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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玉眼看彈珠到了張碩飛身前,推開他,自己用身體替他擋住,就在彈珠到了江海玉身體半寸之時,被銀針撞擊,掉落地上。


    一根鐵絲纏住江海玉被帶到空中,被人攬腰抱住,飄落在樹梢上道:“我的未婚妻替別人去死,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江海玉迴頭一看是陳玉,擔心台下的張碩飛,道:“我就是願意替他受死。”台下的張碩飛還在對付幾百人,道:“你讓我下去,我要去救他。”


    陳玉冷聲道:“一個少盟主,連區區幾百人都應付不了,還配當什麽少盟主。”


    曾兆在旁監視,看張碩飛耗去大半氣力,搶步上前,加入戰鬥。


    張碩飛招數越來越慢,就在這時,隻聽一聲:“飛兒,為父來也。”張振帶著張家堡弟子匆匆趕來。


    陳玉冷哼一聲,道:“真掃興,又讓他多活幾天。”拉著江海玉消失在人群之中。


    迴到客棧陳玉把她拉到自己房間,一步一步逼近她,把她逼靠在角落裏,冷聲道:“如果你在去見張碩飛,我就把你做成人偶,你看到山洞裏麵的人了嗎?其實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如果不想變成像他們一樣的醜八怪,你就老實聽話。”


    山洞裏的人,就像地獄裏的惡鬼,江海玉想想都怕,小聲嘟囔道:“你就是一個魔頭。”


    陳玉道:“我就是一個魔頭,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關進去,天天麵對他們,再把你製成人偶。”


    江海玉撇著嘴,委屈地看著他,陳玉看看江海玉手中的劍,江海玉趕緊把劍護在胸口,道:“這是焦天奇的劍。”


    陳玉用力給她奪過來道:“我一直在暗中看著你。”拔出寶劍,夾住劍刃,用力一折,劍短兩節,雙手用力把劍褲掰斷,冷聲道:“我給你說過,你在要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我打斷你的雙腿,我寧可伺候你一輩子,也不讓你到處亂跑。”


    江海玉氣的直跺腳,張碩飛送她的寶劍,被他折斷道:“這麽好的寶劍,就這樣被你破壞了。”


    陳玉道:“到時我送你一把比這好十倍的。”


    江海玉冷聲道:“不稀罕。”


    這時聽到對麵客棧人聲騷動,江海玉趁機從陳玉身邊溜出去,開門站在樓梯居高臨下向對麵看。


    飛龍幫的弟子抬著曾兆,快速進了客棧,留下幾人站在門口守護,江海玉快速下樓,跑到門口去看,問乾天門守門的屬下道:“曾兆是被抬迴來的?”


    那人拱手道:“是,三少夫人。”


    江海玉看看他,厲聲道:“你以後在這樣稱唿我,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嚇得那人趕緊跪下道:“小的不敢了。”


    江海玉也是隨口一說,看他給自己跪下了,趕緊扶起他道:“我跟你開玩笑的。”見對麵好幾個手拿藥箱的大夫被飛龍幫弟子強迫推進去。


    看來曾兆傷的不輕,不知張碩飛有沒有受傷,想出去打探一下,被門口二人攔下,拱手道:“三公子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允許,你不可以出客棧半步。”


    江海玉硬闖,二人跪下道:“江姑娘,不要為難小的。”


    江海玉轉身迴去,抬頭看看陳玉並未出房間,看看四下無人,走到一個店夥計身邊,掏出一個金元寶,小聲道:“隻要你去幫我去外麵打聽一下,張家堡的少盟主張碩飛現在怎麽樣?這個金元寶就是你的。”


    店夥計看看金元寶,夠自己下半輩子花的,起了貪心,以前也沒替客人辦跑腿的事,接過金元寶,放在袖子裏道:“小的明白。”


    剛走出沒幾步,人“咕咚”趴在地上,背後紮著一枚袖劍,是師伯的暗器,於妙龍走過來,臉色陰沉,低聲嗬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再這樣胡鬧下去,隻會連累無辜。”對門口的守門的人道:“抬到後院埋了。”


    門口二人並為趕到吃驚,走到店夥計身邊,一人拉起一隻腳,拖了下去。


    於妙龍壓住心中怒火道:“快迴房休息。”說話之間,對麵進去的幾名大夫被抬出來,都是七竅流血而死。


    於妙龍對江海玉道:“要不是三公子今天帶著內傷救你,你能活著迴來?快去照顧你的丈夫。”


    江海玉剛想分辨幾句,看於妙龍臉色陰沉,不敢頂嘴,乖乖上樓,並未去陳玉屋裏,迴到自己房間。


    不一會聽到對麵一陣哭聲,想必是曾兆已死,江海玉在房裏做不住,來迴踱步,擔心張碩飛現在怎麽樣了。


    等到天黑,江海玉換上夜行衣,輕輕推開後窗,看窗下有兩個人站立,是乾天門的屬下,是陳玉派人把自己看住了,又悄悄把窗戶關住。


    第二日清晨,江海玉換上女裝,想要走出這個客棧,隻有請求她的同意,敲門來到陳玉屋裏。


    陳玉看她換成女兒裝,如出水芙蓉,今生能娶到如此嬌妻,人生足矣,看她打扮的甚是漂亮,想必是要出去,道:“找我來有什麽事?”


