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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


    因杜吟發現疫情急忙用了抑製防患才沒有太嚴重,舒如笙白天都去看望得了疫情的百姓。雖還未根治卻已經好了許多,隻靠著太醫署的藥暫時控製住疫情。舒逸沒日沒夜跟太醫署的太醫們研製著藥方,在場的不管是來幫忙的百姓還是醫者都每日都飲用著預防染上病的藥水。


    藥味彌漫了整個冀州的天空,這裏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已然看不出區別了,大家都互相幫助著來參與這個救患中。這樣的場景讓舒如笙格外感動,這裏沒有利益,讓自己之前萌發複仇的心理,頓時煥然開朗。來來往往的醫者,還要那些來幫忙照看醫患的百姓,都忙碌著。


    從未親手為人燒製藥水的舒如笙,也同冀州婆子一樣為陶爐燒著火,也同她們因為見病患已沒有剛發現那樣亂糟糟的樣子,已經有說有笑。她們其中有人並不知道她是誰,如果知道是她應該沒有這番歡笑著,而是尊卑之分吧。


    萱兒從外頭跑來舒如笙身邊,激動說道:“小姐,少爺那邊有了好消息,您快去看看。”


    舒如笙聽言放下正在煽火的蒲扇,交給旁邊的婆子,說道:“真的,萱兒咱們走。”


    萱兒口中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杜家小姐試的藥是有了成效,她一路跑到去杜府。她跑到杜家小姐的閨房,杜府一路都是藥草味。她到了閨房裏,隻見杜家小姐已經坐了起來,眾人看到舒如笙便都跪下,說道:“長郡主,喜事啊。”


    舒如笙看著正要下榻跪拜自己的杜家小姐,她立馬扶住她,說道:“我正是聽到這個消息才來的,小姐身體是好了嗎?”


    舒逸聽完她說的話,說道:“長郡主,這疫病讓人高燒不退,小姐服了在下和各位太醫的藥方已經退了燒,雖然現在還有些疲倦,隻是常臥在這房裏,沒有氣息。這幾日沒事就外頭走走,就好的快了。”


    舒如笙聽完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辛苦各位了。藥方可報來聽聽,需要什麽珍惜藥材嗎?”


    為首的太醫,先張了口說道:“迴長郡主用的倒不是什麽珍稀藥物,方用黃連苦寒,瀉心經邪熱,用黃芩苦寒,瀉肺經邪熱,上二藥各半兩為君藥;用橘紅苦平、玄參苦寒、生甘草甘寒,上三味各二錢瀉火補氣以為臣藥;連翹、鼠粘子、薄荷葉苦辛平,板藍根苦寒,馬勃、白僵蠶苦平,上六味散腫消毒、定喘以為佐藥,前五味各一錢,後一味白僵蠶要炒用七分;用升麻七分升陽明胃經之氣,用柴胡二錢升少陽膽經之氣,最後用桔梗二錢做為舟楫,都需磨成藥粉,用一半加水熬製藥水,一半揉至成丸,含於口中。”


    聽此言舒如笙點點頭,看著一旁的杜吟,說道:“能研製如此快,要多謝你杜吟大人,讓自己女兒來試著這藥。如此,接下也需靠杜大人同各位一起將這藥方研製成藥水和藥丸分發給每個病患,並且將這藥方寫一份送去給王上。”


    眾人跪下齊唿道:“尊聽長郡主的話”


    說完他們都走出這個房間,她轉身看著杜家小姐時,發現她跪在床榻向她拜了一拜。說道:“謝謝長郡主,民女以為冀州已經沒有希望,是您幫助了我們。”


    舒如笙收住了原本的笑容,一臉正經說道:“這哪裏謝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杜家小姐依舊跪著抬頭看著舒如笙,露出堅定的眼神,說道:“這是疫區,所有人都想遠離這樣,可你的身邊又會來這裏。”


    舒如笙本來是要離開,聽到她說這話,便沒有轉身的意思,說道:“正因為這裏是疫區我才要來,我知道素日小姐在冀州常做好事,這也讓許多冀州百姓傳頌。就如你一樣,我是敦宛靜安長郡主,是小朱雀的掌管者,若我不來誰來。王上是翎朝的主子,他必須要在京都掌管。”


    杜家小姐又是一拜,她本來知道自己得了病,就已經做了死亡的決定。她更原以為朝堂上不會有人來冀州,隻是病著時聽奶娘說敦宛靜安長郡主親身來了冀州,才有求生的欲望。


    舒如笙看她身邊有下人照顧,便也沒有再說什麽,隻轉身帶著萱兒離開了這個府邸,去了病患那邊看著他們一個個吃著研製好的藥方。


    京都


    舒如笙去冀州也有三月有餘,翎恆邑雖有人來報她的情況但是心裏還要忐忑不安,時間越長就怕會出什麽事來。他看著舒妃也快臨盆,遂帶著她來到禦花園欣賞著花草。


    正要走向亭子,隻看一個宮人跑來,急喘喘的跪著他們跟前,說道:“王上,冀州有了好消息傳來。”


    翎恆邑聽到冀州二字,興奮放開原本牽著舒妃的手來。激動對著那宮人說道:“冀州傳來什麽好消息,你快說。”


