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折騰了半天發現門打不開之後,巴德利一屁股坐在地上。


    “呃呃啊……出來溜達的時候很開心,一旦被關上之後,就會想到那些積攢起來的工作……”


    “迴去處理之後不知道要花費多久時間呃呃……”


    看著渾身散發著怨氣的巴德利,艾米莎的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快來喝茶小巴,別的不說,地龍們的茶和波特剛紅茶有點相似之處呢……”


    看著似乎完全不在意發生了什麽的老媽,巴德利蹬著小皮鞋兩三下衝到她的麵前,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老媽,你到底有沒有搞錯?”


    “現在我們是在被軟禁,在被軟禁啊!”


    聽著巴德利憤怒的聲音,艾米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啊,軟禁嘛。”


    “一時半會迴不去西荷爾蒙,不過也總比直接關大牢好吧。”


    巴德利深吸一口氣:


    “我是想說為什麽我們不反抗啊!”


    “剛才那個家夥利用儀式召喚遠古守衛的時候,我們明明可以靠烙印的力量衝出去吧!”


    “為什麽不展現真身啊!”


    看著惱怒不已的巴德利,艾米莎將女兒緩緩抱起。


    接著在對方極其奮力的掙紮下硬生生把對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腦袋被緩衝墊不斷抽打,諸如此類的場景巴德利很早之前就已經熟悉。


    她下意識的要伸出手,但是一想到情況不同往日最終還是硬生生把手縮迴去。


    和加德妮婭可以玩小遊戲,和老媽玩會被揍的很慘。


    從這一點上說確實很嫉妒尊主。


    以後玩遊戲隻能是他來玩了。


    撫摸著巴德利那非常執拗的金發卷毛,艾米莎的話語帶著溫和的語氣:


    “我們當然可以那麽做,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不就意味著西荷爾蒙和哈托克姆之間直接進行宣戰了嗎?”


    巴德利頭轉過來:


    “可他們對我們的敵意不是早就已經人人皆知了嗎?這和直接開戰又有什麽區別?”


    艾米莎微微搖頭:


    “宣戰是宣戰,敵意是敵意。”


    “哈托克姆目前對我們的態度是強烈敵視,但是如何要針對尊主,針對西荷爾蒙,他們也在討論。”


    “從地龍們的反應其實就能看得出來,哈托克姆的勢力意見同樣並不統一。”


    “如此的話,我們就還有加價的空間和餘地。”


    “但假設我們直接和地龍開戰,無論目的和前因後果是什麽,我們的身份都會讓哈托克姆在這種猶豫環節直接完成意見交換,加速哈托克姆和西荷爾蒙的全麵戰爭。”


    “雖然我們並不懼怕,但在沒有得到足夠多的信息之前,這樣的結果顯然會增加我們的戰損。”


    “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有價值的勝利,這才是我們出行的目的。”


    “所以當下和地龍翻臉是不理智的。”


    聽到老媽的話,巴德利也逐漸冷靜下來。


    但是她依舊還是覺得鬱鬱寡歡: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我們現在要怎麽脫離這個困境啊?”


    “那個老東西對老媽你似乎很有執念啊,不會提出什麽很變態的要求吧!”


    艾米莎愣了一下,接著看著開始不斷腦補的巴德利,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我的女兒,變態想法這方麵簡直和我如出一轍啊。”


    ??


    這是什麽值得誇讚的遺傳嗎?!


    就在巴德利吐槽老媽的時候,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


    “您好,我來送餐。”


    聽到對方的口音,巴德利和艾米莎頓時對視一眼。


    地龍們的語言體係非常古老,所以說哈托克姆語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古語的發音。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送餐人所說的哈托克姆語,卻純正的不要再純正!


    “你剛才問我們怎麽出去。”


    艾米莎對巴德利眨眨眼睛:


    “現在辦法就來了。”


    ……


    魂息大殿。


    當大門被關閉的時候,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


    九神的空間互相割裂,因此在大廳中的仇怨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厄運被尊主拿去當武器了。


    愛孽正在阿克薩蒙瘋狂的製作人體計算機。


    苦慟不會說話,更沒有從自己空間中出來的想法。


    所以此時此刻的仇怨孤苦伶仃。


    一邊擔憂尊主的情況,生怕祂無法通過限製下的考驗。


    另一邊它又對悲悵抱有極其複雜的態度和感情,一種前所未有的糾結感讓仇怨幾乎要昏厥。


    它甚至覺得自己所司掌的仇怨力量甚至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流逝了。


    “好他媽煩啊!”


    仇怨的身軀不停的在大廳四處遊蕩。


    如果藍圖們會傳遞情緒和意見的話,或許此時此刻會來安慰自己。


    然而它們能做的實際上也就隻有跟隨自己的情緒波動一塊發瘋。


    仇怨逐漸冷靜下來。


    仔細想想的話,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無法忍受寂寞和孤獨了呢?


    在變成晶體,失去自我的那麽漫長的時間裏,他一直以來都能夠對這些東西視而不見,從不將其當做是一種痛苦。


    可現在,大殿的冷寂居然已經殘酷到了這種程度,割的它連那不存在的心都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這是尊主帶來的改變,不,準確的說。


    是艾薩克所帶來的改變。


    仇怨微微站起。


    它忽然開始覺得,如果艾薩克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尊主。


    那麽反而不見得是件值得讓人接受的事情了——


    可現如今的他什麽都做不到,能夠做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就隻有在這裏等待。


    一秒,一分,一個小時。


    沒有時間概念的魂息之殿內,能夠聽到的聲響就隻有仇怨偶爾發出的粘稠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仇怨幾乎要徹底陷入冥想狀態的那一刻。


    屬於悲悵的大門緩緩打開。


    仇怨猛然一驚,接著匆忙來到近前。


    濃烈的黑色和白色交錯所形成的液體在大門打開的瞬間流淌而出。


    沉重到如同鐵錘落地般的腳步聲在仇怨的麵前響起。


    一張依舊一如既往的男人麵容。


    隻不過是從中裂開的。


    在那白色的皮膚之下所隱藏的那部分已經完全暴露,無數黑白交錯的眼球和觸須凝結成樹木的枝杈,以人類的身軀成長著。


    尊主的名諱,在此刻與仇怨所尊敬的那個人融為一體。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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