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充媛直接就氣病了,她本就在月子裏,驟然聽到流言後就暈倒了。


    等醒過來後,本就止住的惡露此刻又開始淅淅瀝瀝了起來。


    可許充媛根本管不了這麽多,先把怡和宮裏嚼舌根的宮人打了三十大板後,就送去宮正司了。


    她雖然出手果斷,可管得住怡和宮裏的人,卻管不住別的宮的人。


    甚至六皇子是遊蕩人間的小鬼轉世,這樣的難聽的話都傳了出來。


    許充媛知道後,抱著六皇子氣得大哭。


    她也不顧自己還沒出月子,直接去了朝陽宮跪在殿前求祁景淵做主。


    “六皇子可是皇子,雖說生辰那日不好,可也是天潢貴胄啊,怎麽能跟小鬼這樣的字眼扯上關係,還請皇上明鑒啊!”


    “六皇子還小,不會說話也不能分辨,臣妾實在為他委屈啊。”


    祁景淵自然也聽到了許充媛哭喊的聲音,他起身來到殿外,對著哭得淚眼婆娑的許充媛說道:“朕會徹查誰在背後搗鬼,你迴去吧。”


    聽著他冷淡的語氣,許充媛心裏七上八下的,她生怕祁景淵聽到流言後真的厭惡了六皇子。


    可瞧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許充媛實在是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隻能艱難地起身,一步三迴頭地迴宮了。


    可祁景淵才開始叫人查,有一則流言又傳了出來。


    一直照顧許充媛身孕的黃太醫吊死在了自己家中,當初就是他給許充媛開了延後產期的藥。


    這一消息傳了出來後 ,許充媛勃然大怒,可想而知她這迴生產就是被人算計了啊!


    黃太醫留下的遺書裏,先是說他被皇後以一家老小姓性命要挾,要他把給許充媛延後產期的湯藥,在十四那日換成催產的。


    他礙於皇後的威勢,不敢不聽,隻能昧著良心照著皇後的話做了。


    十四那日,許充媛服了藥後,果然腹痛了起來,準備要生了。


    若是許充媛不用這催產的湯藥,她定能逃過這兩日,而六皇子自然也不用背負這樣難聽的名聲。


    每當他想到這裏,都難以心安,一旦算計六皇子的真相一出,他和他一家都得下獄,他實在是害怕極了。


    再加上許充媛也叫許家私下查著,查到是他做的手腳也是指日可待。


    為了不拖累自己家人,他選擇上吊自殺。


    也請皇上看在他被皇後脅迫的份上,放過他的家人吧。


    隨著黃太醫的遺書呈上的,還有五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


    以黃太醫的俸祿再加上他平日裏收到的賞賜,這些銀子抵得過他再幹十年。


    皇後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她第一反應就是宮裏有誰要這麽算計她?


    一個許充媛和六皇子哪裏值得她費心思算計了?


    可她心裏清楚,不代表別人就覺得她不會做了。


    黃太醫遺書上的內容,在宮裏是鬧得沸沸揚揚。


    很快就有皇後暗中收買了黃太醫,知道了許充媛肚子裏懷的是皇子後,想把皇子抱去撫養的流言。


    而許充媛在拒絕皇後後,就被皇後自此記恨上了,從而被皇後這樣報複了。


    許充媛本就悲傷過度,又加上皇後確實在她有孕時多關懷了幾句。


    這就讓許充媛心裏懷疑著,皇後當初是不是就這樣,暗自給自己提醒過。


    而她不接茬,才會讓皇後惱羞成怒之下,想出這樣算計的法子。


    許充媛簡直是要哭暈在怡和宮,她家裏再有功勞,又哪裏比得過定國公府?


    可六皇子實實在在被算計了啊,她作為親娘又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皇後是皇上的嫡妻,就算皇後有錯,皇上八成也會包庇著。


    思來想去,許充媛發現隻有去求太後,才能把皇上和皇後都壓下來。


    宮裏的流言離譜到皇後不得不親自去朝陽宮,向祁景淵解釋。


    一進到殿裏,皇後二話不說就跪下請罪,“臣妾有罪,叫宮裏多了流言,叫皇上知道後煩心。”


    “臣妾雖然不知為何會傳出自己看中六皇子的流言,可臣妾真的沒有想從許充媛身邊奪走六皇子。”


    “這些年來雖然臣妾隻生了瓊兒一個,可臣妾沒有半點不滿,更沒有算計過任何一個有孕的嬪妃。”


    “臣妾是皇後,若是真想撫養哪位皇子,直接和皇上說就是了,何必用這樣算計人的法子?臣妾自己都不屑做這樣的事!”


    祁景淵聽了後,親自將皇後扶了起來。


    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雁行的為人,朕自然是知道的。”


    “此事牽扯到你,這背後之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的眼裏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是藏不住的怒氣。


    瞧著他這般模樣,皇後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就怕他不相信自己。


    隻是祁景淵和皇後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太後就派人來請了。


    皇後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到底沒說什麽,跟著祁景淵就去了慈寧宮。


    一到慈寧宮,祁景淵和皇後就給太後請安。


    太後一瞧見祁景淵,就對他伸出自己幹瘦的手,“哀家許久沒見皇上了。”


    祁景淵見狀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母後好好保養自己的身子。”


    太後對他苦澀地笑了笑,“哀家都這把年紀了,再怎麽保養身子,也很快去見先帝了。”


    “哀家隻要看到你能兒孫滿堂,也就死而無憾了。”


    祁景淵歎了口氣說道:“兒臣如今已有六個皇子和四個公主了,也不算少了。”


    太後看著沉默不語的皇後,斥責道:“六皇子的事哀家都聽說了,皇後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敢算計皇子的命格,屬實擾亂後宮。”


    “皇上你可不要被她的三言兩語給蒙蔽了!那個黃太醫的遺書可都說得清清楚楚,皇後屬實是罪孽深重!”


    皇後自然知道她在找自己麻煩,她心裏煩透了太後,毫不退讓地開口。


    “凡事都要講證據,母後說我算計的許充媛,那也不能隻憑一個太醫的三言兩語。”


    “誰知道有沒有人在背後算計臣妾?畢竟臣妾這個皇後,也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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