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淩冬還是不喜歡齊安,但是他所說的事情,她卻是實際要去考慮的。她若是想秉公執法,幽王和齊家都是繞不過去的兩座大山。


    尤其現在明鏡司幾乎無人可用的情況下,她一人如何應對的了那些人?


    最終,她對齊安妥協道:“可以……你可以和我去,但最好不要隨意出風頭,辱我明鏡司的威名!”。


    過去齊安做事,有時劍走偏鋒雖可以達成出其不意的效果,但那一切的前提是,即便做出不好的後果會有淩朝峰兜著,可沒有這個前提,一切事情的進行都會顯得畏畏縮縮,一旦做的不好,各方勢力得罪,明鏡司的處境會越發艱難。


    想到這裏,淩冬又道:“若是此次正義無法伸張,我寧可息事寧人。我不像你,你是書院三先生,出了問題還有書院,”。


    她的性格從來都是寧折不彎,可是這次的事情弄不好是要拿整個明鏡司都做賭注……


    聽到這個迴答,齊安深感意外,他覺得這才再見淩冬,她真的變化了許多,原先他以為淩冬在這件事情上大概是硬剛到底,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齊安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在淩朝峰不在以後,淩冬在經曆無依無靠以後,走出孤獨,然後一個人再撐起整個明鏡司,過程中的心酸和無奈隻有她一人知道。


    想到這裏,齊安對他一笑道:“掌司大人不再,你一個人要撐起明鏡司,是挺不容易容易的。”。


    淩冬聽聞這話,柳眉微皺,顯現出許些意外道:“你竟然會說安慰人的話。”。


    齊安歎氣道:“人啊……總都是會變的。”。


    她道:“三日以後,等案子審理開始,你一並來吧。”。


    齊安笑著點了點頭。


    ……


    三日以後,刑部大牢裏劉洪德被羈押了出來,由於這案子實在太大,連大理寺那邊秦五月也派了過來,一些在永安頗有權勢的人更是得了這次可以旁聽的機會。


    比如齊家的兩位,還有幽王……


    鐵南盧更是一早就穿好官服,欽點好這次刑部陪審的官員準備好審理這次案件。


    表麵上看,這次案子似乎等鐵南盧一到就可以開始審理,但事實上連鐵南盧都明白,這次案子影響甚遠,一些大人物不到,他是不能隨意審理的。


    少頃刻時間後,齊興虎和齊興虎先到,隨後幽王與他一眾幕僚和大理寺的人也來到了審理現場,陸陸續續一些達官顯貴也在後麵到來。


    但唯獨明鏡司那邊的人卻遲遲沒有到。


    雖然離正式開始審理案子還有一段時間,齊興為防齊安到這裏之後鬧出什麽幺蛾子,他對鐵南盧道:“鐵大人……開始審理案子吧!”。


    一些和齊家走的近的權貴更是偏向齊家開口道:


    “鐵大人,開始審理案子吧!人都已經到齊了!”


    “是啊,我聽說這次案子嚴重,具體是怎麽迴事,我還不知道呢!”


    “開始審理吧。”


    ……


    鐵南盧先是看了一眼幽王那邊,希望那邊會說些什麽話來,可幽王在看了他一眼後,悠哉喝了一口茶,什麽話都沒有講。


    這讓鐵南盧,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雖說早先他就知道這案子有貓膩,但如今案子還未審理,齊家這邊的人卻是先做起了妖。而幽王又遲遲不給他表態,一時之間他卻也不知道這案子該如何處理了。


    最終,他還是想到明鏡司那邊的人沒有來,然後開口道:“咋們還是等一下吧,明鏡司的人都沒有過來。”。


    可是這個理由卻顯得非常牽強。


    因為在場各位都知道,如今明鏡司淩朝峰不再,明鏡司就是形同虛設,那邊來不來人都一樣。


    因此在鐵南盧剛一講話,就遭到身邊人質疑道:


    “鐵大人這是什麽話,明鏡司淩朝峰大人不在,有他沒他,有什麽區別嗎?還是快些審理案子的好!”


    “是啊!大人還是快審案子吧。”


    ……


    這個讓鐵南盧異常為難,無奈他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幽王,但幽王卻好像把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茶,對著在場的其它都表現的漠不關心。


