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比試結束後,一群五品仙官便湊到一起商量前往大昆侖界打元神戰的事情。


    顧之玄雖然很想聽,但奈何他們不允許靈胎期在待在一旁。


    所有人都被打發到角落等待。


    三三兩兩的靈胎期先前本就認識,也借此機會敘起舊。


    隻是聊上幾句,眼神就時不時朝顧之玄那邊瞥上一眼。


    “之玄,你這次打殺顧之秋,恐怕會招惹些許麻煩。”


    亓官月神色複雜:


    “倘若顧家發力,我爹應該也沒什麽辦法。”


    “小月姐,我知曉其中道理,不過顧之秋要殺我,我隻能殺了他。


    至於顧家那邊會不會徹底撕破臉皮,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我能做的,便是盡早凝練出元神,躋身元神真君之列。


    相信到了那時候,顧家想動我也沒那般簡單了。”


    顧之玄笑道。


    不遠處的徐天意笑了笑:


    “躋身元神真君之列?就算這幾年被你突破到靈胎後期,沒有元靈法壇你也是沒轍。”


    不少靈胎期聞言,非常讚同的點點頭:


    “對啊,我們之所以還在慢慢蘊養靈胎,何嚐不是在等待元靈法壇的機會?”


    “於仙朝之中倘若無法立下大功,又沒有家中長輩照拂,一座元靈法壇,就能堵住我們的晉升之路。”


    元靈法壇?


    顧之玄沒有搭理他們,心中卻頗為好奇,自己那座虛神殿裏獲取的元靈法壇,會是何等品階。


    他現在暫時無法確定其品階詳細,隻能通過對比,確定它比黑鶴真君留下的那座要強的多。


    “如果黑鶴真君那座是一階元靈法壇。


    那虛神殿留下那座,可能是二階?


    若非如此,虛神殿當初也沒辦法鎮壓東洲這麽多年吧……”


    這般想著,亓官泫卻帶著一批修士走了過來。


    亓官月見狀,警惕道:


    “你們要做什麽?”


    徐天意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上前的意思。


    “亓官月,我隻是找顧之玄說幾句話,長輩們都在那邊商量事情,你覺得我們會亂來嗎?”


    亓官泫淡笑一聲,指了指鬥法擂台那邊。


    一圈元神真君排排坐著,正聊的起勁。


    顧之玄收起心中思緒,看向亓官泫:


    “你找我說什麽?”


    “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你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亓官泫笑道:“顧之秋可是顧家大房近年來培養的唯一嫡傳。


    顧家是把他當做元神真君來培養的。


    如今死在你手中,肯定要找你麻煩。”


    “顧家找我麻煩與你何幹?何況你說的這些事本就是廢話。”


    顧之玄笑道:“在東洲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找麻煩了,不然我大哥如何會死於非命?


    來上京之前,我就跟顧之川說過,會親手摘下他的腦袋。


    我和顧家早早便撕破臉皮,用得著你來提醒?”


    “算你有種,我且看你還能得意幾年,不要以為進了武官這條路子,我們武官就會當你的靠山。


    你家中已經沒有長輩了,在北玄仙朝,沒人會真心幫你。”


    亓官泫伸手點了點顧之玄,轉身離去。


    “下次見麵,就斬你剛才那隻手。”


    身後忽然傳來顧之玄的聲音。


    亓官泫腳步一頓,扭頭看了顧之玄一眼,發出兩聲冷笑,便帶人走遠。


    鬥法擂台上。


    眾元神真君本來在商榷大昆侖界的事情。


    結果亓官修忽然開口:


    “剛剛顧之玄化解顧之秋天命劍訣的手段,像不像是元神之力?”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沉默下來。


    寇德海神色變幻不定。


    亓官鬆忍不住笑道:


    “亓官修,你這是瘋了?顧之玄不過是靈胎中期,哪裏來的元神之力?”


    “興許有人給他準備了元神級符籙,或者法寶?”


    亓官修冷笑道。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亓官鬆若有所思道:


    “看來你不服氣,我們不如再賭一場好了,這一次我讓你好好檢查一下顧之玄身上有沒有你所說的那些?”


