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姑整個教學過程楚天帆都在一邊看著。


    柳青青有些感動,這個男人其實很細心。


    在柳青青的裝束上,楚天帆有些猶豫。外傳她是他的寵妾,他不知讓她做姑娘打扮,還是妾室打扮。


    思忖了許久,還是讓她做姑娘打扮。


    楚天帆從沒有一刻這樣想要柳青青平凡一點,雖然他幾乎不怎麽誇她容貌,但他知道她實在太美麗出眾。


    “緊張嗎?”楚天帆看著眼前的柳青青。


    “有點好奇。”柳青青眼中有光在閃。


    楚天帆失笑。


    知道自己腦袋不會輕易就掉了的柳青青注意力很快轉移了。這一國之母長什麽樣?皇帝的美人兒們有多漂亮?那一片姹紫嫣紅中,她們會不會勾心鬥角、佛麵蛇心?


    柳青青知道自己被宮鬥劇帶壞了,但她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按著禮儀做就好,問你不知道的東西不要亂答。”楚天帆親自幫她把披風上的絲帶係好。


    “那她們問我從哪兒來怎麽辦?”


    “實話說,你生了一場病,傷到了腦子,什麽都忘了。”這是之前傳出去的說辭。


    柳青青點頭,“嗯,遇到不懂的我就裝傻。”


    楚天帆笑著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出碧桐院。


    他們分乘兩輛馬車去往宮中。


    柳青青被女官帶往鳳儀宮,楚天帆則去了禦書房。


    今日的柳青青戴了麵紗,身後跟著玉兒和落離。


    看著鳳儀宮的大門,柳青青深吸一口氣——同學,請開始你的表演!


    她微微低著頭,腳步輕柔文雅,努力忍著眼睛不四處亂瞟。


    “柳姑娘,得罪了。”一個嬤嬤上前來,柳青青知道她要驗身“安檢”,很是配合。


    過了兩道門,才是鳳儀宮正宮。


    柳青青跟著那個嬤嬤拾階而上,跨過門檻。堂上,皇後麵向東坐著,手邊幾案上放著琉璃花尊,有一個小碟,和一盤水果。


    柳青青乖巧地按照禮儀給皇後行了大禮,“民女柳青青參見皇後,願皇後娘娘青春長駐、鳳體永康。”


    玉兒落離也跪下,呈上送給皇後的禮物。


    “把麵紗摘下吧,讓本宮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兒。”皇後抬眸看著柳青青。


    “是。”柳青青摘下麵紗,緩緩抬起頭。


    皇後一雙鳳目猛的一縮,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千萬不能讓皇上見到她”。


    “果然,明王看上的人不一般。”皇後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瞬間臉上就是端莊溫和的笑意。


    “皇後謬讚了,民女愧不敢當。”柳青青文縐縐的,心裏把自己嫌棄了一遍。


    “起來吧,彩屏,看座。”皇後吩咐。


    一個宮女搬來了凳子,柳青青小心坐下。


    “嚐嚐本宮新得的糖水蜜桃,這可是一般人吃不到的東西。”皇後很是和藹。


    那個叫彩屏的侍女用一個碟子盛了東西端過來。


    柳青青一看,我去,這不是我賣的黃桃罐頭嗎?她不動聲色地起身行禮謝了賞賜。


    “怎麽樣?”皇後問。


    “既有鮮桃的甜美,又有糖水的清爽,別是一番風味。”柳青青誇讚。


    天啊,永遠別說這是我賣的啊。楚天帆推出個田依真是高明。


    “柳姑娘到王府有多長時間了?”


    “迴娘娘,快八個月了。”


    “姑娘是哪裏人,怎麽會到了王府呢?”


    “迴稟娘娘,民女慚愧,因一場大病,傷到頭腦,忘了自己來曆。聽說是生死一線之時被王爺所救,帶入王府的。”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柳青青的真正來曆,隻能從楚天帆那兒揭曉。


    “也就是說你不是五月王爺從水中撈出來的?”皇後問,怎麽跟傳聞的不一樣?那魚妖一說不就是無稽之談了?


    柳青青疑惑,“民女不明白娘娘意思。”


    皇後幹笑了一下,“看來是誤傳,柳姑娘不必多心。”


    皇後看了看柳青青身上衣飾,便知她極得明王愛寵。兩人又聊了一些王府生活是否適應,明王待她如何的閑話。


    “留了姑娘這麽久,王爺怕是會等急了,本宮就不留姑娘了。彩屏,把本宮新得的那支芙蓉垂珠步搖,拿來送給柳姑娘,也隻有她這樣的人兒才配得上那樣精美的飾物。”


    柳青青行禮謝恩,玉兒和落離也跪下。落離接過彩屏遞過來的錦盒,玉兒攙扶著柳青青起身。


    “出去的時候還把麵紗還戴上吧,別著了風寒,明王怕是會心疼的。”皇後打趣。


    柳青青告辭,皇後讓人領著柳青青從另一條道離開。


    禦書房裏,楚天帆呈上了一大堆卷宗,看得楚天揚心驚肉跳。


    “他們敢私自鍛造兵器、買賣軍馬?朕一直覺得有問題,卻找不出來問題在哪兒,原來想給朕憋一個大招呢。”


    “臣弟也是偶然得知的。皇兄知道,臣弟已數年沒迴京,王府竟然被人滲透。侍衛的副統領佟亮竟然是人楔進王府的一顆釘子。臣弟查證後,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把佟亮調迴一個邊陲小鎮,暗中派人監視,發現一小股力量往他所在的鎮流動。”


    “就上次的圍城逼宮事件,臣弟後來想想也覺得疑慮重重。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先太子餘黨上,可方雲清已經墜崖,雖然沒有找到屍首,但下麵巨石險灘,怕也沒有多少生還希望。就算他僥幸活了下來,我們已布下天羅地網,他一個人孤掌難鳴,獨木難支,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臣弟從災區迴京,沿途遭到截殺,那些人跟方雲清黨風格似乎並不一樣。暴亂當晚,最先受到攻擊的是明王府,然後才是皇宮。這些人似乎一直在阻撓臣弟靠近皇兄,怕是嫌臣弟太礙事,必先除之而後快。而且說服巡防司頭領,私造甲胄這些事,方雲清沒那個能耐。”


    楚天揚也知道他們對先太子餘黨打擊有多厲害。現在那些不翼而飛的銀子,失於馬賊之手的鹽鐵,把瑣碎細節串聯起來,會形成一個極為可怕的答案。


    兩人在禦書房討論了一上午,楚天揚完全忘記了今天借皇後之邀見見那位蠱惑明王的“妖女”的事。


    直到連公公來請示在哪兒傳禦膳,楚天揚才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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