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青城門口趕來的藥家堡弟子足足有百人之多,但對上虎狼一般的齊安和孤宇飛,他們卻毫無辦法,隻能看著這二人在城門口隨意肆虐。


    另外一邊,由於此時的石頭陣內徹底大亂,周思若帶著莫行等人簡單就混入了石陣之中。而齊安和孤宇飛主意到遠處的周思若混進來之後,齊安直接用出了《龍滅篆》,一時間他刀光閃爍,異常炫目,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孤宇飛則將手中槍四麵一陣掃蕩,所過之處,橫掃一切,其槍上附帶的罡風將數快石板帶起。


    一時間,沙石亂飛,火光彌漫,直叫人看不清前麵的路。


    這般光景下,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守陣弟子也亂了起來,由於看不清敵人在哪裏,弟子們一時間因為人數眾多的優勢,也被徹底削弱。在混亂中,他們似乎看到血肉橫飛,有人倒在了地上,這大大加大了他們的恐懼!


    可就是這樣的亂局,給周思若等人創造力這個機會,抓住這個機會,一眾人走了出去。


    眼見他們出去,齊安和孤宇飛隨後也要離開。


    但這會煙塵已消散大半,他們二人的身形重新顯露出來,守陣弟子重新組織起來,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孤宇飛則對著齊安苦笑道:“老實講……齊兄,我真不想和我藥家堡弟子動手啊!”。


    但世事無常,命運使然,他已迴不到藥家堡。


    但這個時候,卻有人在百步外急速奔來,似一道閃電般瞬時就到了孤宇飛麵前,緊接著一道電光閃過,卻這人抽出了腰間的刀,待得一聲“轟鳴”聲響起,電光四射,那人的刀抵在了孤宇飛的槍上。


    “奔雷刀?你是……葛或東,葛兄?”孤宇飛認出了眼前的來人。


    而來人正是執法堂葛或東,由於陣法弟子一時無法穩住局麵,便發了信號彈將執法堂招了過來。


    見到是孤宇飛,葛或東也很意外,但短暫意外過後,他冷聲道:“孤宇飛……你為何要殺害墨長老,明明他是好人!”。


    他不提這個,孤宇飛同他交手還會因為宗門的緣故愧疚,但他一提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咬牙道:“這墨老賊陷害我!我今日脫離宗門,都是拜他所賜!”。


    葛或東聽他這麽說,卻是更來氣:“孤宇飛,你若現在伏法,隨我迴執法堂,一切還有的商量,但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就真的沒有人可以救你了!”。


    “救……怎麽救?”孤宇飛冷哼一聲,手中槍起,槍身周圍點點星光閃爍,待到他出槍,那星光聚集在一起,爆發出急著的白光。就如一顆流星急速墜落出去一樣。


    在眾人眼中,孤宇飛的身影已經模糊不見,隻有那一杆槍上的極致白晝越發耀眼。


    見孤宇飛動了真格,葛或東卻是也不再留手,手下刀起,其上電光環繞。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一道雷霆和隕石相撞,餘波向外擴散,熾熱颶風吹得人人睜開眼睛。


    但齊安卻看得清楚,孤宇飛和葛或東交手算是五五開,誰都沒討到便宜,但這一交手所引起的餘波卻是將此地的場景全都籠蓋進去。


    趁著這會眾人的視野被波動,齊安卻是用出了從《龍滅篆》中悟到的斬龍術。


    猛然間,一刀火光從他刀中噴射而出,又似是龍被斬斷頭顱,流出的熾熱血液,其上散發出的熾熱讓人根本無法靠近。


    齊安這時向孤宇飛道:“孤兄,就是現在……快走!”。


    見城門已經被齊安徹底大開,孤宇飛沒有與葛或東再戀戰,一槍掃起,揚起一陣沙石,隨著齊安往城門外走去。


    見他們二人出了城門,不待其他人反應,葛或東追了出去,他似一道雷電閃到齊安和孤宇飛麵前,橫刀道:“你二人想逃到哪裏?”。


    孤宇飛則看著他道:“葛兄……你留不住我的,還是迴去吧。”。


    他和齊安聯手,葛或東根本攔不住。


    葛或東冷哼一聲,對孤宇飛的說法並不苟同:“隻要我再拖一會兒,有其他人來……你們還走的了?”。


    而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在孤宇飛身上,至於窺機境界的齊安,他則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