    亓官修當即不再言語。


    幾名仙官見狀,便出麵打了個圓場。


    很快,關於元神戰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在場仙官便各自離去。


    ……


    ……


    仙舟。


    亓官鬆掃了顧之玄一眼:


    “這次迴府城,你就閉關修行,不用出麵了,我怕顧野會因為顧之秋的事,不守北玄律法,直接對你出手。”


    “爹,顧野還真敢如此?”


    亓官月有些震驚。


    亓官鬆笑了笑:“如果是在上京,他自然不敢,但流雲府是流雲府。


    他就算弄死顧之玄,隨口說一聲是靈仙教弄的,又有誰能找出理來?”


    顧之玄心念一動,好奇道:


    “亓官大人,關於靈仙教的事,下官倒是想請教一二。”


    “有什麽想知道的?”


    亓官鬆隨口道。


    “下官在東洲的時候,也遇到過靈仙教的修士,隻是沒想到他們似乎遍布北玄仙朝各地?”


    顧之玄道。


    亓官鬆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何止是遍布北玄仙朝各地?血蠻仙朝也有他們的蹤跡。


    這群逼崽子身懷靈仙丹這種手段,培養了不少修士出來。


    真要論修士數量,我懷疑靈仙教的修士數量,比我們北玄仙朝的總和都要多。


    別的不說,就說流雲府這裏潛藏的那支靈仙教,便非同凡響。


    我當初遇到過那一脈的元神真君,交手之下被對方輕鬆遁走了。”


    頓了頓,“你現在雖然是巡衛司百戶,但你又不幹活,所以也別管靈仙教的事情。


    他們基本上招惹不到你頭上,相安無事就好。”


    顧之玄從亓官鬆的話語裏,聽出他對靈仙教頗為忌憚。


    “爹,那靈仙教偷偷摸摸的,到底是什麽目的?”


    亓官月也開口問了一嘴。


    “什麽目的?我看他們是想對付最強的三大仙朝,早年就聽說靈仙教是從三大仙朝裏分割出來的。”


    亓官鬆道:“不過我們不管此事,無需理會他們。


    不然,落的跟清靈宗一樣的下場便不好了。”


    “清靈宗是被靈仙教滅的門?”


    亓官月微微一驚。


    顧之玄神色一動,之前孫成過來請他幫忙調查清靈宗的案子。


    如今看來,這案子也與靈仙教有關?


    “不是靈仙教,還能是誰有本事在流雲府做這種事?”


    亓官鬆反問道。


    亓官月驚怒交加:“那巡衛司理當知曉,為何不盡早處置此事,據我所知,他們那邊依舊還沒結案,仿佛毫無頭緒?”


    “結不結案,巡衛司說的算,乖女兒,你是破軍司的,別理會這些。


    過幾年元神戰開啟的時候,你帶著之玄迴我們家住一段時日。”


    亓官鬆笑道。


    徐天意麵色微變。


    亓官月當即應是。


    顧之玄心中忽的一暖,亓官鬆這是想保護他。


    數日後。


    仙舟抵達流雲府。


    顧之玄沒有迴巡衛司給他安排的住所,直接住進了破軍司。


    在一座由亓官鬆給他提供的靜室,準備用手中的四十四顆妖髓化胎丹衝擊一下靈胎後期。


    與此同時。


    府城顧家也收到顧之秋身隕的消息。


    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中,顧之寒沒有坐在首位,而是與其他一眾之字輩堂兄弟坐於下首。


    首位坐著一名須發皆白,麵容陰鷙的老者,正是四房的老祖,顧野。


    顧野沉默半晌,才清咳一聲,淡淡道:


    “之前的小打小鬧,已經變味了。


    顧之秋的死,說明顧之玄此子對我們顧家恨之入骨。


    這件事,我們必須出麵解決了。”


    眾人麵麵相覷,神情多少有些為難。


    顧之寒沉吟道:“爹,這事該如何解決?


    我們總不能違背北玄的律法……”


    顧野用指尖輕叩案台:


    “清靈宗的案子不是還沒結果嗎?你身為流雲府巡衛司的指揮使,難道沒有點責任?


    這幾日,就親自帶人去徹查一番。


    至於我,會去一趟上京。”


    眾人麵色一動。


    如此一來,顧家的元神真君豈不是都離開府城了。


    那接下來……


    他們似乎領會到顧野的意思,眼睛微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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