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靠近祁景淵,一雙纖纖玉手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撒嬌般地說:“今日嬪妾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才來伴駕的,皇上怎麽不多瞧幾眼?”


    祁景淵批改著奏折頭也沒抬地說:“都過了半個時辰了,朕還當你不來了。”


    薑知意抓緊他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嬪妾好好打扮也是為了皇上看啊,皇上等嬪妾都不耐煩了,到底嬪妾如今也是舊人了,比不上別的妹妹新鮮。”


    說罷,晶瑩的淚珠還顫巍巍地蓄積在眼眶,要掉不掉好不可憐。


    祁景淵明知道她是裝模作樣的,可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心裏也是不好受。


    連忙把人摟進懷裏,安慰道:“朕不過跟你開玩笑,怎麽說哭就哭?”


    薑知意這才不委屈了,一個眨眼間淚珠就落了下來,下一秒她把帕子塞給祁景淵,嘟著嘴說:“那皇上給嬪妾擦眼淚。”


    祁景淵好笑地接過她的帕子,動作輕柔地給她拭淚。


    宮裏女人這麽多,也就麵前這個敢使喚他,偏偏他生不出任何厭惡之心。


    全福看到這幕後,更是把薑寶林在心裏的位置提了好幾個台階。


    薑寶林不高興了,皇上還樂意去哄,宮裏幾個人能做到?


    薑知意抽了抽鼻子,拽緊了祁景淵的袖口:“皇上把嬪妾惹哭了,可要好好賠人家。”


    祁景淵笑著捏住她的下巴:“那愛妃想要什麽?”


    “嬪妾還沒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訴皇上,皇上可不能賴賬。”說罷薑知意摟住祁景淵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脖頸邊。


    祁景淵摟住她的纖腰拍了一下:“朕還沒答應你呢。”


    薑知意聽了後,立刻壞心眼地把臉上的脂粉,胭脂一股腦蹭在他的脖子上,連帶著他的長袍上都沾染了。


    惡作劇完後,就一臉得意地看著祁景淵。


    祁景淵被薑知意的動作給弄懵了,反應過來後立刻抱著她迴了寢殿,把她一把扔在榻上,惡狠狠地說:“朕是太久沒收拾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就解了床幔,壓了上去,寢殿內的宮女太監們紛紛避開。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殿裏的聲音才安靜下來。


    薑知意這頓被收拾得腰酸背痛,嘴上的胭脂連影兒都沒了。


    她捶著自己酸軟的腰欲哭無淚,心想著以後這種撩撥還是少些吧,她都要撐不住了。


    薑知意的發髻此時都散開了,床榻上還散落著她的幾件首飾,祁景淵拿起一支金簪細細打量著。


    “上迴嬪妾漏在這裏的首飾呢?皇上何時還給嬪妾?”薑知意看著他伸出手討要。


    祁景淵拿著簪子打了一下她的手心:“早被奴才們收起來了,朕再賞你別的。”


    薑知意側身抱住他精壯的腰說:“嬪妾今天不要那些,皇上把剛剛弄髒的外袍賞給嬪妾吧。”


    “愛妃這是為何?不要首飾要朕的衣裳。”祁景淵好看的丹鳳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薑知意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皇上要是以後不宣嬪妾了,嬪妾就拿著皇上的衣裳睹物思人。”


    “愛妃會沒出息地睹物思人?”祁景淵捏了捏她的鼻子,低沉懶散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要是有那一天,嬪妾一定來朝陽宮坐著不走,找皇上要個說法。”她信誓旦旦地說。


    “就知道你不老實,衣裳拿去吧。”祁景淵說完後起身走向淨房。


    薑知意也在秋霜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等她來到前殿時,祁景淵已經在批著奏折。


    果然皇帝不是誰都能做的,薑知意搖了搖頭就準備坐下看書。


    祁景淵瞧了她一眼說:“別想偷懶,過來給朕磨墨。”


    薑知意踱步在她身旁,拿起進貢的徽墨,小心地研磨起來。


    這墨研磨起來清若秋水,嗅來馨似幽蘭,果然是能被進貢的珍品,和她書房的那塊簡直不能混為一談。


    薑知意此刻磨墨就是磨墨,絲毫不做剛剛癡纏祁景淵的事情,她安安靜靜地站著伺候。


    她有分寸的很,該邀寵時就邀寵,該正經時就正經。


    過了一個時辰,祁景淵才處理完手邊的奏折,他滿意地看著薑知意,薑氏該動就動,該靜就靜,進退有度,這樣就很好了。


    祁景淵牽過她的手問:“愛妃累不累啊?”


    “嬪妾不累,過去在浣衣局的時候可是從早站到晚的,這點時間對嬪妾來說不算什麽。”薑知意笑得開心。


    “朕聽皇後說了,你是得罪了李美人才被罰去浣衣局的。”祁景淵眼眸深沉,試探地問。


    薑知意迴握住他的手,嬌俏地說:“嬪妾做宮女的時候,得罪了主子自然要受罰。可誰叫嬪妾遇到您了,這迴可沒人能無緣無故罰嬪妾了。”隨後她一雙美眸亮晶晶地看著祁景淵。


    祁景淵笑了下,這女人可算找到機會告狀了。


    “那愛妃不討厭李美人嗎?”祁景淵薄唇輕啟。


    “嬪妾當然討厭了……,也就一點點啦。”薑知意迫不及待說出口,隨後裝作一時口無遮攔的樣子,趕緊補救。


    祁景淵看著她不自覺笑出了聲。


    “皇上好壞,又來試探嬪妾。嬪妾不是聖人,一點都不寬宏大量,小氣得緊。”說罷薑知意氣鼓鼓地扭過頭不去看他。


    “朕看你這個小女子確實難養。”祁景淵笑著說完後,就攬著她去用晚膳了。


    薑知意自然大大方方地用膳,絲毫不委屈自己,畢竟午後來了場體力活,現在正是餓的時候。


    祁景淵也喜歡她在自己麵前不拘束的樣子,別的嬪妃伺候他用膳,吃不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跟他說吃飽了,他瞧著都不自在。


    用過晚膳,兩人坐在羅漢床上喝茶消食。


    先是閑聊了幾句,隨後祁景淵興趣來了:“愛妃的閨名叫知意,這是為何?”


    “嬪妾父親起的,說是知曉娘親對他的心意。”薑知意從腦海深處迴想起來。


    “倒是別致,有新意。”祁景淵稱讚了一句。


    薑知意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晚間自然又是一番妖精打架,薑知意又累又困被折騰得不輕。


    一洗漱完就實在撐不住了,上榻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祁景淵失笑地,看著她著實累得不輕的樣子,也上榻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祁景淵就更衣洗漱,薑知意起身後輕輕瞪了他一眼說:“嬪妾昨個來的時候還是薔薇仙子呢,今天身上什麽都不剩了。”


    她昨天戴的兩支金鑲寶石花簪,也不知道被宮女收到什麽地方去了。


    祁景淵轉頭吩咐全福:“去給薑寶林取首飾,朕還能虧待了你?”


    臨華宮裏時不時就有嬪妃在這過夜,自然衣裳首飾樣樣不缺。


    薑知意很快就挑了件滿意的,梳好發髻後就帶著秋霜去請安了。


    請安自然逃不過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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