    見葛或東似乎有些倔強,孤宇飛對齊安悄悄傳音道:“齊兄,隨便有什麽招數把他嚇退就好,說起來,我和這家夥也算朋友,不想傷他。”。


    話罷,他便和齊安各自使了一招。


    一刀上火光四起,一個槍上點出數點星光。


    待到一切亮光消失,葛或東則完全不知二人的去向,而此時其它藥家堡的弟子也剛好追來。


    見葛或東一臉陰鬱,他們大概想象得到,剛才那兩個賊人肯定是跑了。


    逃出藥家堡的追捕好,按照約定好的信號,起齊安和孤宇飛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周思若。


    總算出了這藥家堡,齊安再迴頭看向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他在這藥家堡待的時間也算不上多長,他卻有待了一個世紀之久。


    或者說,在這個地方待的這段時間,有人讓他難忘……


    而想起靈巒這個女子,齊安則又是一笑了之,對於這個女子,他多少有過幻想,但理念的不同,這幻想也隻會是幻想。


    沒有過多的停留,接下來幾人則向著永安開始進發。


    終於在差不多又一個月後,他們一行人到達了臨近永安城的臨天駿郭隍縣。


    雖然遠不如永安繁華,但這郭隍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成,其繁華程度隻是不是西部那些小城能比的,明明已經臨近黃昏時節,但城中卻已是燈火通明,一些酒肆中一群人圍在一起聽說書人講書,時而拍手叫絕傳出放駭笑聲,那些柳街花巷溫柔鄉裏,一個個女子打扮的明豔動人帶著嬉笑之聲招攬著過往的行人,偶有幾個酒客跌跌撞撞倒在地上唿唿大睡……


    也似乎這座城的熱鬧也才要開始!


    對於黃心慧和孤月馨她們來說,這等大城繁華呢,應該是他們有生之年以來,第一次見。


    就在一家名為悅來客的地方棧入座下來,幾人打算明日再趕路。


    許久沒有吃過什麽好菜,齊安自是點了許多道大菜。


    一邊吃著,一邊齊安也聽客棧的人對永安近況說了起來。


    就聽得有人道:


    “我聽說啊……咋們陛下快不行了!”


    “那你說有希望繼位的是賢王還是魯王啊?不對,之前陛下不是指定了人選嗎?”


    “兄弟,你從外地來的吧,那些都算是老黃曆了!如今啊……最有希望的我看是幽王。”


    ……


    簡短的話語,卻透出了異常多的信息,齊安離開永安太久,一點都不清楚,如今的永安,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但情緒波動最大的卻還不是他,而是周思若,她對著剛才那些人開口道:“不對!最有希望繼任大統的應該是賢王陛下才對!”。


    想著那個明媚的男子,那個給他二次生命的男子,周思若覺得應該是他才最有資格成為皇帝,而如今她為他取來了迴顏丹的煉製法門,非常期待見到他。


    當然,她的這一舉動,也引起了齊安的注意,但他一時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這一切默默記在心裏。


    不過對著眾人說的那突然冒出來的“幽王”他實在好奇。


    有關這位皇子,他並沒有多少映象。


    沒有想太多,齊安接著默默吃著菜。


    而那幾個人則繼續談論這個話題道:


    “當今天下這局勢我是越發看不懂了!不過啊……說到底咋們大周如今可真是狼虎環視啊!”


    “是啊……那西北有鎮北府,東北有北齊,連那西部的西魏聽說把兵都屯到了角牙關!”


    “我大周勢微啊!”


    “可不是嗎?隻是要我說,這不是咋們陛下自己做的?那西北鎮北府陸王爺對朝廷何等忠心?還有那北齊皇帝,當初陛下是放虎歸山啊!”


    ……


    幾人說的興起,齊安幾人卻也聽得入迷,如今的這天下局勢的確變化太快。


    正說得起勁,突然那客棧老板則突然打斷那幾人道:“幾位爺啊!別說了,小店還要做生意啊!”。


    說著,他用眼神示意著客棧裏新進來的一位客人。


    來人身穿玄服,一烏黑秀發隱於高帽之中,麵容精致秀麗,但那雙眼睛又是英氣十足,搭配在一起極為耐看,且她腰間掛著雙刀,不刻意釋放殺氣,但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來人正就是明鏡司的淩冬。


    那幾人間到有明鏡司的人,自然不敢再胡言亂語。


    不過也不同於以往見到她,在齊安映象裏,這位少女平日多少那麽些自傲,外加幾分意氣風發,但如今的她卻黯然傷神,麵容憔悴,好似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


    主要是前些日子,她和淩朝峰徹底失去了聯係,而永安現在的局勢又亂,明鏡司這個機構已經算是明存實亡,她一個小姑娘失了主心骨也是無依無靠,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更是借用她明鏡司的名頭惹了許多亂子出來。


    就比如,近來若是發生什麽大案,不管什麽案件雖然都會有明鏡司參與,但每每什麽又都查不出來。


    這就使得明鏡司的威望在近些日子以來,迅速下降!


