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複雪迴到宮裏的時候,宮裏還是一片寂靜,該睡的都還睡著。

    夜複雪蹲在逆流他們跟前,搖搖頭,輕笑。一群笨蛋,她不迴來他們就不休息了嗎?

    推開門,夜複雪躡手躡腳地走入房間。坐在床沿,看著睡在床上的男子,心裏不覺有一絲震驚。閉上的眸子,沒有了白日裏的霸氣,殘酷。對,殘酷。夜複雪不會忘記,這是一個殘酷的皇上,即使在她麵前,沒有看他殘酷過,那並不代表他不會。其實,除卻那雙眸子裏的情緒,南宮炎是一個極其精致,妖孽的人,一舉一動,都足以讓一個女人甘願拜倒在她的腳下。怎麽她就沒感覺呢?

    南宮炎的眉頭即使是是睡著,也是緊緊的皺著。夜複雪鬼使神差伸出自己的左手,試圖將那些褶皺撫平。報以一笑,即使是南宮炎看不見。

    聲音少見的溫柔:“抱歉。”抱歉,不該拿你的金牌;抱歉,不該私自出宮,讓你到處找;抱歉,昨晚的事。

    其實,照理論上來說,接受南宮炎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夜複雪總覺得,在心裏的某個地方,在抗拒著,在叫囂著——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而且,在昨晚,她明顯感覺到左手手腕上,原本不怎麽緊的手環,猛地縮緊,將她的手腕生生地,緊緊地貼住。像極了一個戀人,拚命想拉住另一個即將離開的戀人的手!夜複雪不禁自嘲地笑笑,這什麽思維啊,戀人?怎麽可能?她可不記得她在現代有過什麽戀人。

    抬起左手,夜複雪專注的盯著手環,確實是比以前緊了些,不是她的錯覺。手環上的淚珠似的銀鏈,依舊熠熠生輝,中指上的月牙指環依舊美得不可方物,手腕上的剔透手環,還是一樣,奪人矚目。隻不過,有些東西,確實變了。以前要取下手環很是容易,不要大師父也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取下來而自己毫無察覺。隻是現在,要取下來,恐怕得費點勁了,這樣也好,在夜複雪的潛意識中,她一點都不想把手環摘下來。

    將手縮迴廣袖之中,夜複雪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南宮炎身上,有些失笑。昨天晚上他到底幹了多久啊?以他的體力,就是幾天幾夜也沒問題吧。怎麽還在睡?今天的早朝看來不用上了。

    很久之後,夜複雪都覺得自己是個烏鴉嘴。

    因為就在她想完之後——

    “啊——”她突然就被扯入一個懷抱,出聲低唿。她本來就是坐在床沿的,被這樣一扯,整個人都趴到了南宮炎身上。夜複雪的臉一下子紅得徹底。南宮炎的眸子中,有怒氣,有賊笑。一個翻身,將夜複雪壓在了自己身下,然後狠狠地欺壓上她的唇。動作那叫一個迅速,那叫一個一氣嗬成。

    夜複雪胸口的氧氣越來越少,臉色越來越紅,丫丫的,被親了這麽多次,怎麽就沒學會換氣呢?夜複雪很好奇這個問題。沒辦法,既然和南宮炎kiss沒感覺,她還不如想點其他的來打發時間。

    要是南宮炎知道夜複雪此時的想法,他估計會覺得自己很挫敗。

    兩隻手有氣無力地推著南宮炎,“唔,唔——”夜複雪很憋屈,氧氣不夠,動作也就沒有殺傷力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豆腐。

    南宮炎鬆開了她,倒在床上,一隻手側撐著頭,另一隻手摩挲著夜複雪的臉,那感覺,真的很好。看著夜複雪狼狽的樣子,南宮炎笑得很是得意。可是每每看到夜複雪的眼睛,南宮炎就有一種感覺,那雙眼睛在騙他!這個莫名的感覺讓他生氣,讓他心裏很不舒坦。

    調勻了唿吸,夜複雪用一隻手枕著頭,側過身,背對南宮炎,自個兒生著悶氣。

    南宮炎從後麵輕輕摟住她,日光從窗戶上透進來,在夜複雪的身後投下一片小小的陰霾。夜複雪心裏很不爽,卻也不掙紮。

    “你是故意的。”悶葫蘆似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小孩子在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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