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過仙家了。"


    大飽眼福一番後,兩人趕忙順著水路迴到璃月港,白琪和姬子望著天邊那朵朵烏雲。


    肯定是有什麽東西躲在那裏。


    舞台.....,哦不,應該是驅邪用的祭壇。


    "螺卷大將,火鼠大將,心猿大將。"


    魈站在他們麵前,手抹了抹臉邊。


    "怕什麽,我們都在呢。"


    是他的肩膀,也不是第一次替人除災,每次和他一起,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迴憶會留在自己的腦海裏。


    旁邊姬子,也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戰士,看著麵前那陰暗邃幽的儀式,並沒有任何動搖


    說真的,沒什麽好怕的,不是麽?旅行者天天委托遇到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自己也不過麵對個世界的渣穢而已。


    "不用擔心,把他們身上的殘渣都附著在星河錨點裝置上,或者讓白琪驅散都可以。關鍵是他們和我們自己都盡可能不要有任何傷害。"


    畢竟也是第一次驅邪儀式,還來了幾位拿著大槍的奧利卡西員工。


    與其說是員工,他們更像雇傭兵了,有準則的雇傭兵。


    "嗚。要抱抱。"


    "好好好,弄完這一遭,你想怎麽玩我可以陪你。"


    "那,可莉呢?"


    "放心,已經送到奧利卡西的甜品加工廠裏了,一時半會還能體驗糖果小鎮呢。"


    "晚點帶她們一起去怎麽樣?"抓著他肩膀,宸曦點點頭。伴隨著倒計時的開始,鍾離背手而望,歸終則擺好了歸終機。但她還是繞著由奧利卡西改裝而來的"光矛mk2"好奇地上下摸索。


    和曾經地下古國,前代遺跡的機關沒有任何可以關聯的地方,像個眼睛一樣盯著場上中央被鏈條鎖住的大門。


    "儀式已經開啟,請諸位做好準備。"


    "申鶴,帶著幾位按照陣法預備。"


    人與仙,各站一排。


    帶好護目鏡,宸曦放開懷抱,看著那躍動的背影,緩緩走向中央。


    "夥計們,看著點喵。"


    "最後檢查你的武器!槍管過熱了就拿手電筒逼退它們!"


    "師傅,陣法已經擺好。"立定,申鶴手持長槍,對著留雲借風真君請示。


    鎖鏈開始崩碎,裏麵魔物叫喊的聲音,互相踩踏的碎裂聲,尖銳地刺激每個人的耳膜。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拿著槍的原因!"


    "開火!"


    萱塵揮動衣袖,重弩間吐出的銳光直直透過一隻熊身龍頭模樣的腦袋,即是隻剩下半邊,依舊拿著巨斧向前奔去。


    八虯,好以強力把商船與海物拖入自己的口腹之中,常以海嘯巨浪席卷吞沒地上的生靈。


    "額啊啊!"


    "嗯!"


    息災抵住了那朝著白琪而來的一擊,現在,地上黑色的迷霧緩緩繞著她腳尖旋轉,又以一種白色的火焰,緩緩由她為中心而鋪開。


    它們大多都沒有神誌,向著她直衝而來,踩著,跨過前麵魔物的殘軀碎骨,在劃開空氣的爆鳴聲中向著她而來。


    宸曦移到最南方的陣列前,替下了一位正在換彈箱的員工。背後抽出上劍,橫在它們麵前。


    "我去。"


    那劍的鋒芒,隻是微微舞動,麵前一隻狐鬼瞬間一分為二,癱在地上向前爬去。


    站著不動,半把劍身閃現到它背後,再次將其一分為二,淡藍紫的光芒照映在那銳利的眉間上,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瞳與之合而為一體,毫不畏懼。


    "帝君。"


    "嗯,歸終,有什麽感想麽?"


    "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隻是沒什麽事情是一帆風順的罷了。"


    白琪眼眸裏留下點點水珠,因為這是真的痛,鑽牙的麻木感,從頭到胸口。可是他就在為自己背後擋下一切靠近的危險,申鶴也在努力地拖住它們的腳步,眾仙人還在努力維持著陣法。


    還有槍械的噠噠響,雖然是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感受,可是心裏完全沒有那種恐懼。


    "白琪別分心!"


    從天而降,一位受了傷的士兵抱著斷槍下場,作為最後的替補,姬子身著紅色晶甲,從天而降,砸在一隻惡蟲如人般巨大的獠牙。


    "額!rue!"


    蜈蚣啊!一隻橫躺在中間。她忍不住幹嘔道,幾顆金屬彈頭送它迴歸了地脈。後麵幾人穩住陣腳,驚訝地看著它的身軀被一團淺藍火焰化作煙塵,漸漸透明下來。


    "當心,魈。"


    被一個凡人喊名字,但是他早已習慣。


    很久沒有第二雙眼睛可以看著自己背後了。


    "白琪你要是撐不住,我可以幫你分擔點。"


    擔憂著,姬子清楚她身上的紋路究竟是什麽:上次看到,還是那條實驗室魔龍的殘軀。


    紫方形的紋路,緩緩沿著她腳,向上蔓延。她眼睛愈發地難以睜開,一瞬間,自己的母親好像衝過來抱著自己。


    實際上.....


    "老板過去了!"


    "嘿!我們沒人補位了!"


    "眾位莫慌。伐難上仙已經蘇醒過來了,西南陣三人可以退下了。"


    低垂的睫毛下,他正擔憂地望著自己,背後傳來他的溫暖,感覺透徹自己渾身每一處肌膚下的麻木感,漸漸遠去。


    "宸曦!男人的體質不適合吸收....."


    "我知道,我相信她!別管!"


    帝君抬手,陣上那個千年未曾再次睜眼的身影緩緩離開了這片兇煞的法陣,少年緊緊握著和璞鳶,從左手喚出一顆金色的果實,咬下它上麵紫色的輝芒,戴上令妖邪驚懼的麵容,完全地釋放自己的武藝。


    鍾離眼瞳恍惚間動了一下,旁邊歸終認真地操作歸終機,旁邊來自人類的產物,時不時吐出藍色的光束,直接把一片小怪掃成灰燼。


    "我,我這是?帝君,我....."


    "沉睡了千年了,你暫且別動。"


    扭頭看去,曾經最為年輕的夜叉,如今擁有了更為迅猛的力量,一霎那間就將一隻玉龍蜥釘在原地。


    旁邊那幾位,是普通人,他們身上的東西吐著火光,就將毒蟲們悉數擊倒。


    隻是,還不夠,三夜叉身上的魔神殘渣與汙染實在是太嚴重,那個對伴侶也開始支持不住了。


    "白琪!你可以祈願了麽?"


    "不能!"


    "你身上還帶著那盒子麽?"


    姬子衝到魈旁邊,輕輕說了幾句什麽,下一刻,帶著青色的旋風,從她的腰間閃過。


    昔日總是被風神的笛聲所救與癲狂之中,這次......


    是雙份的神之眼。


    "善哉!彌怒大將已經有反應了!"


    那個平凡人叫做白琪麽?伐難在累昏前,問著曾經消逝在她麵前的朋友。


    來不及迴答,她已經閉上眼了,不過別擔心,就睡一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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