    當然,有的所謂的案件,純粹就是虛報,目的就是為了惡心一下明鏡司!而當初淩朝峰在的時候,也得罪了不少人,他如今不在了,自然什麽牛鬼蛇神都敢來生事!


    比如眼前淩冬來處理的一件事情,說是幾個月以前郭隍縣有一批該給朝廷上供的銀兩被此地一夥盜匪給劫掠走了!但實際玲冬在此調查了三天確實半點消息逗沒有調查出來。


    甚至更為諷刺的是,當淩冬說問起那夥盜賊模樣的時候,此地縣令卻是一問三不知,這一度讓淩冬懷疑,這就是此地的縣令在戲耍她!


    更為過份是,淩冬來此調查幾天時間有餘,但在此地的縣令卻隻將她安排在這個客棧。


    而對於剛才外人所議論的,她多少也聽到了,隻是現在她急著要把這案子給辦了,也就顧不得其它了。


    而她由於在想事情,她也就沒有注意到齊安。


    正此時,又有幾個身穿玄服對人走進了客棧,他們正是跟隨淩冬一起來的明鏡使者。


    見到淩冬他們便將他們調查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淩大人……那縣令公子說,幾日前,他曾在城外見到一夥形跡可疑賣蘋果的人。但最後他們發現,那夥人真就隻是賣蘋果的!”


    “還有,縣令老爺已經派人去調查那賣蘋果的了!”


    ……


    剩下幾個人還要說,淩冬卻叫他們住了嘴。


    其實這些信息別說淩冬聽著是什麽感覺,就是齊安聽著這些信息也沒有多麽有用。


    果然,下一刻淩冬直接生氣道:“讓你們去問信息,你們就問來這些無用的東西,要你們幹什麽?”。


    那幾人被淩冬一罵,直接低下了頭。


    罵過之後,淩冬又皺眉對他們道:“現在人人都覺得我們明鏡司是個笑話……我不知道各位是怎麽想的,但連眼前這件事情都處理不了,那就真的是笑話了!”。


    她這話說的不假,自從淩朝峰消失以後,明鏡司不止一蹶不振,整個上下都是一片死氣沉沉,他們自然也知道進近段時間以來,那些以前被明鏡司調查過的達官貴人變著法的欺負他們!


    可是……他們又能做什麽呢?沒有淩朝峰的明鏡司連拔了牙的老虎都不如,誰又會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邊玲冬正在訓人,那邊客棧門外,一個穿著紅袍的富貴男子,搖著一把紙扇走了進來,其身後跟著四個麵容精致的侍女,八個帶刀侍衛,看著排場十分之大,這富態公子正是郭隍縣令之子慕容建。


    他見淩冬似乎異常生氣,於是對她好言相勸到:“淩大人消消氣啊……這案子也得需要一個好心情才能辦成不是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對著客棧老板道:“給我開建包間,我有要事和淩大人商量。”。


    淩冬現在一心查案,卻是無心其它,對他冷冷道:“案子都沒查出來,就免了這些吧!”。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但一邊又想著近些日子以來,這些明鏡司的兄弟也跟著她受苦了,她又改口道:“那就和你去聊聊這案子吧。”。


    聽到她這麽說,慕容建笑著道:“幾位明鏡司兄弟的酒錢我管了!”。


    話罷,他先示意淩冬先上包間一號房。


    待到淩冬上去,慕容建走到那客棧老板麵前,背過所有人將一包藥粉悄悄交給老板道:“你給爺機靈點……待會將這藥……”。


    那老板看著手中的藥,又看著一臉笑意,實則笑裏藏刀的慕容建道:“慕容少爺……對方可是明鏡司的人,你可為難我了!”。


    慕容建則一改笑意,滿臉戾氣道:“在這郭隍城,現在就是我慕容家說了算!你若不做……哼!”。


    在一般老百姓看來,那明鏡司的人自然是惹不得的,但現在明鏡司沒了淩朝峰,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這明鏡絲出身的女人,他又有什麽不敢睡的?


