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銀月姬看著白楚楚對花媱說:“這個叫白楚楚,她就是之前被木偶代替的凡人。”


    花媱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看了看白楚楚,用神識說:“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難道對方是隨機挑選的?”


    “不知道,之前一直是木偶,神鳥廟事件之後變迴了凡人。”銀月姬說。


    到了餐廳,秦揚照常去蘭州拉麵窗口前排隊。花媱不喜歡擁擠的地方,皺著眉頭站在原地,銀月姬說:“走啊?”


    “凡人太多。”花媱說語氣中慢慢地嫌棄。


    “妖君大人,委屈你了。”銀月姬拍拍花媱的肩膀說,“要不你先去座位上坐著吧。”


    花媱看了看銀月姬指的方向,雙手環胸走過去坐著。


    她坐得筆挺,表情嚴肅,知道的她是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坐在高堂的龍椅上呢。


    李木子和白楚楚去別的窗口排隊,李木子挎著白楚楚的胳膊小聲說:“楚楚,你覺不覺得銀月今天很奇怪?”


    白楚楚今天雖然沒和銀月姬說話,但是從她的行為舉止也看出她奇怪了,再加上上次在小樹林裏……


    “木子,你還記得汪靜嗎?”白楚楚問李木子。


    “記得,聒噪的小姑娘,她不是受傷了?後來怎麽樣了?”李木子問。


    白楚楚搖搖頭說:“聽秦揚說,她的情況不太好,現在還生死未卜。”


    “啊?”李木子驚訝地捂住嘴巴,她沒想到出去玩一趟會讓一個女孩子生死未卜,“怎麽會這樣,難不成,銀月是因為這個生我們的氣了嗎?”


    白楚楚迴頭看向“銀月姬”,說:“不知道。”


    秦揚端著餐盤過來的時候看到“銀月姬”麵前什麽也沒有,問她:“不吃飯嗎?”


    花媱直接說:“我不吃凡間食物。”


    隱身的銀月姬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就不該出這個餿主意,還不如繼續研究紙鶴呢。


    秦揚目光冷冽看著她,放下筷子嚴肅地問:“你是誰?”


    這話以前銀月姬也說過,這段時間以來她早就被凡間的食物給征服了,怎麽會再說這話?而且聯係她一上午反常的樣子,基本可以確定麵前的這個人不是銀月姬。


    他這一句話讓餐桌旁的小美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隱身的銀月姬也愣了一下,秦揚就這麽發現了?幸好白楚楚和李木子還沒過來,不然可怎麽解釋秦揚的這個問題。


    花媱挑了挑眉毛,抬起下巴看著秦揚,說:“有意思。


    “銀月姬呢?”秦揚平靜地問花媱。


    “你知道她的身份?”花媱反問秦揚。


    隱身的銀月姬慌忙給小美說:“小美,快讓他倆別說了,木子和楚楚要迴來了。”


    小美沒想到秦揚直接斷定眼前的人不是銀月姬,按住他的胳膊說:“白楚楚和李木子過來了,迴頭再解釋。”


    秦揚看向小美說:“那你先告訴我,銀月姬呢?她在哪?還會迴來嗎?”


    小美看了一眼隱身的銀月姬,對秦揚說:“會。”


    這時秦揚鬆了口氣,他有一瞬間擔心銀月姬被替換了,原本的她離開了呢。


    李木子和白楚楚來了以後,秦揚便默默吃飯不再說話,就像迴到了以前一樣。


    花媱也不再說話,就這麽坐著。李木子和白楚楚感覺餐桌旁的氣氛不太好,也都默默吃飯。


    吃完飯迴去的時候,李木子鼓起勇氣問“銀月姬”:“銀月,那個……那個女生,還好嗎?”


    白楚楚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花媱迴頭看著她臉色微紅的樣子,說:“什麽女生?”


    “就是送去浮玉山的兔子精。”隱身的銀月姬說,“你就告訴她沒事了就行了。”


    花媱直接照做,說:“沒事了。”


    “沒事了?真的嗎?”李木子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如果那個女孩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心裏會一輩子過不去的。


    “小美,我們找個地方說話。”秦揚小聲對小美說。


    小美看向隱身的銀月姬,銀月姬點點頭:“正好,找個空曠的地方,讓花媱試試破風能不能劈開這破羈絆。”


    秦揚和小美一起端起餐盤往外走,銀月姬催促花媱跟上:“花媱,我們去找個地方讓破風試試看。”


    “帶他去操場,那裏空曠。”隱身的銀月姬對小美說。


    小美照做:“我們去操場吧。”然後就往操場走。


    秦揚本想去小樹林,那裏比較隱蔽,估計操場上還有不少同學在打籃球,他猶豫了。


    小美看他猶豫了,對他說:“放心,不會被人看見的。”


    秦揚這才想起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肯定有辦法。


    幾個人來到了操場,籃球場旁邊是塑膠跑道,塑膠跑道圍繞著一個大大的足球場。


    中午吃過飯是自由活動時間,此刻籃球場上不少人在打籃球,足球場上也有不少學生。


    雖然已經是初秋,但是運動過後總會出汗發熱,不少男同學把上衣脫掉打籃球。


    花媱路過的時候,目光都沒有從籃球場上移開過,不禁感歎:“學校真是個好地方。”


    隱身的銀月姬抬手要擋她的眼睛,說:“你不要用我的臉做這些事好不好?”


