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握拳,眸中泛著幽光,“住口!”


    曹進毫無畏懼,粗著脖子吼道:“你嫌棄沅沅是不是?但趙家的又是什麽好貨色,是什麽清白姑娘,她名聲還沒有沅沅好。”


    一瞬之間,桌上的酒壇子被拋向曹進的喋喋不休的嘴。陳升方應迅速,拉著曹進的身體偏,酒壇子落在地上。酒水濺起,周圍一圈的人全都遭殃。如此陰沉的魏野他們第一次見,


    “我和方才那小娘子如何又與你何幹?你有什麽資格為她出頭侮辱我的未婚妻。莫不是你以為我好性,我的未婚妻由得你誹謗了?今日看在陳郎君麵上放過你,等著瞧,我們日後在見。”


    “陳郎君,諸位,今日多謝款待。在下有事,先失陪了。”魏野朝著陳升拱手,隨即風一般除了門。


    眾人攔都攔不住,望著背影,沉沉一歎。這叫什麽事啊。


    出了觀月樓,光亮僅照著門前一點路,再遠些,街道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


    天幕亦沉沉,忽來的風吹雨點。


    快下雨了,還不小。


    魏野緊了緊眉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做的時候毫不猶豫,等小娘子被說了,他又心煩。


    廣進樓,後院。


    魏野才進門,春雨就來了。


    長平聽到聲響,急急走來,“郎君,季兄弟在裏頭等你,很急。”


    魏野心頭一驚,疾步進屋,對著長平道:“你先睡。”


    長平很受傷的看著自家郎君合上門,到底有什麽不能對他說嘛。


    長平一邊走著一邊迴頭望著那扇門。


    唉,自家郎君的秘密越發多了,而他知道的事情卻越來越少。往前想著自己還能照顧郎君的起居,但是他連郎君的行蹤都不曉得,哪裏能照顧他了,他越發沒用了。


    長平慢吞吞的還沒走遠的,吱呀的一聲,門又開了。季好,魏野一同匆匆往院門走去。


    長平走到身邊問:“郎君,這麽晚了,你還要到哪兒去。”


    “有急事出門,我很快迴來。”魏野低聲道。


    “郎君,要下大雨了,你穿件油衣”


    “來不及了。”


    魏野匆匆走了。


    趙家院外傳來貓叫聲,金寶翻牆而出,三人眼神傳遞信息,在一片寂靜春雨中,三人的如同幽靈悄無聲息悄無聲息趕路。


    城南小院,季好點上燈。


    “我認為讓那兩個裝作酒醉失足落井,死了一了百了。”


    魏野搖頭,“太可疑。死人了反而鬧大,我要他們失蹤就行。”


    “藏屍嗎?”,季好沉吟,最終也要搖頭,“城內太危險,不妥。”


    魏野:“藏在城外。”


    季好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蚊子:“大晚上的,如何出去。”


    魏野看向金寶。


    金寶毫不驚訝,慢吞吞道:“先生,現在城門徹夜把守森嚴,我自己進出無礙,若是帶著人,恐怕暴露行蹤。”


    魏野盯著金寶,“從別的地方出去。”


    “還有哪裏可以出去。”季好驚訝道。


    魏野目不轉睛的看著金寶,“金寶,我知道有這麽一條道的。”


    金寶肌肉不由得緊繃,唿吸頓了頓。


    “別緊張,我不知道具體的在那裏,但是就是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


    金寶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們把人交給你,你把他交給你們的人。我要他們兩人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永安。成嗎?”


    金寶思慮片刻,應下了。“把人帶到這個小院就好。”


    魏野頷首,問季好:“他們有說以前同別人提起過嗎?”


    “據他們說沒有,前幾日他們頭痛得厲害,在家養傷,今天才出去賭錢,贏了錢,準備去喝酒的,就碰見我了。”


    季好又補充道:“他家隻有他們兩兄弟,還不知曉他們有沒有旁的親戚。”


    魏野:“你把人藏了?”


    “藏了,藏在他們家附近。因為不知道他們怎的死才合適,我就沒動手,隻是喂了點藥。”


    魏野放心的點頭,鬆了鬆眉頭,“是我大意了。”


    “我亦奇怪,你那時候怎麽沒想除掉留這麽大的禍患。”


    魏野沒有答話,他自然是發現了小娘子的秘密,才以至於恍惚大意了。


    “夜長夢多,走吧。”


    這夜大雨下了一整夜,長平也等了一整夜。後半夜雨聲中夾雜著輕微的聲響,長平耳朵尖,聽見了。他連忙提著燈,外衣都沒穿,急衝衝的去迎。


    魏野渾身濕透,長平心疼壞了,連忙給他撐傘。


    魏野推開歪在頭頂的傘,“長平,你自己撐吧。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再淋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大礙。倒是你,你若病了,誰來照顧我。”


    “郎君,這是何必呢,去的時候披件油衣不行嗎,什麽事這麽急連披件衣服的功夫都沒有。”


    魏野不答,“長平,這時候遮雨有多大用處。我去換件衣服,而你趕緊去給我熬薑湯。別嘮叨了。”


    長平應下,迅速去了廚房。


    而金寶就沒有魏野這麽好命還有人伺候了,等迴到趙家,天已經要亮了。她避過幾批人才迴到屋裏,把衣服藏好,睡一個短短的覺。


    趙蓮舒服的窩在床上不起,起來才發現昨兒下雨了,她的吊床都還在滴水。


    趙父今天沒去巡邏,眼看閨女百無聊賴,到處亂晃,滿心憂慮。


    昨兒趙崇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滿嘴胡言,竟問他蓮姐兒能不能嫁給李縣尉家郎君,他看李郎君對她有意。他看他是想當官想瘋魔,神誌不清了。


    女兒每每出去便遇到事,他想著是否是體質的原因,往日怎的沒這麽多事。


    小娘子活潑的過分,拉著新得的丫鬟嘰嘰喳喳的。


    說到什麽好笑的事,笑著歪在丫鬟肩頭,仿佛明珠抹去灰塵,熠熠發光了,確實招人眼睛。


    令他欣慰的還屬一旁的茴姐兒,她沒有在鬧,安靜的做女紅,靈活熟練。


    “蓮姐兒,你學學你姐姐,拿針線筐出來做一做繡活。”


    趙蓮滿眼震驚,爹爹怎麽突然說這話。


    “爹爹,叮當做的可好了。昨兒她做的麵紗又快又好。”


    趙父知道了送來的丫鬟叫叮當。叮當憑借著過硬的實力征服了一家之主,在趙家就這麽住下了。這會兒在廚房裏忙活著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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