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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任務結束時間還剩03天16時17分36秒......】


    倒計時在視網膜上緩緩地跳動著,所帶來的氣氛壓抑且沉悶。


    “哢”


    一根肋骨被蕭檸摸索著強行正位,對接在一起,靈敏的神經係統傳遞著痛苦的訊號,讓他的額頭上冷汗淋漓,麵容都有些猙獰。


    “哢”


    又是一根肋骨被正位,到現在為止,蕭檸已經將身上七根不全性骨折的肋骨全都修複,其中左邊三根,右邊四根。


    蕭檸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心底裏有些慶幸在福利院時跟院裏的護工學過幾手正骨,否則如今的情況還真有些難以處理。


    更加幸運的是這些肋骨並不是粉碎性骨折,有著接迴來的方式,不然蕭檸就隻有放棄任務,坐等‘都市’的處罰了。


    將骨頭接好後,蕭檸將腿上纏著的紗布取下,重新用酒精清洗了一遍傷口,上了創傷藥,裹上新的紗布,而後躺在旅館的床上休息起來。


    距離上次跟‘百麵人’的第一次接觸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內蕭檸一直呆在旅館內處理傷勢,沒有出去過,也不知道如今的敵人在做些什麽。


    咚咚咚~


    “小夥子,起床了沒!”


    房間的門被敲響,這門雖是木製結構,但也足夠堅韌,不過從門那震顫著的弧度來看,就足以想象出敲門的人不是孔武有力,就是膀大腰圓。


    可實際上這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


    她是這家名為愛佳旅館的老板娘,兩天前蕭檸拖著一身鮮血和傷勢迴來時嚇了她一跳,曾想報警和報醫,奈何被蕭檸阻止了下來。


    至於怎麽阻止的,當蕭檸將刀架在這位尖叫著的老板娘脖子上時,對方的配合極為友好,甚至還答應替蕭檸去購買藥物和送置食物。


    她答應了蕭檸,隻要蕭檸不給她找麻煩,她也不會給蕭檸找麻煩,都是小本生意,最是忌諱這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蕭檸不是不想去醫院,隻是被詢問起來極為麻煩,而且林崆市的福利院早已經毀於一旦,他本身的來曆和身份都不清不楚,又如何經得起調查。


    要知道‘百麵人’可是以市政大樓為大本營的,蕭檸見識到了那種變化能力,對方肯定不會隻化身成市政大樓的一個小職員。


    高層當中必然有它的一席之地。


    要是蕭檸去到醫院,說不定對方立馬就會收到消息,帶人直接就殺過來了。


    撐起身子,蕭檸一瘸一拐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若是晚一點,蕭檸都有些害怕這門被對方給敲壞。


    “哎呀,小夥子,起床了為什麽不應姐一聲啊,你看看,你看看,這傷勢還不夠好呢,來,我扶你到床上去。”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白色羊卷絨大衣的女人,三十來歲的臉上已經有了些風霜的痕跡,她諂媚的笑著,伸手就要去挽蕭檸的臂彎。


    鏗鏘!


    一把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寒意架在老板娘的脖子處,那股透心的冰涼使得她脖子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不要做多餘的動作,我說過你不礙我,我不礙你,最多還有三天我就會離開。“


    蕭檸的神情極為冰冷,但卻不寒,氣質反而有些溫和,跟一朵冰蓮花相似。


    拒人千裏,卻不傷人,可遠觀,卻不可接近。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老板娘篩糠似的抖著身子,手中端著的藥物和湯飯都有些灑落在地。


    “進來吧。”收起唐刀,蕭檸讓開身子將老板娘放進屋內,迴身坐到床沿上,冷冷地看著她。


    老板娘走進屋內,將藥品和食物分開攤放在桌子上,轉身就準備離去,在這個看起來並不大的年輕人旁邊,就跟站在一把鋒利的刀刃旁一樣,讓人心底裏就有些抽搐感。


    “等等!”蕭檸突然出聲喊住走到了門口的老板娘。


    老板娘的身子明顯一抖,臉色僵硬且有些蒼白的轉過頭,問道:“小夥子,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若是我沒有出去話,在這三天內你有什麽麻煩事可以告訴我,在我力所能及之內,盡力幫你解決。”


    蕭檸拿著一張抹布,緩緩地擦拭著唐刀的刀身,光亮的刀身上倒映出他那清秀的臉龐,雖然上麵什麽表情也沒有。


    老板娘被這話說得一愣,片刻之後突然笑了,臉上的蒼白和僵硬盡數褪去,輕聲道:“不用,不用,小夥子,你就安安心心的住著,這兩天台風要來了,晚上多注意一下門窗,最好加固一下,以免被刮壞了。”


    蕭檸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擦著唐刀的手指輕微一彈,一道輕靈的刀鳴響起,老板娘臉色一僵,收迴了細碎的話語。


    老板娘走了,跟來時的小心翼翼和試探不同,走時走得大大方方的,甚至連關門的聲音都略微重了一些。


    搖了搖頭,蕭檸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旁,將藥物收進背包,端起飯碗就大口吃起來,飯食可口,一如人心。