    這鐵南盧頭冒冷汗,無奈隻好開始了審理案子,他道:“將那劉洪德押上來。”。


    話罷,一眾刑部的牢役將劉洪德給押解了上來。


    這些日子以來,這家夥雖然被押解到了大牢裏,但因為前麵有著幽王叮囑,他過的日子就要過得滋潤太多了。


    可日子雖然過得滋潤,他整個人的神色卻不是太好,短短三日,他就像老了三十歲一樣,頭發灰白,整個人神情更是異常頹廢,鐵南盧在大堂上連叫他好幾聲名字都不應答。


    見他應答,鐵南盧這時問道:“劉洪德你在甘南郡為禍一方,你可認罪?”。


    他雖然問的簡單,但事實上正因為證據確鑿,劉洪德沒有什麽可反駁的。


    接下來,就像是齊家人所預料的那樣,鐵南盧審問劉洪德所問的一些問題都是避重就輕,且每每劉洪要提及齊家人的時候,鐵南盧則就隻抓著他犯的罪緊緊逼問。


    另外一方麵,眾人也在詫異,明明開庭了,明鏡司的淩冬卻又遲遲沒有過來,按理說,她如今負責著明鏡司的事情,應該是一早就到才對。


    但實際上,就在齊安和淩冬來這邊的路上出了問題。


    一個滿臉是疤的男人,出現在了齊安和淩冬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男子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加之麵容奇特,看起來異常猙獰,且更讓齊安意外的是,這個男子的修為竟然是道生後境。


    但是齊安和這男子交手以後,又發現這男子出手,隻是點到為止,又並沒有要傷他們的意思,這讓他異常費解。


    但很快,齊安也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男子應該是齊家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和淩冬拖困在這裏,等刑部那邊案子結了,再放齊安他們離去。


    且明明是光天白日,齊安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街行人都不見一個,就像是知道他們要在這裏戰鬥,提前把人調離了一樣。


    想著,齊安便將這些猜測告訴了淩冬。


    淩冬聽後道:“這些人的膽子倒也是真的大!”。


    不過她轉念一想,如今淩朝峰不在,隻要來人不取他們性命,齊家那些人又有什麽不敢的!隻是她也好奇眼前這個怪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在此以前,她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也不曾想過這樣一個怪人,會和她所知道的哪個道生境界修行者吻合。


    看著齊安東張西望,刀疤男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一樣,怪笑道:“二位別費心思了……這條街的人都被騰空了,且這附近都做了隔音處理,沒有人會知道的。”。


    齊安聽聞道:“看來齊家把準備做的倒是很充分。”。


    話罷,二人再次交手在一起。


    猛然間,齊安劈出三刀,一刀強過一刀,且刀上火焰熾熱,讓刀疤男一時不敢去接齊安的招。


    這一通交手下來,沒有淩冬參與,二人卻是打了個平分秋色。


    這讓刀疤男也略感意外,索性直接暴露了自己全部的修為。


    他修煉的功法名為《虎魄功》,練這門功法意在自身和虎相結合,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體魄。


    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其缺點也有,那就是犧牲人的容貌,成全人的威力。


    接著,就見到他爬在地上,喉嚨裏低沉發出虎嘯聲,那些臉上的刀疤開始蠕動,最終演變成了虎紋。


    而他的一雙手,竟然成了虎掌,整個人身上肌肉隆起。


    而他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如虎眼透著兇光,整個人似乎已經看不出肉的模樣,全然是一隻站立著的老虎!他抬起爪子就向齊安拍去!那隻爪子異常厚實,怕是一顆樹都會被拍斷!


    “鐺!”虎掌拍在齊安刀身上,齊安握刀手的虎口都是一麻!


    接著等他移走爪子,齊安才發現他的刀上有了一個小小的豁口,很難想象這會是人的一隻手能做造成的。


    要知道,前不久齊安迴了永安以後,將自己的刀重新進行了鍛造,其中加入了星辰寒鐵,不止加強了刀的韌性,而且也加強了刀的硬度。


    這讓齊安感覺到了壓力,不同意以往交手過的對手,那些人最好強不過是道生中境,但這個家夥卻是實打實的道生後境。


    而對麵這刀疤男也發話了:“原本我想隻是攔住二位,但如今駙馬爺你這出手就要殺死我,卻是讓我不得不拿出點實力出來了。但是……我現在這個狀態下,手下無輕重,要是殺死你就不好了!”。


    雖然齊興國給他再三叮囑,隻是攔住人就可以,但現在的情況看來,齊安讓他感覺有些棘手。


    待他講完,齊安笑著道:“我要殺你,還是很簡單的。”。


    話罷,齊安又出一刀,這一刀似紅龍出海,霎時間,一股紅光自刀中放出,將刀疤男籠罩其中。


    待到一切迴歸平淡,刀疤男發現自己一隻胳膊上竟然有了許些灼傷。


    這不算傷到刀疤男的根本,但在這個狀態下,刀疤男的情緒波動是十分大的,這讓他異常生氣。


    “嗷嗚!”


    他似乎被激怒了,咆哮一聲,眼前街道兩旁房屋上的瓦片,都被震落下來了一些!這算是真正的虎嘯山林!他再次抬起爪子,爪子上露出如刀子一般鋒利的指甲向齊安拍去!


