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切的現實證明,當年尉遲敬山為齊安選擇的路是正確的。


    在那小山村的三年,磨礪了他的性子,在西北楊柳的又三年,他磨礪了好的體質,為以後的複仇打下了基礎。隻是,也是到西北一年之後,尉遲敬山就鬱鬱而終了。


    ……


    永安城的幽王府上,這一日幽王因為某些事情記得團團轉的時候,本該幫助他的知玄,這個時候卻悠哉悠哉來到了大西魏都城神破城。


    說起神破,之所以有這樣一個名字是由於當年西魏立國之初,都城並不在這裏,而是由於後來天降一顆隕石在這裏,當時的西魏開國皇帝認為這乃是祥瑞之兆,便遷都到了這裏,並改新都城為神破。


    與永安相比,這座城少了幾分豪放,如果說前者永安是如同一個劍客般有著他的豪邁禦豪放,神破則就顯得內斂太多。


    其主要原因是西魏曆代皇帝都以嚴法治國,這才顯得其都城在一些地方上要比永安拘謹得多,比如在永安你隨便在腰上掛上一把劍,就是文雅,但在神破這就是有謀逆之嫌,還比如在神破除了在特定佳節日可以放煙花,其它時候完全不行!


    但可惜,知玄清楚,如今的神破城就如裹了裹腳布的妙齡少女一樣,雖然它其中的其中的一些地方依舊美麗吸引人,但更多的地方卻在兩個女人的操作下有著太多的繁文縟節束縛。


    這兩個女人,一是垂簾聽政幾十年的西魏太後,一個就是如今繼承她意誌的長公主程長哥。


    至於前不久剛剛登基的魏隆帝程萬和則是傀儡。


    如今知玄要做的就是喚起傀儡帝程萬和的帝王之心意。


    當然,對於程萬和自己來說,他這個皇帝也當的憋屈。


    自己這個皇帝當得著實憋屈,雖然自己年紀還小,但憑什麽國家大事都由自己的借姐姐去處理。


    若是早幾日沒有遇到天命觀的道子鍾靈毓,程萬和也直覺自己這個皇帝但當的還是可以的。


    但經過他一番點撥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憋屈。當然,鍾靈毓之所以會這麽做也確實覺得程長歌的國家治理的不怎麽樣,也雖說,他手段通天,國家也把天命觀奉為國教,可太具體的事情他不好過問。


    所以他再離去前,將自己道子的腰牌給了程萬和,說若有需要,可以去動用天命觀的力量,不過前提是,程長歌若逼著他退位,才可動用。


    那是一塊似玄鐵材質泛著黑光,有嬰兒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正反各刻著一個古怪的符號,古意十足,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且掂在手中也是有一定的份量,普通的鐵塊也是沒有這麽重的。隻這幾點,這塊令牌都不是凡品。


    且聽鍾靈毓講,這件東西也是傳了有幾百年了。當年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朝上的洪天師也看過這塊令牌,說不是凡品。而這件事,朝堂之上也是人盡當知。


    說起自己的長姐,她最近和朝堂上一位鎮國公走得很近。


    這位鎮國公自恃功高蓋主,不僅不收斂,更是權傾朝野,眼中更別說什麽聖上了,指鹿為馬也是常有之事。加上西魏近年來連戰不斷,國庫內耗嚴重,看似強大的背後,實則孱弱不堪。作為皇帝,他能不擔心!


    且前不久的端午燈會,這位鎮國公的心思也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沒有絲毫避諱。


    這神破城也便成了一個大染缸,魚龍混雜,各種魑魅魍魎懷著各樣的心思來到了這裏。有的是代父商議謀反而來,有的是為鎮國公效力而來,也有的更是為覬覦神破的權力。


    原本的一個燈會,也隻是成了一個麵上的形式。


    那麽將來這位鎮國公侯爺聯合自己的長姐程長歌大刀闊斧起來,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將他從皇帝位子趕下來。也就名正言順,不怕天下人的責罵和恥笑了。


    所以這一天,也在知玄的鼓動下,程萬和寫了一道密信,將之交到自己信任的暗衛手裏,讓他去交給天命觀。


    而這暗衛也是自小和程萬和長大的伴讀書童。


    “走吧,你腦袋比其他人靈光,就別裝糊塗了。如今我這皇帝位子坐不坐的穩看你了!”程萬和板起臉,示意暗衛趕緊走。


    “陛下,為什麽獨讓我一人走!”暗衛也不裝糊塗了。


    “你原本是幹什麽的,我一清二楚。不過,你殺得都是一些作惡之人,也算行善事。可朝廷上一些人的手段可以讓你把做過的事說出來!難保他們不對你做文章,懂了嗎?”程萬和這話已經挑得很明。早年,他在朝堂也確見過,洪天師讓人把實話講出來。


    作為殺手,暗衛是有思考的習慣的,但是絕對沒有程萬和想得這麽多。也從這裏,他真正把程萬和當成了自己要效忠一生的人!


