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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則一聽嚇了一跳,從未見過宋文吟如此臉色大變的時候,哪怕是以前有人仗著財勢逼迫他收家中子弟入學,他也依舊是麵不改色的存在,陳玉則一時有些心慌,後悔沒有看看在信裏的內容,要是這老匹夫與財神爺鬧僵了,他還如何從中拿取好處,這不是到嘴的鴨子飛了嗎?


    縱然他心中有埋怨,明麵上還是不敢忤逆宋文吟,他忙不迭的上前,小心拆開包裝,一麵還苦口婆心的勸到,“姐夫你也別太氣了,那些人就是仗著有幾個錢就來侮辱我們文人的風骨!”


    他頓了頓,又道:“可我們也得吃飯呀!現在我們不久開了一間三等丁班嗎?大不了把人塞那裏去,我們照教,至於具體,就看那些學生的悟性,總歸我們是不偏不倚的。我知道你不愛管這些,那就教給……”


    他還想在說些什麽,就被眼前現出來的一角天雲紗傻了眼,他也不怕下手重了損傷裏麵的天雲紗,大手直接把包裝的紅紙往兩邊一扯,“怎麽……怎麽會這樣!”


    說好的天雲紗呢?怎麽變成一堆破爛了!


    宋文吟看著那一堆破布,也不覺得驚訝,伸手將信紙給他看。


    “教不嚴,師之惰。”陳先生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是從所未有的氣憤!他捏爛手中的信,“無恥小兒,居然敢敗壞我瓊筵學館的名聲!我這就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他扭頭就要走,卻被宋文吟叫住,“叫他進來,我與他談談!”


    此刻的宋文吟反應倒是沒有剛才那麽大了,心情平和下來,在桌案後的蒲團上坐下,看著信封上麵的字出神。


    宋文吟都發話了,陳玉則再大的火氣都得壓下來,他應了一聲是,退出去叫了順子進來。


    順子對於這人態度的先後變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他是來找說法的和鬧事差的就是有理沒理的區別,還希望著人家和顏悅色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宋文吟坐在上獸,沉著臉問道。


    順子直接道:“鋪子裏小本買賣,吃了虧,自然不能輕易了結。”


    接著,順子就把今日瓊筵學館的李舜陽等人到鋪子裏鬧事的經過告訴了他,過程說的不偏不倚,也沒讓一旁憋著壞的陳玉則尋到關口發難。


    最後,他又說道:“其實貴院的學生也並非不可教化,大多數的學生在聽到我家掌櫃的話都乖乖放下,唯一人頑劣不堪,我家掌櫃好言相勸,他反而覺得我家掌櫃沒有讓他白白拿走那些價格不菲布料是在欺負他,惱羞成怒,把這三匹天雲紗踩成這樣。旁的人都可以不計較,隻是那李舜陽小小年紀卻如此頑劣不堪,屢教不改,實在讓我家掌櫃痛心,也不能白白損失,隻能找到他的師長,畢竟……教不嚴,師之惰。”說完,他還悄悄抬眼看了一眼上手都宋文吟。


    宋文吟被麵前做盡了恭敬姿態,可話卻一句不饒人的順子氣得不行,偏偏沒地發作。


    “你口說無憑,總得有些證據。”他沉吟片刻,才道。


    “若要證人,除了鋪子裏的夥計,還有一些被他們強行趕走的顧客可以證明。”說完,他又上前一步把那塊木牌拿給他看,“這是貴院學生李舜陽遺失在鋪子裏的牌子,可否也算一個身份證明?”


    宋文吟想拿過仔細瞧瞧,卻被順子躲了過去,他頓時氣樂了,“難不成你還怕我搶了。”


    “掌櫃的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陳玉則上前一步,“這可是宋文吟宋先生,在邊城也是一代大儒,你這番舉動與汙蔑他有何異!”


    “自然有異!”順子反駁道:“我並非學子,隻是一個布莊的夥計而已,字不識幾個,自然不知道你們這幫高傲的心思,實話說,宋文吟先生又如何,與我而言不過與紙上的字有何異,都是一個不識!”


    “你!”陳玉則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般說話,這從進入了瓊筵學館做先生,成為宋文吟之下的第二人,還有誰敢與他如此說話!


    順子不理會他,隻對上首的宋文吟繼續說道:“如果我隻是防備一二就讓先生覺得遭受侮辱,那我現在就原路返迴,此事不在與先生細說,總歸這樣的人,是不會講道理的!”


    說完就是要走的樣子,陳玉則自然巴不得,自從他口裏得知李舜陽三字,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若是宋文吟往深處查去,那牽扯出來的看就不是布莊鬧事這種小事了。


    宋文吟看著順子慢悠悠的步伐,明明氣得不行卻偏偏想笑,“算了,迴來!”


    順子一喜,幾乎是立刻停了腳步,就聽到宋文吟繼續氣哼哼說道:“要是就這樣讓你走了,我瓊筵學館仗勢欺人的名聲怕是就要背上了!”


    “姐夫!”陳玉則不滿的出聲,卻被宋文吟輕飄飄的揭過,“去把李舜陽找來。”


    他猶豫著遲遲不肯走,那邊宋文吟已經拿起筆來,“你要是不想去,還有別人。”


    陳玉則自是比誰都明白他這位姐夫的性子,知道他話裏有話,不敢再猶豫了,畢竟他自己去還有好好交代交代,要是讓別人去,那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想清楚這裏麵的利害,他瞪了順子一眼,就匆匆離開了。心中暗歎那李舜陽可真是一個掃把星,明明什麽好處都沒讓他撈著,卻差點把他的底給鑿穿了!等這茬過了,他非得讓他們好好瞧個厲害不可!


    那邊陳玉則的心裏迴路宋文吟自是不知,他拿著信封,對著順子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家掌櫃又是何人?”


    “張順。”順子答到,“我家掌櫃的是李記布莊的,叫李朝露。”


    “女子?”宋文吟挑眉,“聽你字裏行間對她的推崇,看來這位李姑娘是個了不起的人。”


    順子到沒有順著他的話接,因為掌櫃的說了,在外頭,要謙虛。


    “你剛才那招以退為進也是她教你的?”


    順子想了想點頭。這確實是朝露教給他的,在這些文人麵前以退為進才是最大的進,哪怕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他們也會往裏麵鑽。


    宋文吟見他如此老實,又問了一些有的沒的,最後才問道:“這信上的字不錯,可是出自你家掌櫃的手?”


    “掌櫃的隨人習字,倒是寫的一手好字,其餘的,我隻是一個夥計,受命而已,哪能知道的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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