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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風怪夫妻二人,此時終於算是脫離苦海,成功被玄奘一行人給普渡了,黃風在走之前還傳授了悟空一道法則種子,那些妖族之人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會對黃鳳緊追不舍。


    就此師徒四人又開始了朝著西天前進的路程,八戒在見到自己看好的黃風已經有了一個好的歸宿,心裏難免想到了自己遠在人界的妻子。


    “孫老師,你覺得這世上什麽東西最讓人難以衡量?”玄奘此時也在詢問,這種人間之愛,是他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人間小愛可以讓人生死相許,人間大愛足以讓天道妥協,我覺得這世上應該不存在難以度量的東西。”悟空的世界當中,手中的實力便是一切,隻有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這世上的事情才能夠容自己訴說。


    “導師說的這就不對了,老豬我認為,世界上最難衡量的叫做人心。”八戒可不喜歡這種實力之上的風格,直接就把自己所想的表達出來。


    “人心那也是權衡利弊之下的產物,而這些利弊便是人心的參照,隻要有了這些,人心也能夠被測量。”孫悟空才不會允許豬八戒將自己的觀念給拚下去。


    “世界這麽大,師兄不能以點觀麵,而是應該用點去看點,隻有這樣,才能算是一種完整的人。”八戒又上來一句,這顯然是有些不符合八戒平日裏的氣質。


    自從離開了高老莊之後,八戒其實一直都處在一種很低落的狀態當中,這也使得八戒對很多東西都不善言辭,其實不是八戒不會說,而是八戒不想開口說。


    “這便是道的一種體現,如果隻是局限在點上麵,怎麽能看到整個世界的複雜。”悟空仿佛是提點一般的提示八戒,八戒這時候也是恍然大悟一般。


    “我們去這西天取經,乃是給蒼生一個交代,其實這或許就是命運。”孫悟空看著空中的皓月,隻覺得眼角當中多是滄桑和無奈,這一切都不過是浮屠大海,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蘊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離開了黃風嶺之後,已經走了不知多少時日,行過了八百裏的黃風嶺,進西卻是一脈平陽之地。


    那裏光芒平靜,曆夏經秋,見到的沿途風景多是殘枯敗柳,還有大火熊熊燃燒,那火焰朝著西麵燒去。


    這正是玄奘等人的必經之地,但是見到這火焰的盡頭,居然是一處百裏的大河,這反倒是讓玄奘等人感到驚奇。


    玄奘此時坐在馬上忙唿道:“大家快看,前邊水勢寬闊,為什麽會沒有船隻航行,我們要則麽過去?”


    八戒這時候可是機靈,直接開口便道了道:“還真是見不到半個船隻,也不知道則麽過去才好。”


    悟空此時跳上空中,用那神識掃視而過,他也不免說道:“玄奘啊,真個是難,真個是難!這條河若論我們仙人過去,隻需要把雲霧一架,就過去了;若玄奘是你的話,恐怕是千難過,萬載難行。”


    玄奘這時候可就悶悶不樂的說道:“這河看上去一望無際,也不知道有多少寬”悟空迴答道:“大改也有八百裏的樣子。”


    八戒聽了之後說道:“導師是怎的定得個河流寬度的?”


    悟空不經不滿的說道:“不瞞你說,我這雙眼睛,白天的時候能夠看到路上會有多少兇吉。剛剛在空中的時候,隻需要定眼一看,便能見這河流足有八百裏。”


    玄奘這時候憂嗟煩惱,騎著馬轉來轉去的,忽然間看到岸邊有一座大石碑。


    玄奘三人都走過來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發現上麵用古文雕刻這三個大字,這三個大字反別是流沙河三字,石碑大字的一旁,還有一些細小的文字,上麵寫著:“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三人此時正在看碑文,隻聽到湖麵開始出現巨大的響聲,湖水逐漸不安起來,波翻若嶺,河麵當中鑽出一個滑辣的妖精,這妖精十分兇醜:一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身披一領鵝黃氅,腰束雙攢露白藤。項下骷髏懸九個,手持寶杖甚崢嶸。


    這妖怪此時滿身是黑氣,仿佛是吃了不少的好人,一股妖風吹來,直奔上岸而來,而這妖怪的目標正是玄奘,悟空直接施展了一個扭曲空間之術,玄奘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百米開外。


    那妖怪見到自己第一次襲擊失敗,隻好轉生離開,準備發動第二次襲擊,八戒這時候才從中反應過來,連忙掣出鐵鈀,朝著那妖怪逃走的方向便是一釘耙,那妖怪手中的寶杖架住不住。


    於是兩人就在這地方大戰,九齒鈀和降妖杖,二人在河岸對持這,仿佛誰也不服誰。


    八戒乃是一位總督大天蓬,而那個妖怪乃是謫下卷簾將。


    悟空此時就是和玄奘在一旁看戲,白龍馬此時也是站在一旁,守著背上的行李,見八戒與那怪交戰,就看得咬牙切齒,擦掌磨拳,忍不住要去打他,悟空看到八戒這麽久都和那妖怪僵持不下,索性直接就拿出了手中的金箍棒。


    “玄奘,你且坐在這裏,不要害怕。等我去和那妖怪玩一玩。”玄奘這時候也是有些害怕,甚至是擔心。


    悟空這時候見到了八戒和那妖怪一招一式的對打,感覺實在是有些緩慢。原來那怪與八戒正戰到好處,難解難分,悟空見到角度就直接給了一棒子,那妖怪急了,直接縱身朝著後麵一躍,慌忙躲過,徑鑽入流沙河裏。


    氣得個八戒亂跳道:“孫導師啊!誰著你來的!那妖怪漸漸手慢,都快要被我給打敗了,再不上三五合,我就擒住他了!他見孫導師你的兇險,敗陣而逃,這可怎麽辦才好!”