    “我知道了,陛下!”暗衛對程萬和行了一禮,便翻牆出去了。


    知玄則在暗處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幾乎也就在暗衛剛走後,一隊人便把皇宮給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帶頭的正是白天朝堂論辯過的長公主貼身代刀侍衛關永虎。


    “陛下,我對什麽的朝野之事,不感興趣。我聽聞你有一塊道子給你的,能否拿給我看看?”關永虎嘴上尊敬,但其實其態度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那就抱歉了,朕的人已經把它帶走了!”程萬和麵帶笑意,一副你不敢把我怎麽樣的表情。在程萬和看來,自己對自己的長姐和鎮國公還是有用的,他不相信吳宣會對他做什麽。


    誰知關永虎卻直接大笑了起來,像是知道程萬和在想什麽一樣,對著徐舉人道:“我有的是辦法!”。


    話畢,他伸出一隻手對著程萬和一抓,便把他吸了過來,他的手就抓到程萬和的頭上,且他的手上不斷有黑氣冒出,讓看得人極不舒服。


    誰又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對如今天子大不敬。


    當然程萬和更不知道,知玄蠱惑著他去找天命觀,但同時也是他高的密。


    程萬和感覺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連說話都極為困難了起來。他張大了嘴巴像要說出什麽,可是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大口的喘氣!


    約半盞茶功夫,關永虎鬆開了手對著徐舉人道:“暗衛李峰?”。


    這正是剛才逃走那個暗衛的名字。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條絲巾擦了擦手上的汗,動作極為文雅。可是跟著來的人,卻都有種如坐針氈、站立不安的感覺。


    再看程萬和,臉色發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目光呆滯,傻愣愣如行屍走肉一般。


    知玄知道,他這是被人搜了魂,但少頃時間之後會恢複神智。


    “弟弟……你現在倒是長本事了!”皇宮外外傳來了程長歌的聲音。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我要挖了他的眼睛!”程長歌的的聲音猶如黃鶯出穀般好聽,可心腸卻是蛇蠍心腸!


    這個女人自從迴到西魏後,手段行事風格倒是越發很辣了起來。


    李程萬和被人按到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反抗。他想過平安過一生,但少年心性,為國為民,卻是說不出的荒唐!


    “各位,我殺幾個人,你們不介意吧?”庭院裏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而說話的就是李峰。


    就要出城時,李峰猶豫了,想了想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江湖道義不許的憋足借口迴來了。


    由於目力驚人,還未到皇宮,在遠處,他就看到皇宮被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一種祥的預感縈繞在了他的心頭。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皇宮庭院裏,一眾程萬和身邊的太監宮女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跟魔怔了一樣!程萬和被人按在地上,活生生被人挖出了眼珠,血濺了出來比程長歌的紅裙還要紅,顯得那樣的妖異、鮮紅。


    似鬼魅一般李峰走到了程萬和身旁,他抽出刀。那幾個按著程萬和的人的頭便滾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血撒在程長歌的臉上,她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程萬和的肺上也被人捅了一刀,看樣子也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他見李峰過來,張大嘴極力要說什麽。可聲音太小,繞是以李峰的聽力都聽得不是很清晰,隻好把耳朵貼在了他嘴上。


    “李峰……我大魏要……要……”話還未完,程萬和便沒了聲響。


    李峰深吸一口氣後吐出,像是極力要克製住自己一樣走到程長歌麵前,話語冰寒:“長公主殿下,如果大魏將來出了什麽亂子,你就是第一個該負責的人!”。


    從小的嬌生慣養,眾人對她的眾星捧月讓程長歌越發得大小姐起來。直到有天,她殺了人!可事後,她什麽懲罰也沒得到。


    可對上麵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清秀少年的的臉時,那種第一次殺人後的忐忑卻在長歌心中出現了!


    並不是她怕此人了,而時候他講的話讓她有些觸動。


    對程長歌撩下了一句話後,便提起了刀,麵色陰沉的看著庭院裏的每一個人。


    程長歌則對關永虎道:“一個不留……要是跑了,你不用活了。”


    關永虎則連忙稱是。


    而除關永虎和程長歌外,每個被李峰看過的人都有一種被什麽暗處的野獸盯上一般的感覺,可明明他人卻在眾人麵前!


    “兄台,你不問問陛下成這樣是誰做的?”關永虎對著李峰靦腆一笑,顯得很禮貌。


    “我需要問嗎?我隻知道你們的命都長不了!”李峰也跟本不想去問。他此刻隻想殺了在場的所以人!


