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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後


    整個小鎮上方的靈氣,正形成一股旋風,這旋風的源頭,便是那老者的家中,這正是天玄利用三昧真火來催動的造化訣。


    這火焰本是潛藏在天玄的丹田中,在天玄運轉法力恢複傷勢的時候還未曾發現,夜間天玄冥想修行時,感受到丹田中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在滋潤修補這身軀,這才用道家內視的法門看到丹田中的三昧真火。


    它蟄伏在丹田上,發出的火焰溫度,都在天玄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天玄忙在元始天尊所賜予的黃庭經中查閱,才得知原來體內的火焰是三昧真火,還得知了沒有修成仙人境界的修士,就算是擁有三昧真火,也無法主動讓這三昧真火外放體外作為攻擊的手段。


    而好處就是,三昧真火乃是三界頂級的火焰,就連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中,也主要以此火焰為主,故而這火焰是一個洪荒頂級的修煉加速器。


    能夠快速吸收和煉化周圍吸收進體內的靈氣,化作最為純淨的靈力,還可對丹田進行塑造,讓其可以儲存的靈力數量變多。


    天玄所修煉的造化訣,再不濟也是可以修煉成玄仙的成仙秘術,利用修行造化訣得來的靈氣,蘊含著生生不息的力量,這種靈力中存在的雜質都會被三昧真火的霸道所煉化,並且還會被三昧真火壓縮,形成最為濃鬱的靈氣,將這靈氣存入丹田中溫養。


    在這七天內,天玄因為傷勢的緣故,也並未快速離去,而是熟悉了青雲鎮的每一戶人家,前世身為純正的人族的時候,就曾因為家中緣故,吃過百家飯,所以天玄很快的認識了鎮上所有的人,有買酥餅的曾嬸,有常常躺坐在鎮口那老人椅上,看著來往的路人曬太陽的王老頭,以及鎮裏最調皮的孩子王。


    一切都和往日沒有什麽不同,這天晚上,小鎮外遠處黃沙覆蓋的叢林中,忽然一股硝煙升起,仔細看去才能看清,那是一支落敗的喪家之兵,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有著數百的士卒和幾十名練氣期的修士以及一位築基兩位先天的將領。


    夜深,此時的天玄正在冥想修煉,忽然聽到外界響起慘叫聲,天玄釋放出神識查看外界發生了什麽,在神識之力外放的一刻,天玄感受到一股來自外界的神識力量襲來,兩人相互交鋒,那神識似乎並未戀戰,急忙撤迴,而天玄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一個穿著鎧甲騎馬的統帥。


    天玄迴過神來,整觀全局才知道,外界有一大批人馬正在大肆強擄鎮上那些百姓的糧食,但凡是那些士兵所到之處,皆是哭喊聲一片,糧食雞犬可謂一個不剩,還有些抵抗不交糧食的,被那士卒活活用刀槍殺死。


    天玄立刻起身穿好衣袍,手裏也無兵器,隻用靈力將闖入醫館內搜刮的士兵殺死,幾個拿著長矛的兵卒,把救了天玄的老者和玲兒圍了起來,天玄用神識從房間中感知以後,一時間怒意滔天。


    整個青雲鎮刹那間都被天玄的神識所籠罩,凡是神識所到之處均是一片哭喊死傷,有孩童跪在死去長輩身體旁哭泣,兇惡的士卒還拿著兵器準備奪取生命。


    也有膽大的朝著士兵衝去,準備奮力一搏和那士卒拚命,凡所見之處,無不悲慘一片。


    天玄先是取出不久前樹靈送的木劍,一瞬間將玲兒他們救下來,手中一道靈符升起,將兩人用靈符防衛起來,以免再次陷入危險中。對著玲兒說道:“乖玲兒,不要怕,聽你爺爺的話,一起躲起來,我去去就迴。”


    “爺爺,你為何?”玲兒臉上很奇怪做出疑惑的表情,大大的眼眸看著那老者。


    “這是他的機緣,也是這個小鎮的命運,吾等皆要順其自然,有生便有所死,你看今日那人痛苦不堪的死去,明日或許又會以萬人之上降世,生生死死天道循環。”或許玲兒是在疑惑,爺爺明明有拯救他們的能力,卻還是無動於衷。


    街上百姓哭喊聲一片,天玄拔劍而起,這一刻,風起,雲湧。


    迅速的將附近幾戶人家救下,之後便是見敵就砍,殺的士卒也漸漸多了起來。著部隊的將領好似發現了天玄在不斷獵殺部下。


    連忙傳令下去,撤出所有搜光人馬,全部朝著村口集合。


    天玄也是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斬一雙,一路殺到村口。


    村口的驚嚇可謂是慘目忍睹的血腥,時常坐在村口曬太陽的王老頭,被那些士兵挑斷了手筋腳筋,用繩索掛在那顆長在村口好幾百年的老樹上,這顆常年陪伴著王老頭夏天乘涼冬天賞雪的古樹,此時的王老頭早已經血肉模糊,已經流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或許下一刻就會在寒風中死去。


    “爾等,皆要死在吾的劍下。”最後看了一眼王老頭,心中實在疼痛。


    自從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天玄第一次感到如此憤怒,自認為美好的,全都被這支邪惡的兵團所踐踏,人內心向往善良的一麵被周圍的士卒當成了垃圾,隨手丟棄在了一旁,這種丟失人性的行為,讓內心守護善良的火焰被點燃,那股可以鬥神誅魔的氣勢隨著火焰迸發出來。