    悟空反而笑道:“實不瞞你說,自從幫助了黃風打敗了那大妖之後,這一路下山來,這個把月不曾耍棍,我見你和他戰的甜美,我就忍不住腳癢,才會跳上來耍耍的。那知那妖怪不識趣,就走了。”


    他兩個攙著手,說說笑笑,轉迴見了玄奘。


    玄奘這時候說道:“可曾捉得妖怪?”悟空苦笑兩聲說道:“那妖怪不敢和我打,現在算是被我打迴了水中。”


    玄奘擔心的說道:“孫老師啊,這妖怪久住於此,他知道淺深。這看似無邊不盡的弱水,又沒了舟楫,須要一個水性好的人下去將他引上來才。”


    悟空這時候擺了擺手說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怪在此,斷知水性。我們如今拿住他,且不要打殺,就讓他送玄奘你過河吧。”


    八戒恍惚的說道:“孫導師不必遲疑,讓你先去拿他,等老豬看守師父。”


    悟空卻是笑道:“八戒呀,這樁兒我不敢說行。水裏勾當,老孫不大熟悉。若是空走,還要撚訣,入水需要避水咒,方才走得。不然,就要變化成為魚蝦蟹鱉之類,我才去得了。若論賭手段,憑你在高老莊裏,天罡三十六變可不是吹出來的。”


    八戒苦苦笑道:“老豬當年總督天河,掌管了八萬水兵大眾,倒學得知些水性,卻隻怕那水裏有甚麽眷族老小,七窩八代的都來,我就弄他不過,一時不被他撈去耶?”悟空裝著正經的模樣道:“你若到他水中與他交戰,卻不要戀戰,許敗不許勝,把他引將出來,等老孫下手助你。”


    八戒這時候似乎是被悟空的話說服了:“言之有理,我這就去了。”說聲去,就剝了青錦直裰,脫了鞋,雙手舞鈀,分開水路,使出那當年的舊手段,躍浪翻波,撞將進去,徑至水底之下,往前正走。


    那妖怪剛剛迴到洞府,卻聽到洞府外麵又有人在敲門,忽起身觀看,原來是八戒執了鈀推水。那怪舉杖當麵高唿道:“你這個飛豬哪裏走!仔細看打!”


    八戒使鈀架住道:“你是個什麽妖精,敢在在這裏擋著爺爺的路?”那妖怪氣極了說道:“你怎麽會不認識我了。我不是那妖魔鬼怪,也不是少姓無名。”


    八戒又說道:“你既不是邪妖鬼怪,卻怎生在此傷生?你端的甚麽姓名,實實說來,我饒你性命。”


    隻聽那妖怪滿懷悲情的說道:“我自小生來神氣壯,乾坤萬裏曾遊蕩。英雄天下顯威名,豪傑人家做模樣。萬國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從吾撞。皆因學道蕩天涯,隻為尋師遊地曠。常年衣缽謹隨身,每日心神不可放。沿地雲遊數十遭,到處閑行百餘趟。因此才得遇真人,引開大道金光亮。先將嬰兒姹女收,後把木母金公放。明堂腎水入華池,重樓肝火投心髒。三千功滿拜天顏,誌心朝禮明華向。玉皇大帝便加升,親口封為卷簾將。南天門裏我為尊,靈霄殿前吾稱上。腰間懸掛虎頭牌,手中執定降妖杖。頭頂金盔晃日光,身披鎧甲明霞亮。往來護駕我當先,出入隨朝予在上。隻因王母降蟠桃,設宴瑤池邀眾將。失手打破玉玻璃。”


    躊躇片刻之後,那妖怪繼續說道:“玉皇即便怒生嗔,卻令掌朝左輔相:卸冠脫甲摘官銜,將身推在殺場上。多虧赤腳大天仙,越班啟奏將吾放。饒死迴生不典刑,遭貶流沙東岸上。飽時困臥此山中,餓去翻波尋食餉。樵子逢吾命不存,漁翁見我身皆喪。來來往往吃人多,翻翻複複傷生瘴。你敢行兇到我門,今日肚皮有所望。莫言粗糙不堪嚐,拿住消停剁-醬!”


    八戒聞言大怒,罵道:“你這潑物,一點眼色都沒有,居然要把我剁成漿糊,吃我老豬一釘耙。”


    那怪見鈀來,使一個鳳點頭躲過。兩個在水中打出水麵,各人踏浪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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