    江海玉想用美人計,道:“我想讓你陪我出去買些東西。”


    陳玉早就看透她的心思,想到江海玉第一次約自己出門,自然同意道:“好啊,想買什麽?我送給你。”


    江海玉趕緊道:“我們現在就去。”


    陳玉站起身,二人走到街上,街上還是一片熱鬧景象,江海玉無心玩耍,也不知張碩飛住在哪家客棧,隻能挨家找。


    找了幾條街也沒找到,眼看就到晌午了,一點線索也沒有,還想找下去,陳玉在後麵早就不耐煩了,看她東張西望,什麽都不看,到了一家客棧先看標旗。


    陳玉手裏拿著給她買得發簪,拉住她給她帶上,又增加幾分姿色,說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江海玉勉強一笑道:“我還不餓,你要是餓了,你先去吃。”


    就在這時圍過來四五十人,都是飛龍幫弟子,其中一個手握鐵鞭道:“江海玉,是你害死我們幫主,害得我們沒辦法拿到解藥,反正我們都是要死的人,殺了你陪我們一起上黃泉路,討你做老婆。”


    陳玉目露兇光,聲音及其冰冷道:“憑你說這話,就該死。”袖子一揮,一枚銀針飛出,刺中那人咽喉,一招致命。


    街上的人看出了人命,,嚇得四散奔逃,飛龍幫弟子看當頭的死了,樹倒猢猻散,各自逃命。


    陳玉拉住江海玉的手道:“跟我迴去。”迴到客棧,手指江海玉道:“有時我真想殺了你。”


    江海玉怒瞪著他道:“那你就趕緊下手。”


    陳玉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大喊一聲:“於管家。”


    於妙龍從房裏跑出來,拱手低頭聽令行事,陳玉厲聲道:“去下戰書,明天忘魂崖我要和姓張的狗頭。”


    於妙龍道:“三公子,你的傷?”


    陳玉冷聲道:“殺他易如反掌。”


    於妙龍不敢不聽道:“是,屬下馬上去辦。”


    陳玉道:“後天我就取他狗命,立刻迴乾天門迎娶你過門。”


    江海玉道:“我是不會同意的,我要迴雲鳳山,跟師傅說清楚,他老人家不會逼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陳玉麵帶殺氣,道:“嫁給我,好像委屈你了。”


    江海玉不想和他爭辯下去,羅嬌蘭走過來,扶住江海玉道:“師妹,不準你跟三公子如此說話。”


    陳玉反手給了羅嬌蘭一耳光,道:“我們夫妻之間事,輪不到你插嘴。”


    羅嬌蘭趕緊跪下道:“屬下該死。”


    陳玉托起羅嬌蘭的下巴,欣賞了一番道:“你跟我上樓。”


    不用說什麽事,大家都明白,江海玉知道陳玉對師姐並非真心,扶住羅嬌蘭道:“師姐不可。”


    羅嬌蘭隻要能待在陳玉身邊,什麽事都肯做,那怕是讓他一時開心,犧牲自己也心甘情願,站起來跟著陳玉上樓。


    江海玉不能眼看著師姐就這樣被毀了,拉住羅嬌蘭,道:“師姐千萬不可跟他上樓。”


    羅嬌蘭巴不得陳玉寵幸她,不想失去這次機會,推開江海玉的手,道:“主人讓我們做什麽,我們都要無條件服從。”說的好冠冕堂皇。


    江海玉看師姐並沒有不情願之意,也不在阻攔,看著二人走進房間,真心希望陳玉日後能好好對待師姐。


    待於妙龍寫好挑戰書,走出房間,江海玉搶步上前,拿過那封信道:“師伯,還是讓我送去吧。”不等於妙龍說話,已經跑出客棧,消失在人群之中。


    於妙龍搖搖頭,事情越來越亂,其實在房中於妙龍什麽都聽到了,陳玉風流成性,做這種習以為常,於妙龍心想:“如果他們同侍一夫,也未必不了。”


    江海玉帶著挑戰書,打聽到張碩飛在第四條街的“東升客棧”,走進店門,店小二迎了上來道:“對不起姑娘,小店客滿,請您在另尋他處。”


    隻見大廳有有幾桌人坐著喝茶,大部分都是去西山門派掌門,被陳玉把他們的家給占領了,都投靠張家堡門下。


    大廳裏人看到江海玉的到來都是大吃一驚,紛紛站立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恨不得殺而快之。


    江海玉有些發怵,對店小二道:“我是來找張家堡少盟主張碩飛的。”


    張振從樓上走下來,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乾天門的人,飛兒正在練功,不便見你。”


    江海玉有些尷尬,沒想到張振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冷淡,以後跟張碩飛去張家堡怎麽跟他處,道:“盟主,我來就是看看張公子昨天有沒有受傷?”


    張振冷聲道:“他的事情,好像不是你乾天門陳玉未過門的媳婦該問的。”


    江海玉沒想到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趕緊跟張振解釋道:“盟主,這件事不是您知道的那樣,我和陳玉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她的未婚妻,我一開始就不同這件事。”


    張振冷笑一聲道:“你這小姑娘到在這裏胡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小無父母,跟忘塵師太長大,忘塵師太都點頭同意了,你還這裏亂說一通,你卻在這裏自說你不同意,我是不是該認為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江海玉無言以答,就在這時,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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