    “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屁孩還想殺我,哈哈哈,笑死我了。”對麵騎著白馬的那位留著濃鬱絡腮胡的百夫長,對著天玄的怒火一番嘲諷,順帶著拿起手中的鞭子,對著掛在樹上即將死去的王老頭抽去一鞭,根本沒有將天玄放在眼裏。


    那王老頭被這一鞭抽中,隨即便發出一聲微弱的慘叫,生命也在這一刻走到了盡頭。


    “劍來。”天玄的眼睛通紅,無盡的憤怒,通通化作兩個字。


    隻看見本該在天玄手中的木劍早已經直衝九霄,空中狂風大作,本是萬裏晴空突然間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雲朵。


    “不對快快布陣,舉盾防禦,這小子竟然是築基修士。”這支敗兵殘將的首領看著天空中黑壓壓的雲朵,連忙發出了警告聲,可是為時已晚。


    “萬劍歸宗。“


    天玄對著蒼天大喊著,手指為劍對著麵前布陣淩亂的士卒,隻見到那黑壓壓一片的雲朵現出原形,原來是由千萬把劍組成。


    它們朝著兵團的士兵們落去,那一刻天驚地變,劍落時所帶的氣流像極了夜晚的星空,那緩緩墜入的流星。


    而在那些兇惡的士兵們眼中,這就是奪命的殘陽,就像是那緩緩落下的餘暉,無可奈何卻又是如此璀璨。


    木劍化成雨滴落了下來,每一劍都插在那些士卒的身上,神劍刺破了鎧甲,劃開了血肉,大部分的士兵並無修為,都是凡人,這是一場來自上天的屠殺,百人的兵團最後既然隻活下來了三人,兩個先天的將領和一個築基的首領。


    鮮血染紅了土地,每一寸都像是那些死去的士兵臨終前最深的懺悔和恐懼。


    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如同小山一樣,他們有些四分五裂,有些麵帶著猙獰,掙紮都未來得及掙紮片刻,被死亡和神劍徹底的埋葬在了內心的深淵,直至落進地獄中。


    “混賬東西,吃我一槍。”那位首領看著自己部下全都在劍雨中死去,憤怒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眼叫見光,劍鋒一閃,那些插在死去士兵血肉中的木劍化為流光,飛迴到天玄的手中。


    這道萬劍歸宗是天玄參悟了前世,仙劍影視劇中的招數所頓悟的,由一把劍便可化為萬劍,依靠萬劍的鋒利和龐大密集來滅殺敵人。


    但是這一招也消耗了天玄大部分的真氣,差點連劍都拿不穩了。


    “小子,我要你死。”那位首領對著天玄刺來,他用的乃是一把亮銀槍,對著天玄猛刺了過來。


    天玄見這猛烈的正麵進攻,有些力不從心,隻能苦苦招架,可就在這時,兩道刀芒閃過,那兩個先天境的將領拎著大刀對著天玄就是一刀。


    噗呲,天玄被那刀鋒所擊中,刀鋒所到正好是他的背部。鮮血流了出來,麵對三人的進攻,天玄越發力不從心。


    因為催動萬劍歸宗所消耗的真氣實在太大,而三人圍攻的攻勢又過於強大。


    天玄不斷的被擊中,刀槍一次次的劃開一道道傷痕,天玄雪白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手中的長劍不斷的防禦三方麵的攻擊,身上的疼痛感讓精神逐漸恍惚。


    就在這時天玄體內的三昧真火發生了異動,三昧真火順著傷口附著在了天玄的身上,天玄也逐漸失去了意識,隻能靠著最後的意識強行支撐著繼續戰鬥。


    三昧真火極其霸道,在附著完天玄的身體後,三人的進攻又一次的擊中了天玄,可這時候三昧真火順著兵器,化作火龍,焚燒一切。


    三昧真火將三人籠罩,火焰旋風吞噬了他們,隻用了一瞬間,他們三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三昧真火煉成灰燼。


    天玄本也是重傷,但這股火焰的霸道讓本將昏迷的天玄驚了一下,天玄心頭想到這三昧真火還真是可怕。


    知道戰鬥已經結束,立即盤腿坐下運轉著體內的造化訣,生生不息之力,從丹田湧出湧入,不斷的修複被刀槍所傷的軀體。


    受傷所帶來的痛苦是可怕的,傷口的灼燒感和疼痛感,逐漸的麻木了天玄的感知。


    大約過去了兩個時辰,天玄恢複了些力氣,挨家挨戶的百姓通通聚攏在村口,都靠過來感謝天玄,天玄拄著木劍對著他們說:“我已經將來犯的兵團全殲於此,你們還是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吧,我猜測肯定還會有人來犯,我保的了你們一時保不了你們一世的。”


    那些百姓聽聞還會有敵人來犯,嚇到臉都泛白了。


    “謝仙師救命之恩,我們永生永世迴銘記仙師對我們的庇護。”百姓中傳出來一道聲音,而聽到這道聲音的百姓都朝著天玄子行跪拜之禮。


    天玄處理了百姓的事情以後,便去了玲兒的醫館,他勸著老前輩離開這個地方,或者去別處等待。


    那老頭謝絕了他的好意,然後又傳授了一疊醫書給了天玄子,和天玄子說日後若是見到他的那位封神的好兄弟叫他記得迴來看玲兒。


    天玄在見了老頭之後,也未曾在多留,很快就帶著傷勢離開了,連玲兒給的藥都未曾帶上,便又開始了向東尋師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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