    可是她是隱身狀態,什麽也擋不住。


    “花媱,口水擦一擦。”銀月姬放棄了,一臉嫌棄看著她。


    花媱終於舍得收迴目光看向銀月姬,用神識說:“胡鬧,我堂堂妖君,怎會流口水。”


    小美和秦揚在前麵走著,並沒有注意身後的人。


    他們站在操場的西北角,那裏空曠遠離人群,小美施法張開一個結界,隔絕外界的目光和聲音。


    秦揚抬頭看著頭頂若隱若現淡藍色的光,再一次感歎這其中的神奇,但此刻顧不上這些,他說:“銀月姬呢?”


    小美朝著銀月姬的方向努努嘴,說:“哪兒呢。”


    秦揚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真的相信銀月姬就站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試探性地問:“你在嗎?”


    銀月姬一揮手,撤掉隱身法術,出現在他麵前說:“我在。”


    秦揚看到突然出現的銀月姬,沒有驚訝,反而鬆了口氣,還好她在。


    “別廢話了,開始吧。”花媱目光一凜,甩出破風說。


    秦揚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銀月姬,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出誰才是真的誰才是假的,可是,假的那個銀月姬說的什麽意思啊?


    “開始什麽?”秦揚問銀月姬,而且假銀月姬手裏的黑色的鞭子看起來挺嚇人的,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沒事,她是我的朋友花媱,你就站著不要動。”銀月姬說著往後退兩步拉開與秦揚的距離,到羈絆最大的長度。


    秦揚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銀月姬說的話他都會照做。


    “小美,保護一下秦揚。”銀月姬對小美說。


    小美點點頭站在秦揚身邊。


    花媱去掉偽裝,露出本來麵目,甩著破風一個帥氣的轉身,裙角在空中飛揚,破風的尾端發出音爆聲,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朝著銀月姬和秦揚之間的羈絆甩過去。


    銀月姬滿心期待地看著破風甩過來。


    “嘭!”一聲巨響,一道刺眼的白光炸出,破風和羈絆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這能量將秦揚震得飛出老遠,直接暈倒在地。小美也被這能量震得措手不及,摔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喉頭湧上一口腥甜,嘴角滲出藍色的血液。


    本應該被震得向後退去的銀月姬被羈絆拉著向秦揚飛出去的方向拖去,趴在地上捂住心口猛烈地咳嗽著,一口血吐在地上。


    剛剛的能量撞擊著實不小!


    花媱都後退兩步單膝跪在地上,手被震得發麻,顫抖著差點握不住破風。


    她捂著心口,狠狠地喘氣,一臉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


    小美撐起的結界也被炸出一個大洞,花媱皺著眉抬起手施法補上結界,然後對著不停抖動的破風輕聲罵了句:“沒用。”然後用拇指摩擦著破風安撫它。


    “秦揚……”銀月姬捂著心口艱難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向秦揚走去。


    小美離秦揚最近,爬過去查看他的情況,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鬆了口氣,還活著……


    銀月姬抱起昏迷的秦揚,忍不住咳嗽兩聲,捉起秦揚的手腕就去探脈搏。


    小美咽下嘔上來的血:“我試過了,他沒事。”


    “我總要親自探一探才放心。”銀月姬鬆了口氣。


    花媱收起破風跑過來,問銀月姬:“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這什麽東西?怎麽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銀月姬搖搖頭說:“我沒事,你來看看秦揚,他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他到底是凡人之軀。”


    花媱閉上眼睛,伸出手懸在秦揚的頭頂,一道粉色的光撒下來,遊走在秦揚周身。


    “他沒事。”花媱疑惑地說,“那麽大的衝擊力,你們兩個都吐血了,他一個凡人居然沒事?”


    花媱看著銀月姬嘴角的血跡,拿手心對著銀月姬的眉心向她輸送真氣。銀月姬感受到溫熱的氣息遊走在身體裏,緩解著不適感。


    她這時才注意到小美嘴角的藍色血跡,著急地問:“小美,你沒事吧?”


    小美擦掉血跡搖搖頭,淡淡地說:“我沒事。”


    銀月姬低頭看著懷裏的秦揚,問他:“小美,他到底是誰?為什麽羈絆有這麽大的威力?而這麽大的威力衝擊下,他卻毫發無傷?”


    小美不想看銀月姬抱著秦揚這畫麵,偏過頭說:“我答應過雲生仙君,不能告訴你。”


    “他什麽身份還不能說?”花媱挑眉看向小美說,“你告訴我,我來告訴她。不算你違抗仙君的命令。”


    “好主意!”銀月姬咳嗽兩聲,滿眼放光地看著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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