郎,有些疑惑。


    江海玉不敢在邱啟明麵前作假,扯下胡須,拱手道:“邱前輩,晚輩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邱啟明這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老夫眼拙,看來忘塵師太的易容術真是達到登峰造極之處。”


    江海玉臉一紅,說道:“男兒裝扮,便於行走江湖,還望前輩恕罪。”


    邱啟明看眼前這位姑娘隨然是男裝打扮,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絕世容顏,聽說過她的事跡,與乾天門陳玉訂婚,在大婚前即逃婚。


    心中暗自佩服,這姑娘不貪圖權勢,不像惡勢力低頭,繼承了忘塵師太的傲骨,說道:“你能來本莊是看得起老夫,路過此處,不來到讓我挑理。”


    江海玉見這位莊主果然像江湖傳說一般無二,熱情好客,打消之前的顧慮。


    邱啟明吩咐下去,準備飯菜和住處,命婢女帶江海玉來到住處休息,江海玉掏出一塊足有十兩的金子,遞給婢女道:“拿著買雙鞋穿。”


    婢女幾時拿過這般沉甸甸的金子,接在手中急忙道謝,江海玉一笑。


    江海玉現在可不是以前跟師傅忘塵師太的時候了,一兩銀子算計著花,在乾天門時刻準備著逃走,知道路上缺錢是寸步難行,所以在乾天門這些日子緊劃拉。


    陳玉對她寵愛有加,錢財隨便拿,到不是江海玉是貪財之人,隻是為能逃的遠些做準備,在路上懷揣的銀票,用時兌換成金銀,路上方便使用。


    老遠就聽到一女人嬉笑聲道:“剛才聽說莊上來了一位俊俏郎,實則是以為絕豔的姑娘。”一位四十出頭女人走進房中拉住江海玉的手,很是親熱,道:“果然是位俊俏美人。”


    江海玉被她這麽一誇,羞得滿臉通紅,那女人又道:“我沒有女兒,就生了個兒子,看到你這麽大的小姑娘自然喜歡,多留在莊上住幾日,讓我好好和你說話。”


    江海玉看著這位夫人說話,就是直來直去的主,圖不知是誰?道:“請問夫人是?”


    一身後的婢女道:“這是我們夫人。”


    這女人是邱啟明的原配夫人,隻因邱啟明年輕時一心習武,沒有娶妻知念,到後來母親看兒子不能一個這麽過日子,自作主張,為兒子包下這樁婚事。


    邱啟明比她大十幾歲,這女子到也不嫌棄,仰慕邱啟明俠義,二人完婚後,相敬如賓,日子過的很幸福,邱夫人還為邱啟明生了一個兒子。


    邱夫人拉江海玉坐下,二人說話,婢女把酒菜端上,邱夫人陪著江海玉用飯,頻頻向她敬酒,江海玉不剩酒力,又是客人不敢多喝。


    到時這位邱夫人,一口一杯,不大工夫,把一壇酒喝光,又喚來婢女送上一壇。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邱夫人正陪著江海玉邊吃邊聊,一個婢女走過來,在邱夫人耳邊日語幾句。


    邱夫人點點頭,站起來道:“江姑娘請隨我來。”


    江海玉也不便多問,一路拐彎抹角來到一座僻靜的院落,邱夫人打了一個“請”字,把江海玉迎到正房前。


    邱夫人輕輕敲了幾下門,聽到屋裏有人道:“進來。”


    邱夫人把江海玉迎進去,江海玉見屋裏點了很多蠟燭,甚是明亮,來到屋裏眼前一亮,邱啟明和張碩飛對坐飲茶。


    張碩飛也是一驚,沒想到在此處遇到江海玉,急忙站起來,先向邱夫人行禮道:“夫人。”後問江海玉道:“江姑娘你怎麽會到此?”


    還沒等江海玉說話,邱夫人搶先說道:“自然是尋你而來。”


    張碩飛,江海玉二人臉頓時都是紅暈滿霞。


    邱夫人拉江海玉坐在二人身邊,道:“我可聽說了,你們二人是心投意合,幹嘛還受那些凡門禮節約束,破壞這天作之合。”說完咯咯直笑。


    邱啟明一臉樂嗬嗬看著邱夫人,這嬌妻說話一向口無遮然,自己就是喜歡她這爽快之處。


    江海玉低頭不語,邱夫人問邱啟明,道:“老頭子,少盟主調理的怎麽樣了?”


    邱啟明道:“不出多日,我便能把少盟主的經脈全部打通,不久便能康複。”


    江海玉暗自佩服這位邱啟明老前輩,不惜損耗自己內力,幫助張碩飛打通任督二脈,不讓他走火入魔,很可惜自己內力尚淺,幫不了他們。


    邱夫人看出江海玉的心思,拉住她手道:“我們在旁守護他們,就是給他們最大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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