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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如笙陪著祁昕住在祁府,第二日早晨她依舊是陪在祁昕身邊,澆著院子裏的花草。這時吳叔不緊不慢走來,手裏還拿著折子,到了他們二人跟前,才說道:“老爺,小姐。這是承安王送來的折子,說是下午準備了狩獵,請老爺小姐前去。說是,沒有外人,都是自家人,隻是有了府尹大人陪同。”


    承安王翎子成是老承安王的唯一男丁,也是淑成長郡主親弟弟。之前舒如笙來京州時,也經常和他玩在一塊。舒如笙聽完吳叔的話,看著祁昕,卻沒有說半丁話語來。祁昕知道她是很想去的,如當年她拿著風箏和翎子成去外麵放著,到了很晚被祁安柔罰跪在佛堂前,也經常偷跑出去跟他混在一起,迴來都免不了祁安柔的管教。如今祁安柔不再了,她也不再是那個淘氣的祁安雅了。祁昕點點頭,轉頭對著吳叔說道:“好,你先準備一下。好幾日沒出府了,倒想出去走走。”


    舒如笙聽完,立刻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雅兒,也好久沒有見到子成哥哥了,聽說他已經成家還有孩子。”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有人大聲說道:“雅兒妹妹好生過分,來也不來看我這個哥哥了。”


    他們聽到聲音紛紛轉身看著那個說話的人,舒如笙看到是承安王翎子成和兄長祁連生。承安王平時也有來過祁府看望祁昕,這樣一來他們已經沒有那些臣民之禮了,吳叔看到他們二人便說道:“奴才這就去準備茶水,極為先聊著。”


    舒如笙伸手扶著祁昕去了石凳上坐著,說道:“聽說承安王最近公務忙著,我也才到了京州兩日,便想過些日子您得空再去。”


    承安王也跟著他們二人坐下了,祁連生也如同他們。翎子成一直就跟祁府親近很多,以前經常在京都跟著祁連生跑前跑後,迴到京州也常來祁府讓祁昕教著文學,也是老承安王所囑咐祁昕要嚴教。承安王斜眼看著舒如笙,她的相貌確實跟之前的她變了樣,性格也變了,沒有再那麽胡鬧的樣子。他看著四處,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出這個院子有了生機。說道:“就信你說的吧,下午狩獵你必須去,好久不見看看你是不是忘記射箭,你的射箭還是我教的。”


    舒如笙宛然一笑,點點說道:“折子我們收到了,父親和我都會去,給足你的麵子了吧。”


    翎子成聽到祁昕要去,便有慌張的樣子說道:“大伯也要去?”


    祁連生看著他這個樣子,頓時偷著樂。翎子成怕祁昕比怕自己父親還害怕,他先前還小不懂事又因為自己是世子剛跟祁昕接觸時,極為叛逆。翎子成那時就說過祁昕若是與他比賽涉獵定不能贏他,若自己輸了每日天亮前就來祁府等候盤旋祁昕前後。那時祁昕還當壯年,翎子成以為他隻是文人,不料在賽後輸好了多,自己父親便告訴他自己的武藝多半是他所教學的,從那時起他看到祁昕如貓看到老鼠一般。


    祁連生故意打趣道:“是啊,伯父雖不能親自上場,但好些年沒見我們在獵場的成績,這下可以看看。”


    在場都知道翎子成雖常組織狩獵,但大部分都是看他是王爺便也放了水,這些他也懂。可麵對是祁安雅和祁連生就保不齊自己會輸成什麽樣子了。輸了倒不害怕,隻害怕祁昕不會來一頓教導。此時在一旁的祁昕,說道:“身為一個王爺,還害怕他們二人不可。”


    舒如笙也在一旁偷著樂,翎子成有些羞愧的臉,說道:“大伯我不是害怕,你說姐夫從不讓我這個小舅子,您也要好好訓訓他。子成,那麽乖巧不是。”


    祁昕用手指悄悄翎子成的腦殼,他就坐在祁昕身邊。帶有寵溺和責罵的語氣,說道:“下午讓大伯看看,你文武都是我一手教導的,你可別輸給雅兒這個師從多少人了。”


    舒如笙確實是師從多人,她單單騎馬射箭就有淑成長郡主、祁連生、祁宸還有王亦俊等些人。舒如笙依舊一副笑臉,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父親,我雖師從多少人,但是這些人也是有些是你教導的。就看下午的結果,若是我贏了子成哥哥就要把你心愛的馬駒借我用幾日,等我迴京都再還你。”


    翎子成此時哈哈一笑,站起來說道:“雅兒別說是一匹了,就算要我府上任何東西我都願意。”


    舒如笙聽他這話,倒潑他冷水,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這下我父親和兄長作證。”


