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已經抓住了?


    艾薩克停頓了片刻之後,臉上麵無表情: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的卷宗為什麽不順帶遞上來?”


    “前些日子我們的人手不太夠,所以這事就暫且拖著了……”


    艾薩克上下打量著愛因斯坦,忽然猛地一拍椅子,巨大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教堂之中,嚇了愛因斯坦和克倫一跳:


    “既然沒有卷宗送到南部教會,此事就並未徹底結束!”


    “你們遞交卷宗的時間是七月二十六號,如今已經是八月五日!”


    “九天的時間,一樁需要你們請求我們支援的殺人案就被你們自己告破?”


    “你覺得是你的話可信,還是豬會飛更可信?”


    愛因斯坦的表情愈發僵硬,但是也並未對艾薩克的質問表現出什麽慌張來:


    “當初是我們判斷錯誤,對於案件的複雜性有過多的高估,因此才著急給南部教會發請求。”


    “後來得知亡靈潮大肆入侵,我們加大力度,審查案件,為的就是減輕主教大人你們那邊的壓力。”


    “如今案件告破了,這不是好事麽?”


    “如果您要懲罰的話,根據烈火教義二百三十二條,至少我們也能功過相抵吧?”


    愛因斯坦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恭敬到現在的硬氣,艾薩克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麽。


    不過他就是故意的。


    這個張橫跋扈的主教大人,他還就得當下去了:


    “那好,你說這事結束了,那具體的文檔和詳細過程,我要了解。”


    “等到我確認你們確實把這事弄完了,這案子才算結束。”


    “要不然,你高低都要背上一個瀆職的罪名,這是本主教的定論!”


    愛因斯坦臉上浮現出慍色:


    “主教大人,烈火的教義明確說……”


    “頂撞上司,罪加一等,克倫,記錄在案!”


    看著克倫慌張拿出紙筆,愛因斯坦瞬間紅溫:


    “您這是欲加之罪……”


    “質疑上司決定,再加一等,記錄在案!”


    “我這不是……”


    “再加一等!”


    “我……”


    “記錄在案!”


    看著克倫手裏滿滿當當的小便簽,愛因斯坦終於服軟了,一跺腳一咬牙:


    “我聽您的就是了!”


    艾薩克微微頷首,順帶還摸了摸那顆鋥亮的光頭:


    “早這樣不好嗎?”


    媽的,我@#$%……


    愛因斯坦的心頭仿佛有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什麽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今天他算是知道了。


    不是,哪有這種主教啊!


    哪有這種神選者啊!


    平日裏日常工作,哪個主教不是平和待人,力求不抹黑自己形象?


    這艾薩克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他並不知道,在這位主教大人曾經的世界之中,這種操作不過是灑灑水而已啦。


    放到這個世界裏,以信仰為體係,這種手段對於懷抱著“大家都是烈火信徒,其實不分高低階級”的教徒們而言,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除了樞機對於地方確實有無腦的命令權之外,地方教會內部的諸多人,對於權力職位都有強烈的認知誤差。


    哪怕是約翰,在對抗自己一個小小神父的情況下都是要占領道德高低,去用輿論想著壓垮自己。


    他們完全忘記了職位上帶來的權力。


    艾薩克對此的評價就是……


    誰不用,誰sb。


    克倫表示:學到了,但是我好像是最低級的那個,沒有人能被我欺負。


    在艾薩克近乎耍無賴的“卑劣”手段下,愛因斯坦終於願意配合開始工作。


    等到他將所有相關的卷宗拿出來供艾薩克和克倫觀察之後,剛看到第一句話艾薩克表情就變了。


    “死的人居然還是教會的人?”


    “如此嚴重的問題,你們居然想著輕描淡寫搪塞過去?”


    “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太久了?”


    感受到艾薩克冰冷的視線,愛因斯坦也不敢再嘴硬了:


    “雖然記錄是神職人員,但實際上他並非教會真正的神職者,而是外界招聘來的誌願者。”


    哦,臨時工。


    “死狀……是所有的骨頭和肉都被精準分割剖解,如同牲口一樣,這不是純純的虐殺?”


    “現場並無任何痕跡……”


    “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


    “死亡地點是教會門口……”


    艾薩克將卷宗合上,眉頭微微皺起:


    “這人生前有沒有結仇的?”


    愛因斯坦搖搖頭:


    “此人是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當地都叫他阿傑,平時沉默寡言,幹活賣力,家裏就他一個人,沒有親戚,平時都是被人欺負,沒有結仇的可能。”


    “把人殺在教會門口,大抵是對我們教會的威脅。


    艾薩克繼續問道:


    “教會出現過什麽大問題麽?”


    “有是肯定有,但那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教會平穩運轉至今,如今大人別看洛桑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但實際上已經要比過去的幾十年前好了不知道幾倍。”


    “這種惡性事件已經是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我們可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在這裏建立了最為基礎的秩序!”


    說這話的時候,愛因斯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


    艾薩克沒有理他,繼續低頭翻看卷宗,看了半天之後,他終於問出那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這上麵沒有任何有關斷案線索的記錄,你們也並未在上麵寫過任何嫌疑人的對象名。”


    “既然如此,那你們到底是如何把這案子結了的?”


    愛因斯坦對著艾薩克的目光,緊接著就在艾薩克的注視之下,說出了一句讓他瞬間有些繃不住的話:


    “因為那個罪犯自己自首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光頭之上閃爍光暈。


    眼神之中,是一種名為愚蠢的清澈。


    艾薩克深吸一口氣。


    “自首了就一定是殺人犯?”


    “難道不是嗎?”


    愛因斯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


    “如果不是因為烈火大人讓他的良心譴責不安,那他為何會自首?”


    “沒有人會沒事幹前來報案吧?”


    艾薩克再度深吸一口氣。


    血壓有點高。


    “他就不能是為了讓你們停止查案而自首的替死鬼嗎?”


    愛因斯坦微微一愣。


    沉思,困惑,質疑,不解,再到恍然。


    “居然還有這種可能嗎……”


    艾薩克一腳將麵前的長椅踢成純粹的粉末!


    爆了,忍不了了!


    本神的厭蠢症犯了!


    “媽的,你這個廢物東西!”


    隨著他這一腳和這一罵,愛因斯坦瞬間冷汗直冒,一個咕嚕跪在地上!


    “帶我去見那個自首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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