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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芮覺得這個方潼的邏輯連貫性不是很強,這種人因為自身並沒有超群的智力,一般不會有什麽很大的威脅。不過還有一些問題需要明確,所謂的“精神型”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要是真有什麽精神幹擾之類的能力,這人是絕對不能留在身邊兒的。


    鄭芮:精神型具體有什麽能力?


    方潼:我看之前的提示卡上寫著能夠影響別人的情緒,不過我努力地嚐試過好幾次,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作用……


    還有這種事兒?鄭芮默默地思考,為什麽她作為一個永生型都能通過血連接別人的意識了,真正的精神型卻使不出來他的異能?


    好高興。


    突然不知為何感到好高興。


    腦海中浮現出綿延無際的花海,好像是那年北京的園博會……


    等等?


    鄭芮:這是你搞的鬼?!


    方潼:我的天,我竟然用出來了!


    鄭芮:你特麽有病吧?!


    方潼:哦——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真的能夠改變別人的情緒了!這真是奇跡啊!


    鄭芮: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方潼:沒有啊……


    鄭芮:你給我閉嘴。


    方潼:呃……我也沒張嘴。


    啊!


    好想把他從腦海裏趕出去!


    鄭芮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的同時感覺到自己和方潼的意識連接變得有些模糊了。


    而後突然又猛地增強了——方潼再次施展了他的異能,讓她感到極度愉悅的同時腦海中浮現出園博園的花海。


    這就跟吸|毒一樣,在被影響的時候真的感到非常快樂。即使知道這是被人操縱的,仍然感到異常高興。


    但是這個勁兒過去之後,鄭芮非常氣憤。


    鄭芮:你丫有病吧?!


    方潼:對不起,我也控製不住啊……


    鄭芮:那麻煩你先影響一下兒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一下行不行?


    方潼:好吧……


    而後鄭芮又感到非常平靜。


    在一片平靜之中,她想到方潼恐怕在瞄準方麵也有點兒欠缺。


    因為方潼剛剛解鎖了他的異能釋放方式,短時間內壓根兒掌控不住,鄭芮隻能維持著坐在貨架下麵的姿勢被迫受到他的數次影響,直到意識連接耗盡血量而斷開。


    不過鄭芮還不知道這意識連接跟她給血的方式到底有怎樣的關係。之前第一次給邊娜塗血的時候,意識連接可以過了很長時間才建立起來的,而第二次讓邊娜吸了一口血,卻很快就能進入連接狀態了。


    鄭芮懷疑這跟給血位置與大腦之間的距離有關。第一次是給血在大腿的傷口裏,而且股動脈的血液走向是往肢端的,當時股動脈又暫時用止血鉗紮上了,想必肯定影響了動脈血的流通。她的血應當是通過邊娜的靜脈網迴流,而後再分了一部分從頸動脈到大腦。


    但這並不能解釋為什麽第二次吸血反而很快就連接上了……


    對了,起到關鍵作用的多半兒不是血細胞——她總不能連血細胞都變成外星型號的了吧?有修複作用並且能在大腦產生意識連接的,可能是某種能穿透細胞連接的東西,例如某種小分子?


    天然的小分子恐怕不太現實,能自由擴散的小分子攜帶不了那麽多信息。


    那麽……


    是分子機器?


    那得是多複雜的分子機器,又得做到多麽微小,難道連原子核間距離都能被改變麽?


    憑借現有的信息隻能猜測到這個程度了,但是是否還有辦法能看見……


    她需要一台顯微鏡,光學的就行——現在也隻有光學的能用了。除非是電子顯微鏡或者原子力顯微鏡,否則壓根兒也看不到分子機器那個水平的顆粒。用顯微鏡檢查隻是為了排除血細胞本身被完全改造或者替換的選項。


    她很想知道,異能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


    邊娜看鄭芮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也意識到了她想必是通過給血和方潼建立了意識連接。


    她不知道方潼是精神型,因此並不太擔心鄭芮在意識連接過程中的安全。


    直到鄭芮從地上站起來,她才拍了拍鄭芮的肩,小聲問道:“怎麽樣?”


    “方潼是精神型,左優程是空間型。”鄭芮壓低聲音說,“方潼應該就是個普通神經病,還不知道怎麽控製異能,那個小子我還得再試一下兒。”


    “還用給血?”邊娜問道。


    鄭芮點了點頭。


    她左手手腕上的傷口已經一點兒都看不見了,於是迴到方潼噴了一地血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了她的異形爪子。


    左優程看到她拿著刀走過來,嚇得求饒道:“啊!你別——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然而鄭芮隻是在自己左手手腕兒上割了一刀,而後把沾血的刀背伸到他麵前:“舔一口。”


    “啥?”左優程聲音發抖地問道。


    “你舔一口。”鄭芮重複了一句。


    左優程的臉上露出了和之前邊娜一樣的為難之色,對於大多數正常人而言,喝同類的血都是相當惡心的事情。不過礙於自己艱難的處境,他還是在那柄看上去相當嚇人的大刀上舔了一口。


    他舔了血之後,鄭芮就拿著刀站在他麵前,低頭看著他。


    左優程感到更加瘮得慌了,小聲說道:“怎……怎麽了?舔了血咱們就是朋友了?歃血為盟麽?”


    歃血為盟?


    鄭芮努力迴憶了一下兒,好像在《史記》裏學過,是封建時期的君主產生盟約時的一種儀式。


    ——不對,等會兒?


    “你丫罵誰是畜生?”鄭芮罵道。


    “對……對不起,我錯了,不是故意的。”左優程連忙道歉,“我都沒想起來這詞兒準確是什麽意思——語文學得不好,從來上不了一百。”


    “那是真差。”鄭芮隨口評價道。


    她高中時雖然也是弱渣理科生一個,但還不至於語文上不了100。語文上不了100意味著要扣50多分,這在本市的命題難度下,隻能體現在閱讀和作文水平不行的情況下基礎知識還不認真學。


    不過又說迴來,高考改革之後,現在的高中難度她其實也不太清楚。畢竟過了這麽多年了,鄭芮早就不再關心高中的事情了。


    歃血為盟麽,如果真的有外界約束致使立下盟約之後不會反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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