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悅、鄭母心疼地走過來,看著溫清芷被包裹著的手,“怎麽就這樣了?”


    “迴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眨眼間就受傷了?”


    鄭母氣不過,要去找江瑤理論,她走到門口,溫清芷喊住了她:“阿娘。”


    鄭母說到要去找江瑤理論的時候,溫清芷心頭一顫。


    看著鄭母疾步出去,她突然笑了起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母愛?


    她走過來,輕輕的靠在鄭母肩頭,麵色滿是疲倦。


    “阿娘,沒事,我能處理。”


    鄭母心疼地抬手撫摸她的頭頂,“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鄭悅也是氣了,“她這兒是有什麽不滿,大可直接來找我們講,為何要這樣對你?”


    “你對他們還不好嗎?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他們,就連迴來都親自烤了串給他們吃!”


    她氣得不行恨不得現在衝出去找江瑤理論,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


    她借口說太氣人要迴去休息,轉身帶著嬤嬤去了江瑤的院子。


    直接開門進去,沒給江瑤反應的時間。


    路過的時候,她看到被丟在一旁的肉串,冷哼一聲,“江姑娘。”


    屋內,江瑤剛給江念臉上擦好藥,聽見外麵來者不善,立即緊張起來。


    這個聲音,她聽著也算熟悉。


    是阿芷認的那個幹姐姐的聲音。


    她來做什麽?


    “莫不是,來替溫姐姐出頭,興師問罪來了?”


    江念委屈巴巴,“遙遙姐,對不起,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亂說話,也不會讓你們生嫌隙。”


    “也不會讓人家找上門來……”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想差了。”


    江瑤安慰著她,說話間,門外響起敲門聲,“江姑娘,麻煩出來一下,我家姑娘有話同您講。”


    門外嬤嬤開口,讓江瑤不禁蹙眉。


    府裏,誰不喊自己一聲少夫人?


    偏偏這個時候,鄭悅待人上門來,還喚自己‘江姑娘’,這不是挑釁是什麽?


    江瑤默不作聲,不想搭理她們。


    見屋裏人不肯出來,鄭悅頷首,嬤嬤再次開口,“江姑娘,您若是嫌外麵冷,不想出來,請開門,我家姑娘進去同你說些事。”


    聞言,江瑤冷哼一聲,“你家姑娘不過是來做客的客人,我作為主人,不想同她講話便不講。”


    “有什麽事,你們去同阿芷說便是,不用特意來找我。”


    外麵,嬤嬤看向鄭悅,等待下一步指示。


    鄭悅示意她後退,自己上前兩步,站在門前,道:“關於掌家一事,我想應該跟你聊聊。”


    原本,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想了各種各樣的措辭,想著罵她一頓,給自己妹妹好好出氣。


    可到她門口,鄭悅的氣還在,理智卻迴來了。


    事情本由他們而起,若此刻自己再去同硬碰硬,隻怕適得其反,哪怕他們有理,也會變得沒理。


    “侯府是你們的家,沒人能夠奪走。江姑娘,出來聊聊吧。”


    寒風刺骨,鄭悅站在風雪中,不一會兒整個人冷得抖起來。


    “大姑娘,看樣子他們是不會出來了。咱們迴去吧!”


    嬤嬤勸著,語氣中滿是心疼。


    她攙扶著鄭悅,“外麵天寒,您身子架不住的。”


    鄭悅固執地搖頭,“有些事,就該早些說明白才好,免得他們再因為旁人生嫌隙。”


    “阿芷的親人少之又少,我不想她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和家人有了隔閡。”


    嬤嬤急得看向房門,裏麵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江瑤在屋內,坐在軟榻上,手裏捏著熱乎乎的湯婆子。


    江瑤始終蹙著眉,看著門口窗戶紙上映出的人影,咬咬下唇,放下湯婆子想出去。


    “遙遙姐。”


    江念拉住她,朝她搖頭,“要是現在出去,豈不是讓他們覺得咱們怕了?”


    “溫姐姐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會有隔夜仇。哪怕她不開心,也闊以過來直接和你講,而不是由一個外人過來興師問罪。”


    要覺得江念此話有理,故而又重新把湯婆子握緊,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鄭姑娘,迴去吧,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吃了閉門羹的鄭悅,不悅。


    她忍著火氣,道:“阿芷的手受了傷,你不去看看嗎?”


    “掉了一整塊皮肉!”


    她聲音高了幾度,屋裏,小石頭聽見這話,嚇得連忙撲進江瑤懷中,瑟瑟發抖。


    他記得,記得自己咬掉了姑姑手背上的一塊肉。


    那血腥味充斥著口腔,讓他惡心想吐,又驚恐萬分。


    她‘哇’一聲哭出來,江瑤心疼地抱住他,煩躁說道:“晚些我自會去瞧她,小石頭現在不舒服,我要留下看顧著。”


    “再者,府中有大夫。受了傷,讓他們醫治便是。阿芷自己就是大夫,難道還治不好自己嗎?”


    “非得讓我過去,才有辦法?我又不是大夫!”


    江瑤心煩意亂之下,口無遮攔。


    鄭悅聽見,氣得將拳頭捏緊,‘唿唿’了幾聲,甩袖離去。


    “大姑娘,莫要同這種人動怒,當心奇怪了身子!”


    “嬤嬤,我不是因為江瑤生氣,而是替阿芷覺得不值得!”


    鄭雲猛地停下腳步,迴過頭來對著嬤嬤道:“阿芷沒了爹娘、阿兄,家中沒有任何親人,一人走到今日多麽不易?”


    “她江瑤怎麽也算阿芷嫂嫂,是親人!結果呢?不過是來了一個目的不明的娘家人,才幾天,她跟阿芷就生分了。”


    鄭悅說到這兒,都氣笑了。


    “現在日子過好了知道姐妹情深,向著她妹妹了。當初若不是阿芷,他們母子都不知道哪兒臭了!”


    她邊說,邊望向江瑤院子的方向,“阿芷傷成那樣,她卻還能在裏麵坐的住,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她氣唿唿的,若不是不想溫清芷難做,隻怕方才就是衝進去把江瑤拎出來一頓打。


    鄭悅氣得在原地深唿吸,嬤嬤見狀,立馬給她順氣。


    良久,鄭悅都覺得被氣得不冷了,才說:“迴屋,換一身衣裳,我們去街上給阿芷買些甜果子迴來。”


    “手上疼,心裏也疼,總得補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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