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娘!”


    不少王公子弟看見自己的親族現身,紛紛紅著眼眶跑上前哭訴自己在狩獵日的遭遇。


    大魏皇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景象。


    練肉武者損失了近八千。


    鍛骨武者也損失極大。


    隻有搬血武者看起來,似乎沒什麽損失。


    “大魏皇,你們的大魏國力,似乎有些弱啊,這樣的戰績……”


    南宮少宸看著眼前場景,眼中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微微搖頭。


    他在掃到顧之玄時,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可惜之色。


    隨後他又假意觀望了幾眼,似乎在尋找什麽人的蹤跡。


    “這次狩獵日,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魏皇沉聲道。


    盞茶工夫後,在下麵人把狩獵日的遭遇一一訴說了一遍,大魏的王公貴族已經反應過來,他們這次被妖神算計了!


    “都是在戰場裏突破,然後以高壓低?”


    大魏皇喃喃自語:


    “好算計啊,隻是……妖神是如何把那些靈藥送進戰場的?”


    “聖上啊!請聖上給我們宇文家做主!”


    突然間,一名搬血武者嚎了一嗓子,撲通一聲跪在大魏皇麵前。


    眾人神色一動,下意識掃了顧之玄一眼。


    彼時二夫人還沒察覺到不對勁,隻是一個勁的檢查顧紫萱的身體,見她傷勢不是很重,這才長舒了口氣。


    “何事喊冤?”


    大魏皇皺眉道。


    對方立即把顧之玄剛剛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先是打殺徐倩文,然後是徐莽,緊接著便是宇文昊等人。


    大魏皇聽的頓時愣住了。


    有數名複姓宇文的官員驚怒交加,不敢置信的看著顧之玄。


    也有一些南山觀出身的軍卒和將領麵麵相覷,在瞧見徐莽的屍首後,他們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南山觀雖然隻是一座武道宗派,這些年也源源不斷的輸送了不少人才加入大魏軍伍。


    加上醉道人的存在,南山觀在大魏的地位可謂是十分超然。


    如今有人把醉道人的頭號弟子給打殺了,這還得了?


    “紫萱,之玄他……?”


    二夫人呆呆的看向顧紫萱。


    “娘,之玄是替我出頭。”


    顧紫萱低聲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二夫人聽完以後,神色複雜,看向顧之玄的眼神帶著一絲感激與欣慰,同時也有深深的擔憂。


    本以為這次顧之玄能取得好成績,其地位就穩當了,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岔子。


    太嶽宗對門下弟子的品性十分看重,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其無法拜入太嶽宗,一切就不一樣了!


    果然,南宮少宸在一番驚訝之後,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竊喜,但他掃了麵無表情的謝姑娘一眼,沒有第一時間吭聲,而是靜觀其變。


    “顧之玄,你身為大魏人,卻殺我大魏武者,你是叛徒!你是別國奸細!你該死!”


    一名將領突然厲喝道。


    其人的修為也到了搬血七八階的程度。


    身著禁軍將領的甲胄,品階不低。


    “你該死!”


    不少軍卒出言附和,殺氣騰騰的看著顧之玄。


    宇文家出身的幾名官員也紛紛出麵嗬斥。


    其中一人跪在大魏皇麵前,厲聲道:


    “聖上!顧之玄無故打殺我宇文家子弟,這樣的人沒有武德,豈能拜入太嶽宗!”


    此話,算是踩到了大魏皇的底限。


    他眼神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沉,沒有當即表態,隻是淡淡道:


    “你們都安靜點,讓朕親自問問。”


    他看向顧之玄,神態威嚴:


    “顧之玄,他們說的,可是實情?”


    “他們隻說了一半,藏著一半不敢說。”


    顧之玄笑著拱手道:


    “聖上,我來說吧。”


    他把事情的真正緣由說了一遍,宇文家那幾個官員聽到是宇文昊在戰場裏對顧紫萱出手,臉色頓時變了。


    “你放屁!即便是這等誤會,也罪不至死!”


    南山觀出身的將領和軍卒紛紛對顧之玄的言論嗤之以鼻,依舊憤怒不已。


    “這件事等等再說,此次練肉武者與鍛骨武者都遭遇了妖神的算計,你們搬血這邊是怎麽迴事?為何損失這麽小?”


    大魏皇輕描淡寫的就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其他人就是想繼續糾結,此刻也難以插口。


    隻是莫名覺得,似乎大魏皇十分偏心顧之玄。


    “聖上,其實妖神這次也算計了,不過好在我覺醒了血脈之力,打殺了兩尊三階高級妖神,才沒讓他們得逞。”


    顧之玄笑著把關於朱果的事情說了一遍。


    “十二顆百年朱果!?”


    “那的確夠搬血巔峰強行突破異髓之境!”


    “不過哪裏有些不對勁。”


    彼時,大魏皇背後的那位八王爺眉頭微微皺起,他突然問道:


    “銀狐王呢?當時朱洪鬣在喊銀狐王,說明妖神這次打算讓銀狐王吞服朱果,突破異髓再殺光你們,可他為何不露麵?”


    “啟稟聖上,事情是這樣的。”


    陳夏這時候站了出來。


    “是九陽宗的陳夏。”


    “咦,張龍虎呢?為何沒看見他?”


    陳夏此刻眼眶微紅,聲音沙啞:


    “銀狐王找上了我師兄的麻煩,但他沒想到師兄也同樣覺醒了血脈之力,雖然最後師兄被其斬殺,銀狐王卻也受了重傷,我來遲一步,隻能割下銀狐王的首級,為師兄報仇!”


    言罷,她從袋子裏掏出銀狐王的首級。


    略顯俊美的銀狐王此刻雙眸緊閉,麵無血色。


    可在場的搬血武者,乃至八王爺這位異髓強者,也一眼認出這顆腦袋,的的確確是屬於銀狐王的!


    “銀狐王竟然已經死了?”


    “可張龍虎也死了,我們大魏損失了一尊天驕啊。”


    “那可是九陽真人之子……剛剛聽陳夏說,他也覺醒了血脈之力!?”


    “嘶——”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狩獵日,水會這麽深,會出現這麽多的意外事件。


    “陳夏,龍虎死了?”


    一道如同驚雷般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畔炸響。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尊身著銀色道袍的俊美青年如鬼魅般閃身而至,從陳夏手中取過銀狐王的首級,眼神不怒自威。


    九陽真人!


    眾人眼神變得無比敬畏。


    此人正是隱隱被公認為大魏第一異髓的九陽真人!


    其實力,比南山觀醉道人都要強的多!


    “師尊,師兄他……殞命了。”


    陳夏愧疚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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