    關永虎對上齊安的眼神,心中竟然有了幾分恐懼。他是在天命觀修過幾年道的,眼中當然沒有“凡人”。凡人在他看來就如蜉蝣一般,一生短暫,又是多麽軟弱與悲哀!


    李峰於這眾多蜉蝣中,也隻不過是一隻大點的蟲子!關永虎自然也是不屑的!可如今叫李峰的這隻蟲子卻給他帶來了幾分恐懼。


    關永虎看著眼前目露冰寒的李峰,壓下那一絲恐懼後,憤怒、不屑、可笑多種情緒便湧了上來,叫他麵容都有些扭曲起來:“你說的殺也包括我嗎?”。


    “誰知道呢!你這問題很白癡!”李峰麵無表情,也不知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但放出體外的殺氣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話畢,李峰提起手裏的刀便向關永虎走了過去。他走得很慢,但在離關永虎還有十步之時,就像一支射出離弦的箭一樣,速度陡然加快!


    作為程萬和身邊的人,李峰自是有幸去天命觀修行過的,如今也是歸一初境,而他對麵的關永虎則是歸一後境。


    而手起刀落,眾人被李峰手中白森森的刀反射出的光晃了一下後,便見少年的刀被一隻手給接了下來。


    那是關永虎的手,但眾人卻是倒吸幾口涼氣!他不是用手夾著去接刀的,而是好像故意攤開手掌,任少年的刀劈上去的一樣!但是也沒有一絲血色從他的手上流出。


    關永虎把手收了迴來,那隻手上除了留有一道印痕外,什麽也沒有。他的眼神越發不屑,對著李峰就要吐出一句話道:“你應該懂我和你之間的……”。


    可話還未完,就見李峰的刀又劈了上來。這一下劈得狠,刀在空中發出“唿唿”的聲音,便直接劈在了關永虎的手上!


    這一刀速度也快,連關永虎都來不及反應!眾人看到這裏脖子都是一麻,生怕李峰的刀是砍在他們脖子上。可依舊,這一刀除了在李峰的手上留下一道印痕外,便再沒其它了!


    連著這樣的兩刀下去,是個人早都被砍死了!但砍在關永虎身上,卻是一點事都沒有,就是砍的人估計心中都會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李峰卻是麵不改色,沒有發出一句話,提起刀就要再砍!因為此刻作為朋友,對於程萬和的死,他一點都不能接受。作為臣子,他要為自己的主子報仇。


    “看來,你這隻蟲子確實挺蹦躂!”關永虎麵色陰沉,擠出了這麽一句話。同樣也不可否認,少年這砍在脖子上的一刀,讓他心中被壓下得那一絲恐懼,又重新升了起來。


    可關永虎心底的怒火也是徹底點燃了,被一隻蟲子戲弄了兩次,他直有種把李峰大卸八塊才能稍稍解恨的感覺!他雙眼透著兇光,像一隻站立的野獸,對著李峰就撞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讓看得人都懷疑,他是在用腳在走路。


    由於關永虎的速度太快,齊安也沒有避開。但李峰反手握刀,似本能一樣對著關永虎腹部便捅了兩下。


    關永虎手中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小刀,小到隻能用兩根指頭才能握著。被他握在手中顯得很滑稽。


    可此時,那把小刀卻結結實實紮在了李峰的胸膛上。“刺啦”小刀又被拔出。小刀上有著許多的倒刺,隨著被拔出,血就猶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一下浸濕了關永虎的一大片衣裳!


    小刀很不起眼,但被紮一下卻是比發炎的傷口被馬蜂蟄了一下還要疼上幾倍不止!齊安臉一下煞白起來,頭上也多了一些冷汗。


    可李峰麵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那沒有一絲疼痛之感表露而又蒼白的臉,卻讓關永虎心中的恐懼又多了幾分。


    當然,他也覺得麵前的這種恐懼來到莫名其妙,好像自己被什麽盯上了一眼,而實際上知玄就在暗中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哼,這隻是剛開始!等被我在紮上幾下,你就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了!”關永虎好像是知道被這刀紮上一下是怎樣的感覺,放話要刺激一下李峰。


    “那我也告訴你,你命長不了!殺人,我怎麽都比較在行!”似是被關永虎刺激到了,李峰終於說了一句話,聲音沙啞,有點嬉笑的意思,卻讓人不寒而栗!