    齊安橫刀擋在身前。


    這次,齊安直接被拍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一堵牆上,將牆都給撞踏,看得人心驚肉跳,雖然很快他爬了起來,看著毫發無損!但實際齊安卻是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碎了一樣。


    他喉嚨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淩冬想要過來幫忙,卻被齊安擺手示意她不要過來。


    說實話,齊安剛才被打了這麽一下,讓人虛驚一場!常人若是被他拍這麽一下,恐怕早跟豆腐一樣碎了一地!也正是因為如此,齊安深知眼前這怪人的可怕,淩冬的修為境界太低,根本靠近不了。


    齊安從地上站起後,調理自己氣息後,直接用出了斬龍術,這一刀如紅色雷霆閃過,轟鳴聲響起,震得人耳鳴都是一麻。


    這一刀直接貫在刀疤男的肩膀上,貫殺出一道口子出來,強烈的刀風更是把他拍到在地上。


    刀疤男則很快從地上爬起後,雙手化掌為拳,臉上的虎紋更甚,然後猛然到了齊安身邊,雙拳密集如雨點敲地一般打在齊安刀上!力道十分之大,每一拳都力可撼鼎!


    這個過程中,齊安則是覺得自己握刀的手都是一麻。


    又這樣少許時間之後,齊安虎口被震的滿是血痕,且刀上又多了無數裂痕。


    在這樣受了對方十幾波攻擊之後,齊安又出一刀,這一刀直接打在刀疤男的胳膊上,直接給拉拉一道口子出來,血汩冒出。


    “嗷嗚!”刀疤男似乎感覺到了痛意,竟然張著臉盆一樣大的虎口便向齊安的咬去,要把其咬個稀碎!


    齊安查覺到了危險,大喝一聲後,趕忙用刀迅速擋在肩前!而虎口也剛好抵至!


    刀疤男嘴張得很大,直接一口便將齊安的刀全部吞了進去!但可惜,齊安的珞珞如石,刀疤男把它咬得“嘎巴”作響也沒一絲損傷!可同樣,齊安刀上的裂紋更多,看起來支撐不了和刀疤男繼續戰鬥下去。


    前前後後看下來,齊安和這虎類人形怪物對了幾百招並沒有討到什麽便宜,但刀疤男身上也受了幾處大傷。


    戰到此處,二人幾乎就是生死的局麵。


    淩冬開口想要過來給齊安幫忙,但齊安卻示意讓她先趕去審理案子。


    見她遲遲不走,齊安擦去臉上的血,然後道:“你若不去把局麵穩住,這案子怕是都要審理完了……那時,你明鏡司的麵子又在哪裏?”。


    淩冬這時卻有些擔心他,她道:“可是……”。


    齊安又道:“沒什麽可是的!快走!”。


    她話未完,就被齊安直接打斷,她在思索少許後,對齊安說了句:“你一定要活著!”。


    話罷,她向刑部趕了過去。


    而刑部那邊,案子審理已經接近尾聲,而所有的罪名都在劉洪德身上,和齊二沒有一丁點關係,當然這個都是在齊家一直給鐵南盧使眼色後審理的結果。


    這個過程中,鐵南盧是異常為難的,每每案子審理到關鍵處,他看向幽王的時候,幽王隻是不停喝著茶,待到後來,他更是故作不耐煩道:“大人審理案子就審理案子,老看本王幹什麽?”。


    最終,鐵南盧隻能按照齊家的意思去辦。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在場中響了起來:“鐵大人這麽快就要結案子,是當我明鏡司不存在嗎?日後掌司大人迴來,要不要我告訴他鐵大人今日的威風?”。


    來人自是趕來的淩冬。


    鐵南盧聽到淩冬提起淩朝峰麵色一變道:“淩大人要迴來嗎?”。


    他這麽一問,在場一些人的臉色也跟著大變,近來他們在一些地方上可是多少也得罪了明鏡司,若是淩朝峰迴來,他們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們對於淩朝峰到底迴來不迴來自然關心。


    淩冬則迴了他們這麽一句:“前幾日我剛收到掌司大人來信,他說不日迴來。”。


    她說的亦真亦假,卻是讓在場的人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時候,幽王終於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然後道:“明鏡司辦案自然是向來都秉公執法的,沒有明鏡司參與的案子,能算公正嗎?鐵大人,重新審理案子此案吧!”。


    這讓鐵南盧聽了欲哭無淚,心想殿下你剛才怎麽不說?


    一同臉色發生變化的,還有齊家這邊的人。


    再說迴,齊安和刀疤男這邊,二人打的激烈,且用的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刀疤男咆哮一聲,周圍房屋一陣抖動,兩隻異常鋒利的爪子向齊安撲去,齊安轉身躲過,身後一棵柳樹直接被抓了個稀爛,木頭碴子和木屑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


    “駙馬爺……何必要和我不死不休呢?”刀疤男大喝一聲,也是力道大得驚人,雙手抓起磨盤大的一塊石頭,舉過頭頂便向齊安扔了過去!