    那客棧老板被威脅,隻好答應下來。


    但這一切卻被齊安和孤宇飛等人聽在了耳中。


    孤宇飛開口道:“那姑娘待會要遭殃了!”。


    齊安則無奈歎氣道:“說的是啊!”。


    一段時間和淩冬不見,齊安沒想到這姑娘卻是沒有多大長進。雖然她修為卻是長進了,但腦袋卻不見得有多靈光。


    齊安沒有再語,而是等到那慕容建走後,走到那客棧老板麵前,笑著道:“老板……那公子給你了什麽好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客棧老板則打著哈哈道:“小哥開玩笑了!慕容公子能給我什麽好東西?無非就是和我說了幾句閑話而已!”。


    齊安則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老板要是不說……那就……”。


    說著,他了拿出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齊安許久未用,正是屬於他明鏡使者的腰牌,這卻是嚇得客棧老板當場就要跪下,齊安卻是開口道:“你最好裝作無事發生,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你把剛才那胖子給你什麽了……給我說一下。”。


    客棧老板便一五一十將慕容建跟他說的那些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齊安又道:“那包藥呢?”。


    客棧老板惶恐道:“已經送上去了!”。


    齊安則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讓他為難的是,實際說來,他現在又不想很快去見淩冬,想著給她把要藥換了,給把這個危機渡過就算了。


    但現在看來,隻怕淩冬已經把藥酒給喝下了去了,這趟渾水,他不得不去解決了!


    ……


    另外一邊,在客棧的一號包間裏,慕容建命人擺了桌子酒席,弄了一些好菜。


    這會的他胖臉微笑道:“淩大人……這些都是我郭隍的名菜,你可一定要嚐嚐。比如這個叫水晶連肘,外麵包著的是豬皮,裏麵包著的是捶打過的牛肉,你可要嚐嚐。”。


    淩冬的心情還是有些差的,但這慕容建請她吃飯出於禮儀,她還是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見她動了筷子,慕容建心裏一陣暗喜,這些日子以來,這淩冬一直表現的都是冰山美人,幾乎和他連話都不說,他便是有心向這位冰山美人獻殷勤都不行。


    而現在他見淩棟肯吃菜,他腦中那些壞主意便一股腦兒的湧上了心頭,連帶著他臉上也多了幾分戾氣。


    而淩冬由於精力都在思考這次案件上,也就沒有過多去關注慕容建。


    見她分神之際,慕容建又拿來酒壇倒上一杯酒遞給淩冬道:“淩大人……別思考了,喝喝酒壓壓驚吧!”。


    淩冬沒有多想,下意識接酒喝了下去。


    隻是這杯酒喝下去以後,她立時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初時她覺得可能近來自己都在思慮案件,休息不足導致的,但她轉念一想,自己可是修行者,怎麽可能這般就產生困意。


    她想要立時站起來,但腳步虛浮卻是一個趔趄,要跌倒在地上,最終她扶著桌子才勉勉強強站起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這酒有問題。


    隻是她也沒想到,這慕容建竟然膽大包天到這個模樣,她道:“你……你竟敢?”。


    她下意識想要拔出腰間的刀,但此時的藥力進一步發作,別說的拔刀,她想要站穩都異常困難。


    這個時候,慕容建則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此時藥力發作,淩冬雙腮發紅,一改往日的英氣,幾分嫵媚之下,她看著格外動人。


    慕容建一臉壞笑道:“早就聽聞淩大人生得美貌,更是想煞小人了!”。


    被這家夥抱著,淩冬頓感一陣惡寒,掌中發力,一把就要推開這家夥。


    可是將慕容建推開以後,她又感渾身無力,甚至意識也就要昏迷。


    慕容建對於她將自己推開,也不在意笑著道:“淩大人就不要反抗了……”。


    “我卻是不知道對明鏡司使者圖謀不軌該判一個什麽罪?”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擲地有聲的聲音響了起來。


    慕容建見一個黑衣青年出現在他麵前,自是有些不高興,破口大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敢擾我的雅興?”。


    但就在他話後,對麵那人卻直接出刀,一刀朝他砍去。這人正是齊安。


    而刀還未至慕容建身前,這胖子竟然嚇得就昏了過去,齊安隻好將刀收迴。然後他攙扶著淩冬走下了樓,然後對著周思若道:“你幫忙看看……能解她身上的毒嗎?”。


    周思若看了淩冬一眼,然後答應下來,半開玩笑對齊安道:“這不會是你認識的相好的吧?”。


    齊安則很嚴肅道:“這玩笑別亂開。”。


    因為若是淩冬醒來以後知道,這些定要和他鬧個“不死不休”。


    而齊安這般解釋,在淩冬等人看來就成了掩飾,越發覺得齊安對著淩冬很在意。


    其實也不怪他們想,畢竟從齊安一開始見到淩冬後,他的關注點就在淩冬身上,但他們又哪裏知道,齊安關注她也是想知道,近來永安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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