    吃過飯後,蕭檸盤坐在床上,迴想著跟’百麵人‘搏殺時的畫麵,從中吸取教訓和經驗。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左右,從房間內一台破舊小電視內傳出的消息讓蕭檸停下了思考,起身走到窗前,透過一些縫隙向外麵看去。


    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身著西裝的白領提著公文包就往家趕,小販們也都已經開始收攤。


    一台新聞車在遠處的街道上行駛著,車的一側有顯示屏和擴音器,因為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什麽。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愛佳旅館所處的這條街道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商戶們都已早早的收拾好商品,緊緊的關著門戶,街道上空無一人。


    “十四級台風‘雅梅納’今日即將路過潮海市。”


    一張報紙從冷冷清清的主街道上飄過,翻過麵來,是新間報,隻見頭麵的頭條上郝然印著這麽一句話。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黑中透著昏黃之色,看上去極為奇異,是難見的奇觀,隻是現在根本沒有人敢出來欣賞。


    從建築物縫隙間吹來的勁風在空蕩蕩的街道間和枯枝敗葉打著旋,在一些牆根和道口帶動起行人拋棄的廢紙和果皮漫天作舞。


    風已經開始嘶嘯,烏雲裹著響雷在天際壓了下來,昏黃中一絲絲銀蛇已經在雲間蔓延伸展。


    嗤嗤嗤!


    旅館內的房間內,蕭檸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街道,聽著風刮過窗台引起的劇烈聲響,神情有些期待。


    “終於來了麽,那麽就可以進行下一個方案了!”蕭檸淡淡地自語道。


    風狂雷嘯,陰雲遮天,此時正是掩人耳目的最好時機,在這樣的環境下,若是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能做的事有很多。


    其實在幾天前蕭檸剛得知台風將要路過潮海市的消息時,心裏就有了一個計劃的大概輪廓,隻是這個輪廓不太清晰。


    因為不知道台風來的具體時間,所以蕭檸隻能進行蹲點,守株待兔。


    在三花公園時蕭檸其實根本沒有足夠的把握擊殺‘百麵人’,所做所為的不過是有關它的情報而已,而為了這個情報,他還險些將自己搭了進去。


    蕭檸收拾好物品,將唐刀插在背後,跺了跺腳,伸展了一下胸肩,感受著傳來的刺痛感。


    “還可以勉強行動。”蕭檸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房間,蕭檸就看到在旅館的大廳內擁堵著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流裏痞氣的,不少人都打著耳釘,紋著紋身。


    “混蛋,你們這麽多人,僅有五十塊錢根本不夠。”身穿白色羊絨衣的老板娘正坐在窗口,一臉憤恨地說道。


    “老板娘,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都是安氏街的鄰居街坊,我們野狼幫平時可沒少幫你這小店的忙,如今借你這地住一晚,避一避台風,五十塊不少了吧。”


    “就是,老板娘,不少了!”


    “足夠了!”


    為首一名打著鼻釘的青年神情輕佻,趴在在窗口的櫃台上,色眯眯地看著眼前這韻味十足的老板娘,眼神當中滿是莫名的意味。


    他的手下們也跟著哄鬧。


    “你放屁,平時的保護費沒少收,上次有客人鬧事,結果還不是我自己掏錢解決的,你們不但什麽事都沒做,事後還來找我收了什麽影響鄰邊和諧費,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禿鷲,禿鷲!”


    老板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顯然是被氣的,平時被欺負也就算了,今天更加過分了,十幾個人要住豪華房,卻隻給五十塊,這就是純粹來找事欺負人的。


    “話可不能這樣說,老板娘,正所謂.....咦?!小子,你幹嘛的?”


    鼻釘青年正準備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迴去,突然看到身旁多了一個清秀的少年,而這少年正盯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


    “你......”蕭檸冷冷地出口說道,舌尖話拖得很長。


    “擋路了。”


    鼻釘青年正認真聽著眼前這少年準備說出的話,結果沒想到冒出來這麽一句,頓時有些莫名的鬼火冒起。


    “嗯,沒錯,擋你路了,然後呢?”鼻釘青年微閉著雙眼,冷聲說道。


    “小夥子,別跟這群人強,都是周邊的幫派之人,狠著呢,快些迴房去吧。”老板娘一見到蕭檸,剛開始有些欣喜,不過聽到鼻釘青年話語不對,連忙勸道。


    “我不太喜歡別人擋我路。”蕭檸摸了摸鼻子,緩緩說道。


    “所以呢?”鼻釘青年的語氣愈加寒冷。


    “可以請你讓開一下嗎?”


    聽聞這話,鼻釘青年愣了愣,轉而嘴角上揚,嗤笑道:“讓開可以啊,不過哥們身大,占地廣,所以隻有從這兒讓個位置給你了。”說罷將雙腿一張,把胯下之間露了出來。


    蕭檸似乎沒有聽到鼻釘青年的話,也沒有管他的動作,隻是伸手將他一推,便要直接走出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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