    祁昕和祁連生紛紛都點了頭,此處霎時有四人的笑聲,在遠處端著茶水和吳叔走來的嬤嬤對著吳叔說道:“好久沒有看到小姐發自內心的笑容了,果然這裏才是小姐的良藥。”


    吳叔已經年老,走路也有些慢,但是嬤嬤還是走到他的後頭,說道:“是啊,祁府終於有了生機,沒有死氣沉沉的氣息了,咱們趕緊給他們上茶,說了那麽多話估計也會渴了。”


    嬤嬤點點頭,說道:“是,吳叔。”


    午後,人都睡著午息。舒如笙便沒有去床榻閉目養神,而是去馬廝裏看著那些馬駒,養馬者看著她來了此處,就上前跪拜,說道:“長郡主是來看下午用的馬駒吧。”


    舒如笙聞到馬廝裏馬臭味,但她並厭惡。反而是一起來的霓兒,覺得有些難聞。舒如笙才要往前走時,霓兒阻止了她說道:“小姐,這裏味道重,去別處吧。”


    舒如笙轉頭看她,也知道她大概是從未走進這馬廝吧,搖搖頭說道:“無礙,我以前剛學騎馬時可不少聞過,你要是真受不了,你先到外頭等候,或者先迴去。等我好了,我自己迴去就好了。”


    在霓兒眼裏騎馬是女子不可有的,當聽到舒如笙也要參與下午的狩獵就有些驚訝了,現在她到這裏,卻沒有因為馬臭味有些畏懼,反而還要往裏走去。舒如笙看她猶豫不決,卻始終走不進來,就說道:“你先迴去,幫我看看準備去獵場的糕點都好了嗎?去吧。”


    舒如笙多說幾句好話,霓兒才轉身往迴走去。舒如笙看她走了,才往裏走去撫摸著馬駒。霓兒才走到房門前,從房裏出來的嬤嬤看到霓兒,就說道:“誒,小姐呢?怎麽你就一人?”


    霓兒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是嬤嬤,欠身說道:“小姐去了馬廝,讓我先迴來。”


    嬤嬤知道應該是霓兒受不了馬廝裏的味道,就笑著說道:“怕是你聞不慣那個味道,小姐才讓你迴來的。不過也沒事,都在府裏也不怕受些什麽不安全。”


    霓兒漸漸就跟嬤嬤熟了起來,說話也不遮掩了,說道:“嬤嬤,霓兒有些不解。這女子騎馬的事,除了一些軍營長大或者武將出身,小姐已經是長郡主了,為何還要學這個騎馬?”


    嬤嬤又走進房裏去,霓兒跟在身後去,嬤嬤說道:“本來小姐是不用學這些,名聲也不大好,姑娘也沒有學這個騎馬射箭的,在閨房做些女紅,讀寫女戒之類,才是小姐該做的。可小姐不一樣,她在宮裏呆過一段日子,又是在太皇太後身邊,可太皇太後並不是我們翎朝女子,而是穆國女子,騎馬射箭也是日常所見的。小姐也是因為這個便會了騎馬,射箭是承安王所教導的。不過呢,你慢慢了解小姐,會懂的。”


    霓兒在錦州城後來的日子,確實覺得舒如笙不是她所想的那樣,隻是一個貴家小姐。又聽了嬤嬤的話,又增添了疑惑,嬤嬤看著她,說道:“我聽說你以前也是富家小姐,接觸也是這些女紅女戒之類,隻是家裏出了事才出來伺候人不是,你父親我也見過,品行還為人都是上品。不過你跟小姐,也會學到許多。”


    霓兒上前倒了杯茶水,遞給了嬤嬤,說道:“嬤嬤,我父親還好吧。這些天一到就一會在舒府收拾,一會又來祁府收拾,沒有閑空去找父親,他們都安好吧。”


    嬤嬤接過霓兒倒的茶水,點點頭說道:“好的,他來時吳叔就準備好了一處院子給你們家人住下了,你父親本就是生意人,大老爺也年事已高,做不了那些生意事了。你父親很快接收了祁家的事情,這會小姐剛到京州,估計要忙幾日,不過你家其他人,你得空倒是可以去看看,不過有些遠。等會我讓吳叔等你要去時,為你準備個馬車,去也方便些。”


    霓兒欠身,說道:“謝謝嬤嬤,在錦州城我家本來是有大難,是小姐解救我們。父親努力為祁家辦事也是應當的,如今家裏人又可以安定住在京州,霓兒也放心能伺候小姐左右了。”


    嬤嬤放下茶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如此就好了,小姐性子是古怪些,但是能待她身邊也是她極為信任的人,你好好伺候小姐,我也要下去看看下午的狩獵東西都備好了嗎,你先這裏歇會。”


    嬤嬤說完就往外走去,霓兒看著她走遠才做自己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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