    關永虎看著李峰,吐出一口氣,似是要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摸出一條絲巾十分文雅揩去手裏的汗,對著齊安笑道:“差點誤了正事了。把腰牌交出來,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他的語氣平和,仿佛剛才他與李峰的爭鬥隻是一個很小的誤會。可接著,他的笑容凝固了。


    李峰好像沒聽他說話一樣,提著手裏的刀又向他劈了過來。


    “看來,我還是不適合以一個文人的身份和你講道理!”關永虎麵容再次扭曲了起來,他用兩根細長的手指再次夾起那把小巧的刀,對著李峰的胸膛又狠狠紮了下去。


    鮮紅的血再次湧出來,在李峰衣服上綻出一朵血花。疼痛感再次加劇,讓本就臉色煞白的齊安,更是沒有了血色!但他依舊是一言不發,緊緊握著那把砍在吳宣身上根本掀不起一絲波瀾的刀!


    程長歌他要親眼見證,今天一切事情的發生,用來保證權力可以完完整整交接在她手上。


    而看著自己這個弟弟,


    她原本在想,其實他要好好做個傀儡,自己也就讓他安樂幾十年,但他卻真把自己當皇帝,那就不能讓他再活下去了。


    原本穿在李峰身上的素衣,已完全成了血色,粗略一看,他身上竟然有著十幾處傷口。


    關永虎是天命觀一門名為《金釗體》修行法的集大成者,在場之人都是知道的。他刀槍不入,一拳連碾盤都能打碎。可李峰他竟然還能站著不倒,著實不可思議。


    但眾人覺得,終究倒下的也隻會是李峰。


    但在暗處的知玄去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關永虎表麵還算鎮定,但心中那一絲恐懼卻是越發壯大了起來。從始至終,他也隻是把李峰當一隻蟲子看待,而這隻蟲子連咬都咬不動他一口。


    可暗中有人盯著他的感覺也越發強烈。


    但看著李峰衣服都被血染濕成了血色,卻依舊沒有倒下的意思,他心中這莫名的恐懼卻平靜了起來!


    關永虎心中這樣想著,竟然愣了一下。趁著他愣神的功夫,李峰握起手裏的刀便又衝了上去。


    “咣當”一聲,握在關永虎手裏的刀掉在了地上。眾人看到關永虎握刀的手上,出現了一道很淺的血痕。可這傷口幾乎可以說不算傷口,但關永虎還是大叫了起來:“你怎麽可能破我的攻!不對!不對!”。


    做這一切的自然瘦知玄。


    而關永虎也感覺到了。


    李峰雖然奇怪自己可以砍到他,但他也沒有想太多,一言不發拖著帶傷的身體,速度卻是一點都不忙,似雷電閃過,刀便向關永虎的脖子架去!


    “啊!”關永虎慘叫一聲。他不敢相信李峰竟然砍斷了他的鎖骨。要不是他閃避了一下,這一刀絕對會劈在他脖子上!


    一種久違的疼痛感湧了上來,讓關永虎這個金剛不壞的金釗體有了死亡離自己很近的念頭。而且他相信李峰的下一刀,絕對會是要命的一刀。


    “哪位高人……”關永虎說話都變了語調,其中竟然有了求饒的意思。


    他並不是怕李峰,而是怕暗中的知玄。


    讓在場的眾人都如同看到什麽不可思議、匪夷所思,極不真實的事一樣!這個讓長公主都要恭恭敬敬陪笑臉的人,竟然求饒了!他們寧可相信求饒的會是李峰!


    當然,他們也以為關永虎向李峰求饒了。


    可還不等他們驚訝完,一顆頭顱像碎了的西瓜一樣滾落在地上。那是關永虎的頭顱!鮮紅還溫熱的血液流在地上,染出一片猩紅。使得它與周圍的土地比較起來,是那麽得格格不入與刺眼!


    “呸!這還刀槍不入?”關永虎倒下後,李峰終於才說了一句話,連帶著他吐出一口淤在嘴裏的血!


    李峰看著關永虎的頭顱,聲音沙啞,對著程萬和屍體道:“陛下……我來遲了!”。


    由於血液的大量流失,李峰已經越發站不穩。但看到已經躺在地上關永虎的屍體,眾人卻是連看都不敢去看他。哪怕他此刻跌跌撞撞、步伐不穩,要隨時倒下!


    終於在這個時候,程長歌發話了:“既然你殺了關永虎,那你以後就是我的貼身侍衛了。”。


    她的話語簡單,但又毋庸置疑像是命令一樣不容反駁,或者說她明明是個容顏嫵媚的美嬌娘,但所展現出的氣度,活生生是天生的王者。


    看到這一幕,在一旁觀望了許久的知玄覺得他所設計好的這場鬧劇可以收尾了。


    就見這個時候,那快要倒下的李峰從懷裏取出一張符紙燃燒起來,很快自西方向,接連三片七彩雲霄向這邊飄了過來。


    隨即,程長歌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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