    此時在一旁的舒妃有些低落,隻聽那個宮人說道:“冀州傳來消息,舒逸先生和各位前去冀州的太醫們研製了藥方,冀州百姓已經有好的起色。又讓人帶了藥方,存入太醫署歸檔。”


    翎恆邑聽後點點頭,口中隻喃喃自語說道:“好好,好。”


    林鎮國此時站出來說道:“郡主呢,郡主身體可好。”


    那人又說道:“信中未提及長郡主,但傳來消息是長郡主的主意,長郡主應該是安好的。”


    夜色漸漸暗了起來,舒妃從翎恆邑德心殿走了出來,雖然翎恆邑有讓人準備了輦轎但舒妃以想走走所拒絕。她帶著身邊花琬從德心殿走往璟和殿的路上,她邊走邊摸著已經越來越大的肚子。雖有幾位宮人為她引燈探路,但也有少許宮人不知她往這邊走來。


    她的路上無意看到幾位宮女聚在一起說著,因為是背對著她們,並不知道她們已經在她們身後了。隻聽其中小聲說道:“您不知道王上今天可開心了。”


    “開心,為何?”


    那人又說道:“今天冀州傳來消息,長郡主不僅沒染病而且帶了舒家少爺同太醫署的太醫們研製出對疫情有用的湯藥。長郡主若不是當年出了那檔事,現在的王後應該就是長郡主了。”


    “是啊,宮裏還要說呢,王上現在還沒有任何子嗣,舒妃娘娘現在也快臨盆,聽說是因為長郡主與她交好,王上才寵愛她,懷了王上的第一個孩子。”


    “長郡主現在還未嫁人,會不會成為娘娘。”


    “應該不會吧,王後娘娘還在,讓長郡主做側妃倒是可惜了。”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讓原本大的肚子的舒妃步步沉顛顛的,她知道她之所謂能懷孕也有祁安雅的原因。在她跪下求王上那個時候,王上就開始寵幸於她。無論王後多加刁難自己,王上知道都會來嗬斥王後。她走往璟和殿的路上,黯然失色。王上是她的丈夫,而祁安雅卻是她一輩子的恩人,現在的她隻想生下孩子,把對翎恆邑的心思都轉移到這個孩子身上。


    沐淩王府


    那次舒如笙以舒如笙的名義離開了王府之後,王亦俊對老王妃就愛理不理了,這點讓老王妃傷心了許多。王亦俊在因為祁安雅去了冀州去跟翎恆邑大鬧一場,便每日都在王府竹林裏練著劍術,也不許任何大鬧。


    王亦俊的後院並不太平,沈佳凝倒是跟往常一樣很是安靜。反而最近新納的兩個夫人,雲煙和暗香。一個住在上林,一個住在下林。王府上下大家都知道上林為尊,下林為卑,隻是住在下林的暗香並不認為這樣,反而覺得自己也會成為沐淩王妃。


    在上林和下林分隔處有給亭子,雲煙平日沒事總喜歡來這裏坐一坐。今兒倒也是如常的時間來這裏,隻見有一人已經在裏麵,她看著她的身形就知道是暗香,便靈機一動拍了拍身上,說道:“小蘊,咱們去看看她肚子有多大了?”


    那人叫做小蘊的人,聽後就扶著她去了亭子裏。雲煙才踏入亭子一步,就說道:“哦,原來暗香姐姐也喜歡這裏。”


    暗香原本是坐著,聽到雲煙的聲音就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她,故意把手放在肚子上說道:“是你。”


    雲煙看到她摸著肚子,露出假笑說道:“妹妹還以為姐姐隻會在下林,不會來這裏了。”


    暗香自從知道她成了夫人,而且還是每日每夜都是她伺候王亦俊就寢的,有些氣憤。她自從懷孕成了夫人之後王亦俊起初有些安撫她去她房裏,之後並無再有,就連問暖都沒了。她說道:“妹妹以為,妹妹現在隻是夫人難不成,我去哪裏都要妹妹知道。”


    雲煙抬眼看她,走到亭中坐了下來。說道:“當然不需要,姐姐去哪裏跟我何幹。妹妹知道應該是王亦俊有沒有去姐姐那邊,還是姐姐是否見過王爺。”


    暗香抓緊衣袖,說道:“雲煙,你說什麽。”


    雲煙從石桌上,倒了一杯茶說道:“妹妹說什麽,姐姐聽不懂。姐姐應該是許久沒有見過王爺了,知道為什麽嗎?不對,姐姐知道之前沐淩王妃舒氏是誰嗎?是我們翎朝唯一的一品郡主,敦宛靜安長郡主。論禮,她可是您的主子,可是因為您王爺又失去她了。”


    暗香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她自己並不知道,有些失態說道:“你說什麽,郡主沒死。”


    雲煙看著她失態,反而得意說道:“是啊,她還活著。而且她現在地位同王上一樣,您不知道那是肯定的。”


    暗香身體有些顫抖,身邊的照顧她的人扶著她,她又說道:“妹妹自個坐吧,姐姐有些累了。”


    雲煙喝了口茶,說道:“那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暗香看著她那副淡然的樣子,有些怒意,但也不能說什麽,隻讓下人扶著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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