    齊安躲過石頭,然後笑著道:“你若放我離去,自然不用不死不休!”。


    刀疤男又道:“我已經放跑了淩冬,若是再讓你過去,我如何向主家交代,再者主家再三向我交代,絕對不能放離你!”。


    話到這裏,自然是沒得講,齊安一刀挑起那塊大石向刀疤男打去。


    但刀疤男爪子異常鋒利,可斷金石,抬起爪子把石頭拍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哼!那就是逼的我要殺你了!”刀疤男一張虎頭口吐人言,一口牙齒整齊排列閃著寒光,似乎任何東西都可被絞碎,十分駭人!


    話罷,這一人一怪物又要纏鬥在一起!


    齊安這時身上的靈力已經耗費了大半,但對麵的刀疤男其實和他也消耗差不多,算是半斤八兩。


    索性越到現在,齊安發沒有保留,一手斬龍術在手中使用得爐火純青,火光四射間,更是刺的人眼睛都好一陣生疼。


    而齊安接連劈出十二刀,一連在刀疤男身上刺殺出十二道傷口。


    刀疤男被徹底激怒,咆哮一聲大吼道:“如此要置我與死地,駙馬爺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罷,他一張虎口張到最大露出兩排鋒利牙齒便向齊安撲了過去!他身軀龐大,但移動起來卻是如陣風唿嘯、狂風掠地,轉瞬間便到了齊安身前,一張血盆大口就要把他絞碎,吞入肚中!


    戰到現在,由於長時間使用這《虎魄功》,功法裏的獸性逐漸占據了人性!他甚至拋棄了用拳打死齊安的想法,直想咬死他!


    齊安第一次和同這樣瘋子一般的修行者對戰,自是如臨大敵,不敢大意,刀上爆發出璀璨奪目的血紅光芒!


    轟!


    齊安將刀劈出,如雷擊長空!且他這一刀有雷霆之力,足以崩開一塊幾丈高的大石!


    鐺!鐺!


    刀氣打在大蟲身上,一道血紅雷霆在其身上爆裂開來,卻隻是把刀疤男隻逼退幾步!相反的,他一隻有簸萁大的爪子拍在齊安身上,卻是把他拍的骨頭都要散架!十分兇猛!


    且隨著戰鬥的加深,刀疤男的外貌已經徹底成了一隻獸類,從他的身上更是看不到多少人性。


    他長嘯一聲,虎目透著兇光,一身虎骨劈啪作響,身軀竟然又大了一圈!匍匐站立起立足有一丈多高,人在其麵前越發顯得渺小!尤其它張著血盆大口,額頭上“王”字猙獰皺在一起,人看上一眼魂魄都失了七分!


    他身上的氣勢越發強大,相反齊安這邊靈力已經消耗不多,似乎隻有思路一條。


    眼看刀疤男一隻虎掌要拍在齊安頭上。


    這時一杆竹槍卻是將那隻厚重的虎掌給輕輕挑了起來。


    接著,這隻槍上綻放出璀璨星光,一槍就把刀疤男給挑飛出去。


    來人劍眉星目,卻是孤宇飛。


    齊安見到是他,苦笑著道:“孤兄……還好你來了,你若再不來,我怕就是要死在這裏了。”。


    當然,孤宇飛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是什麽意外,而是齊安在離開以前本是想帶孤宇飛過來鎮場子的,但想到貿然帶他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去刑部恐惹人非議,思慮再三以後,他便給淩冬說明了一下,給孤宇飛造個身份再過來。


    而明鏡司如今缺人,自然樂得接受孤宇飛。


    這一來二去就造就了現在這個巧合。


    孤宇飛的出現,自是讓刀疤男有些難受,他現在這個狀態,對戰起來自是剛猛無比,但這個狀態最多再能支撐小半個時辰,若是接下來這小半個時辰殺不死齊安和孤宇飛,僅是《虎魄功》給他帶來的反噬都給夠他喝一壺的。


    所以,他甚至沒有心思去問孤宇飛是什麽人,兩隻虎掌就直接朝孤宇飛拍了過去。


    另外一邊,齊安則是盤坐在地,一邊用《天遊冥想法》調息著自己,一邊對著孤宇飛說道:“孤兄……你且撐一會兒,待我恢複少許後,一同和你殺這個怪物!”。


    也雖然齊安一直反感使用《天遊冥想法》,但他又怕淩冬那邊爭取不了多少時間,因此隻得快速恢複傷勢後,將這個怪物殺死再趕過去!


    而孤宇飛這邊倒也沒有多的推辭,向齊安點頭示意後,他挑槍和這怪物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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